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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回府中,还未进门,就见一队车马停在门外。
门口一名彪形汉子衣衫华贵,气势非俗,正在门口与远征军侍卫搭话。他的身后数名家臣携刀挎剑跟随,各自都实力不凡,其中更有一名脸戴金属面具的青年家臣,窥其气势,竟也不比领头的汉子弱多少。
云乘风看见彪形汉子,远远就感觉其人有种无法言说的霸气,似与当年的雄霸有些相似。未知这倭人前来做甚,云乘风凝住步子,一时没有上前,打算看看是怎么回事。
“我乃尾张国织田氏,带领家臣前来求见乘王殿下,还请通传!”
来的人正是织田信长,他说话不卑不亢,但也极尽诚恳。
侍卫却不给他好脸色,指着门口的一块木匾,冷冷呵斥道:“管你是什么人?没看见上面写的字吗?”
织田信长看去,木匾上是“倭人与狗不能入内”几字,他不由火起,但心中早已议定要依靠中原乘王成就大业,硬是忍住了,诚恳说道:“我闻乘王雄威,所来有大事,想投靠乘王为臣,这位大人,也就通融一下吧!”
旁边的林佐渡守随即躬身上前,把一袋银子塞给侍卫。
远征军众兵自从入东瀛以来,到处烧杀抢掠,银子美人从来不缺,哪会看得上他的贿赂。况且乘王有严令,不可收受倭人钱财,侍卫哪敢拿他的东西。
眼见这些倭人还要蛮缠,侍卫怒火陡涨,冷冷提刀,“再不退走,立把你们斩在这里!……”
织田信长忍耐力再好,也怒了,右手动,已按上挂在腰间的“鬼斩左文字”剑。林佐渡守大急,慌忙朝他连使眼色。
这时,府内的第一倭歼黑川次郎听闻门口吵闹,大步踱了出来。
见了织田信长,先是一惊,随即哈哈大笑起来:“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尾张的大傻瓜。听说你幼时入海寻蛟,荒谬无知,又投香辱佛,不尊神明,还喜穿女装,丧尽伦理。你这种傻瓜,也配侍奉我家主公乘王殿下吗?”
“来人,速把这傻瓜轰走。”黑川次郎要坐稳第一倭歼的位置,就不会允许除他之外的任何倭人前来投靠乘王。
“住手!”突一个朗朗的声音传了过来,乍见人影一晃,云乘风已出现在门口。门外的人,竟然没有谁知道他从什么地方而来。
织田信长及数名家臣顿被他的恐怖实力所惊,本要上去砍杀黑川次郎,也吓得微微后退。
黑川次郎则吓得浑身颤抖,急忙跪了下去:“主公,小人不知你在附近,请您恕罪。”
云乘风也不理会他,抬手一指,问道:“你是尾张的织田氏?叫什么名字?”刚才从黑川次郎的描述中,觉得这人极其熟悉,根据前世的记忆,心中已隐隐猜到一个人。
“小人织田信长,见过乘王殿下。”
织田信长领着一众家臣跪倒,在乘王的雄威之下,他的周身气势也只敢立即收敛。
云乘风脑中轰然,“织田信长,此人竟也存在于风云世界中?而且要来投靠孤王?若他真是自己前世记忆里听说过的织田信长,那必是一个绝世的枭雄,这样的人,收来当倭歼,且非自埋祸端?”
心里想着,眼光扫视跪倒的倭人,雄威浩荡释放,织田信长亦不敢有半分造次,没有乘王出声,根本不敢起来,就连头也不敢抬起来。
其实非是他不敢,而是他不能,因为此次前来,他正是想投靠乘王,借助对方的威势一统东瀛。
云乘风忽又怅然一笑,忖道:“任你是织田信长又怎么样,多少风云人物孤也不怕,还会怕你在孤的手下翻起什么大浪?”
心念及此,已证明他有收纳织田信长为倭歼的意思,但最终是否收下此人,还需经过一番考验,立即宣声道:“起来吧!既有心投靠孤王,便拿出你的诚意与本事来,孤绝不收孬种之辈。”
云乘风说完,即刻传令摆驾正殿,接见织田信长。
黑川次郎躬身随着进门,云乘风却再看也不看一眼织田信长,展步向院内走去。
云乘风离开,织田信长才敢徐徐起身。
身后家臣多有不爽,如此屈尊来投,竟被乘王摆架子不给好脸色,他们怎会乐意。其中那名脸戴金属面具的青年家臣一甩袖,悻悻说道:“信长大人,此人狂妄至极,全不把东瀛人放在眼中,我们还是走吧!”
这名家臣乃是师傅柳生无望的本家后辈,织田信长平时对他都是比较宽容,乍闻此言,却立即呵斥:“柳生天隐,不可放肆!此事且容你多议。速去马车中请出阿市,随我进去面见乘王。”
柳生天隐自出生后,便和弟弟柳生神忍被告知身负天照神命,乃是注定的强者,所以在二人尚是童年之时,其父便寻访到不世高人为两兄弟的启蒙之师。
但不世高人却限定只收一名徒弟。二人之中,天隐拥有更强的志向和野心,于是被不世高人选中,日日夜夜传授文韬武略。甚至医卜星相,奇门遁甲等术,亦乃天隐学习范围之内。
天隐二十岁之时,师傅表示已无可教之术。留下其毕生绝学《万道森罗》给天隐研习后,飘然而去。
《万道森罗》乃不世绝学,他苦修半年,不得其途,遂打算先入江湖打拼,慢慢再研武道,却正好投入织田信长门下。
但他虽奉织田信长为主,其实自有远大志向,也因为此,才会对乘王的雄威十分鄙夷。适才临近一观,他才发觉乘王的武功远胜他太多,除非他能学成《万道森罗》,否则根本无法抗衡。
这时听主公呵斥,赶紧应声规避,转步走出。
到了停在门外的马车前,掀开车帘,引阿市小姐出来。
片刻之后,织田信长整理好此次带来的贡品,整整衣衫,才引着众家臣走进府中。
府内三五步就站有侍卫,皆是远征军中的凶恶之徒。齐齐冷眼盯着这队倭人,若不是乘王有令,他们要想走进,绝对会被乱刀迎上。
行过一程,前方一座木屋雄伟,已到了正殿。
立即有梁啸迎了上来,鄙夷的呼道:“乘王有令,只许织田信长入内,其他人,全部在殿外等候。”
织田信长小心拿好准备的贡品,随着梁啸走进。
大殿内,主位上云乘风已换过了衣衫,冕冠垂顶,华衫鲜亮,一副王者之仪。
织田信长虽有雄威,但与首座上的乘王一比,顿觉相差甚远。
云乘风正是要以无上威严压制织田信长,所以才会这般隆重的接见于他。
织田信长走前几步,突见乘王虎目望来,不自然跪下去。
“乘王殿下,小人织田信长,特来觐见。为表诚心,今带来本州岛地理全图一份,并有数名家臣武功高强,可为军将,在尾张还留有800家兵,一起投靠乘王建功立业,还请乘王恩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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