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午后,阳光正好,李玄池四人骑着马进了定阳,在城内不能纵马狂奔,只能将马寄存在一家酒楼,然后徒步前往慬王府。
慬王府内,赵宁儿见到李玄池和玄心非常开心,马上就要张罗酒席为二人洗尘接风。李玄池连忙拦住赵宁儿,告诉他事情的来龙去脉。赵宁儿听完,也无心张罗酒宴了,目光紧紧盯着李玄池:“你是说北边昭王那边可能出问题了?”李玄池点点头。
赵宁儿面色凝重:“昭王方烈方叔叔是一员儒将,并没有功夫防身,为人谦和,而且风趣幽默,小时候他每次进京述职,我都要跑到他府上住上几日。李兄,我要与你同去,要亲眼确认方叔叔无恙才能安心!”
李玄池听了求之不得:“好,既然你要去,那我们今晚简单休息一晚,明天一早出发!”
当晚,赵宁儿偷偷跑进了李玄池的屋中,满脸笑意的看着李玄池,李玄池被他笑的心里有些发毛:“赵贤弟,你不去安心休息预备明天赶路,跑到我屋里来发笑是何意?”赵宁儿用手肘捅捅李玄池:“李兄可以啊!短短一段时间就俘获了两位美女的芳心!小弟愣是没看出来李兄原来还是个多情种?”
李玄池脸上一红:“赵贤弟你瞎说什么?两位姑娘国色天香,我一介草莽,岂敢做此妄想?是你想多了……”赵宁儿脸上笑意更盛:“李兄休想骗我,今天小弟早就注意到,两位姑娘看李兄的时候眼神满含情谊,小弟身手不行,可眼里不差,这眼神什么意思,小弟还是看的出来的!”
李玄池无法再辩驳,轻叹一口气:“要说能得到这两位姑娘随便一位的垂青,都是前世的福分,可如今二人都对小可有意,反而令人烦恼……”赵宁儿听了不以为意:“这有什么好烦恼的,你大可尽享齐人之福啊!”“贤弟休得胡说,两位姑娘都是金枝玉叶,不要污人家名声!”赵宁儿吐吐舌头:“罢了,我说的你听不进去,我倒要看看你要怎么办!”说完,闪身出了房间,回自己卧室睡觉去了,留下李玄池自己呆立当地,不知该怎么好。
第二天天一亮,赵宁儿一早就在门口等着李玄池等人了,看着李玄池睡眼惺忪的走出房间,不由嘿嘿一笑:看来李玄池确实在为两位姑娘的事发愁。赵宁儿也不点破,牵上吩咐仆人取来的李玄池四人的马,自己也翻身上了一匹白色的骏马,招呼着四人赶快出发。
赵宁儿带着李玄池四人,出了北门,沿着官路一路狂奔,直向远方奔去。路上,章琪韵和洛紫烟有意无意的纵马跑在李玄池旁边,洛紫烟先开口了:“玄池哥哥,你怎么神色有些憔悴?在担心什么事吗?”李玄池听了,不由的笑意满面:“紫烟姑娘,小可不打紧,只是昨晚有点没有休息好而已。”章琪韵听了,接口问道:“李兄是在担心令师他们吗?”李玄池不知如何回答:“嗯……是有一些担心,家师虽然智谋身手出众,然而往往要面对我明敌暗的情况,十分被动,昭王本身又没有武功,希望不要有什么意外才好!”
章琪韵听着李玄池言不由衷的话,银牙暗暗咬了咬:“李兄不需多虑,沈郭二位大侠已近地仙之流,有什么困境也会迎刃而解。只是此后面对的是四大世家,李兄可要把洛姐姐照顾好。”洛紫烟听到了眼中都是感激:“多谢章姐姐关心,此次看来情形确实凶险,章姐姐也要当心!”“那是自然,多谢洛姐姐叮嘱。”
李玄池什么话也没插上,就见两人紧挥两鞭,又凑到一起聊天,把自己甩在一边了。
两位姑娘刚走,玄心和赵宁儿又一左一右跑到了他旁边,赵宁儿仍是一脸奸笑:“李兄,你这可算是左拥右抱了?”李玄池白了赵宁儿一眼:“看来贤弟没少流连烟花柳巷啊,说不得有机会我要向伯母提醒一番了!”“唉,别啊,别啊!小弟这不是想给李兄出个主意嘛!”“阿弥陀佛”,玄心说话了,“小僧怎么觉得赵兄更像是看热闹呢?”
赵宁儿赶忙摆手:“唉唉,玄心小师父,可不敢乱说。小弟知错了!俗话说最难消受美人恩,李兄此时处境小弟相当了解,小弟是真心想帮李兄出出主意啊!”玄心也不再追着不放,继续说:“阿弥陀佛,缘分天定,玄池师兄,何必执着?”
李玄池听了,点点头,看来看去还是玄心师弟最靠谱,目前纠结于个人情感毫无用处,况且马上要面对的又是四大世家这样的庞然大物,还是先将这些感情问题放在一边,专注于应对当前的变化的好。
经过这一小插曲,一行五人在路上话语少了很多,闷头赶路之下,三天就到了幽州境内。
进了幽州,周围的树木都少了起来,赵宁儿边走边向李玄池几人介绍:“定州北方就是幽燕二州,幽燕二州再往北乃是一片大戈壁滩,多风沙,环境险恶。昭王府就在幽州,以据更北方的拓山族。拓山族潜伏北方三百余年,近十几年来,趁康朝大乱,屡屡意图直取南方,入主天下。听闻此次辰宿商会就有拓山族的影子,在我看来毫不意外。在燕州,则有四大世家之一的铁家,不知此次说的是否就是铁家,铁家做的乃是铁器的买卖,农具、厨具自不必多少,兵刃、甲胄也不在话下,是最不让人放心的一大世家。”
听到这些,李玄池说到:“那你的意思,这个铁家是最有可能有问题的世家了?”“嗯,至少铁家最危险,有所动作的话也最容易成功!”
“嗯,走吧,我们先去昭王府拜会昭王!”赵宁儿听了一马当先,“来吧,跟我这边走,我要赶快去方叔叔那边,找他讨点字画来!”李玄池四人紧随其后,扬起了一路风沙,飘散在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