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池不想多生是非,匆匆忙忙吃完饭,就带着玄心上路了。
衮州之地多沙地丘陵,一路上植被稀疏,多风沙扑面,李玄池和玄心二人满身风尘,嘴唇都干的开裂了。二人走在路上有气无力,没有远足经验的二人水囊早早的空了,这一段长路上一条溪流,一口水井都没见到。
就在此时,身后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临近身后也丝毫没有减速的意思,二人不名就里,只觉得背后劲风及体,来不及考虑,纵身躲向路旁,眼角只见几匹骏马飞驰而过。玄心狼狈爬起,怕怕身上的灰尘:“阿弥陀佛,这些人怎么如此冒失,若是寻常路人,只怕已经被他们给撞飞了吧!”李玄池也爬起来,掸掸身上的灰土:“看样子是有什么急事的江湖人,背后的包袱应该包裹的都是兵刃,算了,我们还是不要管他,少生事端为妙。”玄心点点头,整整衣衫包裹,继续跟着李玄池上路了。
二人还没走出二里,后面又是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李玄池和玄心有了刚才的经验不等马蹄声近身,已经飞扑闪向道路两旁,果然马蹄不停,又从二人旁边飞驰而过。
似乎前面出了什么事情,李玄池害怕再度卷入什么江湖争斗,可是此路有没有岔路,二人又没有了补给,只得硬着头皮向前赶。
李玄池带着玄心又走了四五里,发现前方有两拨人马在道路中间对峙,看样子应该就是刚才飞奔的两拨人马,双方各五六人拔刀对峙,互不相让。李玄池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就这么穿过去吧,不合适,从旁边绕过去吧,也不太合适,就在犹豫不决的时候,一个身材雄壮的大汉开口了:“两位小友,我看二位也是江湖人士,在下有一事相求,还望二位能够应允下来!”
李玄池刚准备推脱,玄心那边开口了:“这位施主不知有何事,敬请开口,出家人慈悲心肠,与人为善,小僧定会竭力相助!”李玄池听了暗暗叫苦,后悔路上没给玄心多讲些江湖禁忌,玄心既然出口了,李玄池只能紧接着补充道:“只要不是违背江湖道义、有悖国法人伦之事,小可二人还是能略近绵薄之力的!”
那位大汉听了,一阵哈哈豪迈大笑,说到:“两位小兄弟切勿多虑,在下只是要两位小兄弟去前面居云山庄报个信,就说四海神龙不日就要率领群魔前往居云山庄屠庄,他们最迟两日就到,让居云山庄众人速速逃命去吧。”
对面的人听了嘿嘿一笑:“你将这事告诉他俩是要害他二人的性命啊,知道这个消息了还想走脱,无疑痴人说梦,收拾了你们我们再收拾他二人都来得及!”
雄壮大汉听了,手中单刀一摆,说到:“小兄弟,你们二人速速前去报信,在下弟兄几个来拖住他们!”说完,挥刀看向刚才说话的那人。那人不慌不忙,长袖一抖,袖中滑出一对判官铁笔,接住大汉攻势,还在向身后的两人吩咐到:“阴风双煞,你们二人去截杀两个小鬼,老二老三老四,全力击杀鹿金刀等人!”
“隶山四凶,在下同你们拼了!”
眼看着两方厮杀在一起,李玄池不知如何是好,跑吧,似乎有点不合侠义,不跑吧,又不敢贸然相帮,眼看着阴风双煞两个人面露狞笑的向着自己冲过来,李玄池顾不上多想,只能先打过再说了!
阴风双煞见对面两个人年纪轻轻,一个道士打扮一个和尚打扮,似乎正在云游赶路的样子,也不是什么知名侠士,故而没有太放在心上,没想到交上手了感觉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二人徒手面对自己兄弟二人的利剑,游刃有余,甚至自己兄弟二人隐隐还被压制住了!
随着两声惨叫,隶山四凶那边很快就放倒了鹿金刀这边的两人,一看阴山双煞二人还在和小道士小和尚缠斗,领头的老大不由有些不快,大喝道:“你们兄弟二人毛病又犯了不成?速速解决了,过来帮忙!后面有的是小孩、青年给你二人虐杀!”
阴风双煞听了急欲辩解,可惜李玄池和玄心二人开始全力反攻,二人根本没有余力开口分辩。只听又是两声惨叫,阴风双煞一人中了一掌,嘴角溢血,踉跄向着隶山四凶方向退去。四凶老大见了大怒:“你们兄弟二人难道是废物不成?这也能玩儿脱?滚去给我拼命去!”抽空隙给了二人两脚,又把二人踢了回来。阴风双煞无奈再次站到李玄池和玄心对面,一边辩解着:“彭老大,这两个小子扎手啊,不是善茬!”,一边袖底喷出一阵无臭无味的轻烟,伴随着轻烟,几根细如发丝的银针毫无声息的飞向了李玄池和玄心二人。
玄心毫无防备,可是李玄池一点都没放松,飞针刚出就被他察觉了,不过他却假装没有发现,眼看飞针及体,偷偷拉着玄心仰面便倒,还大喊了一声哎呦。
阴山双煞兄弟俩见了喜笑颜开:“终归是两个江湖雏儿,一点小把戏就解决了!来,让我兄弟二人好好关心一下你们!”
玄心倒地之后不明就里,歪头看到了李玄池挡在胸前的袖子上插着数根银针,方才恍然大悟,心头大怒,不过还是假装碧眼倒地。听着阴风双煞二人已至身旁,一个鲤鱼打挺,飞起两脚向着二人肋下踢去。又是两声惨叫,这次换阴风双煞二人哀嚎着倒地不起了。玄心本就痛恨暗器,今次见了,根本没有留手,这兄弟二人估计不死也要躺上半年了。
李玄池翻身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抖掉袖子上的银针,看着二人惨状居然有些不忍:“玄心师弟你这下手可够狠的啊!”玄心连忙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是小僧犯了嗔戒了!”
二人刚说完,忽然觉得一阵头晕目眩,原来双煞袖底飞出的轻烟是一种迷烟,李玄池只看到了飞针,并没看到轻烟向着这边吹来,终于还是着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