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听到霍少霆的名字,还是从古丹家族的佣人口中。
戴安娜结婚是整个家族的大事——何况是在第一次婚礼失败的情况下的再一次举行婚礼,米国这边自然也是同步进行准备。
那么恰巧,夏依依被当成苦力,参与到了其中。
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很奇妙的是夏依依心里并没有太大的感觉——当然,这只是她以为。
在其他佣人的眼中,她则是明目张胆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当着所有人的面发呆偷懒。
“啪!”
刺耳的鞭声在空气中响起,旋即便是鞭子狠狠抽在夏依依的身上:“还知道偷懒了!是罚得还不够?”
其他佣人则用幸灾乐祸的目光看着夏依依,不时发出低低的取笑声。
疼痛唤回夏依依的理智,手上的动作继续,反正这样的惩罚自她逃跑被逮回来就已经是家常便饭,不管是反抗还是示弱都是无用功。
待得看管她的保镖走开了些,刚才取笑夏依依的佣人也嚣张起来,当着夏依依的面就讨论。
“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我看她那样子,就跟外面那些想爬上霍少爷床的女人一样,脸都不要。”
“那可不,看面相就不是什么好人,一脸的心比天高,我看啊,就是命比纸薄!”
夏依依听得心里一乐,心想这些米国佣人的文化水平还不错!
她当然不会把这些话放在心上,就当听一乐,可是奈何啊,她不惹事,事情却不放过她!老老实实在自己的工作区域更换鲜花,也能被刚才嘲笑她的两个佣人找上门来惹事。
“诶,你叫什么名字?跟戴安娜小姐和霍少爷有什么关系?”
听到声音,夏依依自然抬头看了一眼,是个瘦瘦小小但是吊脚眼一看就略显刻薄的长相的女人,正吊着她那双眼睛看着夏依依问话。
夏依依面无表情地瞥了她们一眼,并不加以理会继续低头忙自己手上的工作。
“问你话呢!聋的?”
推她的是个中年妇女,额头和眼角都是鱼尾纹,微微下耷的唇角显示着本人的生活可能并不太愉快。
也是,也就是这样的人,才会有事无事以取笑别人欺负别人为乐。
夏依依有些不耐烦地看了她们一眼:“别招惹我!”
两个女人一下就怒了,合力一人一只手直接把夏依依推到了地上:“怎么的?你以为自己是在哪里?什么语气跟我们说话?”
“什么语气?怎么?我不是在跟两个佣人说话?”
瘦的年轻的那个沉不住气,被比自己还不如的人嘲讽,那面子没处搁啊!
一把揪起夏依依的头发迫使她头往后仰,威胁的语气:“你现在就在我们的地盘上,没让你认认门已经是善良了,你居然敢这么嚣张?”
她的动作和话语内容,夏依依都是无动于衷的模样,只是等她说完之后,夏依依右脚一伸一勾,让她中心前扑然后顺势揪住她的衣领,两人的姿势就调了个个。
“我无心惹事,你们也最好不要理我!”
看夏依依平时挨打挨骂的时候属于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这两人哪里想到这还是个狠角色啊!
瘦的那个被牢牢制住动弹不得的情况下还想伸手去抓夏依依的头发,而胖的那个犹豫着想上前,又担心自己不是对方的对手迟迟不肯上前。
就这么几分钟胶着的时间,专门看管夏依依的保镖回来了,一看到她们的动作就怒吼:“你们干什么!”
夏依依手都没松,就听到自己揪着的这个女的变脸般迅速哭出来:“大哥快点救救我!这个女人是疯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她就把我抓来打了一顿!”
胖的适时附和:“是啊是啊,我们好心过来想帮她分担一些活,结果她不领情就算了,还打人。而且她还说什么不要惹她,厉害得很呢!我看再这么下去,她是要连我们古丹家族都看不上眼了!”
这恶人先告状的功力,夏依依叹服!
她想为自己说两句话,奈何保镖压根不在乎真相是什么,又是一鞭子挥过来照着脸就是红粗一长条!夏依依疼得半张脸都在神经性抽搐。
“放开!”保镖怒吼。
夏依依放开那瘦的,指尖小心翼翼碰了碰脸上的伤痕,不服气地说:“是她们挑衅!”
话刚落地,又是一道鞭痕出现在另外半边脸上,伴随着的还有保镖更为轻蔑的音调。
“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让你活着已经是戴安娜小姐的施舍,你不感恩戴德就算了,成天给老子惹事!打死你都不为过!”
旁边胖瘦两个佣人一听这话也就明白了,原来夏依依确实是得罪了戴安娜,那说不定内幕跟她们猜测的一样呢?
这样想着,刚才受到的惊吓都被八卦的喜悦冲淡了。
夏依依被那保镖拖进地牢毫不怜惜顺着墙壁就丢过去,留下一句:“我看你也不老实,还是等霍总和戴安娜小姐的婚礼结束之后再放你出去!这段时间你自己好好反省?”
人走了,夏依依才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潮湿不见光的地牢,夏依依浑身是上狼狈不堪,苏瑾给的那一小瓶药根本应不了急。
浑身上下连皮带肉加上骨骼都在作痛。
夏依依突然看着地牢里唯一昏暗的灯盏,毫无感情地笑了一下。
“霍少霆,新婚快乐啊。”
远在岚市的霍少霆正开着会,心脏位置突然惊疼,严重到有两分钟的时间连话都说不出来。
Monica见状立刻上前询问:“霍总,您怎么了?”
缓过这阵劲儿,霍少霆觉得舒缓一些,才说:“没什么,先休息五分钟,之后继续。”
趁这五分钟,霍少霆给陆离打了个电话——就是刚才毫无缘由的心疼让霍少霆有很诡异的直觉,总觉得夏依依此刻正在某处经受着他不能知晓的痛苦。
不行!他必须要找到夏依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