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树林里犹如死城般寂静无声,夕阳的最后一道光线落下黑夜彻底降临。不时有受惊的乌鸦凄厉地嚷嚷,万里人迹罕至的树林被无数枪声打破。一女孩双瞳赤红愤怒地扼住另一男孩的颈脖,像要捏死一只蝼蚁般轻易。
我的脑海中只剩龙藤一躺在血泊中的模样,像疯子般杀戮,杀尽所有伤害他的人,我要他们为此付出永久的生命以祭奠他的亡魂。
我猛力捏紧井攸祈的喉咙,仇恨已模糊了双眼:“现在你就去死吧!”平静冷漠的语调惊恐了井攸祈,他奋力反抗却挣脱不了半分。他的子弹早已用完,彷徨无助的双眼颤抖地注视着眼前的恶魔。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我把井攸祈高高举起正要用力结束他罪孽的一生。
谁料,井攸祈垂死挣扎脸涨得瞬红用尽全力想要捏碎我的手腕,我岂会让他轻易得逞。我另一只手扣住他的手使劲扭转,井攸祈痛苦地大叫。痛快!
井攸祈发疯似的提腿踢向我的腹部,我为了躲闪放开他掠出一段距离。井攸祈回息咳嗽几下,眸里萌生起层层杀气。他怒视着我,趁我不备倒地翻身拾起旁边的手枪指向我。
可是我比他更快一步,箭步奔到他眼前阴翳一笑顺手折断他另一只胳膊,井攸祈痛苦地**。我夺过手枪,朝他腿上一枪,井攸祈无力地躺下。我立马又是一枪,他眼神更凶。
我正看得乐呵,下一枪将了结他。
突然,我旁边跳出一个人影,按住我的枪口。他厉声道:“住手!”。我偏头查看,是KEN。我早已杀红眼睛,岂会放过这一败类,我大力拍落他的手准备开枪。
KEN瞬时挡在我面前死死地按住枪口:“小芙,你疯了吗?清醒一点好不好!”他还是我认识的KEN吗?为什么阻止我杀他,我一定要了结他,难消我心头之恨。
我冷漠地说:“走开,如果你还是最痛爱我的KEN的话,就让开!”
KEN还是呆在原地一动不动,我嗔怒:“你让不让!”
KEN还是执意而为,站在原地,双手搭在我肩上说道:“我不是阻止你杀他,我是阻止你杀人。你看看你自己,再不收手你就会完全变成杀人的机器找不回良知了!”
良知?我讥笑道,良知吗?我的良知已经在龙藤一死前彻底消失不见,再也不回来了。
KEN继续说道:“你必须要控制自己,再这样下去你又会回到十年前那样的。”
十年前?十年前好像发生过什么事,我好像想起点什么。十年前好像又像这里一样昏暗死寂,万里横尸遍野,血流成河。对,十年前跟现在一模一样。我的记忆一瞬间涌上来,十年前痛苦的一幕又重新浮现。
我傻笑,KEN疑惑。我傻笑着:“很好,像十年前一模一样,你不要阻止我,就差最后一人,杀了他!让我杀了他!”说着说着我拼命冲到井攸祈面前要了结他。
KEN把我拉到怀中,死死抓紧不放:“小芙!我不会让你杀他,求你了。你把他杀了就会完全失去理智成为杀人机器了,我不会让你杀他的,不可以!”KEN大喊着。
我挣脱着,像一头猛牛直闯。突然,从KEN的背后走来一个人,金黄色的长发及腰,一双冷艳美绝的绿眸,身穿暗红色紧身衣凸显出她绝好的身姿。她走到我们旁边,KEN放开了我。
她拿出一只坨表放在我眼前,来回晃动。我看着坨表昏昏欲睡,最后倒在KEN的怀中。
等我醒来,人已在组织基地中。我身穿白色病服,下床走了出去。
基地一点都没变,我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回来,但事物依旧。基地一共有十层,我身处医疗室在三楼,周围空无一人,这未免不是好事。在医疗室的都是伤员,没有人就证明组织最近没有重大事情发生。
但说来还挺奇怪,我走了很久都没有见到一个人,没有伤员都应该有医生和护士吧,走廊上根本无人。
我走到窗户前眺望外面的风景,远望对面的医用大楼,透过窗户依稀看见十几个医疗人员进进出出。那边没记错应该是手术室的位置,是有什么人员受重伤吗?
正当我准备走开的时候,我看见一栗色长发,身材高挑窈窕的白褂医生快步走进手术室。月美人?是她吗?上回她上去前线打仗,现在总算回来了。她的样子好像很着急,能让月美人忧心的病症真让人好奇。
我快步走到隔壁手术楼。刚踏进走廊,医疗人员碰碰撞撞,来来去去几乎把我撞倒。我小心翼翼地走到手术室前想要询问里面到底是什么人在抢救。
当我一步步接近手术室时,昏暗的灯光,忙碌的人群,忧伤悲痛的情绪蔓延开来。我站砸手术室外有一种不安的感觉,揪心刺痛,感觉周围的空气被抽空,难受得快要窒息,我无法理解这样的感觉。
或许冥冥之中,上天已经安排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