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一心昏昏沉沉的,反倒让水一诺担心,水一诺进门去摸了摸水一心的头,确定没事才抱起外甥出门,洗漱一番,换上干净衣服,将家里收拾了一下,锁了门才带着冷越翼离开。
早饭没吃,两人打算先去吃早饭,之后去逛花鸟市场,用一天的时间买一只鹦鹉回来。
水一心躺在床上,房门关上她就睡沉了,房间里进来了人,水一心根本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水一诺临走是把门关好的,但是这时候突然有人闯进来,门锁卡的一声,水一心只是轻微的动了一下,在睡梦中有一点感应,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随着卧室房门被人无声推开,水一心只是感觉到有人进门了,她就迷迷糊糊的把眼睛睁开,朝着门口看去。
门口进来的人是个穿黑衣服的人,她还没睡醒,有一种朦胧的意识,就跟做梦相差不多,她也分不清是在做梦,还是在现实当中,但她知道,门口的这个人有些陌生,正手里握着刀子走进来。
白色的脸,有些尖嘴猴腮,偏瘦……
人进门水一心摇了摇头,她想要起来,但她被梦魇了,醒不过来似的,明知道有个人进来了,但就是醒不过来,而进门的人已经走到了她床边,手里的刀子也举了起来,准备将她一刀毙命。
水一心拼命挣扎,拼命要醒过来,结果还是晃了晃醒不过来似的。
“去死吧!”随着男人一声尖锐的声音,水一心彻底清醒,而那人的刀子也朝着她刺了过去,水一心没躲,抬起手去夺,虽然有些危险,但总比被追着刺杀的好。
就在这时候,啪的一声,什么东西从玻璃穿透进来,随后男人闷哼一声,身体僵硬,双眼不可置信的瞪大,手里的刀子落到床上,水一心呼呼的喘气,男人扑到她身上,把她差点压死。
水一心惊魂未定,忙着把男人推开,从床上快速起来,朝着窗户上面看去,此时只看到窗户上面有一个很小的洞口,水一心伸手摸了摸,确定是阻击枪的子弹孔,忙着回头看了一眼身后趴在她床上的人,微微发了一下呆,打电话出去。
很快警察上门,水一心为了保护现场,打了电话之后什么都没动过,警察来了水一心忙着去开门,警察进门后一边询问一边封锁了现场。
水一心隶属空军部,医院和空军部也都接到了消息。
“龙头。”林湛从外面急急忙忙跑进会议室,冷烈风要退役了,是他自己提出来的,他要从飞机上面正式退下来,从一名执行任务的飞行长官,退居到其他职位上面,他这个年纪已经超出了去执行任务的年纪,加上他的头部开颅手术,已经不能在高空作业的。
他已经提交申请,上面已经做出批示,他会在手里的事情全部交接之后,做一次退役的欢送会。
虽然只是在飞行位置上面退下来,但空军野战军也是十分重视,毕竟像是他这样的空军飞行员很少。
冷烈风正说着,林湛从外面进来,没敲门,引起了冷烈风的不悦,刀子眼冷飕飕的朝着林湛那边射了过去。
“没有重要的事情,你可以去死了!”冷烈风脸色阴沉沉的,林湛哪有时间理会:“嫂子,嫂子出事了!”
冷烈风的脸色一滞:“怎么回事?”
“有人,有人刺杀嫂子……”
“刺杀?”冷烈风的心一空,脸色瞬间白了:“人呢?”
“人没事,但是……”
林湛犹犹豫豫的冷烈风拿起手边的文件,一把扔到林湛脸上,他就是太着急了。
林湛这才说:“刺杀的人死了,是枪击,狙击手做的,我们现在也不清楚怎么回事了,但嫂子没事。”
“她要有事饶不了你。”冷烈风迈步出去,只有他自己知道,林湛说没事的时候,他的心才是活着的。
水一心端着水杯,回忆着当时的画面:“我当时在睡觉,昨晚接到一个电话,大概在十二点钟,我是刚睡着一会,睡得有些迷糊,电话没看就接了起来,结果里面传来一个女人尖叫的声音,因为是晚上,我被吓得手机扔到床上,半天才反应过来,等我捡起手机去看的时候,里面已经没有人了,电话挂断了。
我又仔细的看了一下来电显示,发现电话是从国外打过来的。
我的精神状态不好,之后一直没休息,早上了有些犯困,我就叫我弟弟把我儿子带走了,在家里睡着。
我弟弟走的时候应该把房门锁上的,而这个人不可能是没敲门就进来了,他推开门要杀我,我当时也分不清是梦里还是现实,只是挣扎着要醒过来,当时他喊着去死吧,我被他的声音给喊醒了,正打算和他抗争,一声枪响,他就把刀子扔了,之后就是这样了。”
水一心说完喝了一口水,警察都是重案组的人,这件事情已经惊动了上面,所以来的都是有身份的人。
“你签下字。”重案组的人把笔录给了水一心,水一心正准备签字,冷烈风从外面走了进来,脸色十分难看,水一心抬头看着冷烈风,怀疑是不是早就来了,一直在外面听到了什么。
进门冷烈风先是看了一眼水一心,深邃不见的双眸从上到下的检查了一遍水一心的身上,确定没事才转身看向重案组的组长。
冷烈风穿着一身空军部的野战军装,重案组的组长一看到冷烈风的肩章,立刻朝着冷烈风打招呼:“首长好,我是重案组的组长。”
“本子给我。”冷烈风面无表情的,把手伸了过去,重案组的组长马上把本子给冷烈风送了过去,水一心上次有了经验,这次就不能再给冷烈风机会了。
“不要给他。”水一心放下杯子马上起来,结果还是晚了一步,不等她起来,冷烈风已经把本子拿了过去,水一心翘着脚去抢,冷烈风一把将她较小的身体搂在怀里,就像是搂着一个孩子一样,用力压在身上,她伸手怎么抢也抢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