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士报,“回皇上,往南面去了!”
他抿着嘴,“看来他是想要从南面绕回去!”他低头想了一下,马上坚定的道,“追!”
天微微亮了起来,皇司潼马上飞驰着,身边的侍卫追了上来,“皇上,现在荒野中,皇上还是到奴才们中间来,以防止有意外啊!”懒
他却一脸无所谓,“不碍!”
然而就在这时,突然嗖的一声,一只羽箭飞了过来,他急速的一转身,险险的擦身而过,那兵士吓的半死,皇司潼却眼神凌厉的往那边望去,“在那边,给朕追!”却见天边一队马队也在飞驰着,两队不断的交火,皇司潼无论如何也不愿放过他们,誓死也要将他们拦下来,经过将近一个时辰的火拼,总算将一干马队之人歼灭,他在血泊中跳下马来,走上前去,一把掀开中间他们拼死护着的那马车的帘子,却脸色铁青,“调虎离山!”它狠狠的将帘子落了下来,咬着唇,“怕是已经往北去了!往北追!”
而此刻,北方悠闲的马车中,轩辕衍一脸笑意的将药水涂在她的脸上,“皇后娘娘,你说,现在你的皇上,可是已经绝望的大哭了?从此以后,他都休想再见到他的皇后娘娘了!”
她恶狠狠的看着他,怒道,“卑鄙小人!”他却丝毫也不在乎,只是安静的为她涂着药水,还哼起了歌来。虫
三日的马不停蹄,她还是被他带回了凡麓,她从来都知道他的势力不能小瞧,从他每每轻易入宫见她又能安然退出去便知道他定是有些手段的,
苏婉在宫中细细的打量着安生,见他仍旧是一脸冷意,一双黑黝黝的眼中透着狡黠的光,让人恍然觉得这根本就不是一个才四岁的孩子,是啊,安生都快四岁了,锐存都已经九岁了,她没想到两个孩子竟然在凡麓这样的地方过了这么些年。
好在凡麓并没有对安生怎样,他吃的白胖胖的,倒是一点不受影响,除了那总是会骚扰他的锐存。
锐存也实在让苏婉有些哭笑不得,他至今还拿逗弄安生为乐,但是他却不知道,安生也好像以逗弄他为乐一般,因为最后的结果总是锐存气呼呼的离开,安生继续心安理得的吃他的喝他的。
苏婉来到凡麓三日,轩辕衍都没有出现,据锐存说,轩辕衍是忙着平三南王叛乱,一时顾不上来骚扰她,她乐得清闲,在他给的小院里种上了各种花草,每日倾心侍候,一年以来难得做连翘做的一身疲惫,她徜徉在院子中,连门都不出,每日里晒太阳,陪安生玩,教锐存写字,这样过了几日。
那日门外突然响起了巨大的欢呼声,震耳欲聋般在整个王宫里来回的叫着,苏婉问了院子里的奴婢拉伊才知道,原来是轩辕衍打了胜仗,平定了三南王叛乱,带回了不少战利品,凡麓的仗打到哪里,必定是要带回众多的牛羊、女人,然后寻欢作乐个几日,看着十分的残忍,他们却不以为然。
轩辕衍从没说不让她出门,只要是在王宫里,便随她的意,是她自己不想出去,今日看外面热闹,她也好奇,便打开了门,只见有一人骑着马飞驰在王宫中,马背上横驮着个女人,那女人穿着他们的传统衣服,惊叫着,看不清到底长什么样,那男子扬着丝巾欢呼着,大叫道,“三王子赢了,三王子赢了,三王子要娶南王的公主了,三王子一高兴,赏了拉都这个女人!”
苏婉摇摇头,只觉得女人真是悲哀,哀叹着想往回走,一转头却突然看见轩辕衍已经在背后,她一滞,随即笑道,“恭喜三王子,听说你要娶亲了!”
轩辕衍挑了下眉,将她拉了进去,她废了半天的力气,才终于抽回了手,不满的看着他,他笑着道,“怎么,你吃醋?”
她银铃般一笑,“早就说过,我不会为你吃醋的,我是真心祝福你!”
他却摇着手指,“真心祝福的表情可不是这样的!”
她笑道,“是,但是也不是为了你,我不过是为那女子悲哀,怎么你已经这么多女人了,还要不停的娶?”
他无奈的摇头,“不过是政治联姻,你该知道,对于王族来说,这些都没什么的。”
她叹了声,道,“那我问你,若是有一日,一个龙阳的君主,看上了你,想要与你联姻,给你许多好处,你可愿意?”
她没想到他十分认真的想了许久,然后抬起头来,一脸诚恳的道,“愿意!”
她正无语中,摊摊手要往里去,他却用阴狠的声音在背后道,“但若他日我得了势,必勾了他的心,挖了他的肺,将他丢进我的犬凹里!”
苏婉只觉得浑身冰凉,回头去看那站在灿烂余辉中的轩辕衍,越发觉得,他实在是她不了解的残忍。
但是他对她却是十分的宽容,她忤逆了他这么多此,他气的肺都要炸了,却也没有将她扔进他的犬凹里。
据说那犬凹中养的全是烈犬,从小是活物喂出来的,几十只犬从来没喂饱过,每日里放进去少数的活物,让他们自己个抢,抢不到的就要挨饿,刚开始有上百只犬,养到今日只剩下三十只不到,却是从小抢食抢出来的,他喂这些犬,从小时候小鸡小鸭,到大了麋鹿公羊,现在惩罚人都用这方法,扔进去的人,第二日再看,骨头都没剩几块,实在是凄惨。
苏婉第一次知道此事,中午饭都没吃下去。可恨的轩辕衍,还以此为荣,每每说起来,都骄傲的很。
他跟着她进了屋,然而刚一进门,飞来的一块瓷器便朝着他打了来,苏婉一惊,却见他一转身便一手拿住了,凌厉的目光往屋里一扫,却是安生正沉静的看着他,苏婉心里却翻腾起来,他如此狠毒,不会对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