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偏偏这个小女人总是这般气他,知道她参加那个男人的婚礼,怕她受欺负,偏偏他还眼巴巴的跑过来让她气!说不生气那是假的。
看他脸色不好,她身体有些僵硬,有些怕了,“我问过景一了,景一说你从来不喜欢参加这些宴会,向来都是推掉,而且景一还告诉我,以你的身份,根本就没几个人能让你亲自应酬的,所以我觉得你的身份和他们不在一个水平上,也怕你觉得麻烦,所以就没叫你,这样的婚礼我一个人过来坐一会儿也会走了,也觉得没必要麻烦你了,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她声音本来就温柔,这下故意装出这样委屈的声音,软软糯糯的,配上她那一张艳丽的小脸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得他心痒痒,还提什么生气不生气的。
“景一?你俩怎么老是联系。”他皱眉,故意板着一张脸,他的小妻子怎么有事情就找他的秘书,从来不找他的,这可不行,他得改改她这坏习惯。
褚伊:
糟糕!她好像又把战火引到景一这只无辜的羊身上了。
“你不是很忙吗,景一最闲,所以我就问了他喽!”褚伊讨好的笑。
“我再怎么忙,解决自己老婆的问题这点时间还是有的,以后有什么问题就来问我,别总是去问不相干的人,知道了吗!”
“知道了。”褚伊小声的回答,怎么觉得那么的难为情,突然想起来自己好像从来没叫过他一声老公什么的。
想到这个,又红了脸,眼神四处乱瞄,就是不敢抬头看他的眼睛。
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虽然是夫妻,两人都不是很熟悉对方的生活方式,平时有什么兴趣爱好也不太清楚,不知道聊些什么比较好,反观容厉,平时话就不多,倒是喜欢安安静静的,根本就别指望他能主动找话题了。
“对了,你怎么这么快知道我到这儿来了?”褚伊没话找话说。
“问了景一的。”容厉接话,才不会告诉她他给她的手机有定位系统,和他的是一对,无论她在什么地方,距离多远,都能一目了然,当然,他还没有告诉她这个秘密。
“我们什么时候走?”容厉看到周围已经有人注意到了他这边,便有些不耐烦。
中士企业儿子结婚罗氏珠宝嫁女儿在 蓉城上也算的上是一件大事了,两大企业也算是强强联合,来来往往的人都是蓉城和丰城有些厉害的人物,虽说容厉很少在媒体上出现,但是怎么可能没几人认识他,这不,现在已经有人注意到了他和褚伊站的地方。
“现在还早,不过你要走我们现在也可以走,反正我人已经来过了,礼也送到了,他们再怎么也不能说我什么了吧。”反正她也不想呆下去了,和他一起走了刚刚好。
恰好她也说要走,刚刚和了他的心意,他可不想应付那些人,麻烦。
然而,事与愿违,正当他们要离开的时候,婚礼司仪的便声音响了进来,容厉皱了眉,显然不高兴,褚伊不敢说话,在一旁小心翼翼的伺候着。
心里匪腹他,还怪她不叫他来,现在这个表情,她都庆幸没有叫他了。
看了一眼门口,很多人从入口进来,堵住了,他们就是想走也要等会儿。
“让我们有请新郎新娘入场。”随着声音,现场是一阵阵热烈的掌声,伴随着结婚进行曲,门口红毯上出现了罗可可身穿白色婚纱,面带微笑的身影,而西让则是一身白色西装,站在罗可可身边,倒是很相配。
褚伊不禁多看了两眼,西让正好朝着她的防线看过来,两人的视线恰好撞到了一起。
褚伊有些尴尬,匆匆移开了视线,就这么一眼,她似乎从他眼里看到了落寞与不甘,吓得她不敢再乱看。
不过转眼想想,他西让娶得可是他想要的女人,他怎么可能会落寞?一定是她看错了。
“好,请新郎新娘站好。”罗可可已经站在了西让身旁,看新郎视线还不注意,司仪便出声提醒到。
男人在年轻的时候内心往往都会被野心所充斥,为人处事起来都伴随着雷厉风行的冷硬手段,就像他左胸那颗砰砰跳动的心,早已被岁月和挫折磨砺得冷硬无情,眼里也只有纸醉金迷的钱权欲望。
西让相信自己绝对是个中翘楚,他已经明白弱肉强食的道理,那些所谓的情情爱爱,不过是阻止他前行的障碍,他见惯了欢/场做戏的女人,也渐渐习惯了这种浮华。
一个男人需要的是地位名利,至于爱情,不过是男人成功后锦上添花的那一笔,所以他最终答应了父亲的安排,和罗氏珠宝联姻。
他把年少时最纯真最美好也是最用心的那份感情给了褚伊,在他们之间误会产生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已经决定摒弃这份感情,但有些感情就像癌症,虽然治愈了却或多或少留下了后遗症,哪怕后来他算计她时,里面也掺杂了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真情实意。
在西让的内心深处,他依旧有着对过去那份纯纯感情的留恋,所以他找的女人都会跟褚伊有相似之处。
只是现在,他发现自己居然厌倦了这种寻觅,甚至产生了不可言说的抗拒。
他甚至在无聊时也想过,褚伊还会碰到一个男人,然后平平淡淡地度过余生,也许她心里会永远怨恨着他,在她丈夫碰到麻烦时或许还会来找他帮忙,那个时候的褚伊应该已经被生活磨成了一个再平凡不过的女人。
但是他没想到的是,褚伊遇上的是一个更加优秀的男人,这让他情何以堪。
在褚伊前二十多年人生里,除了他从未有过其他愿意爱护她的人,从小跟外祖父一家生活,后来被带回西家,寄人篱下的生活让她也失去了很多交友的自由,她的身边几乎找不到一个可以交心的朋友。
或许这就是男人的劣根性,一想到以后褚伊会像对待自己一样全心全意地围着另一个男人转,想到在她遇到苦难无助时是另一个男人把她护在怀里,他就抑制不住地想愤懑和不甘心。
他现在这样……是不是说明他后悔了?
后悔?西让自嘲地扯了扯薄唇,似乎觉得这是个滑稽的猜测。
西让微微回神,视线扫了一眼身旁美丽漂亮的新娘,她眉目妖娆,如今得到了,却怎么也提不起了当初那一丝丝想要的欲望,反而越发对那个当初清汤挂面的小脸念念不忘了。
但是现在想什么也没用了,便转眼看向了司仪。
司仪认真的看向两位新人,直接进行婚礼仪式,抬首微笑着问西让“新郎,你是否愿意娶罗可可小姐成为你的妻子,与她缔结婚约,无论贫穷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会爱她,呵护她,尊重她,永远对她忠贞不渝直到生命的尽头吗?”
西让神色微微僵硬,嘴唇动了几下,眼睛朝着褚伊的地方撇去,褚伊正在和容厉说话,根本就看见他,却瞧见容厉挑衅嘲讽的眼神,半天没有答话。
容厉看到西让的目光撇过来,心里冷冷的嘲笑,这个男人妄想用立良缇回来的事情绊住他,也不想想他玩得起吗,既然这么不安分,他干脆给他找个女人,省的整天惦记他老婆。
罗可可不是瞎子,隔着一层白纱,依旧能够看到西让的眼睛始终往褚伊的地方跑,放着她这个貌美如花的新娘看都不看一眼。
这怎么能让她不气,但是今天是她的婚礼,那么多人看着,她可不想丢脸。
但是,又不能让他继续这样看下去,于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她只能抬手拉了西让一把,声音里带着低低的哀求意味“西让。
容厉揽着褚伊,握住她腰的手不禁紧了几分,眼眸深邃的盯着西让,似笑非笑。
褚伊眼神盯着某处,一会儿研究天花板上的吊灯,一会儿研究桌上的美食,她知道西让在盯着自己,就是不看他。
西让看褚伊根本就连一个眼神都不肯给他,心顿时冷了几分,苦涩的笑了笑,他知道,过了今天,他和她是真的永远没有可能了。
扫视一圈,所有的亲朋好友都在,看热闹的真心祝福的,他知道,无论的为了他还是为了整个西家,今天他都必须结了这个婚。不然,整个西家都将出事。
“我愿意。”就在众人以为会发生什么变故的时候,一道干涩的声音响起。西家提起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就连罗可可放在西让手上的力道都不由自主的松了几分,僵硬的脸色也缓和了几分,面上又恢复了先前幸福的样子,暗地里却偷偷瞥向褚伊的方向,怨毒的看了了一眼,谁知道却遇上了容厉那危险的视线,心跳漏了一拍,不敢再看。
司仪又接着问新娘同样的话,“新新郎,你是否愿意娶罗可可小姐成为你的妻子,与她缔结婚约,无论贫穷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会爱她,呵护她,尊重她,永远对她忠贞不渝直到生命的尽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