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虽然没有见过纪君阳本人,可是却是听这人的名号,虽是江城人,可是在洛市似乎是一夜之间崛起,坐拥半壁江山,如同神话一般的存在。
耿家现在生意不好做,举步维艰,极想攀上纪君阳的关系,这会把他得罪了,回家还不得被老公扒了皮,耿太太是越想越觉得后怕,瑟瑟缩缩地站出来.
纪君阳却道,“不必了,我只是想知道一件事,到底是我家公主推了你家公子,还是你家公子自己摔下去的。”
“浩浩,你说,你是怎么搞成这个样子的,说实话。”
那男孩子见父亲凶巴巴的样子,本来还很安静的,这会是躲进了保姆的怀里口嚎啕大哭,也不知是被吓着了还是心虚。
安安撇撇嘴,小声咕囔了一句,“男孩子也哭,真没劲。”
耿世昭这会尴尬地,他也分不清谁是谁非,小孩子,磕磕碰碰总难免,都怪自家这个女人,喜欢一点小事就得理不饶人,这会是不是自己儿子的错都得给揽下来了,“纪总,你看这事肯定是我们浩浩不对,男孩子本来就调皮,是我管教不严。”
纪君阳却并不领这个情,“耿总,我需要的不是场面话,我需要的是还孩子们一个公道。如果是我家安安推了你家公子,我们立即道歉。如果不是,我希望你好好管教你的妻子,别仗着你的名号就可以在外面欺人。”
“是是是,纪总教训的是。只是依纪总您看,现在该怎么办才好呢?我刚过来,也不知道事情的原委经过。”耿世昭不愧在商场里混的人,很快就这个皮球给踢了回来。
却在这个时候,忽然有阵气喘吁吁的声音传过来,“安安。”
安安从滑梯上一梭就溜到地上,迎上那跑来的红裙子女孩,“丹丹,你不是走了吗?”
“我妈咪说,不能丢下好朋友们不管。”丹丹小朋友弯着身子喘粗气,朝园门口望了一眼,那里有个年轻女子远远地望着她笑。
“没关系了,我说了我爸爸妈妈会相信我的。”安安小朋友这会倒是装作满不在乎地说,千寻觉得好笑地,刚才不知道是谁委屈得快哭了呢,这会见女儿将小手儿放在好朋友的背上边抚边道,“以后别跑那么快了,每次都这样。”
等到气息顺了点,丹丹不认识纪君阳,走到千寻面前,“阿姨,耿浩浩不是安安推倒的。耿浩浩今天中午抢了安安的便当,安安把便当抢了回来,说这是她爸爸做给她。耿浩浩说安安是没爸的孩子,安安很生气,可是没有打架,她说送便当给她是爸爸的司机,放学爸爸和妈妈会来接她。耿浩浩就说她撒谎,还说阿姨的坏话。安安不想理他,把便当分给我和张小立,我们俩也把自己的便当分给了安安,我们三个人在一起吃,可是耿浩浩老是在我们中间捣乱。下午耿浩浩又故意地把安安的画画本给弄破,老师都不帮安安。后来我跟安安玩滑梯,耿浩浩也想来。安安不理他,他就推安安,也不知道怎么的,耿浩浩翻个跟斗就摔下去了,安安想拖住他,可是没有拖住。但是老师非得要小朋友说耿浩浩是安安推的,我知道,那是耿浩浩家里很有钱。”
小女孩一口气说这么多,倒也条理清楚,想必是个聪明的孩子,纪君阳投过赞许的目光。
这一翻话下来,旁观者差不多已经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有人指责,“现在的老师怎么能这样。”
“教坏小孩子哦。”
“就是,得开除,怎么能留这样的老师在幼儿园……”
那女老师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青一阵如同调色板,是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原本以为耿家是不能得罪的家长,现在再怎么眼拙也能看得出来,这温安宁的家长更是不可以开罪的主,可好像,都已经开罪了。
耿世昭夫妇也是尴尬异常。
“纪总,真的对不住,是我教子无方,浩浩太顽劣,让小公主受了委屈。您看,要不,找个时间吃顿饭,我一定让劣子向小公主规规矩矩地道歉。”
“不必了,事情清楚了就好了,我只是不喜欢孩子受委屈。”纪君阳拒绝道,耿世昭那点心思他岂会不知,道歉为名,拉生意为实。目光再淡淡地扫过那老师,“明天叫你们园长来见我,告诉她我姓纪就行了。”
转身,抱起自家女儿,撇去一身清冷,转眼便成了一个笑容和蔼的慈父,“宝贝,咱们回家咯,明儿个爸爸继续给你做好吃的寿司。”
安安咯咯笑着,像是头顶的阴霾彻底散去,“你还能把丹丹抱起来吗?”
“当然,爸爸是大力水手,左拥右抱。”纪君阳弯腰,一并将丹丹收入臂弯里。
丹丹亦笑得清脆,“叔叔你做的便当好漂亮好好吃。”
“那叔叔明天多做点,让你们还有那个叫张小立的小朋友一起吃个饱饱的。”
“好!”
千寻跟在纪君阳身后左右逢源,果然是长得好看老幼通吃啊。
幼儿园门口,丹丹手臂一展,便掉进了年轻女子的怀里。千寻与她有过几面之缘,但每次都只是来去匆匆点头之交而已,今日细看,却觉得有点古典婉约之美,是个安静的女子。
“丹丹妈,谢谢你。”若是换作别的家长,未必会愿意管这份闲事,现在大多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冷漠态度。
丹丹妈微笑道,“不客气,只是觉得孩子有个朋友不容易,不想让她失去这份感情。现在事情解决了,我们先走了。”
丹丹很乖巧地挥着小手,“叔叔阿姨再见。”
而还停留在原地的耿世昭则是苦瓜了脸,恨铁不成钢的望着自己的花瓶妻,空有长相没脑袋的女人,“这次真被你们给害死了,我好不容易跟纪君阳的一个助理挂上钩,你们倒好,给我搅这么大一局,生意铁定黄了。”
耿妻生怯地看着丈夫铁青的脸,“我哪知道人家小三也这么受宠。”
“三三三,我三你个头啊,天天没事就在网上看那些花边新闻。我告诉你,温千寻那是初恋,唯一的正宫娘娘,是纪君阳的救命恩人。以后你见着她和她女儿,你要么跟我绕着道走,要么就别去得罪她们一根头发丝,那是纪君阳的宝,谁都碰不得。你以为每个女人都像你这么草包,除了逛街购物美容就是挑是非,我拜托你学学人家,人家现在凭自个本事做到总经理,我说我怎么娶了你这么个货色,不成事还真会坏事。哎,真是被你气死了。”耿世昭抓狂地,撇下老婆孩子,上了悍马。
耿太太则招呼着保姆小跑步地跟上,“老公你等等我啊。”
那悍马发动机一启,已是绝尘而去,耿太太则是不甘心地在地上狠狠跺了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