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云,现在这样,你说好么?”有些抽搐的嘴角张扬的向天扬起,紫云扶着自己的膝盖喘着粗气,尽量让自己的呼吸得以畅通。
虽然盟主一家世代高手倍出,但并不是庄里的每一个人都是学习武艺的。就像他们一样,其实总是不学武艺的人比较多,因此她的体力也是有限的,刚刚对紫兰那一通打已经让她休息了好久,刚刚那一通打又让她气喘吁吁,虽然累但是她很开心。
能看着背叛自己的人和勾引自己喜欢的人的两个人在自己的鞭子下承受痛苦,她觉得这就像让她当上盟主夫人一样的爽快!
紫兰没有说话,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她,她想知道这个人到底还是不是她认识的那个紫云,是不是和自己一起长大的那个紫云。
“别用那种白痴的眼神看着我!”紫云歇了一会感觉自己的力气回来了不少,对于紫兰的那种眼神,她非常的厌恶,当初就是她用这样的眼神让自己像电“表白”,现在她又是拿那样的眼神将电骗了回去的吧?
想到这里她的心肠异常的坚硬。
“紫兰,你为什么要背叛我?为什么明明放弃了电,最后却让他抛弃了我?”她实在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其实她更想知道的事她到底是怎么样让电能放弃她一眸定情的“她”?
“我没有跟你抢电。”紫兰的回答异常的坚决,她没有做的事情就绝对不会承认。
紫云想了想,紫兰这个人,自己做得事情一定会承认,但是不是自己做的事情你就是打死她她都不会承认,除非是她自愿。难道真的是自己想错了?可是当时电的眸光分明惦记着谁,除了紫兰,她实在想不到别人了。
可是不管真相是什么样的都无所谓了,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那就没有回头路了。
“紫兰,我不管你怎么狡辩,也不管你到底有没有跟我抢电,既然现在变成了这样,那么你就陪着我下地狱,这样,我们姐妹在黄泉下也不会寂寞。哈哈!”紫云的心里已经扭曲,她早已经不是那个在紫兰心里单纯的紫云了,在追求权势的路途中她很可悲的迷失了自己。
“紫云,别执迷不悟了,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啊!”紫兰苦口婆心的劝告着,在她的心里一直不愿意让紫云这么走下去,这无疑是一条不归路,甚至看不到一丝光亮,蜿蜒到无底深渊。
紫云似是同情似是怜悯的瞅着床上的人儿“只要全世界的人都陪我去死,我甘心!”好歹毒的紫云,竟是存有这样的决心,这一刻,就是紫兰也感到莫名的寒冷。
紫云,你到底在哪里开始迷路了?为什么我怎么拉也拉不回来你?
紫云缓缓的拿出一个精致的瓷瓶,看到这个瓷瓶,紫兰不由自主的吞咽着口水,呼吸都开始没有了规律“紫……紫云,你……你不……不可以……这样!”
紫云的眸光异常的诡异,嘴角淡淡的噙着一抹笑意,像从地狱里归来的狱使,兴奋的看着一个将要死去的人。
“不!”紫兰彻底绝望了,凄厉的惨叫声却没让任何人听见。
“竟然,你竟然在屋子里设下了禁忌?!”除了不可思议还是不可思议,紫兰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平日里看起来文文弱弱的紫云竟然会有这样的手段。
禁忌?这可是粉色大陆上很是厉害的一种自我保护和抵御敌人的最有效的手段。
在主人的禁忌里,除非他心甘情愿的放他走否则强闯的话会引起能量的反弹,可是这不仅需要对此精通者,还需要粉色魔力,紫云不是从来没有学习过么?为什么她竟然会布置禁忌?
紫兰感觉自己的心脏真的是在做一个谁也不知道的剧烈的膨胀,或许,下一刻,某一个更加出乎她的意料的事情就会让她完全的爆炸。
“你怎么会能布置禁忌?”紫兰的不可思议仿佛是对紫云的一种认可,没有过多的话,一束粉色魔咒在紫兰猛缩的瞳孔里无比的妖艳。
“看见了吗?它多么像一朵美丽妖艳的粉色花蒂,世人都以为粉色魔力是靠后天学习来的,有谁有我这样的幸运天生就带有粉色魔力!”高昂的下巴在紫兰的眼里变成了一种嘲弄,这是上天的宠儿,却也是上天的弃儿。
天生带有粉色魔力的人,几乎是所有家族和门派争夺的最大的资源,为什么紫云不向主人说明这一点,为什么她不摇身一变成为她向往的高高在上的存在?太多太多的为什么让紫兰没有看清楚紫云嘴角快速而悠长的讽刺,没错,是讽刺,似乎在讽刺紫兰的无知,也似乎是在讽刺自己的傻气。
她这样的人,走到哪里都是众人争夺的香饽饽,而她却偏偏将自己毁在这一方小天地里。紫兰想不通,紫云也想不通,她一直蜷缩在这个小小的角落到底是为了什么?每天伺候着别人到底是为了什么?最后鸡飞蛋打已成空到底是为了什么?
蓝邪!没错,就是蓝邪,她紫云想得到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这么一说,唯有这个蓝邪从来不曾正眼瞧过她一眼,也正式如此,在知道自己是天生尊崇的人之后她却任务负重的继续呆在这里。
这就是她的存在,她的期盼,也是鼓励她前进的动力。
可是这一切却被这个尊称为神女大人的女人毁了,既然她毁了她的梦,那她就毁了她!
丹青女给昭青他们留的时间真的足够的充沛,这个安静的包间正好利于他们谈话。
那些经过劝解都走了的食客悻悻的注视着包间里的一举一动,现在他们的心里已经不仅仅剩下那一点点的吃欲了,还有好奇,那个大个子是谁?他与那个清秀的年轻人是什么关系?他们为什么见了面不认识而清秀的年轻人知道他是什么柳达的后代时
那么的兴奋?这都是他们好奇的对象。
可是他们并不知道这些都不应该是他们好奇的对象,有些事可以好奇,但是有些事如果你一旦好奇就可能引火烧身。
丹青女也正是想到了这点才分散众人的,她虽然不知道那些人具体的都是什么人,但是长期以来练就的火眼金睛让她特别相信自己的眼光。如果醉羽轩的掌柜的连这点眼力都没有,那就真的可以回家卖红薯了。
丹青女不排除他们的身份的所有可能性,只有这样才不会得罪任何人,虽然是槿杺哥什么事情都能办到,但是能省力气尽量还是为他省省力气,谁知道他办这些事情是会浪费多少心神。
这点丹青女可是想错了,羽纯办事,从来不用浪费心神,相反的,她先会美美的睡一觉,然后再大吃一顿,然后才若无其事的去办自己的事情。
对于几人身份的猜测已经不是一两天了,什么办法也是想过了,但是考虑到自己的这些做法可能会引起他们的反感,于是便没有付诸行动,反正槿杺哥说了,这些人身份的什么都不用担心,只要那招醉羽轩的规矩办事,就是天捅破了他也会补上,有了羽纯这句话,丹青女才敢大刀阔斧的进行整顿。
也正是由于有了羽纯的这句话,才成就了今日的醉羽轩的美名。
往日,哥哥来的时候对于问他的问题总是回答的很好,可是一旦问到了几人的身份他就含含糊糊的、躲避不已,几次下来他也知道,这几个人的身份不简单。
或许已经不是不简单那么简单,虽然他的哥哥平素为人谦和,但是与人交的时候总是不卑不亢,可是对于这几个人他却总是很忌讳。
这些都在告诉她这几人不简单。后来混的熟了,他渐渐的知道了他们的或姓或名,每一个联想起来都能想象得到粉色大陆最传奇的几人,她也不敢怠慢,对他们总是特意的照顾。
既然身份不简单,那就用不简单的方式对待,虽然不能明面上与他们套近乎,但是暗地里她还是可以做很多的,比如,那个长的秀气的男子最喜欢美食,那个冷的像一块的男子最喜欢幽静,那么关于幽静的东西他都应该会喜欢。
于是在这些小事上她便会注意,再者,哥哥一般是与他们在一起的,那么给哥哥送什么东西的时候可以多拿一些,这些事情在别人看来或许便是小事,但是她却知道,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只要自己一直坚持总会收到成效的。
事情果然不出她所料,现在自己与他们这些人已经混的相当的熟悉了。
今天来送什么糕点,第一确实是想给哥哥送点。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为了也让他们尝尝鲜。
虽然自己的心里已经猜到了他们的身份,但是嘴上却不能说出来,也不能表现的过于明显,他们既然这样微服出巡,那说明他们就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他们的身份,这一点,她还是知道的。因此即使是巴结他们也要很隐晦,不能被他们发现自己已经猜到了他们的身份。
昭青仔细的看着这个大块头,浓眉大眼,刚毅的脸上虽然有憨厚之感却更给人一种很是坚毅的感觉。
“铁柱,你还记得我吗?我就是那次在你们避难的那个人,昭青!”昭青兴奋的几乎是在手舞足蹈,可惜面对昭青的反应,柳铁柱却显得很是茫然,紧紧的盯着昭青的脸,继而摇摇头,表示自己不记得。
“我当时受了伤,流了好多血,你忘了还是你去山上采的草药帮我止血的吗?”昭青看见柳铁柱的反应心中一暗,一颗头低垂在胸前。可是忽而又想起那些细碎的事情干脆一口气全部说出来“我昏迷了两天,最后醒过来的时候你正在帮我敷药。想起来了吗?”
对于当时的事情,昭青记得在清楚不过了,那是他第一次面对死亡,而正是这一家人让他最惶恐无依的时候给了自己安慰和依靠。这件事,他一辈子也忘不了,更不会忘。
柳铁柱的眸光渐渐的不是那么的迷茫了,甚至露出一丝兴奋。
“就是那个血人大哥?”
“对对对,你当时就是这么说得。”昭青看见有了一丝曙光急忙点头。
柳铁柱好好大笑着给了昭青一个熊抱。
剧烈的动作在昭青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进行,他一点准备都没有,只能在他宽阔的怀中默默的流泪,这个铁柱,力气太大了,简直想要了他的老命啊!
昭青的欲哭无泪的表情让众人会心的一笑。这个张扬的大将军也有受虐待的时候。
众人根本体会不到昭青现在的感觉,铁柱似乎遗传了他父亲力顶千斤的特点,他的胳膊上无意间使出来的那种力气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了的。
而且现在这铁柱太兴奋了,手上的劲肯定也是有所增加爱,这就更加的让他难以承受了,可惜这一点,没有亲身体会的人是不知道。所有那些人才笑得那么“开心”。
“你们没有亲自试试,否则现在坐那儿幸灾乐祸的肯定是我!”昭青翻了个白眼使劲的挪了挪铁柱勒在自己胸前的粗胳膊,尽量不让自己受太多的力。可是即使是这样他那张秀气的脸还是憋的通红。
粉色逸轩静静的听着他们的一问一答,当时皇弟受了伤,并且是在龙溪,那么那次应该是远征那边的蛮夷的时候的事情了。皇弟啊,哥哥对不起你的事情实在太多了,希望雨雅韵一直憧憬的这个皇位可以弥补一些我对你的愧疚。
紧接着往嘴里送了几口茶,粉色逸轩终于觉得自己想开了。
以前总是放不下自己的这个地位,给自己找各种各样的烂借口,现在看到了皇弟的曾经他算是明白,其实这个位置真的不重要,重要的人或者事,只要它们都
在自己的心里,那里就是天堂。
羽纯,我想开的太晚了,你已经不再了,可是为什么冥冥之中我总感觉你就在我的身边?若有若无的眸光轻轻的扫视着某一处,粉色逸轩感觉自己现在真的是疑神疑鬼了,他总感觉在某些他看不见的角落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
“铁柱,你再不放开你的血人大哥立马就命归西了。”相比较而言他们还是比较同情这个瘦瘦弱弱的受害者的。
铁柱闻言放开昭青,目光灼灼的盯着他。弄清楚了眼前这个人是谁之后,柳铁柱憨厚的脸开始变得有些诡异。
在众人的眼里,铁柱突然间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血人大哥,现在俺可以吃点东西吗?俺都好长时间没好好吃饭了。”铁柱这么粗枝大叶的人竟然难得露出了难为情的神色,看的众人一愣一愣的。刚刚那个豪爽的大块头哪儿去了?
柳铁柱扭扭捏捏的像个大姑娘死似的扭动着身体,眼神可怜巴巴的盯着昭青,话说这绝对不是他自愿的,可是肚子在命令他。
昭青也是随着众人楞了一下,但是却很快在铁柱可怜兮兮的眼神中抖着恶颤反应了过来,一个大男人做那样的表情特别的别扭。
就像是突然看见一直小怪兽嘻嘻一笑。
“好吧好吧,快去吃吧!”不待昭青再说什么柳铁柱一溜烟的窜到桌前,大手抓起盘中的饭食狼吞虎咽,看的几人的眼珠子都掉出来,天哪,他到底到少天没吃饭了,这吃相!
服务员刚上来的菜在他的蹂躏下几乎没有完整的,片片碎叶,原先摆放整齐的菜肴现在就这么一会功夫就被他弄的凌乱不堪。
柳铁柱对此倒是混不在意,自顾自的吃的好不狼狈。好像被人一样的眼光对他来说完全可以无视。
他那模样就像一只几百年没有吃饭的饿狼,如果有爪子一定也全部用上了。
柳铁柱现在的情形却是是好不到那里去,一身衣服几乎已经开洞,虽然不至于露出身体,但是也与贫民差不到哪里。
他爹告诉他城里人都很狡猾,但是没有告诉他,没有银子什么事情都干不了,来城里的路费都是他帮人家临时干活人家给他的报酬,刚刚他就是帮一个富大爷往醉羽轩送东西,可是突然闻见了这个香味,于是情不自禁的钻了进来。
但是他没想到在这里竟然会遇到曾经救过的人,嘿嘿,还说什么,先把肚子填饱再说。
柳铁柱还真是不客气!
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搞的,会变成这样,难道是遭土匪抢劫了?
凌侠心中诽谤,自己还没怎么下筷的饭食被他的脏手一通乱抓早已经没有了吃的兴趣,只好端起清茶有一口没一口的细抿着。肯定是今天出门没看黄历!
这倒不是凌侠看不起柳铁柱,只是觉得他这身也太狼狈了吧?还有那吃相,就像几百年没吃过饱饭一样。
反倒是昭青奇怪的没有心疼他的饭菜,按理说嗜菜如命的他应该反应最激烈的,没想到他只是一脸热切的盯着柳铁柱,看着他像个饿死鬼一般狂吃。
粉色逸轩干脆找了一个舒适的位置,搭拉着眼皮轻扫着他们。对他来说吃不吃都不重要,他要的只是气氛而已。自从羽纯走了之后,粉色逸轩的兴趣爱好也变了,不再是动不动就杀人,而是看着别人幸福。
幸福就像是一个有特殊魔力的混合体。只要你虔诚的仰望它,它就会偶尔发发善心让你也感染幸福。就像看着别人的悲欢离合自己恍若成了其中的主角之一,把自己的情感融入其中。粉色逸轩静的像不存在了一般,横卧的姿势仿佛定格。
丹青女疑惑的看向粉色逸轩,为什么突然之间感觉到他不存在了一样呢?摇摇头将那个奇怪的想法抛在脑后,转身走了出去。
她是一个外人,相对于他们来说自己的存在只会让他们感觉到不痛快,与其这样还不如出去,反正这世界上对醉羽轩的事情都逃不过老板的情报系统。坐享其成可是自己的老习惯,丹青女轻撇了一眼,媚惑的笑意溢满嘴角。这几年的功夫没有白费,她的眸中那几个对她的笑颜发呆的男人的倒影清晰的映在她的瞳孔。世界上的男人不爱女色的少之又少,像他那样的男人更会死在牡丹花下吧。
她浅笑。阿狼哥,你看着吧,看着青青是怎样一步一步让那个畜牲死无葬身之地,丹青女媚笑着咬紧齿关,粉凌,你不是爱玩女人吗?你不是不把所有女人当回事么?我丹青女就要让你明白,女人是上天多么伟大的创造,而你,只是一个失败品。扭曲的人性、扭曲的认知。我会帮你纠正过来的。乖乖等着我吧,我会教你重新认识人生、认识女人,然后,亲手把你送到地狱!
带着胜利者的微笑,丹青女聘婷离去。
羽纯皱眉凝望着丹青女离去的身影,不禁哀叹“青青,你怎么不明白,阿狼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你现在的样子,而是初见时的那样,虽然那时你有些狼狈,但是那时的你才是清纯可人的。”想起这些年为了报仇,丹青女跟着院里的姑娘学习媚笑娇揉,羽纯的心就一阵阵的揪的慌,虽然自己有能力让身体上的创伤恢复正常,却没办法医好她心灵的创伤。
“人哪,真是一个奇怪的生物!”灵儿摇头晃脑,自以为很了不起的说道。
羽纯噗哧展颜“你个小东西,你怎么会了解人的感情呢?”灵儿躲闪开羽纯伸过来的魔爪做了个鬼脸一溜烟的没影了,只要主人能够开心,灵儿愿意当个开心果,在主人开心的时候收集开心,在主人不开心的时候释放开心,让主人一直开开心心。
灵儿的心思羽纯何曾不知,这份深厚的情谊她只有深深的刻在心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