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行年眼里闪过一丝亮亮的光,伸手捏了捏她的连,轻声道:“就说了这么一句你就觉得我变好了?”
“是啊。”
“这么好哄啊?”
“都老夫老妻了,我就不作了。”
顾行年笑,笑得心满意足。
傻瓜,在我心里,你从来就没有作过。于我而言,当初你的那些排斥和逃避,都只是为了想要保护你自己而已。
你那么勇敢那么美,你的一切在我眼里,都是最好的。
千帆过尽,我只要你。
……
自从顾行年苏醒之后,朋友们来走动的次数也多了,家里顿时热闹了不少。
可小家伙这么久没跟自己爸爸接触了,现在对顾行年可抵触得很,一点都不喜欢被他抱。
顾行年为了这事,可愁死了。
晚上两人躺在床上,秦时正刷微博刷得高兴,头顶忽然落下一句:“不行!”
“什么?”
“这样下去不行!”
秦时:???
“我昏迷的这段时间里,是不是有人追过你?”
秦时:?????
这都问得什么跟什么?秦时现在一头雾水,完全就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顾行年干脆坐正了,把她也拉了起来,两人面对面坐着,他的态度十分严肃:“秦时,你老实跟我说,是不是有人追过你?不对!是不是有人在追你?他对你很好吗?对安安也很好?”
“等等等等——”秦时简直要崩溃,“你在说什么?为什么我都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安安突然不肯让我抱了,我在想,她是不是接受了别人,把别人当成她爸爸了。”
秦时:“……”
他是不是昏迷太久,脑子都不好使了?
如果真的发生过像他担心的那样的事,那自己今天还会和他躺在同一张床上吗?
若是自己能接受得了别人,真的会丢下他,不是在他昏迷的时候一切更好办吗?又何必等到他醒来呢?
秦时默默无语了一阵,然后握着他的手,耐心地问:“阿年,你怎么了?我发现你最近很焦躁很不安?是你从别人那里听说了什么吗?”
“不是。”
没有人跟自己说任何关于她的不好,所有人都要自己好好对她,说她太不容易了。
自己之所以会变得这么敏感,是因为昏迷太久,是因为想起了过去所有的事情,是因为自己觉得亏欠了她太多,是因为……自己太害怕失去了。
“秦时……”他伸手将秦时抱在自己的怀里,贴着她的耳际,用着很温柔的声音说:“我太爱你们了,如果没有你和安安,我一定会活不下去的。这次我能醒过来,也是因为我一直记挂着你和安安,因为你一直守护在我身边和我说话。”
秦时渐渐的就从他的话里明白了过来,连忙抱紧了他,“阿年,你不要胡思乱想,我和安安是永远都不会离开你的,我们是一家人,一辈子都要在一起的。”
“真的吗?”
“当然!”
习惯了他以前高高在上运筹帷幄的样子,现在的他,就像是个迷失了方向的孩子,那么那么地让人心疼。
秦时忍不住,主动凑上去吻了他。
顾行年先是一愣,紧接着就化被动为主动,深深地回吻了回去。
两人很快纠缠成了一团,秦时身上本来就只穿了一件睡衣,很快就被剥得精光。
太久没有尝过欢爱的滋味了,两人的身体都很敏感,彼此激动得恨不得融入到对方的身体里去。
顾行年的手一遍遍地爱抚身下的人儿,明明很想很想要,却又迟迟不敢进入秦时的身体。
而秦时早已经意乱情迷,拱起自己的身子,不断地贴近顾行年。
过了一会儿,她感觉到顾行年似乎一直在后退,不由得睁开了眼睛,不解地问:“阿年,怎么了?”
他不想要自己吗?还是说昏迷了这么久,他那方面……
顾行年也深深地凝视着她,将她的每一寸容颜都刻在自己的心里。
他说:“宝贝,你太珍贵了,我舍不得碰你。”
秦时一怔,紧接着感动得恨不得自己在上面主动来完成这一场男欢女爱。
不过最后还是顾行年掌控了主动性,因为他不想秦时太累。
久旱逢甘霖,满屋子都是旖旎。
……
一年后。
安安这时已经能说一些简单的话语了,比如:怕怕(爸爸),麻麻(妈妈),出出(叔叔),外空(公)。
不过小家伙最先学会的,是粑粑这个词。
俗话说,要教会小孩子叫爸爸妈妈,首先你得先叫她无数声爸爸妈妈。
这一点,顾行年总算是深有体会了。
记得安安第一次开口叫怕怕的时候,顾行年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呢!
“哎!秦时,你听到她刚刚说什么了吗?”
“听到了,她叫你爸爸啊。”秦时语气酸溜溜的。
本来就是嘛,自己怀胎十月生下了她,当初还吃了那么多的苦,结果小家伙第一次开口叫人居然先叫爸爸!
明明前段时间还不喜欢爸爸,不要爸爸抱!哼!
顾行年平时是看不得秦时任何一点不开心的,就算秦时是假装的,他也马上要把秦时给哄开心。
可现在他高兴坏了,抱着安安一直在转圈,哪里还管的上秦时。
“我女儿会叫爸爸咯!我女儿会叫爸爸咯!”
顾行年高兴的叫声把殷沁和殷正楼都给引过来了,两人看着他,纷纷摇头失笑。
秦时看了两人一眼,扁扁嘴,耸肩。
随后,她起身走了过来,轻声问殷沁:“怎么样?有他的消息了吗?”
“还没有。”
一年前,秦豫北失踪,此后再没人见过他,也没有他的消息。
赫曼家族那边派人过来在申城和附近找了大半年,最后实在找不到也就回去了。
殷沁这一年虽然没有疯了似的寻找,可从她一天比一天削瘦的身形可以看出来,她心事沉重。
明明是他做错了事情,却可以如此潇洒地一走了之,害得所有人为他担心。
秦豫北,你真狠!
“他可能一直在申城没离开,只是不想我们找到他,所以你也别急,他想出来见你的时候,自然会出来见你的。”
殷沁抿了抿唇,半晌才低低地吐了几个字:“我不想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