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巳心中一震,总算是知道了为什么南宫朗身上的杀气会变得如此强烈。灵炎看了看南宫朗以及敖舒,脸上冷冷一笑,没有再继续出手,反而是一闪身,躲到了一边,一脸看好戏的神态,仿佛要将交手的地方让给南宫朗和敖舒一样。
南宫朗冷冷的看了灵炎一眼,而后一脸阴沉的看着敖舒。虽然南宫朗恨不得立刻出手,但是如今灵炎等人在一旁,要是出手的话,也只是落了他们的心意。之前与灵炎的交手,看似南宫朗占了上风,但是真厮杀起来,到底如何还不一定。
灵炎先是被紫韵真人的法则符箓所伤,而后又硬生生承受了辰巳那全力一击,如今更是能够在与南宫朗的短暂接触中没有丝毫的损伤。虽然不大愿意承认,但是南宫朗也不得不承认,灵炎的实力,比起南宫朗还要高出一线。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从这通道**汇处的下方冲天而起,凌厉的气息,让人不敢有丝毫的小觑。
看到那冲天而起的身影,灵炎的神色一整,朝着那身影恭敬的道:“少主。”
不仅灵炎,就连那另一个神族,也是脸色一正,虽然没有表现出多么恭敬,但也是拱了拱手。
辰巳一脸愕然的看着噶木,完全没想到噶木的身份竟然能够让灵炎以及那神族如此敬畏。特别是灵炎口中的那少主二字,更是使得辰巳脸色一沉。
南宫朗和敖舒同样一脸诧异的看着噶木,这个虽然也是神尊的实力,但是却比起灵炎远远来的不如的神族,竟然能够让灵炎甘愿臣服。
噶木轻轻点了点头,看了看四周的情况,而后看了看辰巳,脸上轻轻一笑,道:“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又见面了。”
南宫朗心中一动,看着辰巳,惊奇的道:“辰小友认识此人?”
辰巳点了点头,道:“不错,的确曾经有过一面之缘。只是,当时晚辈也不知道此人的身份,否则当时就该将其击杀。”
灵炎的眉头一皱,听了辰巳的话语,眼中寒芒一闪。“原来如此,当年在修真界,是你令少主施展了裂神诀。”
说罢,缓缓转过头,看着噶木,沉声道:“少主,可需要我出手将其拿下?”
噶木看了看辰巳,而后看了看一旁的敖舒,脸上轻轻一笑,道:“算了,没必要,本少心中另有想法。不过,踏入这地方这么长的时间,却始终寻找不到楐树的踪迹。再这样寻找下去也不是办法,既然如此,如今出现的人,也就没有必要再进入四周通道口的空间内了。相信用不了多久,应该就会有更多的人出现,到时候应该会有线索。”
灵炎点了点头,看着辰巳的眼神充满了寒意。而后朝着那出现的神族招了招手,那神族脸上一阵复杂,而后轻轻一叹,朝着灵炎等人走来,最后聚集在一起,神色冰冷的盯着在场的三人,更是有一道道的气机时隐时现的锁定着几人。
辰巳神色阴晴不定,但也没有多说什么,取出几颗丹药吞入腹中,尽快的恢复着体内的消耗。噶木想要等所有人出现后,在从众人口中寻找有关化道树的线索。但是,就算真的所有人都出现了,噶木又凭什么能够肯定能够从众人口中得到线索。或许,以神族对其的敬畏,不会隐瞒噶木,但是修士又凭什么告诉噶木。
心中虽然疑惑,但是如今能够拖延一些时间让辰巳疗伤恢复,对辰巳也有好处。而且,若是谷良和良翰出现的话,那么他们就有四个真仙,其中一个还是实力极强的人物,到时候就算有什么变故,也更容易应付。
辰巳没有注意到,在灵炎说出修真界之时,远处的敖舒脸色微微一变,眼中精芒闪烁,而后又迅速的归于平静。三方各占一处,相互对峙着,三方之中无疑以敖舒最为危险,可是敖舒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的焦急之色,反而是缓缓坐了下来,似乎有恃无恐。
“南宫前辈,你……”辰巳欲言又止的看着一脸杀气的南宫朗,缓缓道。
南宫朗笑了笑,道:“辰小友不必介意,是否要问老夫这段时间是不是如敖舒所说的杀了不少的炼心殿修士。”
辰巳点了点头,将南宫朗不在的这段时间御虚宫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南宫朗。南宫朗听完之后,也是忍不住一叹。
“老夫心有所愧,那几个孽徒虽被老夫所杀。但是,老夫也无颜再待在御虚宫内,你说的事情,老夫并不清楚,不如以此残身,也定当为我御虚宫一战。反倒使得辰小友放弃灵兽,又救了我御虚宫一次,在此再次谢过辰小友了。”南宫朗轻叹道。
辰巳摇了摇头,道:“前辈不必介怀,此事本就引晚辈而起,能出些绵力自是义不容辞。只是,前辈如今身上的杀气之重,要是再这样下去的话,恐怕会对前辈造成一些影响。如此的话,不论是对前辈还是对御虚宫,都是一种损失。”
南宫朗一脸复杂,他的情况,南宫朗当然最是清楚。但是,虽然亲手杀了背叛御虚宫的弟子,但是他们毕竟是他的弟子,在事情没有发生之前,南宫朗将那几人当做是自己的亲生骨肉看待。自己的弟子受人蛊惑,背叛师门,南宫朗又岂能够咽得下这口气。
相比起来,如今身上所带着的杀气,又算得了什么。
“辰小友不必多说,若是有一天,老夫被这杀气所噬,到时候落入魔道祸害四方的话,辰小友出手不必留情。老夫一生所学皆是来自御虚宫,若是老夫坠入魔道,本应是御虚宫出手斩杀。但是,老夫又岂愿再最后又一次的劳烦紫韵师叔以及各位师兄弟。这也算是老夫的一个请求,还望小友能够答应。辰小友能够这么短的时间内踏入真仙,而且实力极为不凡,他日胜过老夫,也只是早晚的事情。”南宫朗叹息道。
“前辈,你……”辰巳张了张嘴,而后轻轻一叹,没有再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