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巳每说出一句话,那‘女’修的脸‘色’就变得难看一分,直至辰巳说完之后,整个天地一阵晃动,仿佛活了过来一样,一道道的光芒,闪耀在地面之上,形成一套阵法。
屠苏的脸‘色’一变,一脸凝重的看着四周的阵法,看向那‘女’修的眼神带着一股杀意。
辰巳的神‘色’却是极为平静,这个‘女’修的实力虽然也在真仙以上,甚至可能还和辰巳差不多。但是,仅仅凭借一把长剑,就将辰巳引入这空间之中,未免有些过于鲁莽。所以,在踏入之前,辰巳就已经猜测到这空间之内一定有着什么。只是,他本就不是来找麻烦的,而且这‘女’修这样的表现,已经告诉了辰巳答案,他所找的人并没有错,就算不是公冶梁的弟子,也和公冶梁有着极大的关系。
“你到底是谁?是谁派你来的?”‘女’修一脸‘阴’沉的道。
辰巳轻轻一笑,没有多说什么,手中光芒一闪,残剑落入手中,看着那‘女’修,道:“既然你知道公冶梁,那么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太叔尧这个名字。”
“太叔尧?!”‘女’修神‘色’一震,看着辰巳手中的残剑,眼中光芒一闪,定定的看着辰巳,许久之后,随手一招,四周的阵法全部消失无踪。
“残剑在你手中,是太叔尧给你的?”‘女’修缓缓道。
辰巳摇了摇头,道:“残剑并非太叔尧给我,而是辰某意外所得。不过,辰某确实见过太叔尧,若不是他,辰某也不知道公冶梁这个名字。”
‘女’修一脸复杂的道:“这么说,他并没有找到太叔尧了?”
辰巳一阵沉默,而后点了点头,将在神界之中发现公冶梁留下的小天地的事情说出。万年前,公冶梁为了寻找太叔尧,只身一人进入神界之中,但是却在神界陨落连修真界都无法踏足,更不用说寻找到太叔尧的踪迹了。
“死了……”‘女’修一脸复杂的呢喃着,一脸的唏嘘,但是却没有感觉到意外。“当年太叔尧离去,他正好处于涅槃之时,根本帮不上忙,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涅槃前为太叔尧留下一柄残剑。之后好不容易重新修炼到了准帝的实力,但是却遍寻不到太叔尧的线索。后来,才知道当年的一战,所在的空间入口是在修真界中。然而,当时的修真界已经被封印,而且封印之初由五帝看守,以他当时的情况,根本无法从五帝的手中破开封印,进入修真界中。”
顿了顿,‘女’修的脸上有着一丝无奈的道:“不得已,只能够从神界之中寻找进入修真界的缺口,自那之后就音讯全无。以他的才识和能力,若是突破了神界的话,如今应该已经找到太叔尧,重新回到仙界了才对。这万年多来没有丝毫的音讯,我也早已有了心理准备。”
“阁下是公冶梁的弟子?”辰巳神‘色’有些‘激’动的道。
‘女’修笑着点了点头,道:“不错,我是他的弟子,不仅如此,我也是他唯一的‘女’儿。只是,他并不知道这件事而已。”
说到最后,‘女’修的脸上带着一阵落寞和遗憾。或许是致死都没有能够和公冶梁相认,让她心中有些五味陈杂。
辰巳一阵沉默,却没有多说什么,公冶梁一次次的涅槃重生,留下血脉也不是什么意外的事情。只是没有想到,公冶梁竟然会不知道自己的弟子是他的‘女’儿。
想了想,辰巳将当初从公冶梁的小天地内取走的‘玉’简取出,道:“这些,或许可以称得上是公冶梁的遗物,辰某从神界之中意外得到的,既然阁下是公冶梁的弟子,那么‘交’给你应该是最合适不过的。”
‘女’修看了看那些‘玉’简,这些‘玉’简看似很多,但是在‘女’修眼中实在少得可怜。在这个世上,对三界的了解,恐怕没有一个人能够比得上公冶梁。而这剩下的‘玉’简,就是公冶梁所不知道的事情。想到此,‘女’修的眼中有些泛红。在成为公冶梁的弟子时,两人可说是朝夕相处,他至今还记得那个一把年纪,但是一提到自己所不知道的事情的时候,那种仿佛小孩发现宝物时的目光。
而这种东西,仿佛带着传承的‘性’质一样,在一次次的相处中,让‘女’修的体内也蕴含了那一种想要了解世间一切的‘欲’望。
“多谢了,你也不需要一直再叫我阁下,有琴是我母亲的姓氏,你直接叫我有琴就行了。”有琴整了整神‘色’,笑着道。
这笑容并没有多么令人惊‘艳’,但是却带着一丝洒脱的感觉。这种感觉,让辰巳的脑海中浮现另外一道身影。想到那身影,辰巳不由轻轻擦了擦手指上的储物戒指,那一道身影的命牌,如今辰巳还一直的保留着。
只是,早在进入神界之时,那一块命牌就已经无法感应到了那身影的情况。
迅速的将脑海中的身影扫掉,辰巳整了整神‘色’,看着有琴,道:“辰某这一次前来,是有一事相求,太叔尧曾经说过,公冶梁熟知天地间各种奇事,手段更是层出不穷。其中,就包括让道心种魔的血脉重生的方法。”
“道心种魔血脉重生之术?!”有琴一脸讶然的看着辰巳,道心种魔的手段,本就已经是极为古老的手段,如今能够使用的没有几人。要不是公冶梁所在的时代,几可称得上是上古时期和近期的‘交’界的话,恐怕公冶梁也未必知道怎么做。
辰巳心念一动,一滴血液从辰巳的眉心之中飞出,落入辰巳的手中,一股仙力散发而出,不断的滋养着那一滴血液。
有琴一脸凝重的看着那血液,许久之后,低头沉‘吟’起来。公冶梁确实知道方法,而且也确实施展过,可是有琴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情,虽然这种方法公冶梁曾经教过他,但是如果差之毫厘的话,结果可是截然不同的。而这一滴血液,可没有重来一次的机会。
“他曾经教过我这种方法,但是我并没有做过。而且,想要做到这一点,还需要一个载体,最好是这一滴血脉的亲生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