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世上,能够如同公冶梁那样,以一身的功力来换取寿元的毕竟不多,辰巳如今也仅仅知道一个。而就算是达到了帝级强者的实力,也根本到不了永生的程度。强如太叔尧,如果不是成为了活死人,如今也应该已经寿元丧尽了才对。
幽岐帝君的实力如何,辰巳并不清楚。但是,恐怕不会比从修真界前来的森罗帝君来得强,这样的人物,寿元未必会有多长。
“估算下来,恐怕那幽岐帝君应该只剩下万年左右的寿元了。没有了三万年一劫的限制,才使得其活到了现在,否则结果如何谁也未必清楚。”
辰巳呢喃着,深深看了那幽岐帝君一眼,将其容貌深深的烙印在脑海中,而后朝着另一旁的石碑望去。在那石碑之上,记录了幽岐帝君的大量消息,看到第一句,就已经让辰巳忍不住苦笑。仅仅几千年的时间,那幽岐帝君就已经达到了帝级强者的程度。这样的速度,堪称恐怖。不仅如此,在其成长过程中,更是直至达到帝级强者的实力,也未曾尝过一败。
“每一个能够踏入帝级强者的人物,果然都是人中龙凤,这样的实力已经不仅仅是恐怖所能够形容的了。一生未尝败绩,就算在帝级强者之中也不多。”
石碑上记载的并不多,毕竟这石碑距离现在已经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的时间了。然而短短的一些事迹,就已经让辰巳有种难以望其项背的感觉。
一字不差的将石碑上的文字看了一遍又一遍,辰巳缓缓闭上了双眼,他想要破开封印,怕是免不了和幽岐帝君起冲突。在不曾知道幽岐帝君之前,辰巳虽然也知道免不了,但并不畏惧。然而,在看到那石碑上记载的一些东西,辰巳的心中,第一次涌起一丝畏惧与激动。
这样的强者,当然可以让世人感到畏惧。然而在那畏惧之中,辰巳心中更带着一丝不甘。
许久之后,辰巳才缓缓睁开双眼,眼神平静,古井不波,再次看了那石碑一眼,转身朝着那街道的尽头走去。
走过了百丈,又是一道石碑矗立。这石碑能够放在此处,自然表明了对方的实力比起幽岐帝君还要更强一些。那上面的身影,辰巳并不认识,不过辰巳却听说过那石碑上的名号。
“元始帝君!中土的帝君,也是五帝之中最为神秘的人物,无敌之中,怕是这元始帝君存在的时间最长了。而在明面上,元始帝君也是五帝之尊。”
石碑上是一个颇为苍老的身影,与幽岐帝君高高在上的姿态不同,这元始帝君的形象,就好比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翁一样,看起来并没有任何出彩的地方。
朝着一旁的事迹石碑望去,洋洋洒洒的文字,记录得比幽岐帝君的要多得多。将那一切记住之后,辰巳并没有停留继续的朝着前方走去。
街道尽头的广场,已经临近辰巳眼前,在这一路上剩下的石碑也开始不多起来。
辰巳看着那一道道的石碑,有的石碑已经变得颇为老旧,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崩碎一样,而有的则还带着一丝新意。除此之外,另一边的事迹石碑,也是各有不同,有的仅有寥寥几个字,有的则是有着大量的记录。
蓦然,辰巳神色一鄂,看着一旁的石碑,一个手持纸扇如同书生般的男子带着一股腼腆的笑意,然而能够放置到这里的,其实力可想而知。然而,让辰巳惊愕的是哪石碑下的三个字。
与之前的不同,这石碑上直接记载了眼前这男子的名字——公冶梁。
辰巳来到仙界,就是为了此人而来。然而,辰巳却没有想到,这公冶梁竟然是这样一幅书生般的模样,石碑上的双眼极为的明亮,在双眼之中更是带着好奇,仿佛想要看穿世间的一切一样。
而雕刻着公冶梁形象的石碑,如今已经极为的破旧,存在的时间,怕是不仅仅只有四万年而已。也就是说,这石碑的形象,是在四万年前的事情没有发生之前。
朝着那石碑深深的施了一礼,这一礼不仅仅是辰巳有可能能够让血脉重生的一礼,同时也是对公冶梁愿意不顾自己安危,只身闯入神界,想要寻找太叔尧,这一份情义的一礼。
对于公冶梁的生平,辰巳可说颇为熟悉了,然而朝着那事迹石碑望去的时候,辰巳依然极为的差异。公冶梁的生平,几乎与幽岐帝君没有什么区别,唯一的区别是,公冶梁对于修为并不是特别的在意,他大部分的时间都用来探寻这世间的秘密。但就算如此,他依然还是只花了和幽岐帝君差不多的时间,就达到了帝级强者的实力,这样的天赋,绝对是辰巳一路下来所见之人中的第一人。
甚至,辰巳怀疑在这些石碑之中所记载的帝级强者,有没有人能够胜过公冶梁。
公冶梁之后,剩下的石碑仅有两个,其中一个却是已经损毁,辰巳也看不出那人是谁,就连下面的文字都已经消失不见。而这一块石碑,被放置在了这街道的尽头,石碑所向之处,正是广场的正中心,在那正中心处,则是矗立着一个雕像,一个身穿皇袍的男子矗立在广场中心,一脸的威严,仿佛承受着万人的朝拜一样,目光平静的朝着辰巳所来的街道望去。
若是从高空望去,整个景象如同上朝一般,那雕像就是坐立于龙椅之上的帝皇,而广场四周的雕像,则是哪臣服于帝皇之下的臣子。
而偏偏这样堪称狂妄的情形,却是丝毫没有给人不适之感,似乎是理所当然的一样。
而另一个石碑也差不多,这剩下的两个石碑都没有文字的记载,也因为年代的久远已经风化,不论是图案还是文字都已经消失不见。而这仅存的最后两个石碑,都是面向着那帝皇的雕像,与其它的石碑显然有着极大的不同。
“没有太叔尧的石碑,是太叔尧没有来过,还是太叔尧的石碑就在那两个之中?”辰巳颇为差异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