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视的穿过导演,汪然傲然的扫过可好,投入杰米若怀抱。
推开她,推开她,可好多么希望杰米若能推开汪然,可惜他没有,在大家羡煞的目光中,拥紧汪然,亲密的亲吻着她光洁的额头,两人眼里盛着满满情意。
我终究不过只是个配角,可好扔掉跳舞的绸带,飞跑出去。
原来是男人勾住了心,难怪玉碎的诱惑都没用,冥柠看着眼前跑过的可好,笑眯眯的看眼拥抱的两人,小跑着追可好。
掀开帐篷,可好整个人像是被抽空,撑着桌子,仰头强迫眼泪倒流回去,但那又怎么可能,一个容器装不下,冒出更多的东西,它总会找到突破口溢出。
跟进来的冥柠没料到可好会哭,他以为她顶多是生气:“你爱他?”他理解的爱和世人的爱虽不同,但里面的味道还是没变,苦的可以腐蚀人心。
可好摸泪:“爱?什么是爱?生死相依?白头偕老?还是永生永世?不过是一个词汇,别人形容的爱情,不是经历,哪里懂得里面的痛处。”
“走吧,离开。”或许这叫逃避,不过人不能处处都硬碰,毕竟很多东西硬碰伤的是自己。
“冥柠我昨晚想了很久,你需要玉碎做件事情,是关于他的事情,跟我说说吧!我心里苦,你……。”泪水流进嘴里,苦涩到心底,可好哽着说不上话:“要是……要是他对我不好……咳咳……冥柠你不知道,可能你是个杀手你不会明白感情这回事,我在这上面真的是死劫,我死过……,我……。”
冥柠递上帕子:“你慢慢说,我会安静的当个听者。”
咳咳……呜呜……,可好趴在冥柠的肩膀上痛哭,眼泪沾湿了手,浸透了冥柠的黑衬衣:“以前有个人对我很好,小时候……我没有父爱,爸爸不能直白的爱我,他就像我哥哥,他概括了我十八岁里所有的爱,最后……咳咳……最后……。”捂着心口,可好眼泪啪嗒的打在手背上,支离破碎。
最后他取走了我的心,挖走了我的眼,抛下了我的尸首,这个世界,真的还有可好这个人存在吗?泪眼模糊,可好喜欢以前的自己,敢喊敢叫,敢爱敢恨,求过霸道过,现在……,现在不行了,一切都只能活在压抑中。
人间正道是沧桑,回忆不是拿来想的,往往只是折磨人,冥柠拿出碧霆玉碎,放进可好手里,郑重的握紧可好手:“拜托你了,我是同志,他和我一样,是特别送去杀手培训营,作为一名杀手,是世界上最可怜的一件事,一个月得不到几滴水洗澡,够解渴的也只有露水,我那时皮肤差,没水擦身体皮肤溃烂的快挺不过去,好多人期盼着我早点死,我咬紧牙关,死挺,可能是我那股子倔强劲打动他,他每天放弃睡六个小时的机会,花三个小时去收集露水。”
拿起来看着手中的碧霆,可好知道这枚玉碎承载的比过去的都要重:“你……要我办什么。”
“宁穆他没死,携他走的人是他舅舅——宁姜。”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冥柠知道这句话可好需要一些时间消化,他等她自己领悟。
想着当时的画面,那人装成假冼霖,他冲出来宁穆迟疑一两秒才露出惧意。
理着这点往上想,很快就能将一连串的事情两贯,不过有些地方除非能找到宁穆本人,否则有些迷惑怕是解不开,可好思索着冥柠知不知道具体:“开始宁姜的死就是一个*,甚至说假宁姜就是一个表面的替罪羊,很多坏事都是真宁姜在背后完成,假宁姜当个听话的狗,大势力盯着宁家之余,宁家仍然能守好玉碎,我不懂的就是,真宁姜与假宁姜的关系?”
“兄弟,宁家在三十多年前就为这场迷局做准备,安排宁苏在黑道上滚,宁姜在商业上混,宁穆是宁苏的孩子,也就是假宁姜的亲生儿子,宁家没有只有一个血脉,不过据我偷得的消息,录码玉碎可能没出世,宁家就会被绝口。”
“为什么?”
可好不明白。
“有杀气,有什么疑惑这封信或许能解,不过你要按照上面的日期拆,不然……,这信不是我写的,后果我也说不上明了,你小心照做就是。”冥柠匆忙的离开帐篷。
这一去,不能回头,信上有地址,冥柠一直想带我去的应该是这,可好打开手机,搜寻地图。
运用自身逃跑的功力,冥柠跑离剧组大本营,他故意散发出杀手独有的气息,靠着一颗树歇息。
刹那,空气仿佛凝结,美好的一切仿佛都会在那时消散,冥柠想要更快地呼吸,可嗓子早已干了。穷追不舍的他们这么快就追上来了吗?冥柠似乎能看到几个黑色衣服的人跳跃在荆棘林中。
死亡的压迫仿佛要将冥柠吞噬。冥柠早在已要逃命二字塞满的心里想了一个疯狂的想法:干脆与他决一死战,总之一直跑也会死,被追上也会死,不如与他拼了存活率更高!冥柠显然默认了这个想法。他一刹脚回身,用扯成接近直线的右拳,在杀手的左边脸上刻下一个凹凸可见的拳印。杀手没料到他会有这番举动,硬是被他揍出了两米开外,口中吐出了几点血水。重重倒在了边上的樟树根边。
“怎么你觉得自己还能活?”冥咖面瘫的脸难得扭曲,看来他的愤怒是快要膨化,爆炸。
他对付不了这么多杀手,何况他逃跑的后路都没封,他无力的瘫软在樟树下,头歪着等待冥咖送他上西天。
“里面有人吗?”
冥柠走后可好就傻坐着脑袋一片空白,手中的玉碎暖暖的,帐篷外的叫声吓醒神游的可好:“有。”
“哦,我是小颇,导演说我们要拆帐篷离开山林,去珺文市。”
是哪个导演助理,可好担心眼睛肿的跟兔子似的被人笑话,手半蒙着眼睛大声说:“喔,我马上出来。”
掀开帐篷,没想到汪然和杰米若站在一起也在外面,可好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
“怎么可小姐遮遮掩掩!”哭了!抢不是你的东西,就该受到惩罚,汪然眼底深处的一抹冷然,盯的可好打了个冷颤。
可好自不能让她看扁:“没事,眼睛以前有点病,老毛病犯了,控制不住会流泪。”轻描淡写的一句带过,可好回头看了眼帐篷,自己哪有什么行李,不过是风吹到哪儿落到哪儿的浮萍。
“拆吧,我男朋友他呢?”可好故意着急的望四周找冥柠。
她有男朋友?原来……。杰米若有一种要捏着她肩膀质问她怎么会有男朋友的冲动,好无厘头,她有男朋友,我生气什么,杰米若心底问自己。
小颇扣着下巴想,那边看到一个人影,高兴的指着那边邀功的说:“我看见了,好像看到他去了那片树林。”
“谢谢。”可好急着跑走。
春意盎然,山间的映山红开满了,几朵映山红血红的妖艳,可好蹲下手指尖沾了小点血。
冥柠不会……。
可好沿着路上的血迹走,若有若无的气息在身后,可好加快脚步,身后的气息急促起来,可好停下,身后安静,跟踪者挺笨。
可好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下面有个斜坡,可好巡视四周,就是这个时候,可好闪进一颗大树后,脚悄悄的腿,闪电的匍匐在地,一双英伦的皮鞋出现在可好视线中,因为树挡着,人脸看不到。
人停下,应该是疑惑可好怎么突然不见。
可好趴着挪动着身体,翻滚着爬起。
硬物抵着脖子,杰米若举起手。
是这家伙,他跑出来干嘛?可好吓唬他的加重抵着他脖子的树枝,暗暗冷笑。
“你跟踪她想做什么?”另一只手捏着喉咙变音,可好越发不知道莱笙的心思,
莱笙一动不动的和木头人一样,也不支声。
可好等半天,不回应我,气愤的恨恨将树枝扔在地上,可好拉住杰米若的手臂要大力拉他转过身。
噗嗤。
完全卸下防备的情况下,以可好的眼力也没看清匕首刺来的影子,匕首刺堂堂的插进可好肩膀,女人偏头,一只手拉下假发,黑色头发如瀑布倾流。
“你还敢对他有期待。”锐利的眼睛似要戳穿可好的头,汪然揪起可好胸口的衣服,可好抱着血涌的伤口,汪然打开她捂住伤口的手,可好要去捂,她打开,恶狠狠的推搡可好,可好背脊撞进丛树尖枝,当即倒吸一口凉气,不是痛,是羞辱。
抬起头,汪然冷着眼注视着她,她拿着匕首在身上擦了擦,一根手指抹过还未干净的匕首利刃尖上,汪然嗜血的舔着抹匕首血的手指,眼睛盛着残忍和暴虐:“可好!很普通的名字嘛!有什么资格和我争呢?莱笙不是你期待的东西你知道吗?”说着来气汪然举着匕首丁在可好耳朵边。
斜眼看了眼匕首,垂肩的头发落在肩后,匕首还没开光就如此锋利,要是开光了不是更不得了,可好又正视汪然,她吼的自己耳朵都麻了,可好抬起受伤的手臂掏耳朵:“看来你不知道何为爱情,要是吼我,你能在这场战局中赢得话,那么那些个女人何必花心思讨好男人,换位思考,你就会懂。”
“你在说我从没赢得过莱笙的心?”汪然暴露,眼睛的疯狂之色已经无法表达她的痛苦,拔下匕首,枉然照着可好不致命的位置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