畅快淋漓的云雨过后,邺疏华靠在垫高的软枕,微眯着眼,俊脸上满是温柔和甜蜜,长长的双臂紧紧搂着伏在他胸口的妻子,“我觉得我是这天底下最幸运的男人!”
宋箬溪微怔,莞尔一笑,道:“俗话说,傻人有傻福……”
“我不是呆子吗?怎么又变成傻人了?”邺疏华讶然,何时他又改昵称了?
“傻呆傻呆,呆既是傻,傻既是呆。你呀,就是个傻呆瓜!”宋箬溪伸出手指在他赤裸的胸口戳了戳,触感挺好,改戳为摸。
“璎璎,别……”邺疏华呼吸加重了几分,一把捉住她调皮的手,“除非你还想……”
“想什么?”宋箬溪眨眨眼,摆出一副不谙世事的无辜又天真的模样。
邺疏华一个翻身,把她压住下面,惩罚似地轻啃她的耳垂,“璎璎,要不是一会要去澹宁居吃饭,我一定会……”
“你一定会怎样?”宋箬溪双手抵着他的胸前,有恃无恐地挑挑眉,“化身为狼吃了我吗?”
“对,为夫就是要吃了你。”邺疏华装出恶狼样,在她的脖颈处重重地吮了一口,“你等着,晚上定要好好教训你不可。”
宋箬溪面对他的威胁,用实际行动表明她毫不害怕,小手向下滑到他的腰间,用力一拧。
邺疏华痛得抽了口气,道:“璎璎,你下手好狠!”
“女人不狠,男人就会变坏。”
“我不会的。”
宋箬溪撇嘴,道:“嘴上说的是虚言,我不信,我要看你的实际表现。”
邺疏华俊脸微红,小声问道:“刚才我的表现不好吗?”
宋箬溪没想到他会说出这么句话来,男人要变坏果然是朝夕之间,正要说他点什么,却感觉到他某处有抬头的迹象,调教还是稍后再说,先把人弄下去,免得再弄出事来,小腿踢了踢,“你还快起来,再磨蹭下去,可就晚了。”
邺疏华知道时辰不早,要是这么温存下去,就要躺到明天早上去了,定了定神,翻身坐起,扯过中衣,胡乱的穿上。
怕在沐浴里擦枪走火,两人老实的分开沐浴,宋箬溪在浴池,邺疏华在浴桶,中间隔着一架屏风。
沐浴后,宋箬溪换上干净的衣裳,重新梳妆,随邺疏华去澹宁居陪邺繁和昭平县主吃晚饭。
邺孝敬一家四口、邺孝恭一家四口、邺孝良和邺淑婷已经在偏厅等候多时,见两人并肩走了进来,陈氏笑道:“看华哥哥和毓娴嫂嫂如此恩爱的样子,就知道小别定是胜新婚哟。”
明氏轻咳一声,道:“四弟妹,在场还有几位未出阁的姑娘家,你说这样的话,不好入姑娘们的耳吧?”
陈氏看了看抱在奶娘怀里的邺知瑶和邺知琳,撇撇嘴道:“两个小丫头听不懂这些。”
“就怕四弟妹现在说顺了嘴,以后管不住,到时候误了琳儿也就罢了,可别连累我家的知瑶。”明氏阴沉着脸道。
两人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都忽略掉了邺淑婷。邺孝敬兄弟俩满脸笑容的与邺疏华说客套话,似乎没有听到她们的对话。
宋箬溪不打算加入她们的阵营,没有去坐两人中间那个位置,而是走到邺淑婷身边坐下。
“你少装……”陈氏的话没说完,看到菖蒲走了进来,把话吞了回去,狠狠地瞪了明氏一眼。
“筵席已备好,请少城主、少夫人、二公子,明二夫人、四公子、陈四夫人、五公子、婷姑娘入席。”
众人起身随菖蒲去澹宁居的正厅,席开两桌,男女分别入座。去郴州赈灾是邺疏华以少城主的身份第一次当公差,办得妥妥当当,邺繁觉得老怀欣慰,后继有人,“济才,去把我那壶清洛酒拿来,我要与疏华对饮。”
“是,城主!”李济才笑呵呵,应声去取酒。
邺孝敬兄弟俩对邺繁的区别对待早已经习惯,嫡就是嫡,庶就是庶,他们再百般讨好,再表现突出,也代替不了邺疏华在邺繁心中的地位,这怪不得别人,只怪他们不会投胎。
“夫人,大过年的,你们也饮点酒,助助兴。”邺繁扬声道。
昭平县主笑,“遵从城主之意,来人,上酒。”
推杯换盏,欢声笑语,至少表面上看起来是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妯娌和蔼,相处融洽。
宴散,已近亥时,宋箬溪喝了十几杯酒,被风一吹,酒意上涌,头晕晕沉沉的,坐在肩撵上摇摇晃晃,让陪同一旁的香绣青荷看得胆战心惊,道:“你们抬稳点,别把少夫人给摔下来了。”
坐在前面肩撵上的邺疏华听见了,回头一看,忙停了下来,折回来,将人抱下肩撵,道:“我先带少夫人回去。”
说罢,邺疏华施展轻功,抱着宋箬溪飞身离去,如同黑夜里流星,瞬间就消失在黑暗中。跟在后面的邺孝恭微眯了起双眼,想不到他的武功这么强,难怪能一再躲过刺杀。
邺疏华抱着宋箬溪回到漱玉院,吩咐香朵等人送上醒酒汤和热水,亲手喂宋箬溪喝了汤,又帮她洗脸,散发髻,脱外衣,小心翼翼象捧着珍宝似的送上床,盖好被子,才去洗漱。
等邺疏华再回到卧室时,却发现回来的路上,趴在他怀里睡得人事不知的妻子坐在床边,睁着一双水朦朦的眼睛看着他,“可是要起夜?”
“嗯。”宋箬溪穿上鞋。
邺疏华拿锦袍披在她的身上,“我陪你去。”
“不用了。”宋箬溪摇头。
“那我叫人进来。”
“不用了。”宋箬溪抽开床边的小抽屉,拿出一样东西,快速的奔向净房。
邺疏华不放心,跟在后面,等了一会,宋箬溪才从净房出来,担心地问道:“可是吃坏肚子了?”
“不是,是小日子来了。”
“你上个月的小日子是初六,这个月怎么推迟这么多?”邺疏华细心地记下了她的日子,“明天让良医来诊脉。”
“初六时没来,就请良医来诊过脉了,良医说没事,推迟是正常的。”宋箬溪打了个呵欠,“时辰不早,回房睡觉。”
宋箬溪来了月信,邺疏华想梅开二度,想要把她吃下去的愿望,暂时不能实现,相拥而眠,一夜无话。
邺疏华一早醒来,看到妻子乖乖地躺在他的怀中,唇角扬起一抹温柔的笑容,痴痴地看着那张安静而绝美的脸。
“傻呆瓜!”宋箬溪睁开双眼,入目就是夫君痴笑的傻模样。
这声娇嗔,惊醒了痴痴发呆的邺疏华,看到那双带笑的眼眸,才发现,她醒了,在她额头上印下一个轻吻,“早,璎璎。”
“早,疏华!”宋箬溪慵懒的赖在他的怀里,舒服的连手指头都不想动,扬唇一笑,宛若春花盛放。
“你身子不舒服,多睡会,我先起来。”邺疏华体贴地道。
“嗯!”宋箬溪窝在暖暖的锦被里闭目养神,身子很疲倦,再眯会好了,不过不能太久,一会还要去请安。
等邺疏华洗漱好,穿戴整齐,盘脚吐纳了一番,回到卧房,却发现宋箬溪已经起来,坐在梳妆台前梳妆,“怎么起来了?不多睡会。”
“一会要去给父亲和母亲请安,不能迟到,要不然又要被人明赞暗讽了。”宋箬溪撇嘴道。
邺疏华皱了皱眉,道:“你不用在意她们的话,过了年,我会禀明父亲,让他们搬出去的。”
宋箬溪抬眸,从银镜里看着他,“刺杀你的人,有没有抓到?”
邺疏华摇头道:“他们一击不中,就迅速逃走,没有抓到人。”
“没有留下一点线索吗?”宋箬溪蹙眉,这些居心叵测的人必须揪出来,她不想整天象睡在炸药包上一般,总担心被人算计,连门都不敢出,只能呆在漱玉院中。
邺疏华犹豫了片刻,道:“稍后,我再跟你细说。”
“好。”宋箬溪有了他这句话,就不急在这一时把事情搞清楚,挑好了首饰,穿戴整齐,用过早饭,随邺疏华去澹宁居。
很难得,宋箬溪在澹宁居见到了来请安的丽夫人,一个多月的肚子还没有显怀,可是她却穿着一袭宽松到不象话的紫红色绣富贵牡丹的衣裙。
邺疏华和宋箬溪请安,落座。
丽夫人一手撑着腰,一手扶着侍女的手,一副娇弱不胜风的模样,缓缓地站起来道:“城主,妾身有一事要求少城主,还请城主应允。”
邺繁微眯了眯眼,“你有何事要求疏华?”
“少城主乃是圣僧的高徒,得菩萨庇护,福泽绵长,妾身想请少城主为妾身肚子里的小公子在佛前念一千零八遍各种吉祥咒,为小公子祈福,希望小公子也能象少城主一样,英伟不凡,气宇轩昂。”丽夫人笑盈盈地道。
昭平县主一听这话,怒不可遏,眼中利芒闪过,不等邺繁说话,冷笑道:“丽氏你好大的胆子,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胆敢让少城主为你腹中的胎儿祈福,看来是我太宽宏和善了,让你不知道天高地厚,胆敢说出此等逾越之言。来人,把丽氏送回她的院子去,禁足一年。”
丽夫人并不惊慌,娇滴滴地道:“城主,妾身并无他意,妾身……”
周嬷嬷带人上前将丽夫人往外拖走。
“等等。”邺繁突然喊道。
丽夫人面露喜色。
昭平县主脸色微沉。
其他各人神色各异。
正妻宠妾交锋,谁会获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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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天气太热,每天都感觉脑子里供血不足,头晕目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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