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调查得知,那间广告公司其实是齐韦宁名下的,而齐韦宁正是齐韦珉的弟弟。”汤定宇平静地说。
袁弯弯吃惊,没想到竟和齐家有关。心中默默地想,如果是这样,有可能……
“有可能这些都是齐韦宁策划的,朱永毅的回国也是有目的的,他们两人可能早已合作。先是破坏我们的感情,然后在我为感情的事烦恼的时候,趁机夺取华宇,甚至更多。”汤定宇冷静分析,心中十分明朗。朱永毅想收获的或许是爱情,齐韦宁想收获的是他的资产,更有可能是为了死去齐韦珉。
袁弯弯骇然,她没有想到事情会这么复杂,细想之下,也觉得很有道理。
朱永毅回国短短几个月坐上了高位,业绩再突出都有点不可思议,不合常理;再者,和他接触这么久,为何他从未问起李婷婷的事?作为相识一场的同校校友,关心的问候总该有一句,为何不曾有过。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他了解一切,无需再问。既然他有心了解所有,就说明他是有备而来。而这个准备其实又不够精细,当他说他知道如今的汤定华就是汤定宇时,她没有多想,也不曾怀疑,他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这样想来,疑点重重。袁弯弯顿时觉得疲惫不堪,是心太累。原来,真的不是所有人都可以相信。她从前的学长,每一步的靠近竟会带着目的,枉她觉得愧疚,还为此与汤定宇产生矛盾。幸好,有他。
想到这里,她抬头朝他看去,眼神里满满的依赖和眷恋。
汤定宇也深情地注视着她,彼此的目光交织,久久不曾移开。
“弯弯。”汤定宇低声喃语。
“嗯?”袁弯弯回应一声,却不想被他用嘴擒住她的双唇。
每一次,他们的缠绵都是从一个长吻开始的,因为他觉得,只有嘴对嘴,才能心对心。
流连辗转她口中的芬芳,他用舌卷住她的灵巧小舌,一口含住她的樱桃小嘴,品尝着她满嘴的香甜。他的手一路下移,娴熟地褪去她下身的束缚,将睡裤褪至她的脚下,他再用他的双脚往下一蹬,那碍事的衣物被甩下床去。
他们的双腿相叠,他的右脚在她的柔滑的长腿间来回游移。两人激吻的同时,他的手脚没有丝毫的松懈。单手将她的睡衣纽扣逐一解开,完美的一对挺立呈现在他的眼前,任是无数次欣赏过她的美,也禁不住惊叹道:“弯弯,你真美!”
袁弯弯听到他的赞叹声,不由羞涩,下意识地区遮住胸前的美好。
“不许挡着!”汤定宇低喝,随即拿开她的双手,紧紧地缚在手中。他的带着腾腾热气的吻从上而下,越过高峰,路过平坦,来到那茂密的神秘的森林。
“不,不要。”一阵刺激从下身传来,袁弯弯情不自禁地惊呼出声,身体的轻颤化为无力的拒绝,更似欲迎还拒。
汤定宇抬起头来,勾唇一笑,问道:“真的不要。”
袁弯弯羞红着脸,正要说些什么,却感觉身下一波热lang袭来!
“啊!”袁弯弯忍不住地娇吟,想抵挡住那一**巨lang。他的舌tian舐着那一片柔软的神秘,由最初的好奇到最后的欲罢不能。
他发出低沉沙哑的一声舒叹,一场缠绵缱绻才开始。
汤定宇的体力充沛,让晨起的袁弯弯深感疲累。她看着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真想这样一直赖着不起。
最后还是翻身下床,起身踮着脚尖,拾起地上散落的衣服,走进浴室。
从浴室出来,汤定宇已经起床,等待他洗漱好之后,还是如同平时那样,送她去上班。
袁弯弯今天有不一样的心情,她下了决心一般,坐在座位上,疾笔书写,然后将写好的信放入一个小信封里,一笔一划地在信封上写上“辞职信”三个字。
敲了门,听到里面传来朱永毅的一句“请进”,袁弯弯迈着小步子走了进去。
朱永毅有点疑惑,心想自己并没有叫她过来办公室,她怎么会过主动过来找他。
“朱经理,这是我的辞职信。”袁弯弯郑重其事地把辞职信递上。
朱永毅十分讶异,没有接过来,请袁弯弯坐下。
“弯弯,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辞职,如果是因为合同的事,你完全不用这样。”朱永毅安慰道,以为袁弯弯自责才会递交辞呈。
“朱经理,我承认我工作上的疏忽,给公司带来的一切经济损失我愿意承担。”袁弯弯客气又疏远地称呼着朱永毅,阐明自己的辞职缘由:“通过这件事,我也意识到自己不是很适合做这份工作,我觉得自己应该调整一下自己,确定自己的方向,请您原谅我的离职给公司带来的不便。”
这套疏远冷硬的说辞,让朱永毅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他开始紧张起来,问道:“弯弯,你是怎么了?你怎么一下子和我生疏了呢?你如果想调整一段时间,我可以给你长假,过段时间你再回来也是可以的,每一步必要辞职。公司目前人手有点紧缺,确实需要你留下来。”
他的耐心劝导,袁弯弯并没有接受,依然坚持地说:“朱经理,我已经决定了,希望你尊重我的决定。”
袁弯弯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就是他再怎么挽留也没有用。朱永毅无奈地接过辞职信,心中还存着希望,说:“弯弯,如果哪天你想回来了,我随时都欢迎你。”
“我一会就会收拾自己的东西离开,谢谢你一直以来对我的照顾,朱学长,再见!”她不再疏远客套,话里有暖意。那一声再见是对她的朱学长说的,那个曾经脸上总是挂着温柔的笑,细心为她着想的朱学长,那个在大学里对她说要离开,叫她不要做令自己后悔的事的朱学长。
袁弯弯转身离去,伸手抹去不知何时落下的一滴泪。
朱永毅定定坐在那里,看着办公室的门打开又关上,心里空空的,喉间有什么哽住,说不出话来。或许,他已经明白,她为何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