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雪域随手抓起桌案上的笔纸,便向柳子恪掷去!
“小荡妇,你应该温柔些啊!”柳子恪无耻的笑着,满脸轻蔑,好像雪域便是那青楼中人尽可夫的妓女一般!
雪域被彻底激怒了,歇斯底里,“你滚!”
“哎呦呦!”柳子恪阴阳怪气道,“昨天晚上还温柔可人呢!你那雪白的酮体可真是让人爱不释手啊!”
柳子恪话语越发放荡!周围看热闹的人皆对雪域指指点点,骂着雪域恬不知耻,不守妇道。
“子恪!”忽然人群中发出一声儿娇弱的喊声儿。
柳夫人?雪域皱紧眉头,她……
“子恪,你才回来几日,竟然也被这狐媚子勾引了!”柳夫人表现的满是委屈,对着众人哭诉道,“大家看那!这狐媚子来临城几个月竟然把这里搞得鸡犬不宁!本就是有夫之人,孩子都那么大了,还不守妇道!到处勾引男人!”
众人纷纷对雪域指指点点,有的还啐了一口吐沫,“真是荡妇!”“害人的妖精!”
雪域看着众人,这不过是柳夫人和柳子恪一手策划的好戏罢了!
“滚回去!别在这里丢人现眼!”忽然柳子恪对着柳夫人冷冷喝道。
柳夫人微微一愣,随即哭着对众人道,“大家看那!我家夫君为了这狐狸精不要我了!大家可要看好自己的夫君啊!”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涌上前来,为柳夫人抱打不平,有的推搡着雪域,有的冲进霓裳衣铺砸毁了雪域的心血,撕碎了雪域的精心制作的衣服!
“住手!”柳子恪怒声道,“你们谁要是再动她,我柳子恪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许是这话把众人唬到了,众人纷纷停手,不解的看了看柳夫人,又看了看柳子恪。
此时雪域的衣衫和发髻已经凌乱不堪,怔怔的看着众人,好像有一种被全世界遗弃了的感觉!
转身走进里屋,狠狠的关上房门,雪域瑟缩在墙角,泪水已经干涸,雪域不知道下一步该怎样走下去。
柳子恪一巴掌甩在了柳夫人脸上,怒声道,“丢人的东西,给我滚!”
柳夫人满脸错愕,千算万算却把自己给算计了!当初要不是自己告诉柳子恪,他哪里知道秦六娘这号人物,他哪里知道这秦六娘原名乌洛兰雪域,他哪里知道这雪域就是秦渡最钟爱的兰嫔,而且被秦渡亲昵的称呼为兰儿!?这忘恩负义的狗东西!
再说当初若不是自己在街上救了他,恐怕他现在还是个臭乞丐!有什么资格在自己面前呼来喝去的!
柳子恪“哐哐”的敲着房门,叫道,“六娘,开门!”
柳夫人看着柳子恪的身影,暗暗咬了咬牙,柳子恪,我会让你为今天的行为付出代价!
乾元殿。
云轻舟独自坐在桌案前,呆呆的望着烛火出神。
域儿出宫已经好几个月了,不知道她现在过得快不快乐,鹿鸣答应自己会好好照顾她,他会做到的吧!
“那是我的小木人儿!”雪域娇小
的面容灵动的眸子好像藏了星光。
“你!占我便宜!”破庙中二人共患难。
云轻舟面含微笑,也许,自己便这样守着回忆终老了,既然她向往自由,那就还给她自由罢!
“禀告皇上,皇后在门外求见。”灵素轻声道,低眉顺眼立于一侧。
云轻舟揉了揉太阳穴,不耐烦道,“让她回去吧,今日朕乏了,就在乾元殿寝了。”
“是。”灵素退下。
云轻舟缓缓叹了一口气,乾元殿橘黄的宫灯闪烁,可是再也不能望见伊人的身影。
鹿鸣,一定要好好照顾域儿!
云轻舟暗暗想着。
手中握着毛笔,依旧清晰的记得那日她为自己研磨的样子,沉静温和的好像认命了一般,可是自己一点都不喜欢她这样的神色!好像充满了认命的无奈,面色沉和的让人心里发慌!
雪域面色沉和,仍旧安静的瑟缩在墙角,也许经历过太多就会学着接受,学着认命吧!
“你开门!”柳子恪仍旧锲而不舍的砸着房门。
雪域一动不动。
只听“哐啷”一声,门被撞开了!
“兰儿!”柳子恪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将瑟缩在墙角的雪域紧紧抱在怀中。
“你……放开!”不知这次是雪域用了足够的力气,还是柳子恪有意松开双臂,反正结果是柳子恪被雪域重重的推开了!
雪域瞟了一眼柳子恪,怒声道,“以后不允许你再叫我兰儿!”
柳子恪微微皱眉,“就是因为秦渡叫你兰儿?”
“你滚!”雪域抓起身旁的枕头便向柳子恪掷去,“你算什么人!凭什么管我!你滚!”雪域心中恨恨,不就是和你上过床吗!凭什么就让你利用了我!这次算我贱,算我不要脸总行了吧!
“你不知道我是你什么人?”柳子恪微微皱眉,“你真的不知道我是你什么人?”
这种无所谓的质问让雪域一阵心烦,歇斯底里的从牙齿间挤出两个字,“你滚!”
“你既然不知道我是你什么人,那我现在就让你知道!”柳子恪一声怒吼,猛然间一把将雪域推倒。
雪域心中失去了慌乱,这个男人想要做什么自己已经明白。
柳子恪像失去了理智一般,不管不顾的在雪域身上发泄着,弄得雪域生疼!
柳子恪累的直喘粗气,紧紧抱着雪域温热的身体,在雪域耳畔轻声呢喃,“我不会再叫你兰儿,我也不愿意成为秦渡的替代品,我知道你叫乌洛兰雪域,以后我便叫你域儿如何?”
雪域缓缓闭上双眼,默然不语,一滴清泪滚落。
域儿,这不是轻舟对自己的称呼么?
现在的自己倒是真真的像是一个人尽可夫的妓女了!看着轻舟,自己会莫明的想到那些种种过往,没有为秦渡守好心,如今,就算这身体也被别人占去了!还会有什么颜面再去面对秦渡!即便到了来生,她也觉得自己很脏,配不上秦渡!
深沉的夜,柳子恪睡得昏沉,雪域
睡不着,眼睛直直的盯着柳子恪出神,柳子恪并不是一个温柔的男人,他的面庞有一种天然健康的古铜色,面庞和嘴唇棱角分明。自己竟然与这样一个毫无感情的陌生男人翻云覆雨,还安静的心安理得的躺在他的身侧。
其实这也不是心安理得不是么?如若真的心安理得,自己就不会去想这些事情了。
雪域觉得自己陷进去了,陷进去的不是感情而是身体,雪域自知无耻的承认,她确实喜欢柳子恪的身体,他让她体会到作为女人的快乐与幸福!雪域就这样在纠结的痛苦与欢乐的快感中与这男人度过了一日又一日。
转眼已经入秋,而辄儿也再也没有回来,他留下字条说要去须卜找鹿鸣。
因为雪域懂得,辄儿一定又看到了自已与柳子恪那一幕,便下定决心离开临城。雪域就这样放他走了,任由他走了,没有再去找寻。
雪域深知,现在的自己似乎有一些自暴自弃的意味,整日萎靡,沉浸在酒水与柳子恪带来的欢乐之中。
柳子恪伏在雪域身上,雪域背对柳子恪趴在床上,裸露的香肩,深深的印着一些齿痕,白皙的脖颈间亦是遍布紫色的吻痕,雪域懂得,柳子恪是有虐待倾向的,可是自己竟然享受着他这种虐待,越是痛,越是快乐!
柳子恪将自己的一部分深深的埋在雪域的身体里,在雪域耳畔呼着热气,雪域又是浑身一阵战栗,聪明如斯的柳子恪早已经知道怎样做会让雪域快乐不已,早已经知道雪域最敏感的区域在哪里,那敏感的区域,只要稍稍碰触,便会让她浑身战栗!
柳子恪亲吻着雪域光洁的背,光滑白皙的皮肤让人爱不释手,柳子恪张开嘴,狠狠的咬下。
“嗯……禽兽!”雪域咒骂,“轻点啊!”
柳子恪淡笑,“小荡妇,我真的好爱你!”柳子恪声音略带沙哑,话语中带着缱绻意味。
雪域勾起嘴角,是啊,自己早已经成为荡妇,不知道什么时候,柳子恪已经不再称呼她为域儿,而是以荡妇为名。这样也好,不称域儿,反而不会让她联想到云轻舟!
“睡吧,”柳子恪声音低沉,在雪域耳畔邪魅的笑着。
雪域动了动身子,翻云覆雨的快意已经褪去,但柳子恪的分身还在自己身体里不愿出来,雪域低声咒骂,“禽兽出来!”
柳子恪呵呵一笑,没有再说话,伏在雪域肩头假寐。
昏昏沉沉雪域竟然睡去了。
“啊!”雪域惊叫,肩头一阵刺痛。
却忽然发现自己双手双脚被紧紧绑在了床上,“柳子恪你这个混蛋,你在干什么!?”雪域怒声道。
此时的柳子恪显得似乎异常兴奋,“小荡妇,以后你就是我的了!”
“你混蛋你在说什么!?你放开我!”雪域毫无仪态可言,赤,裸的身体呈现在男人面前,还被成“大”字绑着,能有什么仪态!
“马上就好!”柳子恪嘿嘿一笑。
雪域才蓦然发现柳子恪手中拿着一把匕首,惊恐万分!“你要干什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