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好的选择?蓝灵芸低头苦涩一笑,不语。转望夜空,天空上有轮明月,可她却丝毫感觉不到它的光。城市的灯光,轻易地覆盖了月光,就像她轻易地被傅泽宇控制一样。
无声轻叹,不再伤感,她对他一笑道:“你误会了,我没事,只是突然有些伤感而已。”
她的笑是那样的轻松,顾皓远不禁怀疑刚才真是自己错觉,不确定地问:“真的没事吗?”
蓝灵芸点头,笑回:“真的,我没事。”
“那就好。”顾皓远点头欣慰一笑。
两人再面向花园而站。一阵微风吹来,蓝灵芸不禁一打哆嗦,顾皓远急忙脱下外套,正要披在她身上,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冷喝:“顾总,要当护花使者,你好像选错对象了吧?”
蓝灵芸、顾皓远回头,看到的是傅泽宇生硬脸庞。
从屋内看到阳台一幕,傅泽宇心震如轰,嫉妒、愤怒吞噬着他每一寸肌肤。看着并列的两人冷冷相望,顾皓远知他误会,急道:“傅少误会了,现在夜深,少夫人她有些凉了,我只是想将衣服借她一披。”
将蓝灵芸用力扯回身边,强势一揽其腰,傅泽宇冷笑回道:“既然顾总知道她是少夫人,就应该知道避嫌,而不是和她在这里‘相谈甚欢’。”
“傅泽宇,你什么意思呀你?”不满他所说的‘相谈甚欢’,蓝灵芸怒问。
“什么意思?意思是我该给他一拳。”傅泽宇怒眼向顾皓远一望。
对他的怒视,顾皓远并不在意。但担心误会会给蓝灵芸带来伤害,他急急解释:“傅少,事情并不是你想像的那样,其实……”
只是傅泽宇根本不听他解释,拉上蓝灵芸的手,推开阳台门,向屋内走进。
看着穿过场内人群,走出大门远去的两人,顾皓远悔不当初,奋力将外套甩在阳台上,咒骂一声‘该死!’他恨不能真让傅泽宇给自己两拳,让他消气,也好过他这样怒气冲冲地将她带回去。
在众人吃惊的注视下,蓝灵芸被拉出了大宅。傅泽宇拉着她向房车快步走去,手拿礼服的张秘书正迎面而来,见这样情形,错愕问:“傅董,这礼服……”终在看清傅少冷如霜的神情时住了口,拎着礼服急急跟上,坐进房车。
回到傅家,傅泽宇拽着她的手,快步而行。
“傅泽宇,你走慢点,你弄疼我了。”被生生抓疼手腕的蓝灵芸,终于忍不住地挣扎道。
没有理会她近似哀求的话,傅泽宇拉着她一路进了主卧室。房内变化令他一愣,但却无心理会,用力一拉一推,将她推倒在大床上。
蓝灵芸搓揉着疼痛手腕,怒道:“傅泽宇,你无端的发什么疯?”
“你是我傅少的少夫人,在外一言一行都受人关注。你这样大庭广众之下,与别的男人打情骂俏,若是让人拍到,你让我傅家颜面何存?”傅泽宇冷声怒喝。
蓝灵芸苦涩冷笑一声,反问:“你可以让小三登堂入室,我跟别人说几句话就是打情骂俏?傅泽宇,你未免太霸道了吧?”
上前捏上她的下巴,傅泽宇咬牙道:“都已经搭上肩了,还说是说几句话?你当我傅泽宇是瞎的?”他说罢狠狠捏下,蓝灵芸疼痛难忍,用力挥去下颚上的手,起身道:“你莫名其妙……”不愿再与他争辩,她说着抓起一旁的浴巾,向浴室走去。
她的不理会,彻底激怒了傅泽宇,“回来。”他用力将她扯回,并再次把她推倒在大床。
长腿一跨,他将她扣在身下。蓝灵芸用力地推着他,怒极吼道:“傅泽宇,你混蛋,快放开我。”
“混蛋?那我现在就让看看什么是真正的混蛋。”傅泽宇亦是失去了理智,他用力扯下她的礼服,抓住她挣扎的双手,强行吻下。
当看到酒会阳台上一幕,他知道自己有多嫉妒,傅泽宇那时才知道自己有多放不下。整个过程,她其实并没有任何不妥行为,而顾皓远除了扶她双肩说了几句话外,也不算太逾越。可是就是这样一个小小动作,他便已嫉妒如狂。他恨自己的嫉妒,恨自己的放不下,并将所有的恨都化作暴力,施向让他妒火攻心的女人。
礼服被褪,肌肤尽露,蓝灵芸不甘心地挣扎着,但是她的力量是这样微小,小得动撼不了身上男人半分。
“傅泽宇,你放开我、放开我……”
身下人儿吃力挣扎,傅泽宇不予理会,只管粗暴索吻。将她双手扳向她头顶,用一手紧紧扣住,一手紧抓她下颚,让她再无法逃避。强行覆上香唇,蓝灵芸无法出声,只能‘唔唔’地发泄着自己的不满。
渐渐地,蓝灵芸累了,放弃了她的挣扎。
感觉到她的软化,傅泽宇粗暴地将吻下移。吻过脖间,吻过香肩,最后落在了双峰上。
一阵酒味自鼻间传来,她的身上还沾有被洒礼服的酒气。红酒香醇,体香诱人,傅泽宇渐渐有些迷失。他沉醉着,醉在迷人的似雪圆润上。吻,逐渐轻柔,那样的小心翼翼,就像亲吻着他的稀世珍宝。
感受到他的变化,感受到他的温柔,蓝灵芸也开始了有感觉。身不由己地,随着他进入焚身的欲海。
气氛,在蓝灵芸难忍的一声轻哼中开始暧昧。是情?是欲?两人都已开始渐渐迷失。他们向彼此靠近,他们紧紧相拥,抛开了所有的恨与怒。
一次又一次,男人终于累了,倒在一旁沉沉入睡,而蓝灵芸却毫无睡意。卷曲身子,她环膝而抱,将自己缩成一团。泪,终于无助流下。
‘怎么会这样?不该是这样,我怎么会这样没出息?’明知自己不曾忘记以往甜蜜,明知自己放不下,可她还是一遍遍自问,把所有的不该都归在了自己不坚定的信念上。
而此刻,傅家大宅围墙外,顾皓远坐在车内,遥望着大房方向。从大房发出窗外的灯光,他知道那便是蓝灵芸的新房。无法得知新房内情形的他,心急如焚,却也是无计可施。
担心,让他几乎抓狂。他恨自己的无能,恨自己不能在她被带走之时,从傅少手中将她救出。他自恨地捶打着方向盘,打得那样用力,他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心痛,已夺去了他所有知觉。
与此同时,在一间深夜酒吧内,季子明亦是恨恨地一捶桌面,向对面的女人质问:“你为什么要那样做?都已经到了今天这份上,难道你还不死心吗?”
坐在季子明对面的,是何美琳。
今夜酒宴可带同伴,但顾皓远并不想在众多围绕着他的名媛佳丽中任选一人,于是邀上了季子明一同前往,故作他也在酒会现场。
当在酒会里看到何美琳那一刻,他兴奋不己,却没有上前。因他知道,在这样的场合,何美琳是不会搭理他的。原只想默默观望,直到目睹了她对蓝灵芸所做之事,并被何父带走后,他才匆匆告别表兄顾皓远追随而来。
何美琳此刻已换上了便服,她用吸管不甘愿地搅拌着杯中果汁,恨恨道:“为什么不能那样做?她抢走了傅少,抢走了酒会上所有风头,我为什么不能过去给她泼泼冷水,让她认清自己。”说着狠狠一掷吸管,一脸不屑道:“她以前她是谁呀?站在那里还端得跟公主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