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处民宅回到王宫后,我的心久久不能平静,其实,在我以前的记忆中并没有预言者的存在,最初,我想不起他是谁,但是,当我记起他脸上的那张面具时,我便识破了他的身份。没错,他是马克西姆。
现在,洁比丝不知去向,马克西姆也不知所踪。黄沙警告我,一定要在图塔拉西斯面前装出先前没有恢复记忆的样子,这样才能有一丝希望套出最高国防监狱的位置。
“今天,我要送你一件礼物”法老握着我的手说,然后就见一个宫女托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个东西,布盖着,从外形上看,有拳头大小。
“是什么?”我笑盈盈的接开了布块,那一眼,我差一点就没有稳住自己的情绪,差一点暴露了自己。托盘里的是一颗夜明珠,属于古堡的那一颗。“这是什么?”我假装问道。
“夜明珠”他说,“你喜欢吗?”
“很喜欢”我强作笑脸说,“送给我的吗?”
“当然”他说,“送你啦”
“其实,我很早就想送你一件特别的礼物”他说,“可是,一直想不到什么才合适,直到前两天,我发现远方天空中,一个亮点,我才知道,最好礼物出现了。”
这是一颗处于沉睡中的夜明珠,是什么力量唤醒了它,让它发亮发光呢?这会与马克西姆有关吗?
“我的药快吃完了”我说,
“不是很讨厌那种腥腥臭臭的味道吗?”他说,“现在不讨厌了吗?”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
“后天吧,药一定会送到你手里”他看着我说,“我早就猜到,你这两天不在宫里,一定是去了古堡,为了庆祝你眼睛恢复健康,我决定让你做我的王后”
“不”我几乎是惊得跳了起来。
“为什么?”
“我不是最合适的人选”我说,“从各方面来说,都不是......”
当天,我找了很多的借口,很多的理由,可是最终,他还是坚持他的主张。我没有办法,找来黄沙,希望他能帮助我,可是他张口闭口都谈交易,我几乎快被他气死。
“你要我的眼睛,我可以给你”我说,“要我的头发,我也可以给你,可是,既然我现在恢复了记忆,知道我的人生使命,那么,这些东西,此刻我通通给不起。它们不只属于我,也属于我的养父,我的......”
“有人来了”黄沙说着就隐了身,而这时法老走进了我的房间,对于他的突然到访,我感到有些有措手不及。
“陛下怎么想起这个时候回寝宫呢?”我说,“不是正在商议朝事吗?”
“想多陪陪你,所以提前结束了”他说,“为什么将面纱取下来,记住,以后没有我的命令,你不能取下它”
“好的”我说,“不过,为什么?为什么不能将它取下来?”
他看着我,用一种有故事的深沉的眼神看着我,“我不希望除了我之外,让其它的男人来鉴证你的美丽。它只属于我,而我,也一定只属于你。”
骗子!!!!!
我不能说,对他像陌生人一样,没有一丁点的感觉。感觉,还是有的,毕竟我们曾经恋爱过,虽然结果是不欢而散,虽然结果带着血腥。
“你在想什么?”他问我,一只手抚着我的额角
“想家”我说,“已经很久没有回去了。”
他没有说话,只是把我搂得紧紧的。我的头靠在他的肩上,他的手抚着我的头。这一幕,让我想起我们以前的日子,我不会违心地说这不温馨。我曾经爱过这个男人,我爱他时,他也用他的全部作为了对我的回报。
“为什么总是不穿鞋?”我看着他光着双脚问。
“怕”他说,
“怕什么?”
“怕有一天会失去你。”他说
“怎么说?”我笑着说,我发誓,我的笑不是装的,而是真心实意。
“如果你在外面偷会情人,我便会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你面前,让那个第三者防不胜防死在我的刀下。”
他说话时,脸上带着冰冷的,认真的,警告的微笑。
我的心猛的紧了一把。
“我民召告天下,明天你就是我的王后。”
我心慌意乱。我爱的人不是他。我要嫁的另有其人。如果成了王后,就等于我正式成为他的妻子。黄沙告诉我,预言者为了我,在做一件此生有可能让我们再也无法相见的事。是什么事会让将我们永远分开?是呀,他为了做着生命的付出,而我,正躺在别的男人的怀里。
“为什么不说话?”他问,“做王后,不高兴吗?”
“不”我说,“很.....很开心”
他没有说知,沉默了一会儿,双眼一直盯着我,他在测探我的心思。他总是这样,以前也是这样。我勇敢的回看着他。
“你的确不高兴”他最后得出结论,突然咆哮起来,将我从他身边推开,像疯子一般,将房内的东西又摔又打。宫女吓得全跪在地上,身子不停的抖。他的暴脾气来了。可是,他以前不是这样。就像许多博士一样,是一个有知识,有涵养的绅士。
我没有被吓着,愧疚与负罪感萦绕着在心房——我是最没有资格为他的行为感到害怕的人。
疯够了之后,他突然跑到我面前,再次将我紧紧的抱着,死死地抱着,我唯一的肉体感觉便是要散架了。也许他在用双臂的力量来证明他有多爱我。可是,我不能用同样的方法法证明自己很爱他,因为,我正用着沉默来回应。我不爱他,的确不爱,非常清楚,非常明了的不爱。
“带我去看看监狱吧”我说,“让我与犯人近距离接触一次,再带我去宫女们的寝宫看看,让我做一个得民心的好王后。”
他突然松开双臂,震惊的看着我,然后又紧紧的抱着我。
监狱里扣押的犯人,基本上都是一些叛乱份子。当然,那只里普通牢房里,而令我注意的是,一扇被关得死死的铁门。
“这是死牢”他告诉我,
“进去看看”我说
他看着我,像是怀疑。
“今后人们会说,这个王后果真是个仁德的好**,是天下人的福气。”我俏皮地说
他笑了笑,“好吧,”他说,于是吩咐了两个士兵先进去,待那一个士兵出来通报后,他陪着我走了进去。
死牢四面是土墙,只有一个很小的透气窗。里面漆黑一片,士兵举着火把,但屋子仍然不怎么明亮。
“出来”一个士兵吼道。
然后,我看见一个人影朝光亮的地方移来,当到了我能勉强看清楚的地方时,我发现他头上套着一个麻袋。当到了我能看得很清楚的地方时,我发现了他手上戴着的那块红狼牌军用手表。
手表,身高,体形,
我很快得出结论:郁核,我的生父,他个曾经因为我生下来有病而抛弃我的人。
联盟国的副主席,怎么会沦落到如此悲催地步呢?内讧?
可是不管他曾经做过多少坏事,而这些坏事也只是我从别人嘴里听来的,因为并没有亲眼所见,所以,我对他的恨不管有多深,当看到他如些惨迫呀,心里也不免一阵酸楚。血痕,破衣服,看来,他一定受过不少鞭打。可是,图塔拉西斯却没有让他死,这是一个有价值的人。
“这里好大一股味”我小声对法老说,并作出想要呕吐的样子。
我们出了监狱。
回到寝宫后,我谎称身子不舒服,喝了一点预言者给了药,然后睡下了。待法老走后,我拿上手机,借着金戒的力量,来到了死牢。
将手机进入照明模式,屋子里亮开了,我走过去,将犯人头的麻袋扯下来,正如我所料,他就是我的生父。
“没想到,你也来到了十八王朝”他说,“看来,我们的命运最终都一样”
“死吗?不会的”我说,“我不会死,因为,明天我就是王后了”
“如果哪一天,你不幸在阳光下暴露了你红彤彤的样子,人们一定把你当妖怪,到时候,你就是埃及版的苏妲己。最终身首异处”
“最高国防监狱在哪里?”
“告诉你也可以,不过,我有个条件”他说
“条件就是,如果你不告诉我,我就会找个理由杀掉你。”
“看来你们很配哩”他笑道,“你觉得,他到现在还没有对我动手,是因为想留着让你来试试身手吗?不过,告诉你也无防,华文城,地底下。21世纪”
“知道怎么回去吗?”他又说,“你当然不会知道,因为所有人都在找回去的方法,而只有我才知道怎么回去”
“你错了,至少还有一个人知道怎么回去。”
“哦?竟然还有人?看你的眼睛,你应该是说的黄沙吧”他笑道,“别太轻信他,孩子,否则到最后,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还是替你自己担心吧”
“你最好不要相信他”
“他能将金瓷从21世纪带回来,我怎么能不相信他?”
“他竟然有那种本事?”他笑道,“这样说,那个冒牌姑娘已经回到这里了?看来玛尼埃一定出现了吧”
“什么意思?”
“看来你回去的希望几乎为零了”
“说明白点”
“再明白点,我的命就没有了”他说,“孩子,打消念头吧,好好做你的王后,你的养父,指不定过得比你还舒心哩。”
“我想救我的父亲,如果你能告诉我回去的方法,我一定带上你。”我说,“我发誓,一定会带上你”
“真的要回去?”
“是的”
“好吧”他说,“如果你将预言者的心脏带到我面前,我就告诉你回去的方法”
“预言者?”我惊讶,“为什么?”
“好好想想吧,要父亲还是要情人,走吧,我要睡觉”
“你刚刚提到玛尼埃,是什么意思?”我问。正在这时,我听到了外面传来了开门时所发出的声响。有人进来了。
“快,藏到床底下去。”他突然对我说。我按着他说的做了。
门开了,屋子里逐渐亮开,但光线很混浊暗淡。
“还是不说吗?”刚进来的那个人这样问,我觉得他的声音很熟悉,可是一时想不起他的名字,是呀,很熟悉,是谁呢?
“哈哈哈”那位老人笑道,“知道还来?”
“给我打”
紧接着,我听到顾一阵皮鞭声,还有老人低吟的声音。
“现在,洒上盐水”那人吩咐道,
接着,我听见了一阵泼水的声音,然后,就听到父亲撕心裂肺的悲嚎。他们怎么能这样做,他们要知道什么,怎么能这样折磨一位老人。
“再不说,我就一枪崩掉你”那人说,“反正,图塔拉西斯博士在这里的地位也不错,也许回去了,还没有这种待遇。”
“好吧,那你就一枪崩掉我吧”老人笑道。
等等,我想起来了,那个声音——他就是当初我被关在地下金字塔时,那个让我签字按手印的军官。
“我们明天再来伺候你”过了一会儿,那位军官说道,然后估计是很气愤的走了。
我从床下爬了出来,郁核伤痕累累的,有气无力的趟在地上。看着他血肉模糊的样子,真让人心痛。
“我能为你做些什么?”我为不能替他分担一心皮肉之痛而感到无奈的心痛。
“也许你真能为我做些什么”他说,“有可能我活不过明天了,我的孩子。”他说着虚弱的喘着粗气。
“不会的,你会活得好好的”我真的无法眼睁睁地看着他在面前说这些要永久离别的话,“我这就救你去古堡,那儿有一个秘密地下室”
“不,孩子,这是没有用的”父亲说道,“他们在我脑皮层下面安装了跟踪器,不管我逃到哪里,他们都能找到我,”
“好,我一定救你回到21世纪”我说。
他用一种惊异的眼神看着我,一定没有想到我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我看见眼泪从他的眼框里流了下来,这是我所不想见到的,因为它很有可能会腐蚀掉这些年来我对他累积下来的怨恨。可是,这也是我想要见到的,因为它证明了我的存在对他来说并不是一种不幸。
“不孩子”他几乎颤抖的说,“在别人都对我责恨有加的时候,我虽然已经料到这一点,可是,我却没有想到你会原谅我”
“我没有原谅你”我说,“你抛弃了我,就因为我有病而抛弃了我,这在我心里留下的伤痕是永远抹不去的,就人们永远也撇不开自己的影子”
“快过来,扶我一把,我的身体快支撑不住盐给我带来的折磨了”
我将他的胳膊架在我的脖子上,然后将他扶到了床上,他坐下后,将身子靠在床边的墙上,死死的咬了一下牙,我知道这是他在与肉体的痛感做抵抗。
“我去给你拿些止痛药”我说
“别,别离开我,孩子”他说,“听我说,就待在我身边,我想,我可能不用等到明到,今晚就要死了”
“不,不要这样说,我们好不容易才见上一面,你不能这样说,你已经抛弃了我一次,还想要再抛弃我一次吗?不,不行”他变得越来越难受,脸已由青色变为了黄色。
“10年前的一个夜晚,,联盟国国防处监测到有个物体正在以每秒钟1.8万公里的速度靠近我们的星球,很快一个流星化破了天际。它坠落了,我们在北极发现了它,因为它当时正发着光,我们称其为‘夜明珠’,在一个很大的坑里,大约有你现在所处的王宫这么大的一坑,最初大家以为那是夜明珠坠落时的速度所带来的冲击力所造成的,但是,很快,我就发现不是那么回事,因为我在现场还发现了别的东西,一些碎片。联盟国的高层,那些专家们都断定那是外空飞船,我也这样认为,因为当时没有比这更合理并让人信服的解释了。”
“夜明珠?”我从手机上找出一张照片,递给他看,“是这个夜明珠吗?”
“哦,天啦,就是它,正是它,你在哪里找到它的?”
我告诉他是图塔拉西斯送给我的礼物,他听后哈哈笑起来。
“那蠢货一定没有想到,他送给你的东西有多么有价值,如果他知道了,一定会气疯的”
“这颗夜明珠有什么重大的用处吗?”
“是的,有非常重在的用处,因为它是一个启动器”他缓了口气,然后继续说道“是洁普达将军发现这个秘密,我们是好朋友,他只告诉了我这件事,他还告诉我,这个是来自一个时空穿梭机的启动器”
“时空穿梭机?”
“是的,并不是什么外太空的飞船,而是时空穿梭机”他说,“可是,光是我们两个人知道这件事,对于我们的发现是起不到任何作用的,因为我们要将这个秘密告诉联合国主席,可在这之前,我们必须有确凿的证剧,否则,那些专家们是不会轻易饶过我们的,于是,洁普达将军便请来了他的学生,图塔拉西斯博士,我不得不说他是一个天才,因为,他就看了一眼那个夜明珠,便知道我们要对他说什么,他告诉我们,这是一个启动器,如果没有它,时空穿梭机就会坠落,于是他花了一年的时间,测出了时空穿梭机的位置,原来它落在了古埃及第十八王朝,可是,具体是哪个坐标,哪一年,他却没有找出来。”
“十八王朝?”
“是的,十八王朝”他说,“有一天,当我和洁普达将军正在商议如何将此事告诉主席的时候,一个年轻人突然造访了我们,一个陌生的英俊小伙子,他给我们带来了一个惊天的秘密,他说他就是那艘穿梭机的负责人,他找我们的目的就是想要加那个夜明珠,因为没有它,他们便不能回去。可是,我们怎么能把这么重大的发现交给他呢,不能,因为我们也有可能通过这个东西而研究出一个时空穿梭机,这将是多么伟大的发明。他告诉我们,凭我们现在的技术,是不根能造出来的,因为很多必备的东西是没有的,为了证明这将不会是我们21世纪的产物,他将我们带到了十八王朝,参观了那架机器,并做了详细解说,最后,他告诉我们,他只想回家,希望我们能够将启动器还给他,而我们也意识到时空穿梭机的确不会诞生在我们那个时代,所以便答应了他,他很高兴我们同意了,为了感谢我们,他送给我们一人一个金戒,就是你现在手上戴着的这个,说这也是一个时空穿梭器,如果我们有需求,就可能通过个东西向他求救。”
“向他求救?”
“是的,所有的人,都是他救的。当回到联盟国的时候,我们正准备将这东西带走,归还给他的主人,这时,我们发现这东西不见了。直到主席宣见我们,才得知,图塔拉西斯竟然将启动器带去见了主席。太卑鄙了,为了邀功,他竟然违背了我们的意愿。
后来,我们企图偷出那东西,可是如果没有图塔拉西斯的配合,根本无法靠近它,于是,我们俩便商量着,将金戒送给他来做交换,因为他的目的是想造时空机,所以,金戒对他来说再合适不过。他答应了,我们以将启动器送到最高国防研究机构研究为名,将启动器运了出来,然后在路上将它拿走,因为这件事是保密的,所以不得不牺牲掉洁将军最得意的两名干将,黄沙与拉邦,当然,很幸运的事,最后,他们两人也被救了,救他的是那个时空穿梭机的负责人”
“我来过这里”我说,“养父曾带我来过”
“是的,孩子”他说,“我也带你的姐妹来过里”
“你说的那个负责人是谁?”
“马克西姆”他说,
“时空穿梭机呢?在哪里?”
“不知道”他说,“我只是到其内部看过,不知道它身处于何处,不过,我知道,马克西姆在死前,将秘密给了洁将军。”
“马克西姆死了?”
“是的,他死了,所以没有人知道它藏身的具体位置。”
“不,他没有死,不,不,不”我不愿相信这是真的,因为我的记忆回来了,我记得预言者就是马克西姆。
“不,孩子,预言者并不是马克西姆,绝对不是,因为洁将军亲手将马克西姆葬在了南边丛林的公墓里。”
“不,不,爸爸,求求你,别说了,别说了,我不相信这是事实,不相信,绝对不相信,你太残忍了,抛弃了我一次,如今又想要再伤害我。”
“孩子,清醒一点,别这样,我知道你爱马克西姆,他也爱你。孩子,我很抱歉”
“是我害死了他,如果我没有嫁给图塔拉西斯,他就不会死”
“不,这不怨你,因为当时那个恶棍用洁普达将军的生死来要挟你,如果是我,也会这么做的。孩子,要振作,为了马克西姆,你必须找出时空穿梭机”
“我要怎么做?”
“杀掉预言者,取出他的心脏,唤醒启动器的芯片在里面。一旦启动器启动了,时空穿越机的位置也会很快被锁定的”
“告诉我,预言者是谁?”
“一个敌人”
“有了这个答案足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