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给我?名额让给我?”
像是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慕容谷咧开嘴,笑个不停,连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他是怎么了?忘吃药了吗?”
林临悄悄拉了把安德烈,小声问道。
慕容谷的代言词是温文尔雅,是君子之风,从未有过如此癫狂的状态,不止林临吓了一跳,就连四周围的围观群众也集体愣神了。
“我慕容谷天生奇才,符道修为远在你之上,你居然敢厚颜无耻说什么让给我?你有什么资格?”
好半天,慕容谷总算消停了,笑声嘎然而止,冷冰冰看着林临说道。
“好了,你牛逼行了吧。”
林临摆了摆手,很无奈的回了一句,然后转身准备离开制符大厅。
这次凝煞开窍耗费了一个半月,从情理方面来说,自己似乎应该去看看林拓海,毕竟他是自己的爷爷。
至于慕容谷,林临一点也不想搭理,真没见过这种人,心理也太脆弱了!
“想走!”
没曾想,慕容谷居然拦住了去路,恶狠狠说道:“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卧槽!你特么是不是找抽?”
林临一把推开拦路的慕容谷,一边将火龙剑对准他,毫不示弱:“好狗不挡道,给老子让开!”
“你…”
慕容谷快要气疯了,长这么大,还没受过这种侮辱。
“我要与你决一死战,选个日期吧!”
这特么也要打架?
好吧,既然你想找虐,那就不能怪我了。
林临可是道台中期就能灭杀开窍后期的存在,慕容谷虽然是开窍后期顶峰,他还真没放在眼里!
“既然你这么热情,那我就…”
正准备定下决斗日期,安德烈插话了,老头一把拽过林临,一边充满歉意说道:“慕容,林临毕竟只有十五岁,年幼无知,又是从小地方来的,很多事他还不是很懂,您作为前辈,还请多多包涵。”
“…既然会长帮忙求情,那就算了吧,不过我要这小子向我道歉!”
慕容谷斟酌一番,最终决定饶林临一命,毕竟他身上的秘密,慕容谷还是很感兴趣的,在没有到手之前,林临不能死!
“道歉?道什么歉?我道你麻痹…”
林临越发觉得慕容谷这个人有些不可理喻。
真是,没见过这么自我感觉良好的人,傻*逼吗?
还让老子道歉,我道你一脸!
“呵呵,小孩子口没遮拦,这样吧,我代表这小子向你道歉!”
安德烈赶忙捂住林临准备说出的话,一边陪着笑,一边低头鞠躬。
“哼,没教养的东西!”
慕容谷显然听到了林临爆出的那句粗口,骂了一句,转身离开制符大厅。
听到慕容谷这么羞辱自己,林临憋不住了,什么意思?骂老子没教养,你特么有教养,你们全家都有教养!
可惜嘴巴被安老头捂得严严实实,压根不给他开口的机会,只能发出一些‘呜呜’的声音。
好半天,等慕容谷的身影远去,安德烈松开了林临。
“卧槽!安老头,你什么意思,麻痹的,这小子太嚣张了,不行,我得教他做人,否则他真不知道花为什么这样红!”
说着话,林临起身准备追赶慕容谷。
“好了!臭小子,给我消停一点!”
安德烈又是伸手一拽,林临直接倒回原地,一个趔趄,差点没摔倒。
“人家是慕容世家的合法继承人,有钱有势,还有实力,你凭什么跟他斗?”
“就是呀,客卿大人,为了咱们这符师工会,你还是先忍忍吧!”
不止是安德烈,就连围观的几个制符师也跟着劝说道。
“不是,我好歹也是开窍中期的修士,怎么就不能跟他比?你们怕他,我可不怕!”
这种观点,林临最反感。
难道二代们就可以横行无忌?二代们就可以无法无天?
“别忘了,一个星期后就是符师大比,先忍一忍吧!”
几个围观事情始末的制符师还想说些什么,安德烈却是朝他们轻轻摇了摇头,然后冲着林临低声说道。
“符师大比?不是名额已经让给慕容谷了吗?”
“我说两点,首先我慕容谷会代表慕容世家的符师工会参加这次符师大比,其次,我要是想参加大比,不需要任何人让!”
是慕容谷,铁青着脸看着被一群人包围在中间的林临,一边努力用平淡的语气说道。
“麻痹!你还敢回来,说吧…”
又是安德烈,林临的嘴巴再次被捂住了。
“我的炎龙珠。”
众人自动分开,慕容谷走到青色制符台前,拿起了淡红色的符纸,然后冲林临说道:“这次比试,算你侥幸赢了,但是一个星期后的符师大比,你绝对不会有任何赢过我的机会!”
……
这次,慕容谷真的离开了。
不少围观群众呼出一口长气,彻底心安了。
“你们就这么怕他?”
林临有些闹不明白,制符师大都是最独立的个体,慕容谷固然在符道修行上可能比这些人强上一点,但也没必要因此对他产生畏惧的心理,这样的话,还谈何超越呢?
真正的制符师都是敢于超越前辈的人,否者制符之道早就落魄了!
“不是怕,是畏惧!”
卧槽!有什么区别。
真以为我文盲?
“慕容谷身份高贵,而且他的控制欲极强,对于这种人,我们这些普通人必须跟他保持距离。”
安德烈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当初他要求加入符师工会,我就知道这家伙想要吞并我的心血,可惜我没有胆量拒绝他!”
或许这就是普通人的无奈。
安德烈可是名满帝都的制符师,尚且如此,可想而知其他这些制符师们。
“节哀顺变!”
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林临瞬间想起这么个词。
“对了,一个人可以加入两家符师工会吗?”
林临想起了慕容谷临行前的那句威胁。
貌似他要代表什么慕容家的符师工会参加这次的符师大比。
按照常理推论,一个制符师怎么可能允许加入两家符师工会呢?
而且还担任了副会长这般重要的职务!
“呵呵,谁让他姓慕容呢!”
安德烈苦涩一笑,一句话,道出了无尽的心酸和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