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舞将华旭昱扶到床上,刚想去叫婢女要醒酒汤来,华旭昱却拉住她的手,口中念道:“清舞,清舞。”叶清舞见他如此,便走在床边看着他,一时百感交集,笑着流下眼泪。直到这一刻她才真正确定了华旭昱的心。她才知道,这一世,他亦是爱她的。只是,这一世,他又将要承担什么样的责任?他的身上还是背负着一个国家吗?在他所承担的责任和她之间是不是也不存在着所谓的两全?
华旭昱和华旭敏第二日醒来,自是头疼难受,亏得叶清舞和小鸢用灵力相助,不然便不能精神抖擞地去上早朝。
自赵惠宣怀有身孕后,叶清舞便常去看她,今日亦是如此。华旭昱上早朝后,她便去找赵惠宣。叶清舞看到赵惠宣时,她正缝着一双小鞋,看得出来那是为她肚子里的孩子准备的。她见叶清舞走过来,便说道:“清舞,你来了。”
清舞看她如今不似之前那样郁郁寡欢,心中也觉得高兴,在她身旁坐下,笑着说:“慧宣姐,你正给小王爷做鞋子吗?”
赵惠宣微笑着道:“是啊,我快要临盆了,要赶紧将它做好”,
叶清舞拿起那一边做好的小鞋,说道:“那你别太劳累了,慧宣姐,我明日要出远门,要离开些日子。你自己要注意身体,小鸢会留下来照看你的。”
赵惠宣放下手中未做好的小鞋,疑惑地看向叶清舞:“清舞,你要去哪?”
清舞笑着答:“我要去见一个许久不见的朋友。”
赵惠宣听罢,说道:“那你要小心,你为了找皇上受了伤,如今身子才好了,也要好好注意自己的身体。”叶清舞微笑着应了,然后两人闲聊了好一会,叶清舞才离开。
第二日,叶清舞便出发了。
叶清舞离开后,华旭昱仍是去上朝。朝堂上一位大臣正上奏——南方连月未降雨,百姓所种的庄稼大多枯死,颗粒无收。故不少年轻男子沦为匪寇,打劫来往客商。
皇上听罢,站起身来,在殿上以一股威严之势看向众臣:“众卿家可有解决之法?”
皇上话语刚落,韩兵上前道:“启禀皇上,微臣以为应从京中派一大臣南下,如此一来既可安抚民心,体现出朝廷对此事的重视,又能顺道运送赈灾之物。”
皇上微微点头:“韩爱卿说的不错。可有举荐之人?”
韩兵答道:“微臣以为二皇子聪明机智可担此重任。”
且说那日华旭昱和华旭敏将皇上带回宫中,众人知道是他两救了皇上,却不知害皇上之人是华旭睿。
皇上听完韩兵的话,对着华旭睿道:“你能否担此重任?”
华旭睿上前回:“启禀父皇,百姓受苦,儿臣自当义不容辞前去赈济,但儿臣如今在京中正有要事在处理。前一阵子,儿臣随赵将军前去抗敌,本已打退外敌,赵将军却突然遭到毒害。儿臣觉得此事实在蹊跷,便一直在查,如今已有了些眉目。儿臣若前去赈灾将此事移交旁人办理,儿臣怕易打草惊蛇”,华旭睿看皇上脸上露出同意之色,便继续道:“父皇,儿臣觉得四弟可担此重任。”
皇上还未说话,韩兵又上前道:“微臣以为如此不妥。四皇子领兵打仗,自是攻无不克。但如今南方之事最重要的是安抚百姓,让沦为匪寇的百姓回归正途,而不是一举歼灭,这样方能体现我朝爱民。所以,微臣以为五皇子更适合担此重任。”
皇上听罢,向众大臣道:“众卿以为如何?”
大臣们纷纷赞同,皇上道:“那这事便交给五皇子处理。”
众臣听罢,立即行礼说道:“皇上圣明。”然后便退了朝。
退朝之后,华旭昱跟着华旭敏来到五王府中,两人正商量着。华旭敏担心地道:“慧宣快临盆了,却让你去赈灾。不知华旭睿欲要如何?”
华旭昱依旧平静地道:“他今日与韩兵一唱一和,便是设计好了让我前去赈灾,他是要有大动作了。”
华旭敏道:“他该不会要暗杀你吧,如今清舞不在,不如我去向父皇请愿,让我同你前去。”
华旭昱摇摇头:“我猜想他在京中也必有所行动,你留下来看他有何动作。有小鸢在,慧宣不会有事的。”
两人正说着话,王管家来报:“王爷,东西都整理好了,可以出发了。”
救灾之事刻不容缓,趁着天未黑,华旭昱已准备上路了,华旭敏与小鸢自来相送。
二王府里,有侍卫来向华旭睿禀告:“王爷,华旭昱已经上路了。”
华旭睿平静地说:“嗯,人手都安排好了吗?”
“王爷放心,都布置好了”,那侍卫说着看了华旭睿一眼,继续道:“王爷,五王府那边传来消息,叶清舞确实已经离开。”
华旭睿听罢,放下手中的书,眼神中透着一丝喜色,说道:“好。”
叶清舞离开五王府,前往凶漠山,在寒漠殿前候了一日,寒君还是不肯见她。而殿内,寒君问身旁的美艳狐妖:“她还不肯走吗?”那狐妖回答:“她还没走。”
叶清舞又等了两日,寒君仍是不肯见她。而殿内,寒君又问道:“她还没走?”那狐妖略挑了挑眉,答:“她似乎没有要走的意思!”
叶清舞又等了一天,有些累了,便坐在阶梯上闭了一下眼。她正欲睡着,肩膀却被拍了一下。她突然变得精神,睁开眼睛,却看到那美艳狐妖。
那狐妖正笑着看着她,见她醒了,便道:“寒君让你进去。”
那狐妖说完便向殿里走去,叶清舞正欲跟上去,手中的铃铛却响起来,于是她对着那狐妖道:“姐姐”,那狐妖听到回过头来,叶清舞继续说:“姐姐,我有急事要赶去处理。劳烦姐姐帮我转告师兄,我下次再来找他。”叶清舞说完这话,没等狐妖回答,却施法走了。
狐妖走向殿中正欲向寒君禀告,却听到他说道:“在她的心中,他始终还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