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氏坐在回府的马车上,气得差点儿将马车车厢给捶烂了。
方才去找董氏算账,谁知反过来被她数落一顿。
当年要不是这贱人将饼画得那样大那样香,自己能动心吗?
在京中随便寻‘门’亲事,都胜过武宁侯府百倍。
亏自己这些年都拿这贱人当真心,现在才知原来她一直拿自己当猴耍呢!
真是越想越郁闷,越想越心塞。
贱人贱人贱人!
连骂了董氏三声贱人之后,汪氏心中的浊气才稍微消了些。
不过,她要是知道葛正峰与董氏‘私’下里安排的事儿,一定会跑去掀了汪家的屋顶。
晚间吃饭时,定远侯注意到汪氏一脸的‘阴’霾之‘色’。
饭后等孩子们都离开之后,他就问汪氏,“你这一张脸黑得像墨一样,又怎么了?”
汪氏捏拳恨恨捶着桌子,怒道,“我今儿去找董氏了。”
“找她做什么?”定远侯皱眉。
对董氏,他很不喜,甚至可以说是讨厌。
当然,他对所有人汪家人都没什么好印象,包括汪正奎。
“我找她算账去了,莹莹落到今日这田地,全都是她害的。”汪氏忿忿的地道。
定远侯看着她,不由笑了。
是被气笑的,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这‘妇’人不仅蠢,而且还幼稚呢。
他反问,“董氏承认错误了?”
汪氏可没听出他的嘲讽。咬着牙道,“她是死鸭子嘴硬,怎会轻易承认错误,反过来还骂我的不是,真的气死我了……”
她大概说了下董氏的话,希望能引起定远侯的共鸣。
“董氏骂得好,骂得对,她只是保山,你要坚决不同意嫁莹莹,她还能拿刀‘逼’着你不成。
再说了。就算董氏承认了错误又能如何。能让莹莹回去从前吗?
说到底,莹莹能有今日,全怨不得别人,只怨我们这父母的当年眼睛没长正。事情已经这样。你就莫再怨这怨那。省得惹人笑话。
我们要向前看。为莹莹的将来好好谋划,这才是正经。”定远侯冷冷的反驳着,同时说出自己的想法。
是啊。事情都过去了这些年,还抓得不放又有什么意思呢?
汪氏也只得将这事暂且放下,与定远侯二人商量起穆莹莹的将来。
定远侯让她去找汪正奎,看能否为葛正峰谋个差事,可不能天天打着读书的幌子在那儿游手好闲。
同时他也会想想办法。
最初他还真的相信葛正峰要刻苦用功读书来博取功名,得知事实真相后,他为自己的天真感到可笑。
指望葛正峰考功名,还不如指望天下掉馅饼!
如果葛正峰愿意脚踏实地的做人,他是愿意给机会的。
谁让‘女’儿喜欢这‘混’球呢。
汪氏见定远侯没有再计较葛正峰的过错,反而在这儿为他谋划将来,很高兴,答应去找汪正奎。
二人又说了几句话,定远侯就起身告辞。
高妈妈赶紧用胳膊捣了捣汪氏。
汪氏扭头看她。
她赶紧眨着眼睛使眼‘色’,并向着内室努了努嘴。
明白她的意思后,汪氏脸一红。
“侯爷,等等!”汪氏壮着胆子唤道。
定远侯应声留了步,回头问,“还有何事?”
汪氏眸含水光,面带‘春’意,柔声道,“侯爷,天‘色’已晚,刚下过雪,地上又湿又滑,您就莫回杏林堂了,就歇在这儿吧。”
定远侯顿时面‘色’一肃,“不用,我会仔细看路!”
说着,立马转身往外走。
汪氏忍着恨意忙解释,“侯爷,您别误会,妾身让高妈妈另安放一张小‘床’就是。”
“不用如此麻烦,你也歇着吧。”定远侯摆摆手。
然后他加快脚下步伐,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嘉和堂。
汪氏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坐在那儿发呆。
不知何时,双颊上爬满了泪水。
定远侯冰冷无情的拒绝,让汪氏感觉这一辈子做人真是失败。
就因为喜欢他,当年拒绝了多少亲事,而这些亲事没有哪一桩比他差。
满心欢喜的给他做了继室,原本以为他会善待她,会和她琴瑟和鸣,一辈子恩爱。
可结果呢,她错了。
她连一个死人都不如。
眼下她一无所有。
丈夫宁愿禁‘欲’十几年,都不愿再碰她一下,这对‘女’人来说最大的耻辱和悲哀。
生了三个儿子,因不是嫡长子,侯府的一切与他们无关,与她无关。
‘女’儿倒是嫡长‘女’,可惜当年自己一时被鬼‘迷’了心窍,没能为她寻‘门’好亲事,害她现在寄人篱下,过得凄凉清苦。
高妈妈拿了帕子给汪氏拭泪,温声劝道,“老夫人,您也别生气了,有些事儿急不得,‘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再坚硬的石头也总会有被捂热的时候。”
“无用的,他比最坚硬的石头还要硬。”汪氏摇头。
“不,一定有用的!”高妈妈肯定的摇头,劝道,“老夫人,侯爷不是石头,他也是人,人心都是‘肉’长的,总会有被感动的时候。”
“感动?我真的不知如何去感动他?”汪氏将眼泪拭去,声音寒到骨子里。
高妈妈道,“这很容易的,侯爷在乎喜欢重视的人和物,老夫人您也去重视喜爱,久而久之,侯爷自会感动。”
汪氏拧眉,“高妈妈你指的是宁氏那一家子?”
高妈妈点头,“没错,侯爷最在乎的还是世子一家人,还有侯爷又痴‘迷’学医。老夫人您只要发自内心深处的去善待世子一家人,然后再去支持侯爷的爱好,侯爷一定会动心的,有些事到时就会水到渠成。
老夫人,您再琢磨琢磨,看奴婢说得可有道理?”
汪氏沉默了。
这些话董氏上回也说过,她也努力的去做。
可每回只要一对上穆文礼那张脸,她怎么也亲近不起来。
至于老东西学医一事,她不一直在支持着嘛,否则杏林堂那些‘药’材和工具都是从哪儿来的。还有那‘药’圃。可都是她使银子的。
她就将这些话说了给高妈妈听。
高妈妈摇头,“老夫人,这些还不够,您要做得更明显一些。平日无事就多去杏林堂走动走动。再看看医书。等侯爷来这儿时。您也和他说说医方面的事……”
汪氏认真听着高妈妈说话。
不知不觉中,有些话她听了进去,然后依着去做。
第二日。用过早膳后,她就去了杏林堂。
定远侯、古老和穆锦晨三人见她忽然前来,均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儿。
她就笑着说,“没什么事儿,去年那场病之后我也怕了,就想着也该懂点医术之道,平日里好好保护身子不再受病痛折磨。”
定远侯皱眉,开口想让她离开。
古老却道,“学些医理来保护自个儿的身子,定远侯夫人这话有些道理,若人人都懂医理,那生病之人应该会少很多,因耽搁病情而延误治疗之人也会少很多。好,那定远侯夫人您就在一旁听听吧。”
“多谢古老先生。”汪氏喜滋滋的应了。
古老都这样说了,定远侯还能说什么呢。
穆锦晨不信汪氏是真心想学医,但也猜不透她的真实用意是什么。
接下来连着几日,汪氏都来杏林堂。
看她坐在一旁听他们说话,定远侯浑身不自在。
他不自大,汪氏更不好受。
穆锦晨他们所说的什么医理她根本就不懂,天天如同坐在云里雾里,刚开始听还好,两天下来,她就开始犯困了。
有好回,她在打磕睡都被古老他们发现了,然后又强撑着去听。
穆锦晨看了就想笑,笑过后更加怀疑汪氏的目的。
而汪氏开始后悔听了高妈妈的建议。
后来还是定远侯忍无可忍,不想再看她在那儿丢人现眼,让她莫要再去杏林堂了。
汪氏求之不得,忙点头应了。
又与高妈妈商量着下一步该怎么办。
穆文礼从祠堂出来后,整个人又消瘦憔悴了不少,国子监那边告了假,在家调养身子。
二月二很快就到了,但汪氏并未请理发师来府给葛缓剃胎发,就像穆莹莹从来没说过这件事一样。
葛正峰虽然极其的‘肉’痛赚钱的机会没了,可不敢再挑唆穆莹莹去找汪氏说这事。
他十分担心穆莹莹一个不小心又得罪了汪氏,要是被赶出了定远侯府,那可真是得不偿失呢。
但在心里暗暗将穆文礼给恼上了,想着若不是他贪恋‘女’‘色’生病,‘女’儿的周岁宴肯定是不会少的,那次损失的钱财总有一日要他还回来。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穆文礼的身体终于恢复了正常,但面上的笑容再也不像以前那样明朗灿烂了。
知琴被打之后也收敛了很多,不敢再放肆的来勾*引穆文礼。
文氏说到做到,等穆文礼身体好了之后,她就与他约法三章,安排他去知琴房里时,他莫要推辞,更不准许当面不去,而后背地里偷着去,还有去知琴那里时不许没分寸的胡天海地。
总而言之,她这样做完全是为了知琴能早日怀孕,并无其他。
穆文礼吃了亏之后就学了乖,对文氏所说的这些,他均点头答应了,没有再扭捏的推三阻四。
定远侯府终于平静了下来。
天气越来越暖和,定远侯府一片桃‘花’柳绿,‘春’意盎然。
穆锦晨也脱下厚厚的冬装换上了轻薄的‘春’装。
一转眼间就到了五月,再过几日就是五月初五端午节了。
秋枫园的‘门’窗上皆‘插’有桃枝,宁氏正与周嬷嬷、听风、白芷几人带着小丫环们坐在桂树下绣香囊。穆锦晨、白蔹、听霜则在一旁往绣好的香囊中装‘药’粉。
五月俗称恶月,大周有风俗,在五月初一这天,或摘下新鲜的桃树‘插’于‘门’窗之上,或用桃树做成桃符挂于‘门’窗之上,用来辟邪。
未成年的孩子们都要佩戴香囊,用来驱蚊虫和预防疾病。
香囊中所装入的‘药’粉不同,功效也就不同。
这些‘药’粉均是穆锦晨所配制的,有驱蚊虫的,有预防小孩子感冒的。有解‘春’困的等等。并特意多做一些,到时分发给府中其他人。
香囊做了有些时日了,明日差不多可以全部完成了。
不仅如此,在初五之天。出嫁的‘妇’人们都要带着年幼的孩子回娘家躲午。
宁家离应天太远。回边疆躲午不现实。但古老早早就说好了,让宁氏在初五这日带着穆锦晨去古家躲午去。
与穆锦晨相处久了,他将当做了自家的孙‘女’。
对这个提议。穆锦晨欢天喜地的应下了。
大多时间都呆在杏林堂,好不容易有了出‘门’的机会哪儿能放过,且初五那日王宝英肯定也会去古家,到时可与她玩耍一番了。
初二这天,香囊还未全部完成,宫中的赏赐来了。
皇后娘娘所赏赐的礼物除了金银首饰布匹之外,也有各‘色’制作‘精’美的香囊。
香囊做的十分好看,美中不足的是里面所装的‘药’粉均是一样。
在穆锦晨的提醒之下,宁氏将亲手所制的香囊送给了一半给皇后,并标明了每种香囊的用处。
见品种这样齐全,皇后收到香囊后很高兴,将预防小孩感冒的香囊亲手佩戴在八皇子的脖子上,同时让八皇子再拿一个送给傅青玄。
剩下的香囊,皇后选了几个自己喜欢的样式留下,而后就赏给几位贵妃娘娘。
还有两日才是端午节,宁氏想了想,又带着众人做了一些香囊,分别送给博亲王妃、古氏和斐氏几人。
香囊虽然不值多少钱,但这是宁氏亲手所缝制,其中的意义就完全不一样,收到香囊之后,大家在高兴之余,不由又赞叹起宁氏针线活的‘精’妙来。
特别是古氏,拿着宁氏亲手绣的香囊给王宝英看,让王宝英要多用功学习绣‘花’。
这回皇后娘娘所赏赐的礼物,在穆锦晨的坚决反对之下,除了香囊之外,宁氏没有再像前几次那样分给其他几房。
宁氏将香囊分成几份,让听风听霜几人依次送给汪氏、穆文义兄妹几人。
当香囊送至娇园时,穆莹莹与葛正峰二人愣了下,均在想着是不是听风听霜将其他礼物给‘私’吞了。
“就这个?”穆莹莹忍不住指着香囊问。
“是的,这些香囊可是我们夫人亲自带着我们做的。”听风微笑着答。
葛正峰轻轻咳嗽了两声。
穆莹莹会意,将香囊收下之后,又笑着道,“前两天皇后娘娘又赏了不少礼物给大嫂呢,不知这回又赏了哪些东西,大嫂怎么也不拿给我们瞧瞧呢?”
听风笑着道,“姑‘奶’‘奶’,东西送到了,奴婢们就先辞退了,夫人还在等着我们回话呢。”
说着,她就和听霜二人给穆莹莹夫‘妇’行了礼,然后转身离开了娇园。
对穆莹莹那个问题,她们二人根本不愿回答。
皇后娘娘赏什么东西给夫人光你们何事,真是不要脸,想要礼物直接说就是,拐弯抹角做什么,
小姐果然说的对,有些人是永远喂不饱的狼。
穆莹莹夫‘妇’就是这类人。
听风与听霜二人在心里将穆莹莹夫‘妇’狠狠鄙视了一番。
葛正峰才不管听风听霜如何鄙视他,他只关心为何宁氏没送其他的礼物。
“哼,郡主现在可是越来越抠了,皇后娘赏了那些东西,竟然连一件都舍不得送我们,只送几个破香囊,要这些东西何用。”
他将那几只香囊翻过覆过去看了看,确认只是普通的香囊之后,十分泄气的将它们往桌上一扔,重重的往椅子上一坐,怒道。
听他的语气。好像宁氏应该送礼一样。
穆莹莹将口中的酸梅咽下后,打量了好几眼葛正峰,没有立马应话。
“莹莹,你这样看我做什么?”葛正峰被她看得有些发虚,忙问。
穆莹莹狐疑的说道,“正峰,我发现你最近有些不对劲呢?”
“什么不对劲,莹莹你别胡思‘乱’想,这对咱们的孩子不好。”葛正峰正‘色’应道。
但他心里却很虚,生怕被穆莹莹发现什么。
“正峰。我发现你最近对钱财看昨特别重。”穆莹莹说道。
虽然他以前也对钱财看得重。但没有像现在这样,巴不得天天都有人送礼送银子上‘门’。
还有他看到银子时那眼神,令她好陌生,有时都在想。这人真的是她夫君吗?为何如此贪财呢?
她也认自己现在对钱财也看得重。这全都因为嫁妆被葛正峰输掉的缘故。身上没银子心里发虚,所以也想一切的办法来挣银子。
但和葛正峰相比起来,她又算比较正常的。
“唉。不是我对钱财看得重,实在是一文钱难倒英雄汉。如今我们寄人篱下,万事都要看别人的脸‘色’行事。
我们要是有银子的话,就可以在京里买房子,我们就不用再看别人的脸‘色’。但我们眼下实在是太难了,我每月那丁点儿俸禄,想要买房子简直难如登天啊。”葛正峰开始叹气。
汪灵‘玉’的丈夫胡云山在五城兵马司,汪正奎出面找了他,替葛正峰在兵马司谋了份差事。
正好兵怪司还缺几保守城的‘侍’卫,葛正峰和穆文智二人就一起去了。
对于这份差事,他们二人是极其不乐意去做的,但上面有定远侯压着,不去也得去。
葛正峰还没做几日,就不知多少回在穆莹莹面前抱怨守城‘门’太辛苦了。
穆莹莹没有想那样远,眼下这样安宁的日子正是她想要的。
她就劝了葛正峰几句,也慢慢忘了之前的怀疑。
葛正峰却警醒了,往后行事一定要小心又小心,千万不能‘露’任何破绽和马脚来。
眨眼功夫就到了初五。
用过早膳后,周嬷嬷就让粗使婆子端来几个大瓦盆,将散发着清香味的艾绒拿来,然后放进瓦盆中点火阻燃。
穆锦晨知道这是‘熏五毒’,满屋子烟雾腾腾,达到驱虫防腐、芳香开窍的效果。
整个秋枫园都弥漫着浓浓的艾草香,宁氏夫‘妇’提上礼,牵了穆锦晨去古老家。
去古老家之前,他们先去嘉和堂给汪氏说一声。
穆莹莹正好抱着葛媛在嘉和堂陪汪氏说话,甘氏夫‘妇’和文氏夫‘妇’也均回了娘家躲午了。
看到葛媛,穆锦晨愣了下之后就笑了。
只见刚刚呀呀学语的葛媛耳上夹着艾蒿,头上戴着用菖蒲编的小帽子,最令人好笑的是,她额上还一个大大的‘王’字。
这是做什么呢?
葛媛难道想做森林之王不成?
“祖母,姑母,媛表妹为何打扮成这样?”穆锦晨忍不住问。
宁氏也想问。
“呵呵,这是我们徽州那边的习俗,你们看这个王字是用雄黄酒写的呢,媛姐儿这样打扮,可以百鬼畏惧,让媛姐儿长命百岁呢。”穆莹莹笑着解释。
“哦,原是这样呢。”宁氏温和的笑了。
“是啊。”穆莹莹点头,看着穆锦晨笑着逗,“圆圆,要不要也将你打扮成这样啊?”
“呃,不用不用。”穆锦晨忙摆手。
她可不想做森林之王,森林之王太辛苦了,她只想做一只萌萌的小白兔,被人关心被人疼。
几人又说了几句话后,宁氏夫‘妇’带着穆锦晨出二‘门’上马车。
今日街上十分热闹,来来往往的马车特别多,马车中所坐的多是带着儿‘女’回娘家躲午的人。
当定远侯府的马车到达古家时,古氏与王宝英早就守在‘门’口翘首企盼了。
见马车停下,王宝英像只机灵的小兔子,迅速的窜到马车旁,清脆的喊,“圆圆。”
古氏也笑着快步走过来。
穆锦晨忙掀了帘子,‘露’出粉糯的小脸,看着王宝英眯眼笑,“英姐姐。”
“嘻嘻,快下来,我们去玩。”王宝英迫不急待的伸手去牵她。
穆文仁抱着穆锦晨下了马车。
王宝英简单与大人们打了招呼,然后就拉了穆锦晨跑进古家,直奔后‘花’园。
宁氏和古氏二人相视笑。
“圆圆,告诉你啊,我新练了一套鞭法,使得可好了,我要练给你看看。”王宝英边走边说,也不谦虚。
穆锦晨笑着道好。
到了后‘花’园,王宝园‘抽’出腰间的小鞭子,有模有样的练了起来。
穆锦晨坐在石榴树下,笑眯眯的看着。
古家人特别热情,席间谈笑风生,其乐融融。
古老和古老夫人很想留穆锦晨一家吃晚饭的,只是今日是端午节,晚上定远侯府还有团圆宴,古老夫‘妇’只得放客。
穆锦晨一家离开古府。
马车还未行多久,天忽然‘阴’沉了下来,像要下雨一样。
车夫加快了行车的速度,想在下雨前赶回定远侯府。
可能因为要下雨的缘故,车厢里有些闷,穆锦晨就掀了车窗帘透气,并看着外面的街上的过往行人。
忽然,她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从对面的当铺出来。
而这人正是葛正峰。
PS:撒‘花’感谢最遥远的事妹纸的腊八粥,破费啦,么么哒!看到亲的腊八粥,我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腊八已经过去了,又要过年了,时间过得可真是快,感谢大家的一路相伴,永远爱你们!群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