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长信伯府的孙小姐来了。”
闻言,正在生闷气的赵燕儿眉头皱了皱,眼底泛起一抹厌恶。
“她来做什么?让她走,我没空见她。”
孙明薇,虽然是伯爵之女但是母亲却只是一个乡下人,成为伯爵夫人之后,做人做事也很小家子气。
而这孙明薇自幼也跟她这老娘一样,迎高踩低势利得很。
她一直都不甚喜欢,要不是因为彼此的父亲关系不错,她压根都不会跟这样的人交往。
尽管她也很喜欢听好听的,但是她也很清楚像孙明薇这样的人不适合深交。
毕竟总有身份更高的人,这孙明薇的性子就是谁身份高就巴结谁。
这一点以前她还没有同太子有关系的时候,这孙明薇几乎是整天都围绕着那些公主、郡主以及那些个宗亲县主转悠。
而她在得到赐婚圣旨之后,孙明薇就靠了过来,各种献媚巴结的话,听着她倒是觉得很舒服,可是心里却对这个人十分厌恶。
“她说刚才见到昭德郡主霍君瑶了。”
“霍君瑶?”
听到这个让自己更加厌恶的名字,赵燕儿的面色更是难看,沉默了好一会才开口道;“让她进来吧。”
不多时孙明薇就来了,一进门就笑着邀功一般的将刚才在酒楼包厢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赵燕儿的脸色微微好看了一些,开口道;“做的不错,不过这样还不够。”
“我今早收到了清河公主的手信,让我帮忙教训一下这个霍君瑶,奈何我现在被爹爹勒令不能出府,倒是没办法对她做点什么。”
这话一出,对面的孙明薇几乎是想都没想就摆着胸脯说道;“这点小事,那还用得着赵姐姐出手,我帮你办了便是。”
闻言,赵燕儿脸上立马浮现出亲切的笑容,上前拉着孙明薇的手说道;“孙妹妹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这霍君瑶可不是那么好招惹的。”
“昨日宴会之上,她是何等的嚣张跋扈?”
“哼,不就是因为宁阳长公主吗?要没有宁阳长公主,她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一个乡下野丫头而已。”
对于霍君瑶,孙明薇是很看不上眼的,这可不光是因为她现在想要巴结赵燕儿。
而是因为嫉妒,凭什么她一个乡下野丫头,能有这样的爹娘,明明做出了那样的丑事,居然还被皇上封为郡主?
见她如此,赵燕儿眼底闪过一抹得逞,继续说道;“话虽这样说不假,可宁阳长公主就是这样的护短。”
“她又是清河公主的姑母,也不好明面上的做什么,要不然也不会手信让我想办法,只是我这不能出府实在没办法帮助清河公主出这口气。”
在她的循序善诱之下,孙明薇这个喜欢攀龙附凤性格的姑娘,毫不意外的就进入了赵燕儿罗织的网中。
第二天,一则消息就跟长了翅膀一样的在京城传开。
正月初二,外嫁女回娘家。
请早,霍君瑶刚用过早膳,就听下人来报,庆阳郡主回府了。
她也是连忙收拾了一下前去琅环苑。
“也不知道是那个烂舌头的混账传出来的谣言。”
霍君瑶还没有进门,就听到屋子里传来长姐有些气急败坏的声音。
她眉头皱了皱,款步进入房间。
一见到她,宁阳长公主连忙站起来,原本难看的面色,肉眼可见的消失不见。“瑶瑶来了,快过来坐,昨天晚上玩得开心吗?”
边上的庆阳郡主见到她来了,也是立马收敛了脸上的火气,笑着与其寒暄。
好一会过去,霍君瑶才开口问道;“姐姐,刚才在门口就听到你在骂什么人,是谁惹你生气了吗?”
听到她这样问,庆阳郡主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只得转头看向宁阳长公主。
“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不知道是谁又翻出了前面的那件事,说你忘恩负义,恩将仇报什么的。”
“这种流言不必理会,就是一些吃饱了撑着的人胡说八道而已。”
闻言,霍君瑶笑着点了点头,对于这些个流言,她早就不介意了,公道自在人心,谣言止于智者。
不过她心里还是有一些猜测,这好端端的怎么又会有这样的流言喧嚣尘上?
怕是有人刻意为之,至于是谁,她心里也有数。
“娘说得对,不过是一些小孩子把戏而已,也不能让我少一块肉。”
说着,她也不忘安慰长姐不必为这样的事置气。
她如此不在意的态度,倒是也感染了庆阳郡主,随后姐妹俩热络的拉着家常。
与此同时,在前院,霍谨言也从姐夫陆霆峰口中得知了外面的流言。
几乎是第一时间,他就已经猜测出来了,这流言必然是跟赵燕儿和孙明薇有莫大的关系。
只见他招来身边伺候的小厮吩咐了几句。
“这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还有人传这样的流言?”
陆霆峰有些皱眉不解的询问。
“只不过是一些跳梁小丑的蹦跶而已。”
闻言,陆霆峰先是一愣随后似乎想到了什么,面色有些不好看的说道;“又不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她为何如此死不罢休?”
“谁知道她是怎么想的?估计是脑子有毛病吧。”
对于赵燕儿,霍谨言是真的一点好感也没有,当然心里也是不免疑惑,她已经达成目的了,为何还要这样屡屡的针对?
“这一而再再而三的也不是办法,总是得教训一下才是,否则一直这样闹下去,对小妹的影响实在不好。”
听到这话,霍谨言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他难道不想教训吗?
这不是没办法吗?毕竟人家可是站着大义,没看今日的传闻一直都围绕着霍君瑶是如何如何忘恩负义,恩将仇报这样传的吗?
将当初的事真相说出去?那肯定是不行的,毕竟这关系这太子,一个弄不好就会让皇家威严扫地。
说不得人家就巴不得他们乱来呢,如此一来岂不是让她一劳永逸了?
“先暂且记下吧,有些事需要慢慢来。”
对面的陆霆峰闻言,也想到了这件事的难办,只能是无奈叹息。
“只是委屈了小妹了。”
霍谨言没有说话,约莫过去了一刻钟的时间,刚才那小厮回来了。
“世子,流言是从长信伯孙家那边传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