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受刑

文康亲自动手,慢悠悠的扯下刑架上绳索,穿过昭华被绑在背后的双腕之间,打好绳结,然后拉动绳索。昭华双腕双臂渐渐被抬高,接着双脚也被吊离地面,全面重量悬在双臂双腕上,还没用刑,只是这样的捆吊,已经让他额上冒出冷汗。

文康看他咬牙苦忍,俊秀的脸庞充满痛苦,把绳子放松一些,让他脚掌着地,可以踮着脚支撑起身体一部分重量。

文康把绳子固定好,又慢悠悠的过来把他的囚衣卷在腰上,然后把手伸入裤内,昭华脸上终于有了惧色,害怕地挣扎起来。徒劳的挣扎过后,整个裤子被扯了下来,□就这样羞辱地暴露着。

昭华不可置信地僵了一下,脸色惨然,闭上眼睛,等着忍受更大的折磨和羞辱。

文康一边用眼角瞟着昭华的反应,一边慢慢拨拉着挂在墙上的刑具。

各式鞭子挂在墙上,有挂着铁钱的鞭子,有带倒刺的,有几根硬牛皮缠在一起的,还有缠着铁丝的,都是一鞭下去能扯下一层皮肉的。文康从中挑了一根小点的羊皮软鞭,这种鞭抽下去,疼虽疼,但是不会流血,更不会伤筋动骨。

文康拿着挑好的鞭子走到昭华跟前,见他微微发抖,紧咬下唇,闭着眼睛,一副慷慨就义的样子,就是没有恐惧哀求的意思。

太后在冷宫中被幽禁了两年,从未出宫门一步,今日忽然有旨意传她入天牢,她淡然一笑。终于,儿子要对她下手了,也好,这种日子她也过得生不如此,早点死了也算解脱。

待来到天牢,却看见这一幕,一个气质高雅的青年被反绑着双手,吊在刑架上,下身□,文康正拿着鞭子朝他大腿抽去。

虽然与昭华十年不见,但是那俊眼修眉分明酷似燕皇,气质神态与十年前的少年改变不大,只是少了稚气,多了沉稳。太后还是能一眼认出来。

“昭华……”太后一声尖叫扑过去。

“母后万安。”文康嘴里说着请安的话,手上不停,又一鞭抽下去。

昭华一直咬着牙不吭声,待见太后进来,听到那声充满怜惜的呼唤,方抬眼望去,有些惊讶,眼神中满是悲伤,嘴里吐出两个字:“姑母”。

“你……,放开他,母后求你。”太后抱住昭华,用身体挡住文康的鞭子。

“他是敌国的太子,阻挡齐国王师南下的罪人,是杀父仇人的儿子,朕教训他不该吗?”文康说着命人将太后拉开。

“求你,他是你表哥,好歹你们小时候在一起玩得很开心。上一辈的仇不该传到后辈身上。”

“哼,表哥?”文康冷笑一声,眼神阴鸷。“母后的话真有意思,你和那人通奸时可曾想过给后辈留点脸面,可曾想过给我们留点日后相处的余地。你这贱人。”

“够了,文康。”昭华忍不住叫道。“就算太后再有不是,毕竟是你生母,你怎么可以如此对她无礼,太过份了。”

太后是燕国皇族之女,从小被接进宫当公主以备和亲之用,和燕皇是堂兄妹关系,只能算是昭华的族姑,血缘关系不是很近,但是昭华却看不惯文康这样侮辱生母,忍不住出言阻止。

“啪。”的一声,文康一鞭子狠狠往昭华大腿上抽去。这一鞭不同于先前几鞭未用全力,而是实打实的抽到敏感的大腿根,鞭梢扫过脆弱的□,昭华疼得身体抽搐,忍不住挣扎起来,挣扎的结果是被反绑着吊起来的双臂剧痛。

“什么时候轮到你教训我?”文康狠狠地又是一鞭,昭华疼得额头冒出冷汗。

“不要,不要。”太后吓得心惊肉跳跪在文康面前。“母亲求你,求你。”

一声声哀求,铁石心肠也会心软,但是文康仍然面无表情,用鞭子抵着昭华的下巴,让他抬起来头来。

“你知道我为什么这样对你吗?”

多年前的宫廷秘事,昭华也知晓一些,听他这么说闭口不答。

文康自己接着说:“你父亲和我母亲是未出五服的兄妹关系,本该谨守礼仪,但是两人却不知廉耻的有了私情。而且在各自婚嫁后仍然旧情不断,十年前父皇携家眷回燕国省亲,你那禽兽父亲就以入宫叙旧为由接我母亲进宫,两人继续做苟且之事,多日不还,我父亲终于知晓,一怒回国,途中被你父刺伤于驿馆。你说,我不该报这个仇?”

昭华面上闪过痛苦:“这些事我也略听说一些,你恨我父皇可以拿我出气,可是你母后对你有生养之恩,你不该虐待她,这是大不孝。天下没有不是的父母……”

“不用你教训我。”文康恶狠狠地又一鞭子抽到昭华大腿根,又留下一道可怕的血红。

昭华疼得皱眉,仍然继续劝解:“你父皇已经去世,你该珍惜活着的人,为死去的人逼死活着人,这是最不智……啊……”

文康的鞭子又重重地抽上大腿根,鞭梢再次掠过娇嫩的□,昭华疼得直哆嗦,说不出话来。

“不要,康儿,求你了。”太后心疼得心肝肺都揉成一团,跪在地上抱住文康的大腿哭道:“母亲对不起你,你舅舅……不,是燕皇对不起你,可是昭华是无辜的,这不关他的事,他没有罪。”

文康恶狠狠咬牙,鞭子继续挥在昭华身上,道:“没错,这些不关他的事,可他最大罪过就是那慕容老贼的儿子。就凭这个,我就要他生不如死。”

“你杀了我吧,杀了我吧。”天牢里响着太后惨烈的哭叫,隔壁牢房的燕国囚犯们听见,心碎欲裂。

“你是母亲,朕怎么会杀你,那不是禽兽不如吗?让全国臣民看着肯定会指责朕大不孝。”文康脸色变得极快,扔下鞭子,扶起太后,说着温柔的话,接下来一句又把人打入深渊。“我要让你眼睁睁看着你的奸夫的儿子受苦,慢慢惩罚你的不贞,这才是最开心的,对不对?”

太后和昭华听着他用温柔的语气说着残忍的话,都倒抽一口冷气。

“孩儿送母后回宫。”文康温柔地扶着太后往外走,一副子孝顺模样。

“你,先把他放下来。”太后怜爱地看着昭华,再用哀求的目光看着文康。

“不用,这样过一晚上不会死人的。”文康轻描淡写地说。又对狱吏说:“没有朕的旨意不许碰他,不许再用刑,听到没用?”

狱吏齐声答应,出了刑房,把门锁上,刑房内只剩下昭华一人被吊在刑架上。

文康向狱吏要过钥匙,再转头温柔地对太后说:“怎么样,钥匙在此,没人能伤害他,儿子够仁慈了吧。”

“你……”太后气得差点晕过去。对文康的“仁慈”恨不得踹他两脚,昭华这样被吊在刑架上,痛苦和羞辱可想而知,这样的折磨熬一夜,和酷刑也没什么区别。

太后瞪着冒火的眼睛,道:“你想把他怎么样?”

文康故意为难地想一想:“你和燕皇的丑事不能外扬,所以朕本来想把他削去封号,废为庶人,按照降人的待遇,幽禁在都城。”

依照各国征战处理俘虏的惯例,俘获的国君要么直接杀了斩草除根,要么封个违命侯或贬为庶人,幽禁在都城或流放到边苦之地,受到严密监控。后者的结果对昭华来说是最好的了。

见太后眼睛闪光一丝欣喜的亮光,文康又话峰一转,道:“但是,大臣们恐怕不答应。攻打燕国时,昭华率军抵抗,齐国的战士损了不少,再加上父皇被燕皇所辱,不会轻易放过他。朕也很为难。”

太后想想说的也是,再想想还真没有可以保得昭华性命的办法,难道燕国皇统血脉就此断绝?太后心痛如绞,又跪在文康面前,求道:“康儿……皇上,求你,想想办法救救他,只要救他性命,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要我死也行。”

“母后怎么可以随便向儿子下跪,岂不折杀孩儿了。”文康含笑扶起她,道,“如果保他性命,就不能保证他过好日子,满朝文武全军将士岂能咽下这口气,看着敌人活得滋润。”

“只要你能保他性命就行,求你。”太后再次哀求,先保住昭华的性命,以后的事情再慢慢来,凭她在宫里几十年的经营,难道还不能寻找转机照顾他?

“好吧。”文康宽宏大量地说。“朕明日早朝会提出这事。”

“只要你救下昭华性命,母后什么都听你的。”太后见谈到这里,也只能如此了,再不敢多说什么。再次不忍地望了牢门一眼,含泪离去,文康扶着她,象个孝顺儿子。

这一夜,牢里的囚犯们和宫里的太后都是痛苦的一夜难眠。

皇帝的寝宫内,宫灯辉煌,金兽燃香,锦帐低悬,没有红袖添香,蛾眉伴驾,只有年轻的皇帝独坐灯下。

擦着在征讨燕国时染过敌人鲜血的宝剑,文康的一双鹰目含着不可捉摸的情绪,似悲似喜有爱有恨。

御前侍卫苏送爽恭敬的陪侍在侧,轻轻地说:“陛下,庆功之日杀了昭华祭宗庙吧。”

轻擦宝剑的手指一颤,文康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坚决的语气不容商量:“不行。”

拿着宝剑指向前,抬起头眯着眼远远地朝前方望去,好象又看见了江对岸那个金冠银甲骑白马的人在巡视军营,在江上跃马扬鞭持剑冲杀。文康的唇角溢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欣赏手中冒着寒光的宝剑,徐徐地说:“他是慕容老贼的儿子,朕未能手刃杀父仇人,深以为憾。一刀杀了仇人的儿子岂不是太便宜了他。死罪好受,活罪难忍。朕要他做奴隶,慢慢折磨,品尝报仇的快乐,这才痛快。”

苏送爽怔住了,道:“昭华太子在六国是出了名的品貌无双,才德兼备,颇具威望,陛下这样……也许会招致列国某些人的不满。”

一刀杀了或赐死,给予亡国之君最后的尊严一般算是比较好的对待。

“颇具威望是吗?”文康嘴角的笑意看上去颇有残忍的味道,眸中闪耀着是强烈的征服欲和迫切的期待。

把这样的人踩在脚下看他屈服求饶,那是不更有趣,更有成就感么?

这样一个高贵脱俗又风华绝代的人变成匍伏在他脚下的奴隶,让他充分享受胜利的荣耀和成功的快乐,这是标志着他丰功伟业的战利品,怎么可以失去。

所以他下令活捉,不许伤他。

所以他放弃了血洗燕国的想法,接受了他提出的投降条件。

所以他打算明天和群臣们周旋一番,留下他的性命。

他要折断他的翅膀,彻底把他掌控在手心,让这个高贵无比的人永远伏在他脚下。

他有这个耐心和信心。

正大光明殿,是齐国皇宫的正殿,举行朝会和重大典礼的重要地方,金瓦玉柱,重檐飞角,庄严宏伟,散发着至高无上的威严和华贵。一眼望去让人不由自主地有种压迫感,这就是让万民俯首的帝王威仪。

钟鼓阵阵,静鞭山响,皇帝出征燕国回来后的第一次朝会开始了,太后也出临,坐在御座珠帘之后。

文康登上金龙御座,众臣行礼毕,先是照例的恭贺皇帝陛下攻克燕国,赞美皇帝光大祖业威震诸侯,再议占领燕国善后的事,包括对燕国俘虏的处置。

群臣位分最高的是丞相,老齐皇驾崩前指定顾命大臣辅佐未成年的太子文康,为防辅臣权重,威胁皇权,丞相分成左相右相,一个管内政和刑狱,一个管外务及财政,再加上掌兵权的大将军,三足鼎立,维持着齐国政局的平衡。

左右相国以右相为尊,所以每次朝会都是右相国林潇先奏事,然后大将军、左相等人依次启奏。

林潇启奏:“燕国已灭,请陛下谒宗庙,敬告列祖列宗。”

凡国有大举措,新皇登基、迁都、订盟约、出征、凯旋,都要祭宗庙。只是这祭礼有大讲究,平时是用太牢,即猪牛羊大三牲,可是逢到战争,就不是简单的牛羊牲了,要用人头来上祭的。

所以林相国再奏:“请将燕国昭华太子的人头来作祭品献于宗庙。”

这是很合理也很合规矩的提议,兵者,国之大事。按例各国出征前和凯旋后都要祭天祭地祭宗庙,都要敬上隆重的祭品,凯旋后最好的祭品自然是失败者的人头了。

所以大臣们没有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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