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醉垂鞭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比较特殊,我换了个写法,写的比较艰难,从早上8:30一直到现在,宝宝一口饭都没吃T^T这章既可以当主线外的番外,又可以当正文的剧情走向。

一阵风吹过,小院里的翠竹发出飒飒之声。也不知是不是太冷了,那只通身雪白的鹦鹉一直叫个不停。

才刚外边有人来传话了,说国公爷今夜宴请贵客,恐会多贪几杯酒,就不来兰姨娘这儿歇息了。兰娇面上虽淡淡的,心里却开心极了,她是真不愿意天天晚上都面对那个老头子。

她原本叫兰猗,可国公爷说了,这个名儿不好,太文绉绉了,改了罢。改什么呢?美人你身娇体软,那就叫兰娇好了。她不愿意,可不敢说。

兰娇从木盒中取出琵琶,用丝绢轻轻地擦拭。素手拨弦,朱唇轻启,弹一曲《醉垂鞭》。

她是燕丹县人氏,也是家中最小的孩子,祖上曾出过做官的,只可惜家道中落,到父亲这辈只能靠那几亩薄田过活。父亲去世后,家里更不宽裕了,三个嫂子争着抢老父留下的几间破窑,还有年轻貌美的她。

【朱粉不深匀,闲花淡淡春。】

她家虽穷,可她却生的极好,比那些正经的千金小姐都美多了。来她家上门提亲的,都要将门槛踏破了。终于有一天,她的美貌让县太爷看到了,而她的命运,也从此被改写。

一百两银子,二十匹布,外加两头牛,大哥大嫂就让县太爷把她从家里抬走。年仅十五岁的她,敢说什么?父亲死后,她就是替家里挣大钱的。

进县衙的那天晚上,她蜷缩在绣床上,手里紧紧攥着剪刀,她怕。可让她没想到的是,那位买了她的县太爷连一根指头都没碰她,只是从头到脚的将她打量了好久,最后带着满意的笑离去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她就被人叫醒。屋子里有好多人,给她裁衣裳的、教她读书识字学礼仪的……在众多老师中,有一位很特殊,是专门教她弹琵琶、行酒令,还有如何取悦男人。

她原本以为自己是给县太爷做妾的,可县太爷却告诉她,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义妹。

一开始她以为自己交了好幸运,平白无故就当了千金小姐。可两年后,她的义兄却告诉她:小兰,明儿哥哥将你送到贺国公府去。你是个好姑娘,这两年我对你和你家怎样,你都知道。所以该怎么报答我,你心里有数。

怎么报答?用美貌和身子。

从踏进贺国公府那日,她就学会了假笑。

国公爷叫贺连山,他的女儿是太子妃,而他又手握利州兵权,势力滔天,风头无两。

那天晚上也没有月亮,外边黑漆漆,好像还下着雪。她笑着在金炉里焚了点能催。情的熏香,然后抱起琵琶弹。

许是弹琴太投入,衣裳不慎从肩头滑落,露出若隐若现的乳。沟,她装作惊慌失措,忙用琵琶将胸脯遮住,满脸皆是娇羞地看向正坐在床上喝酒的国公爷,怯生生咬着下唇道:“老爷,妾身失仪了。”

国公爷六十多了,可看上去只像五十出头的人,他的头发乌黑油亮,连一根白头发都找不到,不说话时感觉很是威严。他听了她的话,只是笑笑,然后朝她勾了勾手指头。

她将琵琶放下,轻移莲步走了过去,可还没到跟前,就被国公爷拉到床上。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家将衣裳给扒的一干二净。她讨厌这个半入土的老头子把她的腿强行掰开,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私。处看。

“老爷。”她脸颊绯红,似嗔似怨地呢喃,一双翦水秋瞳仿佛带着媚笑,在勾引趴在她腿边的国公爷。

忽然,一股撕裂的痛楚从下边传来,她尖叫着扭动身子躲开,借着暧昧的烛光,她看到国公爷那只已经皱巴巴的手指头上沾着鲜红的血,这老头子,竟用手指头破了她的身!

她不敢发火,只得委屈地半含泪,声音娇弱的像受伤的小羊:“老爷,您怎么,”

“听你义兄说,你是个识趣儿的妙人儿。”老头子转身从床尾拿出一个包袱,慢慢地打开,各种各样材质的男人那活儿登时映入她的眼帘。“让我看看,你究竟值不值得人疼。”

在来国公府前,义兄曾再三叮嘱过她,去伺候公爷一定要小心谨慎,人家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贺国公在利州就是土皇帝,他要是宠幸你,你就和娘娘没什么区别,他要是讨厌你,你也就离死不远了。你死了倒没什么,可惜你全家都得跟着陪葬。

她的手很颤抖,从包袱里捡出跟青玉做的阳。具,正要动作,谁知却被国公爷拦住。

“这个不好,你换铜的。”说话间,这老头从矮几上将茶壶拿过来,往那铜玩意儿里灌热水,边灌还边给她说:“你瞧,这做工多精巧,连暴起的经脉都能瞧见。”

她握住那有婴儿小臂粗的滚烫东西,狠了狠心,放进自己身子里。究竟有多疼,她不记得了,她只记得她不敢停,哭着做,而那该死的老头子笑的很张狂。

那晚之后,她在床上躺了好几天,稍微一动弹,底下就会出血。没错,她失去了尊严,可却得到了身份与宠爱。她成了国公爷最喜欢的兰姨娘,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兰姨娘。直到后来她才知道,原来老头子那方面不行了,所谓的房事,就是女人自己演,他一旁看。

【双蝶绣罗裙,东池宴,初相见。】

老头子从不允许她出门,更不允许男人看她。

一次家宴上,她遇到了他。他叫贺奔,是老头子的义子。他长得多魁梧英俊啊,人又是那么彬彬有礼,说起话来妙语连珠。

他恭敬地叫她:兰姨。

晚上 回房后,她对着镜子看自己,镜中人只有十九岁,大眼樱唇,皮肤像剥了壳的鸡蛋,正是女人一生最美的年华。她轻轻地附上发烫的脸颊,嗔道:叫我兰姨,我有那么老吗?

老头子晚上多喝了几杯, 回来不由分说就打她骂她,理由很可笑,她今儿在家宴穿了件鲜艳的衣裳,看上去有些伤风败俗。她敢说什么,只有将衣柜里华丽衣裳全都扔掉,只留下素色的。

【细看诸处好,人人道,柳腰身。】

他是国公爷的义子,常常会来府里。她总是会与他‘碰巧’遇到,然后擦肩而过,最后笑着点点头离去。灰暗压抑的生活,仿佛因为一次次‘巧遇’,有了点颜色。

晚上的时候,老头子淫。笑着递给她器具,她眼神迷离地接过来,轻轻地舔、吻,她想象着这是他的东西,他正在要她,她像疯了一般扭动身子,呻。吟,最后痉挛。

完事后,老头子枕在她的胸膛笑:你今儿好像不太一样,美极了,我都有些把持不住。

她的气息尚未平复:因为你啊。

因为你,贺奔。

【昨日乱山昏,来时衣上云。】

雨下的好大,丫头婆子们都躲在屋里吃酒玩乐,难得清闲。她一个人出来赏花,被雨困在假山里。

隐约间,她瞧见那边好像站着一个很像他的男人,正在擦头上的雨珠儿。她自嘲地笑了几声,竟然出现幻觉了。

“贺奔,我好喜欢你。”她对那个影子说:“老头子没几年活头,到时候我肯定会陪葬。”说着说着,她哭了:“如果这是梦,别让我醒,我想多看看你。”

“兰娇。”

男人浑厚的声音,让她身子一颤,她将泪擦干,赫然发现刚看到,原来不是幻觉。她想逃,她不敢面对她的梦。

身子被男人从后面环住,她的心有如小鹿般碰碰乱撞。

“我没想到,你也。”男人的胳膊很有力,他的唇很烫。

“放开。”她慌乱地挣扎开,她怕,她不敢,可她又想。她冲进雨帘,任凭狂风骤雨打在她的身上,她低着头哭,她恨自己也恨命。如果她是正儿八经的千金小姐,就能配得上他。“不,反正老头子一死,我也注定陪葬,莫不如做一 回真正的女人。”

她什么也不顾地往 回跑,从后面抱住正失魂落魄的他。

“贺奔,贺奔,快……”

她的呢喃,都被冲散在雨声中,两个年轻的身躯,在细细纠缠,体味着对方……

踹门声忽然打断兰娇的甜蜜 回忆,她猛地吃了一惊抬头看去,只见白新飞铁青着脸,端壶酒大步进来了。

“白新飞,你好大的胆子。”兰娇将手中的琵琶放在地上,她心扑通扑通直跳,喝道:“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快给我滚出去!”

“滚?”白新飞冷笑了几声,他将桌上倒扣着的茶杯翻起,然后将酒壶中的酒倒入茶杯,不屑道:“你和贺奔的丑事被揭穿,贺奔杀了国公爷逃命去了,而你?赐毒酒一杯。”

什么?兰娇手不自觉地按上小腹,她连连往后退,谁知却被白新飞一把抓住手臂。

“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国公爷待你不好么,竟然背地里偷汉子!”白新飞很容易就控制住这个娇弱的美人,他将酒往不断挣扎的女人口中灌。

正在此时,从窗中跳进一个蒙面黑衣人,他身法好生利落,一脚踢开白新飞,抓起兰娇夺门而去。此时的国公府,到处都充满了喊叫声,披甲持剑的士兵到处都是,不知道抓什么人。

“你是什么人?”兰娇跑的有些喘不上气儿,她甩开拉她的黑衣人,捂着肚子大口呼吸。

那黑衣人着急道:“嫂子,我是贺奔将军派来救你的,我是唐叶啊。”

忽然,一阵破风声从背后传来,带着寒光的刀锋直取兰娇面门。

“小心!”那个叫唐叶的黑衣人将兰娇推开,却不幸中了一刀。

“唐叶,我劝你把这女人交出来。”白新飞提着长刀,一步步逼近,他目光发寒,冷声道:“别自寻死路!”

唐叶忽然撒出暗器,将白新飞逼退,他匆忙拉起倒在地上的兰娇,夺路而逃。

城里比国公府更乱,喊杀之声到处都是,地上也有好多血,还有房子被烧着了,可没人去救。

如此乱象,正方便出逃。

初阳隐隐从东方升起,给路上铺上一层温柔的金黄色。也不知跑了多久,那蒙面的黑衣人终于支撑不住,给晕倒在地。

“喂,你醒醒。”忽然发生的种种变故,让兰娇憔悴不已,她蹲下身子去查看黑衣人的伤势,他手臂仍在流血,肉皮都往外翻,看上去触目惊心。若不是这个叫唐叶的救她,她很可能就丧命在那白新飞的刀下了。

兰娇见怎么叫都叫不醒唐叶,她左右打量了番,极目望去,除了树就是草,连半个可以帮忙的人都看不到。兰娇白嫩的手沾上了血,她只觉得胃里翻天覆地地闹腾,一个没忍住,趴在地上吐了。

待身子稍微好受些,兰娇爬到昏迷的黑衣人跟前,她正准备掀开这个叫唐叶的面巾时,男人嘤咛一声,醒了。

“嫂子,咳咳咳。”唐叶挣扎着起身,他指着不远处的官道,虚弱道:“大哥走前交代我,让我在燕丹县老地方与他会和。我中了毒,不能送你,你,你快去,”话还未说完,唐叶就软软倒下。

“你怎么了?你醒醒啊。”兰娇吓得一个劲儿拍打唐叶,可对方就是没有半点反应。这可怎么好,人家是因为救自己才受的伤中的毒。兰娇使劲儿往起拉唐叶,费了老半天功夫,却怎么也拉不动。无奈之下,她只得就地折了些树枝,将唐叶团团盖住,哽咽道:“小唐,我这就去找你大哥来救你,你千万撑住。”

兰娇将锦绣外衣脱下埋进土里,然后又往脸上抹了好些泥,这才跌跌撞撞地朝大路走去。她知道唐叶说的老地方在哪儿,那是个不小的院落,是一年前贺奔专门为她买下的。

每 回她借故 回娘家,都会去那里小住几日,和贺奔缠绵恩爱,过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日子。

日头渐渐升高,阳光照在兰娇脸上,她从未感到如此轻松自在过。不管贺奔有没有杀贺连山,反正老头子死了,她自由了,她再也不用践踏自己的尊严,她可以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做一个真正的女人。

自从进国公府做了兰姨娘,兰娇就很少走路了,她的腿有些浮肿,可她就是不愿停下来。

终于到了。

兰娇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跳出来了,她左右看了下,宅子附近并没有一个人。

咚咚咚

每敲一次,她就紧张一分。

里面传出个冰冷低沉的男声:“谁?”

“是我,兰娇。”

“等等,我去叫大哥。”

门呼啦一声被打开,兰娇被高大的男人拉进院子。

“娇娇,你怎么会来?”贺奔心疼地打量女人,他用手指揩去女人脸上的泥,问道:“你一个人吗?”

兰娇一看见贺奔,哇地一声就哭了,她不顾周围手下们的异样目光,紧紧地抱住贺奔的腰,凄然道:“你好狠心,就把我和孩子扔在国公府。”

“孩子?”贺奔推开兰娇,他的目光从上往下移,最后停在女人的肚子上,惊道:“你,你有了?”

兰娇俏脸一红,羞涩地点点头,她忽然像想起什么似得,急的直跺脚:“我怎么给忘了,白新飞知道了咱们的事,昨晚要给我喝毒酒,是你的手下唐叶救了我,他受了重伤,让我来这儿找你。”

贺奔一听这话,大惊失色,他猛地抓住兰娇的肩膀,厉声喝道:“你说谁救了你?”

“唐叶啊。”兰娇不解,男人脸色为何忽然变得这般可怕,她扭动着身子,嘟着嘴埋怨道:“干嘛吼我啊,快放开,你抓疼我了。”

贺奔眼里满是慌乱,他瞪着眼睛,咬牙道:“娇娇,你中计了。”

“什么?”兰娇一愣,而正在此时,大门咚地一声被人踹开,为首的是个带着面巾的黑衣人,兰娇一见这人便脱口而出:“唐叶?你的伤好了吗?”

贺奔一把将兰娇拉在自己身后,他看着对面的黑衣男子,冷冷道:“他根本不是唐叶!我的手下唐叶根本不知道咱们的事,这个人假扮唐叶,就是想让你把他带到这儿来,擒住我吧。”

黑衣人冷笑了一声,他抬手慢慢取下面巾,这个男人有着毫无瑕疵的皮肤,五官精致似女子,可眉眼间英气勃勃,黑发中有一缕白发,更显得他有如妖孽般来人间惑世。

“好嫂子,昨晚我和白新飞给你合演了场戏,好看么?”苏人玉站在台阶上,嘴角含着笑打量对面的女人和男人们。而此时,房顶忽然多出许多手持弓箭的士兵们,大门外也响起沉重的脚步声和铠甲摩挲的擦擦声。

“苏人玉!”贺奔一看见这张惊才绝艳的脸,就想起这个男人昨夜将匕首捅入义父喉咙里的事,那鲜红的血,让他到现在都忘不了。

苏人玉懒懒地笑着:“贺奔,我猜你肯定知道自己逃不掉,所以先得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等风头没那么紧了再跑。”苏人玉看向吓得瑟瑟发抖的兰娇,摇头不屑道:“如果没有娇娇嫂子,我怎么能找到你。”

“你敢动我!”贺奔拔出长剑,指向苏人玉,狠狠道:“我大姐是太子妃,姐夫是太子。”

“纠正一下,是前太子、前太子妃。”苏人玉哼笑了声,他用手指夹起自己的那缕白发,轻轻地指着贺奔,那样子就像个顽皮又无辜的美少年,可这美人般的男人说出的话却狠毒无比:“我连贺连山都敢动,更别说你这种小东西了。”

“你!”贺奔知道苏人玉说的是事实,他无法反驳,只是气道:“总有一天,皇上会知道此事,你瞧他能饶了姜之齐,能饶了你!”

只见苏人玉像听到什么好笑的事般,他怜悯地看着贺奔,勾出抹残忍的笑:“你死了,本将军就能安安稳稳地收了利州兵权。哦对了,再告诉你一件事。三爷若是打胜了仗,那我们所做的一切坏事都会变成名扬青史的好事,贺连山贻误军机,死有余辜!而你,预谋造反,被本将军就地斩杀。”

苏人玉说这话时,不禁想起了父亲,想起了苏家。他在过去的近十年都无法原谅父亲的自私冷漠,他恨,恨父亲毒杀了母亲,将妹妹交给张甫明。可现在,他眼看着贺连山的倒台,他竟然有些懂了父亲当年的做法。如果没有牺牲一两个家人,没有给朝廷交出全部家财,姜铄根本不会放过苏家。

皇上让常公公交给姜之齐一封密折,上面只写着几个字: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这个猎人虽远在长安,却摸清每个人的心思,他知道自己的儿子早都想动贺连山了,所以就给儿子壮胆。贺连山,真正想杀你的,根本就不是三爷,是皇上。只可惜,你到死都不明白狡兔死、走狗烹的道理。

“不,我不想死。”兰娇忽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她隐约猜到发生了什么事,也知道今日苏人玉是来了个瓮中捉鳖。兰娇连连向苏人玉磕头:“这位将军,求您放过我们吧,我有了身孕,求您了,求您了。”

“娇娇,起来!不许求他!”贺奔忙往起拉兰娇。

兰娇哭的泣不成声:“苏将军,您一定有娘子,也有姐姐妹妹,求您可怜可怜我肚子里的孩子吧。”

“就你这贱人,也配提我妹妹?”苏人玉白了眼兰娇,不屑道:“我妹妹的孩子,以后是太子公主,你肚子里的孽种算什么东西!”

听见苏人玉辱自己的女人和孩子,贺奔不由得大怒:“你妹妹又算什么东西,不过是姜之齐的媵妾,搞出个美人关让天下男人来参观她,她根本就是个人尽可夫的贱人!”

苏人玉的脸登时拉下,他往后退了几步,立马就有数十个身穿劲装的将士涌了进来。

“贺奔意欲谋反,给我将他剁成肉泥。”

这时,一个年轻小将询问道:“那贺奔所带的五百精兵和那个女人呢?是不是生擒?”

苏人玉深深地吸了口气,平缓了下愤怒的情绪,冷冷道:“全杀,一个不留。”

附:《醉垂鞭》·张先

双蝶绣罗裙,东池宴,初相见,朱粉不深匀,闲花淡淡春。

细看诸处好,人人道,柳腰身。昨日乱山昏,来时衣上云。

第143章 掷笔·微醺第64章 白鹤第110章 赌局第136章 双伤第27章 今夜梦第120章 【番外中】愁梦酒不醒第135章 口谕第59章 羞辱第142章 教唆第174章 内秀于心第37章 野鸳鸯第189章 三人成虎第113章 婵心第162章 醉垂鞭第85章 西域第183章 过往第81章 15第七十九章 回府第77章 15第190章 飞霞妆第4章 改朝换代第115章 乞求第64章 白鹤第98章 雷霆震怒第186章 欲迎还拒第138章 无耻第47章 楚王度第119章 【番外上】一曲婵娟误第89章 首次刺杀第165章 第二封信第七十九章 回府第100章 送礼第99章 他的牵念第28章 冷血的毒蛇第28章 冷血的毒蛇第16章 凤子龙孙第108章 风满楼第9章 神医风采第14章 惹祸上身第27章 今夜梦第60章 地牢第5章 绝处逢生第169章 凯旋第6章 黄雀在后第3章 三千里地山河第8章 公子如玉第97章 胭脂山-奇袭第59章 羞辱第162章 醉垂鞭第142章 教唆第123章 腊月二十四第94章 君王美人第108章 风满楼第108章 风满楼第58章 花嫁第42章 奇怪的父亲第175章 红雪第19章 定风波第45章 冥顽不灵第198章 照晟归来第185章 当年真相第71章 推血第22章 六娘娘第113章 婵心第八十章得偿所愿第14章 惹祸上身第85章 西域第43章 尖刺入眼第34章 阴柔和娇弱第170章 十里先生第173章 迷药第170章 十里先生第65章 十二楼(捉虫)第9章 神医风采第69章 辛左第74章 15第185章 当年真相第158章 狂童第54章 花不语第125章 毒蛇本性第107章 帝王心术第169章 凯旋第179章 陈铁牛第98章 雷霆震怒第17章 胎气不稳第170章 十里先生第136章 双伤第35章 月边疏影第66章 牡丹(又捉虫子)第121章 【番外下】夜风相思了第184章 选择第205章 退位第14章 惹祸上身第122章 三爷(小修)第181章 不识月第74章 15第136章 双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