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悉尼大剧院,言天锦的脸依旧冰冷阴森得可怕。
梦小雅咬着唇,耷。拉着眼帘几乎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噎嚅着嘴儿,慢吞吞地说道:“那个……你可以放我下来了……”
言天锦脚步一顿,垂眸凝视一眼怀里连瞧都不愿意瞧他一眼的女人!
隐忍了三个多月的怒火,这一刻,原子弹般在他心口悉数爆。发!
微眯了眯阴鸷的眸,他站住不动,嗓音如地狱般森冷——
“你没有什么要跟我解释的?”
梦小雅心口一紧!搁在肚子处的手指,不安地绞着。
“既然你看到了,我也没什么好解释的……”
她就是五年前那个替他代。孕的女子,事实已经这么明显地摆在眼前了,她就是当年收了他们家五百万的女人,她还有什么好说?
他俊脸一寒!横抱她身子的手蓦然收紧!她似是听见了他气得指节咯咯作响的声音。
“没什么好解释的?牵着一个和我儿子长一模一样的臭小子,你敢说,那臭小子不是我的种?!”
“我……”
“怎么,你又打算不承认?还是准备睁着眼睛跟我说:真巧啊,你生的儿子和我的儿子刚好长得一模一样?!”他咬牙切齿地急切打断她,根本不给她开口的余地!
“是……”
她刚说了一个字,便又被他粗声粗气地截住了:“你居然还敢说是!梦小雅,你特么睁眼说瞎话的本事长进不少啊!当我是三岁小孩子那么好骗?”
“没……”
“又准备否认没有骗我是不是?呵,你以为我还会信你?在见过我儿子那么多次之后,我不信你不知道他是谁!明知道他是我儿子之后,你难道又不知道我是谁?”
“我……”
“我是孩子的父亲!”他气疯了,一次次打断她的话语,瞳眸里闪过骇人的阴霾,“很显然,你似乎一早就知道了!接近我身边,该死的不过是为了接近我儿子,是不是!”
“不……”
“又不承认?你尽管不承认啊!”他低冷的嗓音刺得她耳膜生疼,“不承认你是那个臭小子的妈,我就信你!”
“……”这次,她沉默了。
答案再明显不过,她是他孩子的母亲!
墨爷气得紧绷的心弦都快崩断了,“莫名其妙消失了三个多月,居然还唆使言于峰逃婚!原来你一早就有预谋是不是!我生日那晚你早就打算要离开,要跟着我的儿子和言于峰双宿双栖是不是!”
啪~!
突然,一个冷冰冰的耳光扇在了言天锦骤风暴雨的脸上……
他眸子一凛!
不可置信地看着怀中这个甩他耳光的女人,怒火越来越炽!
梦小雅的手僵麻了,抬起眼帘直视进他幽壑的深瞳里,深吸口气,嘴唇颤抖了一下——
“我承认……我在见到天天的那一刻,才知道你居然就是五年前那个雇主,我的确是瞒着你没有说……不可否认,阳阳也是你的孩子,只是我当年私心将他留在了身边……
“我承认…………我在见到天天的那一刻,才知道你居然就是五年前那个雇主,我的确是瞒着你没有说…………不可否认,阳阳也是你的孩子,只是我当年私心将他留在了身边…………我也承认,来澳洲大部分原因是为了天天…………可言天锦,于峰逃婚我根本一无所知,我们只是很凑巧地搭了同一班飞机,我没你想的龌龊!”
说完这番话时,她的眼泪已在眸眶里打转儿,但隐忍。着硬是不肯让它流出来。
他阴云密布的脸,暗沉得骇人。
“阴谋!”他旋即吐出两个字,阴森恐怖的两个字,“梦小雅,原来你从头到尾,接近我,都只是想夺走我儿子的一场阴谋!”
“我没有!”
“你没有?那你说的那个阳阳怎么解释?你敢说,那个儿子不是你阴谋夺去的?!”
“…………”梦小雅咬着唇,脸色苍白,肚子处隐隐的抽疼,让她额头冒出薄汗,“他们是我怀胎十月生下来的骨血,他们本来就和我母子连心,就算我有私心,那也是一个母亲对孩子难以割舍的情感,又怎是你说的阴谋?”
“那我呢?”他低吼,眸光里就像射。出无数记眼飞刀,一刀一刀插。进她的心口,“我算什么?你当我是你的什么人?!”
她指尖一颤,没想到他竟然也问出曾经她问过的问题。
他的回答是,她是他的女人。
又或者,在他的概念里,准确一点儿说,当她是个睡他身边的女人……
“……”她抿着唇,颤抖着,一时间说不出口……
“你特么有当我是你的男人么?!”她的犹豫,已让他忍不住咆哮出声,“你当我只是一个精。子的贡献者!当我是给了你五百万的凯子!”
墨爷的心寸寸冰凉了,仿佛才明白了某件令他心如刀割的事实!
这个女人,是因为她曾替他生过孩子!
这个女人,之所以肯一再留在他身边,是因为他身边还有一个她触不到的天天!
对,他差点忘了,那个曾为自己的白月光泪流满面的梦小雅,怎么可能说放下就放下?
她的脸猛然一下,苍白无血!
咯噔一下,她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疼了。
虽然预想过真。相一旦被揭露出来,他该是什么反应!但她全然没想过,他竟然对她是这么严厉的指控!
梦小雅睁着清澈的眸眼,瞪视着他,终于忍不住朝他吼道——
“言天锦,那你呢?五年前你不也一样将我当成生子的工具?你不也一样,当我只是一个供你发。泄。欲。望的女人?你有天天,可你从不好奇谁是天天的生。母,反正你也不在乎!你要儿子,却从来不要婚姻!你要女人,却从不谈爱!像你这么一个薄情冷淡的男人,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她犀利的回吼,像是一个一个无情的耳光甩回了他的脸上,也似是一针一针刺进了她自己的心底。
他的瞳仁愈发阴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