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涵叔叔……”
刚踏入玄关,萘萘就像一只张开翅膀的小燕子飞过來,兴高采烈的喊道。
郑涵赶紧蹲下身子去,把扑过來的萘萘抱起來。
萘萘和郑涵也还算是投缘。
“萘萘好,你怎么回來了?”
郑涵香了萘萘的小脸蛋一下,微笑问道。
林家豪翘着二郎腿,手里端着一只高脚酒杯,对着郑涵抬抬手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林先生,您回來了?”
郑涵一直叫林家豪林先生,现在做了他太太的下属也沒有改口。
“郑涵,把萘萘放下,先坐吧,萘萘,不要闹!”
林家豪微笑了一下,先对郑涵说道,然后又训斥女儿道。
萘萘倚在郑涵怀里对着林家豪鼓鼓嘴。
“沒事的,萘萘,你是不是又贪吃了?叔叔觉得你好像又沉了一点点噢!”
郑涵笑着逗萘萘道。
萘萘立刻娇娇声的否认道:”郑涵叔叔在撒谎,我沒有,哼……萘萘不要长胖,长胖就不漂亮了哦。”
郑涵逗她道:“那叔叔请你吃阿波罗蛋糕吧,萘萘要不要吃呢?”
他看见客厅里沒有阮成。
郑涵和阮成很少交谈,但是十次过來至上有八次看见这个人闷声不响的呆在客厅的一角,或者声音很轻看电视,或者玩他自己的手机。
萘萘嘻嘻的笑道:“当然要,叔叔不许耍赖的,又给萘萘买那么难吃的全家桶,我要吃哈根达斯……”
郑涵故意白了萘萘一眼:“你不凭空污蔑叔叔的人品好不好咩?我什么时候和你小孩子家家的耍过赖?”
萘萘咯咯的笑起來,身体不停的左摇右摆,好像对自己的说郑涵叔叔会耍赖感到非常的得意。
朱颜闻声从里面走出來。
郑涵看见她的手里拿着两张喜帖请柬。
“郑涵,你过來了?”
朱颜柔声和郑涵打着招呼,款款的走到林家豪身边坐下。
郑涵放下怀里的萘萘:“林太太,您叫我过來有事情吗?”
朱颜把手里的请柬放在面前的茶几上。对着郑涵推过去,含笑说道:“郑涵,这是安琪结婚的请柬,给你和陈鹏的,汤俊峰托我转交给你们,所以叫你过來拿一下。”
萘萘已经跑到朱颜的怀里依着。
“呵,安琪要结婚了?”
郑涵嘴里赞叹着,赶紧伸手去拿那两份请柬,想看看里面请他们去的地址是哪里?
“他们的婚礼在.海举行,嗯,你们商量一下,如果和我们一起去话,我好叫人一起订飞机票。”
朱颜很周到的对郑涵说道。
“那怎么好意思?我还要问问陈鹏……”
郑涵赶紧推辞。
他知道朱颜说一起订飞机票有她请客的意思,虽说朱颜不会在乎那几个小钱,但去喝喜酒毕竟是私人的事情,还有陈鹏,说不定视力已经逐渐有些恢复的戚玉也要跟着去凑热闹。
郑涵并不喜欢在这些小事情上去占小便宜,和自己的老板缠扯不清,给人一种爱占小便宜的感觉。
朱颜好像洞悉郑涵的心思,笑道:“不是我花钱,汤俊峰全程报销的,而且,他还要求我尽快给他准备云都这边参加他们婚礼的人员名单,还要提供这些宾客的身高尺寸,包括鞋子尺码,他们会为其中特别尊贵的贵宾量身定做参加婚礼的服装和鞋子。”
郑涵张张嘴巴,一句话也沒有说出來。
其实,他想说的是,难道真的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汤俊峰不是传说已经破产了吗?怎么还能有这些噱头要搞?
但是,当做林家豪和朱颜,沉稳内敛的郑涵终于沒有把这些疑问说出口。
……
郑涵谢绝了朱颜留吃晚饭,好容易才摆脱萘萘的纠缠,珍珍已经给他打了好几次电话,要他今天晚上过去吃饭。
说起來,郑涵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和珍珍是怎么开始交往起來的。
也许是林安琪离开云都之后。
当时,上官雯婧因为黄天的事情被刑事拘留,一直牵羁在看守所。
郑涵对这个女人不知道是同情还是厌恶,想去看看她又怕被她缠扯不清,不去看又觉得有些于心不忍,毕竟,她为了他,付出的太多。
虽然她的做法叫人很不齿,但总是和他有些关系,最后,郑涵思來想去,还是去找了孔文彪。
接下來,郑涵就痛苦的发现,自己成了孔文彪吐苦水的倾述对象。
孔文彪找他吐苦水很有一套策略,他总是叫自己的妹妹先烧好几样精致的小菜,然后叫珍珍打电话把郑涵请过去,几杯酒下肚,酒酣耳热之际,才开始对郑涵诉说最近去看上官雯婧,怎么被这个女人冷落讥讽不屑一顾的。
结果,弄得郑涵十分抱歉十分愧疚,好像上官雯婧不待见孔文彪完全是他指使的。
珍珍就噗嗤噗嗤笑个不停。
一般情况下,孔文彪先是喝酒,然后胡言乱语,说着说着就靠在沙发上呼呼大睡,最后陪着郑涵的还是珍珍。
一來二去的,有天,郑涵好像也醉的很厉害……
天亮的时候,他看见自己竟然……躺在珍珍的房间里,身上的衣服抛落满地,珍珍正像一只乖巧的小猫咪蜷缩在他的臂弯里睡的甜蜜蜜的。
郑涵当时就睁大眼睛,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他觉得自己到底的还是被上官雯婧算计了。
不过,上官雯婧沒有成全她自己,却成全了另外一个女人。
但是,自己何尝又能脱得了顺水推舟的嫌疑呢?
只从和珍珍有了那层关系以后,郑涵也就认命了似的,常常的留宿在孔文彪妹妹护士孔珍珍那里。
但是,沒有激情的恋情总是有些温吞的,郑涵很快发现自己就有些倦怠,总是不自觉的寻找这样那样的借口不要去珍珍那里,今天,珍珍好像很生气了,所以,他不得不去敷衍一下。
其实,他更想先去一下陈鹏哪里的。
但是,陈鹏和戚玉现在都搬到茶园种植基地去住了,如果去了陈鹏那里,今天晚上无论如何也是赶不回來去珍珍那里吃晚饭的。
说句老实话,他并不想过分的激怒珍珍,他只是有些厌倦。
……
到了,郑涵推开虚掩以待的房间门才看见孔文彪也在家里。
这位之前在郑涵面前很是威风的彪哥正坐在客厅里,香烟一根接一根的吞云吐雾,好像有着很重的心思;面前的烟灰缸已经有一小堆烟头了。
孔家的二老可能又出去找乐子去了,郑涵下意识的掏出手机看了下时间,快6点了。
棋牌室里的牌局早就开始了。
“來啦?”
看见郑涵,孔文彪的情绪并不是很高,珍珍为了表示自己不满的情绪,听见郑涵的敲门声就故意的躲进了厨房。
郑涵“嗯”了一声,然后问道:“珍珍呢?有事情,耽误了一会儿,刚忙完。”
孔文彪弹了一下烟灰:“在厨房里呢,坐吧。”
郑涵微笑了一下,在孔文彪面前坐下。
如果不是孔文彪在客厅里坐着,他早就涎着脸去厨房讨好珍珍了。
毕竟男人就是那么回事儿,就算是心里有些厌倦,见面三分情,已经有了那种关系,见到女人娇嗔的厉害,由不得不心动服软。
可是,当做孔文彪,他还是不好意思这么去低声下气的,只好说出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
孔文彪摆了一下手:“迟一会有什么当紧?珍珍,饭菜好了沒有,好了就赶紧的,郑涵來了也不出來招呼一声,真是!”
珍珍才满脸不高兴的走出來,手里拿着干净的碗筷。
郑涵赶紧对珍珍亲昵的眨眨眼睛。
看见郑涵并沒有疏远自己的意思,珍珍立刻高兴了,撅着嘴娇嗔的笑了。
“大经理,想叫你吃顿饭可真是难啊!”
尽管心里甜蜜,珍珍嘴上还是有些沒好气。
郑涵看着珍珍,心里还是有些温馨冲动,赶紧解释道:“一直想着过來的,最近接了一个比较磨叽的客户,來头很大,样样都非要指定经理到场……”
孔文彪冷笑了一声:“郑涵,我正要和你说呢,听说蒋大宏被双规了。”
郑涵吃了一惊:“你从哪里听说的?”
珍珍撇嘴道:“这个蒋大宏早就该被双规了,瞧他们父子在云都的那个嘚瑟劲儿,猪肥有人杀,老话都是这么说的,亏得上官雯婧那个贱人还不要脸的一个劲往上贴……”
“住口,说什么你都能插得上嘴!”
珍珍正信口开河说的高兴,冷不防被孔文彪厉声呵斥道。
郑涵赶紧给珍珍使了一个眼色。
珍珍恼火道:“一说上官雯婧你就不高兴,哥,我看你是猪油蒙了心,剃头挑子一头热,她眼里会有你?我就不信狗能改掉吃屎?贱人会从良!”
“砰!”
孔文彪勃然大怒,一拳擂在面前的桌子上,怒声吼道:“够了!还轮不着你來教训你哥!一个姑娘家,成天的胡说八道,指手画脚,你懂什么?”
郑涵吓得赶紧站起來,拉住孔文彪:“孔哥,你这是干啥?珍珍,你就少说两句吧,大哥的事情不需要你去干涉!”
珍珍的眼泪顿时就淌了下來:“爹妈吃粮不问事,像两个老小孩,就知道玩,他要是给我们家弄个不安分的媳妇,我们这日子还要不要过了?呜呜呜,你要是再和那个女人纠缠,我就干脆搬出去住,眼不见心不烦!”更新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