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早的挽珠便是直接的起了身,今日自己可是有着重要的事情要去做的。
一旁的阿月伺候着她梳洗之后便用了早膳,两个人便在那院子中间的石登中坐着,或许是因为昨日这阿月做了那事情,所以此刻她的脸色倒不是很好看,眼圈下面泛着浓浓的青紫。
朝着这样的她瞟了一眼,那挽珠这才开口:“你昨日怕是睡的不好吧?”这话虽然是这样问着,但似乎已经笃定了一切一样。
突然的听见这样的话那阿月连忙的抬起头来,朝着她望了过去,脸色突然的有些惨白,心中也是有些看不起自己了,昨日的自己便让才人那样担心了,但没想着今日却还让她担心,脑袋中回想着昨日才人对自己说的话,越发的觉得自己不对起来。其实这后宫中的生存之道便是如此的,就算你自己没有害人的心思,但并不代表旁人没有。
之前自己和阿星打扫着这摘月阁,倒是没有什么的,没有在主子身边伺候着,自然的也不会接触到太多的事情,但现如今却是不一样了这摘月阁中有了一位主子,而且还是一位和善的主子,所以不管是为了她们自己还是为了这主子她们都应该有所改变的。
想着这才福福身子:“主子不必担心奴婢,奴婢都知晓的。”自己不能够做出这样的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来,这样很是容易被人怀疑的,自己牺牲了倒是没有什么,但却是万万不能够连累了主子的。
听着这话挽珠朝着她看了一眼也是叹息了一阵,却是不再开口了。
抬起头来看着那院子中已经枯黄的树叶,自己现如今的萧索倒是和你枯干一样了,也不知道那郭公公是不是故意的,居然将这样的地方留给自己,想了想突然苦笑了一番。
没一会儿那阿星便走了进来,四处看了看这才凑到了两人面前,却是一副眉头紧锁的模样。
自从昨日那阿月在皇后的安胎药中动了手脚之后,这阿星便一直监视着,但昨夜一晚上凤宫中都未曾出什么事情,本是以为是自己剂量少了,怕是今日才会有所反应,但现如今已经这个时辰了,凤宫中却还是一片平静,这倒是让自己有些担忧了,于是方才才让那阿星连忙的去打探消息了。
阿星走了过来,在她耳边耳语了一阵,却是让他的面色突然的变了变。
“怎么会呢?”喃喃自语着,就连那表情也是透着一股子不寻常出来。想着朝着一旁的阿月看了看这才问道:“阿月!那日你确定没有任何人发现吗?”
阿月听的这话连忙摇摇头:“没有!主子,那日奴婢已经把相关人等都支开了,而且下了药之后也是看着那画颜亲自端走了药水这才离开的,按理说来该是不会出什么岔子的。”这样的问话倒是让阿月意识到了一件事情,似乎是那皇后娘娘根本就没有任何的事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如果她们真的发现了那安胎药不对劲儿话,也是绝对不会
等到现在的,只会早早的找上门来的。
听的她这样的回答,挽珠的眉头也是紧紧的皱了起来,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一旁的阿星也是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了,朝着她看了一眼这才踌躇的问道:“主子,你说这会不会是那姜妃娘娘故意试探你呢?”这样的话说出来自己也是有些不敢相信,按理说那皇后可是姜妃最大的仇人,她应该不会这样做才是,该是巴不得那皇后流产才是,但是除了这样的猜测,他想不出还有什么了。
这话刚刚说出来便被挽珠摇摇头否定了:“姜妃对皇后恨之入骨,绝对不会联合皇后一起来扳倒我的,再说了此刻的我备受皇上的冷漠,皇后也不屑于对我动手,但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莫非真的是她们发现什么了吗?”
三个人正在这样猜测着便听的一阵声音从门口传来:“奴婢见过挽才人!”
抬头望去,却见着是那姜妃的贴身婢女知心来了。
一旁的阿月和阿星相互的对视了一眼,虽然面色上未曾表现出来,但心中对这知心却是充满了警惕了,深怕她是因为那皇后未曾出什么事情来找主子算账的一样。
这幅模样倒是让那知心突然的笑了起来:“你们这是在做什么?”虽然话语中带着一丝开心,但紧皱的眉头却是直接的表示着她的不悦。
朝着两个人看了一眼,挽珠摆摆手便让两人下去了,让知心起身之后这才说道:“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朝着她看了一眼:“昨日我当真是对皇后下手了的。”这话的意思倒是带着一丝疑惑,深怕眼前的人不相信一样,自己知晓想要离开这备受冷落的摘月阁也只有借住姜妃的力量了,自己不希望因为这一次的事情让姜妃对自己产生什么误会。
知心听的她这样的话却是笑了笑:“姜妃娘娘已经知晓了挽才人的诚意,答应了挽才人的事情也定然是会做到的。这一次奴婢前来是为才人解惑的。”
“解惑?”挽珠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不知晓到底是什么事情?
那知心也不是一个可气的人,站在一旁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水饮下之后这才说道:“昨日娘娘自然是得知才人下手了的,所以害怕出现意外便让奴婢派人前去盯着,我们可以确定那下了药的安胎药一路上未曾被任何人接触过,而且那药汁也是直接的被皇后喝下了,不过皇后没有出什么事情,这才是最为奇怪的地方。”
方才挽珠心中还以为是那唐嫣然察觉了什么,所以未曾喝下那药汁,现如今听着这知心的话却是更加疑惑了,既然那唐嫣然已经喝下了药汁,为何还是没有出任何事情呢?
知心将她这样迷惑的模样看在眼中,想起了自己出门前姜妃的话这才问道:“所以姜妃娘娘便让奴婢前来问问才人,那益母草和当归是否真有让人流产的功效?会不会是磨碎之后药性被稀释了所以才没有产生理想中的效果?”
皱着眉头,似乎是希望眼前的挽珠能够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复一样。
听的这话挽珠却是连忙的摇摇头:“绝对不可能!那益母草和当归本就是活血化瘀的药性,就算是磨碎之后也不会降低它们的药性,按理说来混进了那安胎药之中定然是会让皇后流产的,只不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听的这样的回答那知心也是皱了皱眉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瞧着眼前这人的模样并不像是在说谎,但到底是什么原因才会让那皇后未曾出过一点儿事情呢?想着也是疑惑了许多,就那样愣愣的看着一旁不知晓应该怎么回去复命了。
挽珠朝着她瞟了一眼,闭上了眼睛来脑袋中思考着这事情的问题来,许久之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一样一脸的震惊看着眼前的人方才问道:“对了!姜妃娘娘可是确定那皇后真的怀孕了?”如果那药性真的没有任何作用的话,便只有一个答案了,那皇后是假怀孕。
这样的话也是将那知心下了一大跳,连忙四处的看了看确定无人听见这话之后这才压低了声音:“你这是在说什么?怎么敢质疑皇后呢?”语气中带着一丝小心翼翼,那皇后怀孕可是御医诊断出来的,而且那小腹和那孕期的反应也是绝对不会骗人的,皇后怎么可能会是假怀孕呢?
挽珠见着她这样的反应也是知晓自己这样的话有些让人接受不了,但还是看着她说道:“但是除了这个我却是想不出其它可能来了,只有皇后未曾怀孕才能够解释这件事情不是吗?”说完朝着她看了一眼:“莫非你还能够想到别的什么原因吗?”
“……”这样的反问让知心一下子愣在了那里,却是有些无言以对,但心中却是对她说的话有些半信半疑,皇后未曾怀孕,这怎么可能呢?如果她真的未曾怀孕,怎么会对宫中的事情那样的仔细,深怕被旁人做了什么手脚?而且那腹部也是一日日的大了起来。
想着这些知心的眉头也是皱的紧紧的不知晓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
挽珠见着她这幅模样这才说道:“不如你回去之后问问姜妃娘娘,说不准娘娘能想到别的什么原因呢。”
知心见着她这样也是点点头便直接的离开了。
等到知心离开之后,守候在门外的两个人这才走了进来,却是见着挽珠的脸色有些难看。
误以为是方才那知心欺负了他,阿星有些愤愤不平的问道:“主子!是不是那知心欺辱你了?”语气中带着一丝愤恨,似乎只要眼前的人点头自己便会去将那知心好好的收拾一番一样。
突然的听到这话,挽珠这才反应过来,楞了一下随即摇摇头,看向一旁的阿月这才问道:“阿月,我心中倒是有了一个疑问,你说那皇后会不会是假怀孕呢?”这话自己也是有些理解不了了,如果唐嫣然真的是假怀孕的话,当初又怎么会安排自己侍寝呢?那不是白白的将皇上往着旁人身边推去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