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龙玄参还是这样歇息着,郭槐心中却是叹了一口气了,之前皇上两次晕倒之后这朝堂之上便是已经有人开始按捺不住了,还真是不知晓当他们知晓这一次皇上居然这样严重的话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了?
想到这里郭槐的脸色也是难看了许多了,朝着一旁的龙玄参看了一眼心中这才叹了一口气。
清早醒来准备摆摊的严恪却是见着自己的门缝夹着一封信,拿起来一看却见着上面未曾有着丝毫的署名,打开里面的内容一看却也只是微微的吃惊,却再也没有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来了。
将那信连带着信封一起直接的放进了柴房中,便走了出来。
却见着那织镜也起身了,朝着他看了一眼仍然是那样情意绵绵的唤了一声:“阿恪……”
见着她起身,但却穿的极为的淡泊,严恪这才开口:“清早露重多披件衣服吧。”这样说完便直接的越过她去了自己的房中将那些墨宝拿出出来,放到外面的摊位上。
严恪做的这些事情都被身后的织镜看在眼中,虽然方才他还是和自己说话了,但那话还是那样的生疏,似乎自己只是他的一个生人罢了,有时候自己都在怀疑眼前这男人的心到底是不是铁打的,明明每日和自己都共处于一个屋檐之下却能够对自己说出那样的话来。
这让自己如何才能够接受的了呢?
之前的自己那样的自信勃勃想着只要和他呆在一起便是有机会的,哪怕之前他们的情谊已经没有了,那也是能够日久生情的,但此刻自己却是突然的明白了,并不是自己一直以来不够那样努力,而是因为眼前的这人从一开始便没有想着要对自己敞开心扉来,所以自己做的一切他都直接的忽视了。
对自己一直都是那样的有礼,但这却不是自己想要的啊。
严恪将东西摆放完毕之后便再也未曾回头,甚至未曾挪动自己半分的位置,朝着那升起的朝阳看了一眼,却是嘴角带着一丝笑意,既然自己都能够接到那样的消息,想来旁人也是会接到的,看来今日自己也是不能够摆摊了。只怕那人很快也会按耐不住了吧。
这样想着便不再说话了,只是翻开了一张纸,研磨开始作画了,自己此刻便等待着那人便是。
织镜见着这样的严恪心中无奈,但也只有回了头去了那厨房中,开始做着早饭。
没一会儿之后她便端着一番热气腾腾的鸡蛋面走出来了,递在了严恪面前这才开口:“阿恪……先吃东西吧。”
朝着她的眼神瞟了一眼,那严恪也是直接的接过了面开始吃了起来,但那接着的动作却是极其的小心翼翼的,深怕自己触碰到了眼前这女子的手指。
瞧着这番的严恪,织镜心中难受却还是带着笑脸,见着他吃完了那面条,这才接过了碗开口说话:“阿恪,这倒是让我想到了之前我们在相府的时候,那时候我也是每日给你做上这鸡蛋面的,你可曾还记得?”
听的这话严恪却是回过神来看了她一眼,却是有些答非所问:“今日午时我应该要出去,你好生照顾
自己。”这样的一句话却是直接的将方才这织镜的话直接的叉开了。
见着他还是用着这样的方法,织镜也只有点了点头,转身退开了。
要说这严恪也是一个厉害的人物,方才跟那织镜说自己要出去,果然没一会儿便见着一个人过来了,还是那般的熟悉,倒是一点儿猜测性都没有了。
看着那淡定模样作画的严恪,苏云博脸色更加难看了,自己可不相信眼前的这人什么也不知道,居然还能够给自己做出这样的一副淡定的模样来,这莫非是在戏弄自己吗?
这样想着他越发的觉得这男人太过可恶了。
也只是淡淡的瞟了他一眼,严恪便继续的低头作画了,直到给那牡丹添上了最后一笔这才放下了自己手中的毛笔朝着这人走了过来:“怎么?苏大人也是来买画的?”这话这样说着却是带上了一丝调侃了,苏云博听着这话显然是差点儿被气的吐血了,朝着那摆放的画看了一眼这才开口了:“你要是能够给我想一个办法的话,那你这儿的话我便全买下了。”这样说着直接的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了一张五百两的银票来。
不过这样的豪气冲天却是没有让这严恪有着丝毫的模样,还是那样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似乎自己真的是买画的一样:“这价格太贵了。”
瞧着这人还在跟自己打着马虎眼,这可是急坏了这苏云博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将那银票压在了一旁的墨砚之下便直接的拉着这严恪走了。
直到两个人到了那茶楼的二楼雅间苏云博这才开口了:“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天知道当自己知晓那宫中发生了那些事情之后,心中多么的害怕,这样下去的话这天下可不就直接的落到那唐家人手中了?那皇上昏迷不醒,皇后临盆在即,这如若说不是唐家人的阴谋的话自己第一个不相信。
严恪听着他这样抱怨完,却是直接的轻轻抿了一口茶水,这才开口了:“是你该怎么办?不是我们、”
这话可是将这苏云博给气的够呛了,见着这般淡定的严恪再一次的开口了:“严恪,我们可是铁哥们儿好兄弟你可不能够见死不救啊。”
希望用着两个人之间的同窗情谊来感化眼前的这男人,却见着这男人还是那样淡定的模样,似乎这一招对他来说已经没用了。
见着他果然是准备见死不救了,这苏云博也只能够使出杀手锏来了:“严恪你就算不是为了我,也该为了那丫头考虑一下的吧,你唐嫣然此刻仗着皇帝昏迷不醒可是在皇宫中大开杀戒的,据消息说那姜妃都已经被她弄死了,你就不害怕你的丫头遭受毒手?要知道她和那唐家的梁子可不是一般的大啊。”
本是以为这样的话能够说动眼前的这人,却是没想到还是没有让严恪有着丝毫的反应,淡淡的瞟了他一眼这才开口:“她、不是有尚方宝剑吗?”那宝剑不是上斩昏君,下砍奸臣吗?有那东西在手,唐家怎么敢动她动手?也只能够恨得牙痒痒罢了。
此刻的苏云博只感觉自己的拳头轻飘飘的打在了一团棉花上了,见着这
严恪还是这幅模样心中更是烦躁许多了。莫非真的要让自己这样继续的坐以待毙然后到时候对那唐家俯首臣称吗?
仅仅是这样想了一会儿便是让她浑身不自在了,于是看着那严恪一脸的可怜兮兮:“严恪,你就帮帮我这次不行?”
继续的喝了口那茶水,严恪的表情还是没有丝毫的变化,但却是给眼前的这人指了一条路了:“你们同朝为官,你怎么不去问问那段抚机?”那家伙可是一个厉害人物啊。
这不说还好,这一说可是让那苏云博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别提了!我自然知晓他是一个厉害人物的,出了这样的事情自然是去找他了,但他可好,听了我的话之后还是一脸的淡定,甚至还说什么那样可好自己便可以继续的回去闲云野鹤了。”
听到眼前的人无比郁闷的说出这样的话来,严恪的嘴角这才露出丝丝笑意,摇摇头继续的喝着那茶水却是再没有任何表示了,那段抚机果真和自己猜测的一样,虽然深的皇帝重用,但他可是没有忘记当初是怎么被胁迫的。所以在他看来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是懒得管的,只要被牵连到自己就好。
想要他出手,就必须的要将这件事情往他身上引才是,可惜的是那唐国公虽然是一个有野心的,但也是知道哪些人是绝对不能够得罪的,所以就算是到时候当了皇帝也会对那段抚机好生招待的,倘若他提出要离开这里闲云野鹤更是会被答应的。
想清楚了这些之后严恪这才冲着眼前担忧无比的人摇了摇头:“这样看来,似乎真的是没人可以帮你了。”
听到这样的话苏云博简直是有了一种想要哭出来的冲动了,眼前的人明显的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明明见着自己已经是走投无路了,非但不帮着自己想想办法,反倒是这幅模样,还在那里看笑话。
“严恪!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苏云博这样说着便是气势汹汹的准备离开了。
却是被那严恪叫住了:“等等!”
以为他改变了主意,这苏云博连忙的停了下来看着他,一双眼睛中是浓浓的希望:“怎么?还有什么办法吗?”
严恪朝着他扫视了一眼这才开口:“此刻不是我们应该动手的时候,倘若皇帝真的出了事情的话你应该保全自己,最好能够率先离开这里,此刻不适合和那准备充足的唐家硬碰硬,只好日后再说了。”
本想着眼前的人能够想出什么好办法来,却是没想到居然是让自己当逃兵,所以这苏云博听到这样的话之后也是郁闷了许久了。朝着严恪看了一眼方才开口:“为何要先行躲避?”莫非就不能够想个办法避免吗?
瞧着他这般严恪这才再次开口了:“倘若皇帝真的出了事情,那皇后腹中的孩子自然是能够继位的,倘若你真是做出什么来不是白白送上门去吗?所以你还是躲避起来比较好。”
这话虽然听着有些不好听,但却也是被眼前的这苏云博听出来了言外之意了,此刻确实不是和他们对着干的好时候,于是这才点点头,一脸的凝重:“我知晓了,你放心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