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那偏僻的住处,严恪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心中似乎突然的想起来了什么一样,直接的将那床移开了一些,将一块砖头扣了出来,从衣袖中拿出方才的那苏云博带给自己的东西这才放心,将床重新的恢复了原位。
坐在了一旁,看着那文房四宝,展开那宣纸,点了墨在上面慢慢的开始写字了。
严恪还是那样一副淡漠的模样,似乎眼前的一切好她各不相干一样,这般的清高,似乎他还是那高高在上的丞相,这一点从未改变过一样。
织镜许是见着他回来了,这才走了过来,朝着严恪看了一眼开口了:“阿恪……”两个字之后却是再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了。
听到声音的严恪朝着后方望了过去,见着那织镜似乎是突然的想起来了什么一样,朝着她看了一眼这才淡淡开口:“这朝堂动荡,恐怕是要出什么大事情,你还是做好准备才是吧。”
本事想要告诉眼前之人,到时候自己要守着那天阑珊怕是无法照顾她了,便希望她快些离去罢了。
或是因为这话说的太过了些,以至于这织镜居然一时间未曾听清楚,见着他这般脸上突然的笑了起来,带着一丝小女儿家的娇羞在里面:“阿恪……你这是、在担心我吗?”这般说着,很是高兴。
因为那朝堂动荡,所以眼前的这人才会对自己说这话,在提醒自己自然的也是在担心自己的。想着这段时间以来自己对眼前这个男人的付出,此刻的这织镜心中也是甜丝丝的,阿恪还是在乎自己的……
这样的话从这女人的嘴中说了出来了,严恪朝着她看了一眼却是不再言语:“动乱起来,我怕是不能够照顾你了。”
倘若方才的那话还不能让这女子反应过来的话,那这一句倒是直接的让那女子能够听懂了吧。
突然听到这般的话,织镜却是一愣,脸上的笑意也是突然的收敛了,看着眼前这个自己一直深爱的男人,却是未曾表明任何的态度了,朝着他看了一眼张了张嘴却还是未曾开口。
听到这样的话严恪倒是直接的回了自己的屋子,顺手的带上了房门了。
直接的将这织镜隔绝在外,同时隔绝的还是两个的心。
看着那房门,织镜的目光却是久久不能够回神。
明明只有那几步的距离,却恰似隔离了千山万水了一样,明明那人离自己是那样近,但自己却是无法靠近那个男人,更是让自己明白了严恪对自己的意思,他这辈子怕是再也不会重新爱上自己了吧。
明明两个人之间的身份那么的悬殊,明明知道他们之间不会再有任何的将来了,但是那个男人却还是一直深深的爱着那个女人,从未改变。
哪怕那个女人从来不知道……
想到这里织镜突然的笑了笑,天阑珊……你可知道此刻的我多么的羡慕你。
我努力了那样久,却都一直得不到的东西,你居然那般轻而易举的就得到了,这让我如何才能够不羡慕不嫉妒呢?
我真的
好嫉妒你啊……
这般想着织镜心中却是有了滔天恨意了,方才的那话严恪已经说的很明白了,自己也是听清楚了的,只怕他此刻已经有了想要离开自己的心思了吧,只是未曾将那话说的那般清楚明白罢了,他自以为是给自己留下了颜面,却不知道这般的话却让自己更加伤心了。
许久之前,在相府的时候他怎么会这般的对待自己呢?
终究是叹息一声,和严恪之间再也无法如同之前那般,这似乎已经是自己的命了……但自己却是不愿意认命的,接下来还能够如何呢?呵呵……
夜晚寂静下来,本是在那床上担忧着龙玄参事情,以至于辗转反侧夜不能寐的天阑珊,最终抵挡不住身子的困意也是直接的沉睡过去了。
龙玄参的身子在皇宫中停放了三日,三日之后唐嫣然下旨下葬,那日黄长清带着天阑珊并未出席,却是在一旁静悄悄的看着这一切,那时候天阑珊再一次失控了,也是被黄长清再一次的打晕了,至于那郭槐因为之前得到了唐嫣然旨意,所以倒是直接的跟着皇帝的木棺到了那皇陵了。
他望着慢慢离开的那对付,嘴角勾起了一抹嘲弄的笑意:“老奴伺候了皇上一辈子,现如今这般的日子才是老奴应该的,至于那皇宫中的沉浮倒是与老奴无关了。”
随着那皇陵大门的关上,这位在后宫中最大总管之职的郭槐也是被隔开了。
“回皇后娘娘,先皇的事情已经安排好了,还希望皇后娘娘快些回宫才是!”
此刻一个太监走了过来,他身上穿着的正是那郭槐之前的那身一副,这是被唐嫣然提拨上来的人,名唤“唐志”,此人姓唐,自是不难被人猜出,这是那唐家中的人。
听着这话,唐嫣然朝着他看了一眼,摆摆手:“如此便回去了。”一双手下意识的扶上了自己的腹部,也是告诉这些在外面等候着的文武百官,自己这是有着特殊原因,这腹中的皇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生产,所以此刻自然是不能够呆在外面太久时间的。
这皇陵离着那凤宫也是有着一段距离、
听的那样的话这众大臣虽然也是有所不满,但见着她的动作却也是硬生生的将这不满直接的压下去了。
见着这百官这幅模样,唐嫣然心中可是痛快的很,曾经这些人之中不乏有着跟唐家作对的,更有许多人为了帮龙玄参的忙,弹劾过自己,但此刻自己却是觉得这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了,这些自以为会让唐家倒下的官员们,此刻却跪伏在自己身边,将自己奉为了最厉害的人物,何其讽刺啊?
听到唐嫣然准备回去,一旁的画颜也是忙迎了上来搀扶着她,一双眼睛中更是充满了孤傲了。
之前的自己不过是个小宫女,但此刻的自己却是这皇宫中最厉害的人物了,这也让自己心中更加的坚定之前的选择,倘若当初自己未曾到了眼前这人面前伺候,此刻也不会是这样的身份。
傲世的走过那些曾经给了自己脸色看的那些奴婢奴才面前,趾高气昂的走了过
去。
黄长清在一旁的屋檐上一直观察着这一切,看着唐嫣然这般模样直接的“呸”了一声,也亏得那殿下被自己弄晕了未曾看到这一幕,否则的话见着她这般模样说不准会直接按捺不住在那虚伪的脸上狠狠的打上几巴掌了。
见着事情也已经完了,想了想别自己弄晕的那人黄长清这才连忙赶了回去。
天阑珊悠悠转醒,看着眼前的这人心中很是哀怨,这人这几日可是三番四次的将自己弄晕啊。朝着他看了一眼这才开口:“此刻事情都完了吧?”
黄长清见着她比之前倒是冷静了许多了,这才点点头,想着她这几日总是被自己打晕,心中也是有些小内疚:“殿下……”这般说了一声却是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了?
天阑珊知晓他心中必定是有些内疚的,所以倒是帮着他开口了:“事情都完了吗?”说了一句,却是知晓的这几日下来恐怕那皇兄的尸体也已经到了皇陵了吧。
知晓她此刻心中定然是极为悲伤,之所以将那话说的这般冷静也不过是不想要自己替她担心罢了。
所以这黄长清也是直接的叉开话题了:“现在皇上的事情已经处理好了,我们还是找个日子快些离开吧。”
本是不用这般急匆匆的,但黄长清回想起之前郭槐暗中传给自己的那纸条,却是没了别的主意了。
那件事情天阑珊自然也是知道的,当然也是反应了过来此刻不是自己悲伤的时候了,自己应该跟着黄长清一起离开这里,否则的话一旦被那唐嫣然知晓这些事情的话只怕自己和眼前的人定然是活不了了。
自己倒不是一个贪生怕死之人,但却还是眼前的这容和公主出了什么事情。
天阑珊知道他心中的想法的,所以此刻听到他说出这样的话来,也是点了点头:“我知道的,你安排吧。”
说完这话那神情还是淡淡的,朝着黄长清看了一眼便直接的出去了。
黄长清知晓她心中难受,倒是没有在意她此刻的态度了。也是直接的走了出去,该是时候将东西准备好了。
天阑珊进了屋子中之后,便看着那黑夜中的那弯月,想着之前自己和相爷一起在相府中赏月时候的场景,突然的勾了勾嘴角了,那注定是自己的美梦了不死吗?现如今梦醒了,便再也不会让自己做梦了不是?
后来自己虽然也是受过皇兄的邀请,在皇宫中赏过月,却再也不能够找到那时候的心境了。
自己的心中一直有着奢望,希望相爷还是念着自己的,虽然他还一直照顾着那织镜,和她在一起,但心中却也是有自己的,但此刻自己才知道,这梦……该醒了。
这般想着不由得流下了热泪来了,此刻是自己流眼泪的时候,便让自己放纵一次吧,这是最后一次了,日后自己再也不会流眼泪了,因为接下来的事情便需要自己去面对了,再也靠不住任何人了,不管是相爷,还是皇兄,日后都靠不住了……
这般想着那泪水更是直接源源不断的流出来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