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默背后隐藏的担忧以及内心的挣扎,没能逃过皇甫尊敏锐的直觉,只见他忽然板正她的身体,用自己修长的手指挑起了她下巴。
她的清眸淡然无波,努力抿着薄唇,不让他察觉自己的不悦。
皇甫尊沉默片刻,面上一柔,柔声道:“魅,遇到你的刹那,我第一个念头就是让你成为有资格站在我身边的女人!”
她定定的看着他,秀眉一扬,“所以你想让我成为杀手女王?”
微愣一下,皇甫尊笑道:“也可以这么说!”
尽管那时候只是希望她足够强大,强大的不需要依靠谁。但后来他发现,他已经无法自拔的爱上她,他希望成为她的依靠,所以此刻,为什么要让她成为杀手女王已经不重要了。
他说得诚恳,魅影也没有揪着不放,两人没有在下面多待,便又上了去。
因为农场里多了蓝亚跟龙俊良两个人,所以狄雅楠光明正大的把自己的窝挪到了黎向晨的别墅里,之后新来的两人就很顺理成章的被安排在原来狄雅楠住的那栋别墅。
而此时,所有的人都集中在蓝亚的房间里,看着床上昏迷的女人,一脸兴味。
对于这个刻意的安排,龙俊良除去苦着脸,只有不断的央求,“可不可以不开这种玩笑?”
“不可以!人家蓝亚都已经说明非你不嫁了,你可得负责!”
狄雅楠义正言辞的说完,又嬉皮笑脸的道:“阿良,你就从了吧。”
龙俊良一头黑线!什么就从了啊?
今天的新闻采访,他确实看到了,蓝亚在镜头面前那些库夸大其词的说法,加上那句非他不嫁,让他有找个地洞钻起来的冲动。
更加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少爷非但默许了,竟然还把人给带回了农场。这种莽撞的决定真不像是心思缜密的少爷会做出来的事情。
皇甫尊轻笑,拍着他的肩膀道:“阿良,好好对她。”
“少爷……”
龙俊良那向来冷峻的脸已经难看得不能再看,他求助的看向魅影,却见她若无其事的转到一边,假装没有看到,他只能欲哭无泪。
房间里的人开始拿他跟蓝亚的事情取笑,只有苏曼妮双手抱胸靠在一边,内心起了波澜。从龙俊良脸上的无奈,她想到了文飞白。同样是面对自己不喜欢的女人,龙俊良性子木讷,所以只能一脸无奈,而文飞白性子火爆,所以一直用喝骂来抗争。
关于昨晚的事,他虽然没有再提,可是自从那以后,他看都不曾看她一眼。她知道,她在他心里已经被拉入了黑名单。
文飞白撇着嘴,沉默的看着窗外,心里也诸多想法。他之所以不看苏曼妮,是因为不知道如何面对。以往,他可以粗暴的骂她,可是知道她爱上他,他不知所措。
也许是身体底子不错,欧阳宇泽给蓝亚注射了血清不久,她就醒了过来。
周围好像有五百只鸭子在叫唤,让昏昏沉沉的蓝亚烦躁的睁开了眼睛,再一瞧眼前这些个顶个漂亮的男女,她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
她一直以为,作为一个资深花痴,她自认是见惯了各类的帅哥美女,可是这会她怎么觉得自己是井底之蛙呢?
放荡不羁的,痞气十足的,阳光俊美的,还有一个浑身都是致命吸引力的皇甫尊,这四个男人真是人间极品。再瞧这几个女人,甜美可人的,桀骜不驯的,还有一个孤傲清冷的,让蓝亚看花了眼。
魅影凑到跟前,淡淡的问:“脑袋糊涂了?”
蓝亚回过神来,忽然觉得胳膊上疼得难受,扭头一看,顿时倒吸一口凉气,这是怎么回事啊?为啥她被人打昏之后胳膊还伤了?
愤愤的看向魅影,她怒问:“你对我做了什么?”
魅影一愣,旋即明白她误会了,于是皮笑肉不笑的说:“我只是打昏了你,至于的你的手臂,是被竹叶青咬的!”
蓝亚嗷一嗓子坐起来,“你要不打昏我,我怎么会被毒蛇咬?”
“这两者没有必然联系。就算没被打昏,你能快过竹叶青吗?”
被她这么一问,蓝亚只剩下哀嚎的份。
奶奶的,还不如不来找龙俊良,不然也不会这么惨。想着,她等着龙俊良,气愤的道:“你要对我负责,你得娶我。”
龙俊良顿时瞪圆了眼睛,半天才惊诧的问:“关我什么事?”
还没等蓝亚说话,狄雅楠忽然笑着说:“蓝亚,你放心好了,我跟小晨会跟给你做主的,他要敢做负心汉,我们一定把他扒光了去展览。”
龙俊良欲哭无泪,他到底做了什么孽啊?
蓝亚诧异的看着狄雅楠,再一瞧黎向晨,越看越是觉得熟悉,忽然一拍大腿,惊问:“你们该不会是连体婴吧?”
闪着晶亮的眼睛,狄雅楠重重点头:“对对,就是我俩,来自善明孤儿院的连体婴。”
“天哪,真没想到会遇到你们。你们十几岁就失踪了,害得我难过了好久。”
说这话的时候,她偷偷的看了一眼黎向晨,脸色有些尴尬。不知道他是不是还记得她小时候玩过他的“小弟弟”,这事可不能被狄雅楠知道,否则她一定会整死她的。
“嘿嘿,我们活得好着呢。前些天回去看望了院长嬷嬷,她的皱纹比以前多了好多。”
狄雅楠的话引起蓝亚的共鸣,不过却不是对院长嬷嬷,而是另外一件事,她忽然一脸惊悚的说:“你们不知道,那天我也回去过,还在后楼撞到了杀人事件。”
她话音刚落,所有人眉峰一凛,文飞白忽然横眉冷对的冲到跟前,抓过他的手便问:“你说撞到杀人了?是谁被杀了?”
蓝亚不知道自己又说了什么了不起的话,只能闷闷的道:“那天回善明看院长嬷嬷,在后楼看到一个二十岁左右的男孩,长得有点痞气,他神秘兮兮的爬上了一颗树,我直觉会有什么事发生,就跟了去,学着他藏在一棵树上。
大概过了两个多小时,后门开进了一辆车,走下一个五六十岁的中年男人,一身的煞气,看起来很吓人。他发现了那个男孩,之后一枪把他打了下来。我只听到什么护法,什么父亲,之后老男人就把男孩给杀了,命人埋在树下。
我原本是想告诉院长嬷嬷,但是那个男人经常去找她,所以我担心她不相信我的话,就一直没有开口。那之后,我无意中发现,那个男人竟然弒战盟的大护法黎敬天。”
这一席话,就好似一颗重磅炸弹,一下子在几个人的心里炸开了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