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尊吃饭的空荡,魅影也起身到去冲澡。正在狼吞虎咽的男人忽的放下保温桶,有些无赖的问:“魅,我帮你洗吧。”
“滚一边去,我自己可以。”
“好吧!”
不去也好,否则按照他必定把持不住自己,而她此刻的身体实在不事宜做剧烈的运动,如此一想,皇甫尊又抱起保温桶,称不上优雅的吃相实在与平日的他大相径庭。
魅影翻个白眼,进了浴室。
温热的水喷洒下来,舒服的让人忍不住喟叹。
身上秽物的味道也都清晰干净,魅影穿着浴袍出去,对上皇甫尊暗沉得如同猎鹰的眸光,心口颤了下,故作镇定的问:“瞪那么大眼睛做什么?没见过美人出浴?”
“魅,你真美。”
在她沐浴的时候,皇甫尊一直在向浴室里偷瞄,虽然只看到她的背影,却依旧令人血脉喷张,加上狼吞虎咽的吞了两碗小米粥,此刻的他浑身热血沸腾,莫名的燥热。
尤其是当魅影从浴室出来,领口微敞,露出令人遐想的春光,他不禁又是喉咙一紧,鼠蹊处蹿出了一股原始的欲望。
他“腾”的一下起身,在魅影一边擦着湿发一边经过身边的时候,长臂一伸,便将魅影拉进了怀里,随后便是一个霸道的吻,吻得两人都乱了气息。
推开他,魅影微微娇唇,面色潮红,然而她就那么不可爱,这样的时候,竟然凉凉的问:“你以为跪了搓衣板,我就会给你个甜枣?今晚你睡客房。”
问完不等皇甫尊回答,她就给判了死刑,一听这话,皇甫尊简直委屈的想哭,他一脸幽怨的道:“魅,你不会这样狠心对我吧?”
“会的。”
“魅,人家不要这样啦。”
学着女人嗲声耍赖,皇甫尊无赖的抱着她温香的娇躯,开始无耻的上下其手,说什么也要他的女人如同每次那般瘫软在他的怀里。
“你这个无耻的男人,再不放开我,我要动手了。”
话虽然这样说,但是在皇甫尊的大手不安分的在胸前揉搓的时候,她并没有马上推开他,而是两颊发烫的嗔他一眼:“色狼!”
这“色狼”两个字,可是让皇甫尊登时眼睛一亮,他有些急躁的将她抱起,粗喘道:“女王陛下,今晚我一定好好侍候着。”
一起跌入柔软的大床,皇甫尊狠狠的吻着身下的女人,似乎仅仅是吻是不够的,他想要更多,想要她的全部,更想自己的全部给她。
皇甫尊的吻很霸道,皇甫尊的占有很猛烈,他似乎在表达着一种决心,为的是让她安心,也是在坚定他自己。
魅影躺在床上,感觉他一波一波猛烈的冲撞,血液躁动的同时,她也在心底认命的叹气。
这就是他的皇甫尊。
在目标面前,他心狠手赖,他动作干脆;在女人面前,他善于调情,花心放荡,而在她面前,他可以像个孩子一样撒娇耍赖,也可以像个男佣一样狗腿的讨好她,他更可以像是猎豹一样霸道疯狂,然而这些才是最真实的他。
皇甫尊已经把完整的自己给了她,她还有担心什么呢?
自嘲一笑,魅影忘情的搂住他,迎合着他的每一个动作,在这个寒冷的雨夜,他们抵死缠绵,缱绻无限,多少令人脸红心跳的粗喘低吟,合着窗外沙沙的雨声,诠释着杀手之间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爱情。
一番云雨,交缠的男女终于都瘫软累倒,魅影因为疲倦而深沉的睡去,皇甫尊则双手枕在脑后,一双墨色的鹰眸瞪着漆黑的夜,深沉的让人看不透彻。
床边,手机震动打破宁静,皇甫尊下意识的看了眼身边熟睡的女人,他不忍吵醒魅影,于是拿着手机到了隔壁房间。
门关上的一刹那,魅影睁开双眸,发呆的看着天花板,半晌之后又合上眼睛。
要放下对梅子那复杂的无法定义的感情,很难。所以,她会给他时间。
皇甫尊并未开灯,赤着脚丫站在窗前,他攥着手机,知道发来简讯的人是谁,却是不敢去看。
他的私人号码没几个人知道,除去农场的这些人,便只有梅子。而在这深夜之中收到梅子的简讯,使得刚刚翻云覆雨难以平静的皇甫尊,内心更加波澜四起。
他不知道他在害怕什么,在逃避什么。
逃避?意识到今晚他已经不止一次用“逃避”这个词语来形容自己,皇甫尊有些怔忪,有些不可思议!
他怎么能逃避?傲然于世的他如何能够逃避一个女人?
抿紧唇畔,沉默半晌,他终于低头看了眼手机,简讯的内容很简单,只有三个字:尊哥哥,
梅子的三个字透着一点点迷惘与试探,他知道梅子是黎敬天的棋子,他也知道梅子的接近是别有目的,然而那是他的梅子。
开了窗,任由冷风吹进,想借着寒风吹散繁杂的思绪。雨水轻敲门窗,寒风吹乱他所想,皇甫尊烦躁的不知道要如何回复。
习惯性的伸入口袋,却忍不住想笑,他怎会把香烟放入浴袍内?然而当他从里面掏出一包熟悉的香烟,皇甫尊不由怔忪。
浴袍里怎么会有香烟?回想刚刚做完爱后魅影,他摇头失笑,那个小女人,竟然这样了解自己。
她已经料定梅子会发简讯吗?已经料定他会乱了心弦?已经料定他会想要抽烟?
他的女人啊,完全将他看透了。
曾经想要推开她,就是担心日后会被她看穿,可如今果真都成真了,他却这感觉真是该死的好。
梅子不见回复,也没有再发任何消息,她完全确定刚刚的那三个字足矣打破皇甫尊的冷静,所以掀开被子进了被窝。
等待明天进行第二步。
皇甫尊在夜风中吹了一会儿,电话又响,他拿起一看,竟是欧阳宇泽,他沉声接起:“医生。”
“魅如何?”
欧阳宇泽沙哑疲惫的声音传来,皇甫尊微微一笑:“已经睡了,你的药很奏效。”
“那就好。”
虽然是这么说,可欧阳宇泽绷紧的神经却无法松弛下来,皇甫尊听出异常,拧起眉心,口气也变得严肃:“欧阳,你那边似乎不太顺利,发生了什么事?”
皇甫尊话一出口,便听闻欧阳宇泽更为沉重的一声叹息,“小洁被绑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