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她并不知道,第一天上班,她就被一个叫丽纱的女孩重重的挫了锐气。
丽纱优雅的身姿站在落地窗前,她手中的钢笔被她翻滚着,声音带着一抹不可置信的问:“确定宫总亲笔点了这个叫秦以菁的女人?”
“是的!”
“知道了,你下去吧!”
丽纱短短几天时间,就经营了一些人脉,关于公司动向,她随时都能撑握。
“秦以菁?秦家的人?”丽纱眸子里有一抹复杂的光芒。
这么算起来,秦以菁就是她的堂姐了?还是有血脉关系的?
只是,她是打着什么主意进公司的?丽纱又怎么会不清楚?
如果她是来抢宫太太的位置,哪怕是亲堂姐,丽纱也绝不手软?
不过,丽纱是一个对自己绝对自信的女人,她甚至都没有把秦仪菁当对手。
目送宫瀛离开家门后,秦安暖就急急去敲隔壁的门。
冷司寒幽眸惺忪的打开,睨着她:“一大早扰人清梦?”
“不是,我就是想求你一件事。”秦安暖脸上一片的急色。
冷司寒奇怪道:“什么事?”
“你能不能在小区停车场偷偷装个监控探头啊?这样,我就能知道宫瀛什么时候回来,不然,我怕他知道我不在家,会生气。”秦安暖已经不敢去惹那个冷面帝王了,觉的冷司寒好说话,才来求他的。
冷司寒表情有些不悦:“替我做事就该偷偷摸摸?我们又不是做见不得人的事。”
“话是这样说,可我毕竟是宫家的佣人啊,求求你了,帮我一下吧,不然的话,我可能就不帮你做家务了,我还是攒钱还给你吧。”秦安暖苦下小脸,十分无奈。
一想到她以后不来自己家里,冷司寒也不知道哪根经搭错了,竟然一口就答应了。
“要不,我也不在小区装监控了,我到宫瀛车子里装,你觉的怎么样?”冷司寒表情有一抹邪气。
“啊…不要吧,让他知道,他不得打死你?”秦安暖知道那个男人是不好惹的,自然也不想让冷司寒引火烧身。
“怎么?在你看来,我就那么怕宫瀛那家伙?”冷司寒又是一脸的不满,在女人面前太失颜面了。
“抱歉,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在人家车上装监控,本来就违法的。”秦安暖干笑起来。
“好吧,但我必须跟你提一句,我可不怕宫瀛!”冷司寒有些孩子气的说。
“我知道,我真没怀疑什么啊。”秦安暖一脸呆愕。
冷司寒眯着眸子重重的盯她一记:“进来吧,我现在就去装监控。”
“你现在怎么装?你有设备?”秦安暖有些意外。
冷司寒什么话也不说,转身走进了房间,拿了一个针孔探头,随意套了件衣服就开门离去。
秦安暖看着他动作这么迅速,很感激也很佩服。
不过,摆在她面前的也是一摊子家务,她只得更加勤快了。
半个小时后,冷司寒打开了自己一旁的手提电脑:“这就是宫瀛的专属停车位,以后他要回来了,你一定知道的。”
秦安暖瞄了一眼,是贵宾VIP停车位,秦安暖不得不说一声谢谢。
冷司寒也不想睡觉了,懒洋洋的坐在沙发上,看着她干活的身影。
“你这么年轻,为什么要替宫瀛做佣人?”冷司寒一直纠结这事。
秦安暖不好意思说自己是被卖进去的,只好胡乱找个借口搪塞他:“我没上大学,没毕业证,不好找工作。”
关于秦安暖可怜的身世,冷司寒是了解的,孤儿院出生的孩子,在教育方面的确会有缺失,心里难免动了侧隐之心。
“安暖,如果我送你去上学,你会辞掉这份工作吗?”冷司寒低沉的开口,嗓音透着一抹温柔。
秦安暖顿住一停,诧异的看着他。
冷司寒却眼神坚定的与她对视着,不避不闪:“我是认真的。”
秦安暖立即扬起感激的笑意:“谢谢你,但是,我现在不想上学了,我觉的现在工作还不错。”
“你就没有理想吗?你就不想扩大眼界和见识,你想一辈子做宫家的佣人?你还如此的年轻,你值得拥有更好的生活。”冷司寒没料到她会拒绝这么快,甚至考虑都没有,难免有气。
“冷先生,并不是谁都配提梦想两个字的,我的情况你不了解。”秦安暖叹了口气,小脸上划过一抹悲哀。
“你不就是出生孤儿院吗?怎么就不配提梦想?”冷司寒不喜欢她脸上的凄凉,语气有些激动。
秦安暖却苦笑摇头:“不,我欠了一个重大的人情,我现在做佣人,是因为要还别人的人情。”
“欠了谁的?”冷司寒又是一震,眯紧了眸:“宫家的?”
秦安暖摇摇头:“冷先生,你就别问了,我还欠着你的钱呢。”
冷司寒一怔,瞬间又跌坐在沙发上,看着她的目光变得深沉复杂。
“是不是宫瀛逼迫你这样做的?”冷司寒突然气恼,感觉像宫瀛那种冷性格的人,也许会做出这种没人性的事。
“冷先生,我在工作呢,不方便聊天,我到卧室给你收拾去。”秦安暖一溜烟的就跑到卧室去了。
冷司寒见她回避不答,越发的肯定自己的猜想,对宫瀛难免有些气焰。
这样逼迫一个女孩子替他做佣人,他也忍心?
真的该找一个时间,跟他好好的聊一聊。
秦安暖用了一个小时收拾完,就离开了,回到宫家,面对她的还有一大堆的家事。
不过,虽然忙碌,秦安暖却并不觉的累,只是觉的充实。
她其实挺喜欢收拾整理的,面对乱七八糟的房间,真的很影响心情。
中午十二点刚过,宫瀛准时的出现在家门口,秦安暖也早已经掐着时间做好了午饭,看到他进来,小脸一红。
脑子里闪过的画面,有些凌乱,但早上那个吻,却让两个人的气氛更加的暧昧起来。
明知道自己在深陷,明知道这个男人给了自己选择,可自己最终却还是想要留下来,哪怕只是给他做做饭,收拾家务。
秦安暖觉的自己未来一定会被人指骂吧。
宫瀛换了鞋子,幽眸一抬,看到她站在沙发旁边发呆
。
想必,早上那个吻,已经把她的心情给扰乱了吧。
宫瀛拧了一下眉头。
“你的堂姐已经面试通过了。”他淡淡的开口。
秦安暖小脸更红了,还有些烫手,小声道:“谢谢你!”
“不用谢,这是你自己努力换来的。”宫瀛故意邪气的提醒她,仿佛深怕她忘记了自己的功劳似的。
秦安暖羞的快要钻地洞了,美眸闪烁,就是不敢看他。
“午饭做好了,你吃吧。”秦安暖语气不自然,转身进厨房去搬弄着,就是不想出来跟他一块儿吃饭。
宫瀛知道她脸皮薄,在害臊,嘴角往上扬,心情很好。
这个女人脸红的样子,真的很可爱,像一只可口的蜜桃。
只是,他又不敢再逗弄她,怕把她给玩坏了。
“过来一起吃饭,我有话要问你。”男人富有磁力的嗓音在餐厅传进来。
秦安暖微怔,洗了手,走出来,在他对面坐下。
宫瀛盯着她依旧嫣红的小脸,心头竟没来由的一阵悸颤。
柔嫩的肌肤,仿佛一颗青苹果,明知道会酸,却还是让人想偿。
“有什么梦想吗?”他紧锁着她的小脸,淡淡问道。
秦安暖一惊,抬起头,直直的望住他,一时哑然。
“你应该连大学都没上过吧?”宫瀛问这话,听不出一丝的嘲意。
秦安暖眸子蒙了一层灰色,她点了点头:“是,高中就缀学了。”
“那你想上学吗?”宫瀛放缓了声音,低沉的,却透着一丝的暖意。
秦安暖咬住下唇,思索了一下,点头:“当然想。”
“我知道这小区隔壁有个不错的学校,如果你想去,我给你安排。”宫瀛语气里听不出别的情绪,仿佛就真的只是想帮帮她。
秦安暖讶异的看着他,美眸盈光闪闪,带着一丝的泪湿:“你真的肯让我去上学?”
宫瀛淡淡扫她一眼,看到她那双盈满了泪的眸子,眉心微拧,沉沉的点头:“是的,只要你愿意,我就让你去。”
“宫先生,谢谢你,我一定会抽出时间回来做饭做家务的。”秦安暖欣喜之极,眼眶里打转的泪,竟不由自主的滑落了下来。
宫瀛眉宇拧的更紧了些。
“先别忙着感动,如果你学习能力太差,我也不会浪费金钱的。”宫瀛想找一些话来刺激她,也希望她不要因此再落泪。
秦安暖一窘,赶紧拿纸巾将泪擦干:“我学习能力很一般,但我会努力的。”
“努力能迷补一切,我估且就相信你吧。”宫瀛淡淡的笑了起来。
秦安暖内心澎湃,美眸仍闪着泪光,她突然发现,从小到大,除了院长,就只有眼前这个男人对自己好了。
可一想到她和他之间的关系,秦安暖的心莫名的就泛起了酸。
眼眶的泪,莫名的又掉的更凶了一些,她伸手去擦,却怎么也擦不完。
透过蒙蒙的泪光,男人俊美成熟的面容映进她的心底,那种酸楚又透着一股悲哀,她止不住的心就疼痛了起来。
宫瀛看着她泪珠不停的往下掉,一脸的奇怪,就算感动,也该有个度吧。
可她的泪,怎么就掉个不停了?
“抱歉…我…”不想让他看透自己内心的脆弱敏感,秦安暖连话都说不完整,就急急站起身,往自己的卧室走去。
天啊,太丢脸了,她怎么能这么没出息?
他一定不喜欢她这脆弱不堪的样子吧,都说男人讨厌女人的眼泪,可她为什么就控制不住自己,总在他面前丢人?
秦安暖趴在床上,手中的纸巾湿了一张又一张。
内心那股酸楚,就像汹涌的海水,怎么也止不住。
原来…不知不觉中,她已经沉沦了。
真是傻的可以,明明不该贪恋,却还是克制不住自己。
如果后果真的很惨,那也是自己活该吧。
“你要哭到什么时候?”不知道什么时候,宫瀛靠在她的卧室门口,双臂环胸,一脸奇怪的看着她。
秦安暖吓的弹坐起来,泪意蒙蒙的看着他,一张小脸辣丝丝的。
“我…我没事了,不好意思。”秦安暖吓的眼泪都收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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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瀛凝着她,深深的看了两眼,冷淡道:“你去上学,我只交代一件事,不许跟任何异性接触。”
秦安暖怔了一下,随既泪中含笑:“放心,我一定不会跟任何人接触的。”
“嗯!”她的话,莫名的让他安心,他也没再说什么,转身回自己的书房去了。
坐在书房的大椅上,宫瀛打开抽屉,拿出一只烟,点燃。
青白色的烟雾飘起,笼罩着他冷俊的面容,隐隐约约,神秘难测。
没有人会知道,他仅仅只是因为看到公司里那些身形亮丽,神采奕奕的女职员,就莫名的想到缩在家里的这个小女人。
如果她也身穿着职业套装,自信满满的行走在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里,那将会是一道怎样美丽的风景。
仅仅只是想看她穿职业装的样子,宫瀛就蒙生了一种要培养她的念头。
他舍不得让她一辈子都只围着家务打转,既然她的人生受到限止,那他将把她的人生打造成无限的可能。
至于为什么…
宫瀛不愿意再往下去想,他觉的自己越来越像一只可怕的野兽。
也许在某一天,他会亲手去摘取这颗美味的果实。
可等到那一天,他的处境,也一定不会乐观。
先不说他要如何应对众人的指责,就是爸爸那一关,只怕也过不去吧。
怎么办?
他竟然不愿意把她拱手让人了。
秦安暖做事的心情都愉快了很多,曾经,她看着自己的同学在结束高中学业后,都步入大学的校园。
只有她,她明明是以全校第二名的好成绩毕业的,大学的录取通知书一份一份的寄过来,可都被刘秀琳撕成了碎片。
那个时候的她,有多么的无助,绝望,只怕只有自己才知道,就仿佛自己灿烂的人生,也一并被撕成了碎片。
可没想到,宫瀛竟然要送她去上大学,这简直比什么都值得她高兴。
半个小时后,宫瀛离开了书房,看了一眼阳台
上,她坐在花园中央,就像一只展翅欲飞的彩蝶似的,美的清雅自然。
宫瀛怔忡,仿佛真的看到她的身上长出了一对羽翅,正要飞走。
他下意识的捏紧了手,是不是有一天,她真的要飞离他的身边?
仿佛感受到来自身后那一双灼热的眼,秦安暖回眸看去。
却只看到那一扇宽大的门,紧紧的合上。
心漫过一抹低落。
第二天,秦安暖一早就开车去了宫老爷子的别墅,在那里陪他度过了一整天。
老头子风趣幽默,讲了很多过去的趣味事,秦安暖也对他的传奇人生产生了好奇,认真的倾听。
两个就像爷孙两个,关系日渐靠近。
傍晚时分,秦安暖亲自侍奉了宫老爷子吃完自己亲手所做的果疏粥喂给了宫老爷子吃完,才决定离开。
突然,房门被推开,一抹清贵俊雅的身影迈进来。
秦安暖僵在原地,美眸闪过一抹的急促不安。
宫瀛眸子淡淡的扫过她,走到床边询问父亲的病况:“今天输氧了吗?”
宫老爷子摇头:“没有,我现在状态好多了,安暖,跟小叔打个招呼。”
秦安暖本来就手足无措,听到宫老爷子的话,小脸略微苍白。
宫瀛脸色瞬间有些阴沉难看,不过,他却什么也没说。
甚至,他都没有多看一眼秦安暖。
“安暖,叫啊…”宫老爷子只当秦安暖面皮薄,害羞了,慈爱的催促道。
秦安暖咬了一下唇,小声喊道:“小叔。”
宫瀛面无表情的嗯了一声,但仔细分辨,他是极不情愿的。
秦安暖立即走过去收拾了桌上的碗筷,转身出了房门。
一出来,她紧张的连吸了几口气。
刚才的气氛,真的太尴尬了。
宫老爷子精明的打量儿子的脸色,轻声斥责他:“你对安暖有意见?”
“没有!”宫瀛冷淡的答。
“那你怎么不给她好脸色?”宫老爷子略微担忧。
“我向来如此,又没有针对她一个人。”宫瀛淡淡的答。
宫老爷子还是不满:“她可不是外人,是你未来的侄媳妇,以后是要做一家人的,你这样不冷不热的对她,她心里肯定不好受。”
宫瀛挑眉,冷哼:“你对她好像很满意。”
“我这双老眼可没昏花,看人一向精准,安暖会是一个好媳妇。”宫老爷子一脸的自信满满。
宫瀛又是一声哼哧:“你都觉的她这么好了,万一她爱上别人,不想做你的孙媳妇呢?”
“安暖不是这种朝三暮四的人,我对她有信心。”宫老爷子一脸的笑容。
宫瀛不喜欢这个话题,立即转移到另一个话题上:“我已经查到那个女孩子被丢弃在一家孤儿院里。”
“真的?有线索就是好事。”宫老爷子一脸的喜色。
“但你也不要太乐观,孤儿院里的孩子并不都能胜利活下来。”宫瀛事先给他打预防针。
“不会的,我相信那孩子的命运一定很坚韧,一定还活着,她的爸爸一定在天上保佑她,你要抓紧一点。”宫老爷子掩不住的激动欣喜。
“嗯,我会尽快查明一切,你安心休养,我先走了。”宫瀛淡淡的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等一下,小棚那件事,你能不能别紧揪不放,你堂哥打了电话求过好几次了,小棚是他的独子。”宫老爷子语气里有说情的意味。
宫瀛面色却是一片清冷,毫不留情:“爸,公司的事,我会处理,你就别操心了,宫棚独吞上亿的回扣,我没让他把牢地坐穿已经格外开恩了,堂哥要再打电话骚扰你,就请你帮我转告他,他要再得寸进尺,就别怪我不念亲情,将他们一家从公司除名。”
宫老爷子一听这话,一声叹,抬手:“好吧,你决定,我不干涉。”
“爸,我要你安心静养,别再操劳了。”宫瀛温柔了声音,说完,这才离去。
秦安暖站在花园里,目睹着这初秋的落叶景色,竟有几份的凄清感。
突然,楼梯传来沉稳的脚步声,她的心开始快速的跳动。
转过身,男人冷着一张俊美的脸,目不斜视的从她的身侧离去。
径直的坐上了那一辆低调昂贵的限量极轿跑,恶狠狠的辗压过落叶,消失在她的眼前。
秦安暖的心一咯噔,宫瀛这是生气了吗?
是因为她刚才在楼上喊了他一句“小叔?”
微微叹气,秦安暖苦涩一笑,跟管家佣人打了一声招呼,也开车离去。
她有些漫不经心,因为这条林荫道几乎没有车辆,她难免会走神去想刚才发生的事情。
突然…
前方行驶的一辆黑色轿跑速度极缓慢,她来不及踩刹车,竟然吻上他的后尾了。
秦安暖整个人都惊呆了,内心一阵惶恐不安。
她赶紧将车子停住,紧紧抓住方向盘,看向前面那一辆被她撞停的轿跑,小脸惨白的像一张白纸。
她是不是把宫瀛的豪华轿跑给撞了?
车子发出了一阵阵的警鸣,秦安暖脑子一片空白。
前方车内,宫瀛并没有下来检查,只是静静的停在那里。
秦安暖这个罪魁祸首可淡定不了,她吸紧一口气,急急的下了车。
走过去,从车窗往里面看,男人只是冷着一张脸,静坐在驾驶座上,仿佛对于这一场意外事故,根本不关心。
秦安暖可吓了个半死,壮着胆子去敲他的车窗。
男人没有把车窗摇下,而是径直打开了车门,冷若冰霜的一张脸,仰了起来,深沉晦涩的眸子,紧紧锁住她。
秦安暖呼吸都要停了,面对这样一张危险又冷硬的脸,她说话都迟缓了许多:“对…对不起,我刚才走神了,没看到你的车子,所以才撞上来的,你有没有受伤?”
宫瀛紧抿着薄唇,冷笑一声:“你的驾照生锈,脑子也锈了?”
秦安暖听到这话,突然羞愧的答不上话来。
“真的很抱歉,我…我把车钥匙还给你吧,我真的不适合…”
“我只是嘲了你几句,你就一味的退缩?你的抗压能力未免太差劲了吧。”宫瀛继续冷笑。
秦安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