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最后一次本王负责情报的属下,附在本王的耳旁所讲得并非是有关招待东邺凌墨风与小国联盟拓跋震安排来相助本王的人,再迎送他们回去等事。”
“而是本王悄然吩咐了下去,让处于这间石室外头,却同样正处于这条密道之中的本王其中一个最为精通毒理药理的属下;用最短的时间检验出了你置于那茶盏之上的毒液正如本王心中所揣测的一样,正是经过了处理过后的乌头毒液。”
“他所向本王秘密汇报的便是这个,换言之也正是本王一早的揣测正确,才令人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查验出来。”讲到此,祁御宸的眸光似乎变得渺远了起来,仿佛一些回忆片段重新浮现在了他的脑海中。
而一旁的祁御夜此时的情绪几近崩溃,莫非这祁御宸真是天生掌控自己的宿敌,为何自己的一举一动他总能看透?并凭此来嘲弄、侮辱、折磨自己,事已至此,何不干脆给自己来个痛快的!
不,不行!自己才是永远的帝王,决不放弃!如此想着,此刻的祁御夜便强忍着心中的无限痛苦之感;暗暗地调动体内的真气,想尽法子想要冲破被祁御宸所点住的穴道。
即便,此时连翻身之计都败了的祁御夜;已再没心思去探究祁御宸为何能这般厉害,一早就能正确揣测到那是乌头毒。不过,此时仅存最后一丝清明心思的他,只想着如何解穴逃生之时;却也仍不忘故作愤恨、疑惑地问一句:“为何你也能如此熟知乌头毒?”
“呵呵,那是因为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大皇兄渊的身生母亲即母后练皇后的突然猝死,虽在当年是一桩死因不明的无头公案。而本王之前虽能查出是你害死的,不过确切死因却没查到细里。但却让本王在近来方查出了她的确切死因!”
“当年练皇后患上了风湿性骨节炎,一旦遇上了潮雨季节,或者天气冷热干湿突变时;便会双膝酸痛难忍,无法着地;食不下咽,睡不安寝。”
“当年父皇对此,亦是甚为忧心的;毕竟,谁都知道父皇这辈子最钟爱的两个女人;一个是本王的身生母亲莘妃,另一
个便是母后练皇后。母妃在本王儿时便意外病死了,自然父皇便更为爱护母后了。”
“而父皇亦深觉当时的朝堂内廷之局势有些隐隐地紧张动乱了,所以一直对母后的此病况加以秘密处理。也就是说,当初仅有极个别的父皇与母后皆信得过的贴心之人,方清楚母后的具体此病痛是靠生乌头来调理止痛的。”
“而乌头本身就是域外藩属国乌国的贡品,每三年进贡极少数的量,极为珍稀;并且乌头如果没用好,稍有差池,便会成为致命毒药,事关重大;所以,凡需动用必得经过父皇与母后的许可。”
“但可别忘了你祁御夜的母妃家族中有着最广奔波于域外的商队,除了明里的国与国之间协议的通商交流时段外,乌国也是你们暗里连商的小国之一吧?自然,想必你们私藏有乌国的原产品乌头也不足为奇吧?”
“如此,你才会使用诡计;将母后每次食用的生乌头加重了分量,或者在生乌头为药物的具体调制方法中收买了母后的亲信之人动了手脚吧?因而,使母后食用的乌头药理反成毒理;母后当年的突然猝死,亦是死于你的乌头毒之下!”
祁御宸提起练皇后,脑海中便浮现其一直对自己爱护有加的暖心画面;所以,说着她的死,他看着祁御夜的眼神便多了一份幽深恨意。
“呵呵,事到如今,就算朕不曾毒害死练皇后,你会放过朕么?所以,朕也不畏再多认一份罪责了!”祁御夜怒吼一声,却似乎显得有些歇斯底里。
“呵呵,的确不重要,不管你认是不认,你的结局还是一样的。本王只是想说如此来,本王自是下意识中多几分联想到你在茶盏之上动得手脚,或许也是下了乌头毒?顺便也能为母后声讨的无辜枉死声讨一句,以告慰其在天之灵;同时,也能让你死得更为明白不是?”
“尽管,近年来乌国已经附属了小国联盟之下,不再对西祁进贡;但相信以你母妃那边内里家族势力的与乌国的多年渊源,得到乌头也是不难的吧?”
“因为,本王熟知了你当年使用乌头毒的伎俩;真是没想到
本王这次没来由的触觉竟会如此灵敏,一时间随意的感觉猜测,竟然猜对了!更没想到时隔多年,你竟会以同样的乌头毒,想要毒害本王。只可惜,这次却没让你成功;许是正因为母后在天之灵,对本王有冥冥之中的指引吧;也同样可以表明,你的报应是确确实实到了!”
祁御宸义愤填膺地冷冷地说着,突然又似乎想到了什么;眸光一转,英眉飞扬地道:“呵呵,不过也好在最后你是以如此方式下得乌头之毒,也倒便于本王处理了。”
“那茶盏之上的乌头毒,在本王的示意下,还没人那么傻会再因饮那盏茶,而使茶盏边沿的毒误入人口中的。而绝情他们手中也无甚伤口的,你这种下毒方式,反倒为本王避免了有其它人不小心误中毒的了。”
“因为,乌头之毒只会通过口服与人体破损皮肤渗入,这两种方法使人中毒。”
“至于你亲眼所见本王手中的小伤口有碰触到你抹于茶盏之上的乌头毒,其实亦只不过是因本王早有防备;利用你所看的角度与本王拿茶盏的具体特别方式问题,让你误以为本王的小伤口有触碰到乌头毒;实则本王的那些小伤口却隐隐地避开了,并不曾直接触碰茶盏,更何况本王还从手中运出一层薄薄的真气以做隔挡、以防万一呢。”
祁御宸说着无意间又瞥见了宫九奕略显不奈的眼神,冲其讪笑一声,便又转首冷冷地逼近祁御夜道:“好了,本王也不做多言了;玩儿了半天,对你这般精神折磨、打击侮辱;你的心神倒也算硬,居然没痴傻疯狂,也不曾完全崩溃。不过,也正如奕奕的意思;玩得久了也没什么意思,懒得玩儿了。”
“既然,你最终没有走向如潋滟那般情绪崩溃,自己解决自己来个干净的死路;便只能我们助你,走条死路了。咳咳,奕奕你可有什么好主意?”祁御宸说着又瞥向了宫九奕,眸光亮起,似乎他隐隐地觉得她定是有什么能够使人大快人心的好主意的。
“呵呵,本宫主已经想好了。待我说完,我们就马上离开密道去执行吧,因为那定会是个你们都感兴趣的好主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