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不断的在土狼的脸上扩大,太子殿下可不是外人所想的那么没用,他是一个深藏不露的人,他小时候就已经知道了,而且,他一直在强调,太子殿下是一个非常记仇的人,千万别得罪他,日子长久,会得到惩罚的。
宁长安笃定的坐在凳子上,这会儿已经适应了地底下浑浊的空气,翘起二郎腿,一副很悠闲自在的看着白虎,神情里带着几丝戏谑。
“我的身份,你一开始就知道吗,包括宁景宸这个身份?”土狼走过去,解开白虎的穴道,这一举动,看得石阶那边的萧叶又要蹿过来了,好在土狼把白虎扶坐好,又点了他的穴位,白虎双腿盘坐着,依旧动弹不得,她才放心的冷哼了一声。
“一开始就知道你是宁景宸,我还在南宫府里见过你……”白虎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土狼,想要喊南宫逍遥为义父,略一沉吟,这个时候要是喊出来,那边伺机而动的老大估计会不管不顾的跑过来揍他。
犹豫了一下,心里暗暗的叹息,算了,就喊南宫逍遥吧,那个男人对自己来说,也不过是赏了自己一碗饭吃的主子罢了。
“你在南宫逍遥的府上也不足为奇,你是他的义子。”土狼回想着在南宫府两年非人的生活,与母亲被迫分离,给予了优厚的生活,却在精神上遭受着非人的折磨,每天被不同的人洗脑,灌输他,越国皇帝是他的杀父仇人,是越国皇帝造成了他们母子流离失所的局面。
他永远也不会忘记自己是怎么挺过来的,每当那些东西想要钻进自己的脑子里,他就会努力的去回想那个男人温柔的手掌轻落在自己的头顶,他仰起脸,迎上那温柔的双眸,稚气的脸庞上染上了喜悦的笑容。
那个给他温柔的男人就是宁长安的父皇,他的皇叔宁祎潇,十岁那年,他离开皇宫的前夜,他摸着他的头,温柔的对他说,一定要成为真正的男子汉,保护自己,保护好母亲,他永远都忘不了他眼眶里打转的泪花。
那么温柔的男人怎么会是他的杀父仇人。
“南宫逍遥有很多义子,看明白一些,不过是收留了一帮无父无母的孤儿,培养成替他杀人的工具罢了,我幸运一些,追随你来到越国,利用别人的身份被白狼选中,咬着牙挺过了狼营地狱般的训练。”
“那倒是,狼大的训练是要死人的。”土狼想起那段在狼营的日子,也是一种生不如死的感受,“白虎,既然都是南宫家的棋子,说说你的任务吧,不算上这次要我杀了太子殿下,之前一共下达了三次命令,目的只有一个,偷火药。”
“一样一样的。”白虎嘴角一撇,很是不屑的说道:“火药那么好偷啊,让他们自己到地下兵工厂去试试看。”
“那三条秘密路线是你泄露的吗?”土狼顺着自己的思路问下去,心里多少有点理解保护此刻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