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白墨卿一走,程悦才松了口气,她有些心虚的扫了圈四周,见一个人都没有才用手朝脸上扇了几下风,这天儿还真有点热。
用完晚膳,野香刚要出屋门,程悦便道:“野香,你今晚……”她咳了声,“罢了,下去吧。”
野香疑惑的看了眼自家姑娘便退了下去。
洗漱好后程悦便倒在床上滚了好几圈,她原想着让野香今晚睡在外间,可是即使这样白墨卿仍旧有法子进来,野香估计也会比往日睡得更为‘香甜’,她不是不想和白墨卿亲热,只是那家伙每次都得寸进尺,他只以为他掩饰得好,却不知她仍旧瞧清了他眼眸深处凶猛的情欲和压抑的欲望,他现下还稍微顾忌着她未曾及笄,等到她及笄并嫁给他后,那家伙肯定再也不收敛了,只要一想到这个,程悦就觉得有些心塞,‘男朋友’太过欲求不满也是个极让人糟心的事儿!
戌时刚过,便听外面的门一声轻响,程悦偏头,夜太深,瞧不甚清,只能隐隐约约瞧见一个黑影走到自己的床边。
忽然屋内渐渐亮了起来,程悦这才得以看清白墨卿的面容,这一看之下她不由得有些失神,白墨卿本就长得绝色,此时一身红衣更是衬得他唇红齿白,嘴角微勾,竟平添了几分邪魅。他手中握着一颗夜明珠,在黑暗中的发出柔和的亮光,暧昧、温馨的氛围渐渐蔓延开来。
他将夜明珠放到程悦的床头,随后在床畔坐了下来,程悦忍不住开口问道:“怎么想着穿红色锦袍?”
白墨卿耳朵有些发红,“就只剩这件了。”
程悦:“……”她咳了声,往床里面挪了挪,“上来睡觉吧。”
白墨卿没动,只定定的看着程悦,程悦被他看得心跳加速,脸颊也染上了薄红,正要说什么,便见白墨卿拿出了一样东西,程悦刚开始只注意到他手上拿着的夜明珠,所以便忽视了他另一只手上拿着的物件儿,此时一看忍不住瞪圆了眼,结结巴巴道:“白墨卿,你不会……不会是想让我穿吧?”
白墨卿‘嗯’了声,他手上拿着的正是一件大红的喜袍,方才程悦虽觉得白墨卿穿红衣美得惊人,却也觉得其中又有丝怪异,现下仔细一瞧他那身根本就是喜袍。
程悦只愣了一瞬,下一刻便直接往被子里缩了缩,又滚了几圈,等全身上下裹得成了一个只将脑袋露在外面的‘蚕茧’后,才警惕道:“换衣服可以,但是你不能做别的事。”成亲之日要做什么傻子都知道!她不得不提防白墨卿此举的目的。
白墨卿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你莫担心,我会等你到及笄之日。”顿了下,他又道:“不过今日这喜服需得我亲手替你穿上。”
程悦脸一下子涨得通红,支支吾吾道:“白墨卿,你今日怎么想着……想着让我穿喜服?”
白墨卿没有立时说话,之所以会生出这种
想法不过是因为回来的路上瞧见娶亲的队伍了!他便想着若是悦儿穿上喜服,一定很美!过得片刻,他俯下身,亲了亲程悦的唇瓣,又舔了下,才道:“你猜猜看,自然是迫不及待想将你娶回府了。”
程悦脸蛋涨得通红,这流氓,说起情话来一套一套的!
白墨卿柔声道:“出来,我替你换喜服,换好之后我们就睡觉,我今日什么都不会做。”
程悦挣扎了片刻,便从被窝里爬了出来,忍着羞涩、紧闭着双眼任由白墨卿为她解衣,又一件一件的为她穿好,直过了半响,感觉到白墨卿不再动作,程悦才睁开眼,眼睛刚睁开,她便被白墨卿压在了床上,青丝铺了一床!
她有些发愣,双手迅速抵上白墨卿的胸膛,“白……白墨卿,你刚刚才说了今日什么都不会做的!”
白墨卿低笑一声,程悦只来得及瞧见他眼眸深处那一闪而逝的凶猛欲望,下一刻唇便被吻住,白墨卿的吻从来跟温柔搭不上边儿,他在程悦面前虽伪装成一只温顺的猫,但他的本性永远都是一匹野性的狼,只恨不得直接将程悦拆吃入腹可心下又存了舍不得,这浓烈的要灼烧一切的爱撞上心里的不舍,才得以让程悦逃过一劫。
直吻了半响,白墨卿才离开程悦的唇,转而吻下移,程悦全身都软了,根本生不出一丝力气来阻止他,白墨卿的手随之移到了她的腰间,他的声音里带着沙哑,“悦儿,你知道我现下最想做的是什么吗?”
程悦连动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怎么可能还有力气说话。
白墨卿轻笑一声,“由我穿上的自然只能由我亲手脱下。”
程悦心想,在这事儿相信白墨卿的话就是她最大的过错。
一个时辰过后,白墨卿心满意足的将程悦搂在怀里,而此时程悦已经累得睡了过去,大红的喜袍摆在床尾,白墨卿看向程悦的眼里溢满情愫,他低头在她额上亲吻,喃喃的说着情话,“悦儿,我爱你。”
翌日程悦直睡到正午才起,刚起床她便傻眼了,她好像翘课了!天,明天又要留堂了!
野香端着脸盆进来,伺候着程悦穿衣洗漱。
下午的时候,程悦躺在软榻上读书,便瞧见野香又端了个脸盆进来,并不断的往地上洒水,程悦忍不住问道:“野香,你这是做什么?”
野香道:“这屋内生了些小虫子,这脸盆里的是驱虫药水,极有效的。”
程悦坐起身,奇怪道:“屋内为何会有小虫子?”
野香看了自家姑娘一眼,忽然道:“奴婢差点忘了一件事,姑娘你等等。”
程悦一头雾水的看着野香放下脸盆出去了,过得片刻野香又进来了,她手中拿着一个小圆盒,走到程悦面前将小圆盒打开,才道:“姑娘,这是膏药,您的脖子上不知被什么东西咬了,起了好些红点,这膏药
挺好的,想来涂个一两天便会消下去。”一边说一边用手挖了膏药要来帮程悦涂脖子上。
程悦愣了下下一刻便用手捂住脖子,口中急忙道:“野香,我自己来,自己来就行了,嗯,难怪我觉得今天脖子有些痒,原来竟是被虫子给咬了,你继续洒驱虫药水吧。”
野香‘嗯’了声,将小圆盒放到软榻上,便端起脸盆进了里间。
程悦这才松了口气,她赶紧从软榻上爬起身,走到梳妆台前拿起铜镜,这一看之下她忍不住瞪圆了眼,心下骂了句,白墨卿,好样的,竟然敢弄出痕迹来!
离皇帝的寿辰越来越近,京城里也就越来越热闹,所谓的普天同庆大概就是这个理儿,而近些日子,越来越多的别国使者也陆续来了京城,尤其是几个大国。
程悦坐在望江楼二楼的雅间内,她身旁与对面坐着的分别是肖锦和楚笑,自然她怀里还抱着一个傅祥云。
楚笑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兴奋,“今日进京的是大禹国的使者,虽说前几年丰夷国来犯其中有大禹国借兵一说,但大禹国和我国到底还是维持着表面上的平静,大禹国和我国并列为四大强国之一,你们可知大禹国这次来的使者是谁?”
肖锦好笑道:“你现下不说也无碍,待会儿大禹国的使者便会进京,我们坐在这儿照样能看到。”
楚笑忍不住捶了捶桌子,鼓着腮帮子道:“肖姐姐,你好歹做做样子胡乱猜一个也是好的呀。”她咳了声,“不过,我还是现下就说了吧,这次大禹国的使者听说竟一下子来了两个皇子,往年就是来一个也够稀奇的了,这次来的一个是大禹国的三皇子,另一个则是大禹国的五皇子,这五皇子倒是不曾听说过,但这三皇子的威名在各个国家都是极响的,原本大禹国还算不上什么强国,只因有这三皇子的缘故,才使得大禹国在几年之内一跃成为四大强国之一。听闻这大禹国的三皇子殿下七岁就位列朝堂之上,开始指点江山,十三岁便制定新的政策,除奸臣,选贤臣,十六岁便将大禹国彻底壮大,你们说他厉不厉害?”
程悦点了点头,毫不吝啬的赞了句,“小时候是神童,大了后是天才,确实厉害。”
楚笑喝了口茶,继续道:“而且我听闻这大禹国的三皇子殿下也是生得一副好相貌。”顿了下,她语气里带上了一丝古怪,“不过听闻这大禹国的三皇子殿下如今已有二十,却还未曾娶正妃,就连一个妾室都没有,民间很多人都说他其实身染隐疾。”
程悦忍不住笑出声儿来,她倒不是笑这大禹国的三皇子是否身染隐疾,而是觉得笑姐姐说这话时脸上的神情实在是太过于可爱,肖锦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楚笑奇怪道:“你们笑什么?”
程悦眯着眼道:“没什么,只是觉得若这大禹国的三皇子真是身染隐疾,倒真是可惜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