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 重打姨娘阮初晴

腹黑郡王妃 124 重打姨娘,阮初晴

银色锋芒扎进肌肤的瞬间,一只素白小手猛然伸出,紧紧抓住阮初晴的手腕,举到众人面前,她白皙纤长的两指间,一枚长长的绣花针跃然显现,尖锐的针尖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烁着森冷的寒芒。

“苏夫人,金姨娘的衣服没破没烂,你往她肚子上扎绣花针干什么?”沈璃雪冷冷看着阮初晴,嘴角微挑,似笑非笑:“绣花针扎出来的针孔与银针可是不同的。”

“刚才绣花针不慎掉落,我是去捡针,不是给金姨娘扎针!”阮初晴望着尖锐的针尖,说的理直气壮,丝毫没有做坏事被抓的心虚与慌张。

沈璃雪冷冷一笑:“夫人真是好兴致,参加宴会,还带着绣花针!”

阮初晴望着指缝间的细针,微微一笑:“我有随身携带绣花针的习惯!”

“幸好夫人捡针时没有将针竖过来,否则,绣花针扎进金姨娘小腹,她腹中的胎儿再无存活的可能!”沈璃雪压低了声音,清冷的眸底,冰冷流转。

众人怀疑的目光看向阮初晴,贵妇们都懂刺绣,平时,绣花针和丝线都是放在竹萝中的,刺绣时才会拿出来,哪会随身携带。

金姨娘一张小脸,瞬间苍白的毫无血色,别人离的远,没注意到阮初晴的具体动作,她近在咫尺,看的清清楚楚,阮初晴哪里是在捡针,分明是想将那枚绣花针扎进她的小腹,陷害沈璃雪。

“既然大夫来了,咱们就不要再耽搁时间,赶快让他为金姨娘诊治病情!”阮初晴猛然抽回手,不着痕迹的藏起绣花针,优雅的站起身,快步退到一米外,冷冽的目光看向金姨娘。

沈璃雪挑眉,嘴角轻扬起一抹浅浅的笑,她们要玩游戏,她自然要奉陪到底,悠然走到一边,她淡淡看着那名大夫背着药箱走到金姨娘面前,伸出手指,为她把脉。

金姨娘嘴唇动了动,眸中闪过一抹阴森,事已至此,她已经没有回头路,只能继续将戏演下去,陷害完沈璃雪,成为相府女主人,回头再找阮初晴算账!

手指下的脉搏轻轻跳动着,时轻时弱,大夫微微皱起眉头。

“大夫,我腹中孩子怎么样了?”金姨娘哭哭啼啼的询问着,手帕掩盖下的美眸中,闪烁着得意与挑衅,她身下的血是假的,但她在马车上喝了一副药,可显出胎儿滑脉不稳之相,对胎儿不会有任何伤害。

大夫松开手指,眉头皱成一团,捋着胡须,连连摇头叹气:“夫人的脉相很平稳,胎儿的脉相却是若有若无,又不像是滑胎之意……”

“这是什么奇怪脉相?”满座宾客皆错愕,胎儿的脉弱,却很健康。

金姨娘一怔,暗中狠狠瞪了阮初晴一眼,听大夫的意思,那碗药只改了一半的脉相,大夫能捕捉到胎儿的健康之相,是药的作用差?还是大夫的医术太厉害?

无所谓,她只要负责诬陷沈璃雪即可。

“璃雪郡主,肯定是你诊断病情时,那重重一按,把孩子按伤了!”金姨娘手捂着丝帕,哭的凄凄惨惨,就算沈璃雪没有扎银针,自己也可以用这个完美的理由,让她背上蓄意伤害相府子嗣之罪。

“金姨娘的身孕只有三个月,我手劲再大,也不可能将胎儿按流产!”沈璃雪清冷的目光看向阮初晴,金姨娘头脑简单,想不出这么周密的计策陷害她,一定是阮初晴在暗中指点。

“郡主能将人人害怕的神秘毁容者打的满脸伤痕,面目全非,武功必定不弱,按伤我腹中胎儿,轻而易举,呜呜呜……”

金姨娘哭的悲悲切切,眼泪飙飞:“他是你的弟弟,你的亲弟弟啊,你居然这么狠心,想要害死他,我爱怜的孩子,还没出世,更没有睁开眼睛,看一看这美好的世间,就要死于自己的亲姐姐之手……”

“大夫并不确定你腹中胎儿是否受了伤,金姨娘口口声声指责我害你的孩子,未免太过份!”沈璃雪目光冰冷,语气严厉。

“沈璃雪,你贵为青焰郡主,看不起我这低微的姨娘,我不怪你,但我的孩子被你重伤,我指责你有错吗?”金姨娘双目含泪,怒声指责,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楚楚可怜相。

沈璃雪柳眉微挑,冷冷打量金姨娘:“金姨娘流了这么多血,脸庞白里透红,稳稳坐在这里,训人训的这么大声,不像是胎儿受伤,身体虚弱的孕妇啊!”

不知应该相信谁的宾客们瞬间回过神,目光齐齐看向金姨娘,孕妇只要出点血,脸色都是苍白的,这名金姨娘流了一地鲜血,小脸还是这么红润,她的身孕一定有问题。

“沈璃雪,你少强词夺理。”金姨娘目光不自然的闪了闪,恨恨的瞪着沈璃雪,贱人,头脑真是聪明,这么快就看出她不对劲了:“我身体底子好,不行吗?”

“金姨娘的身体,确实与众不同!”沈璃雪笑容璀璨,意有所指。

大夫皱皱眉,流血却没有滑脉,事情真是蹊跷。

突然,他脑中灵光一闪,大手再次把上金姨娘的脉,仔细诊过一遍又一遍,了解的点了点头,眸中闪过几分鄙夷。

“老夫知道这种奇怪脉相是怎么回事了。”大夫抬起头,冷冷看着金姨娘,一字一顿:“她服了假孕药假孕,肚子里根本就没有胎儿!”

大夫平淡的话语就像一记惊雷,震的众人半天没回过神。

鄙夷的目光全都落到了金姨娘身上,在座的都是名门贵族,极重子嗣,府上姨娘小妾为了身孕,很多都是无所不用其极,假孕药他们都听说过,对它深恶痛疾,金姨娘嚣张跋扈,服用此药假孕,还陷害别人,真真是无耻至极!

金姨娘震惊的忘记了哭泣,脸颊上挂着大颗泪珠,恶狠狠的瞪着大夫:“你这个庸医,究竟会不会看诊?我的孩子是真真实实的胎儿,在我身体里三个多月了,怎么可能是假的?你不要信口雌黄诬陷我。”

“老夫行医半生,从不坑骗病人,这是消除假孕的药,夫人敢不敢服用?”大夫冷哼一声,满目气愤,拿出一枚药丸递到金姨娘面前。

黑色药丸散着淡淡的药香,一闻便知是难得的金贵药,金姨娘目光不自然的闪烁几下,她也想知道腹中孩子究竟是真孕,还是假孕,但她要陷害沈璃雪,众目睽睽下,并不是检验实情的最佳时机。

她转头看向一边,不屑轻哼:“万一这是堕胎药,我吃下去,好好的孩子也会被你害死!”

“老夫保证,这药对胎儿无害!”大夫紧紧皱着眉头,冷声解释。

金姨娘余光瞟瞟那枚药丸:“万一有害,我的孩子死了,你十条命都不够赔……”

沈璃雪嘴角轻勾起一抹悠美的弧度,纤指轻弹,无形的强势内力打到药丸上,药丸瞬间脱离了大夫的手,径直飞进金姨娘喋喋不休的嘴巴里。

金姨娘只觉喉咙一噎,一颗不明物顺着喉咙流进了肚子里,扶着喉咙,不自然的轻咳几声:“刚才是怎么回事?”

“夫人吃下了检验真假孕的药!”大夫面无表情,冷冷回答。

“什么?你居然偷偷给我吃药!”金姨娘震惊着,双目圆睁,像泼妇般,咬牙切齿的狠狠扑向大夫:“庸医,你害我的孩子,我跟你拼了!”

沈璃雪伸手抓住金姨娘的胳膊,轻松将她按回了座位,平淡的声音连嘲带讽:“金姨娘流了这么多血,还有力气教训大夫,身体底子真是好的令人羡慕!”

“沈璃雪,是不是你搞的鬼?”金姨娘美眸愤怒的快要喷出火来,咬牙切齿的瞪着沈璃雪,恨不能将她生吞活剥:“你买通了这名大夫,故意设计,想害死我的孩子,我跟你拼了!”

金姨娘像八爪鱼般,伸同锋利的爪子,狠狠掐向沈璃雪的脖子。

沈璃雪挑挑眉,一脚踢歪了椅子,金姨娘重心不稳,啪的一声摔倒在地,头上的发簪飞出几米远,精致的发簪凌乱的散开,披头散发,像个疯婆子。

“沈璃雪!”金姨娘吼叫着,也顾不得形象了,手脚并用的爬起来,双目赤红,狠狠对着沈璃雪冲了过去,贱人,屡次坏她好事,她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这个贱人。

“你们看,她的肚子没有了!”宾客中,不知谁喊了一声,众人的目光瞬间集中到金姨娘小腹上,那里平平坦坦,再也不见刚才的凸起。

“她真的是假孕!”一宾客惊呼。

“可不是,如果是真孕,吃了堕胎药肯定会虚弱流血,你看她现在的模样,握着拳头想要打人,生龙活虎的很,哪有半点流产迹象!”一宾客满目嘲讽。

“我的孩子明明是真的,怎么会没有了?”金姨娘反复轻抚平坦的腹部,满目惊慌,这孩子是相府子嗣,是未来的一府之主,是她下半辈子的依靠,更是她成为相府女主人的筹码,怎么说没就没了,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宾客们的指责声一阵高过一阵,金姨娘痛失爱子,满心悲痛,对天长叫一声,手指着满座宾客,眸中闪着疯狂的神色:“你,你,你,还有你,是你们合谋害死了我的孩子,我和你们拼了!”

金姨娘狂吼着,面容愤怒的扭曲,拿起一张椅子,对着宾客们狠狠砸了过去。

宾客们一惊,快速躲闪,椅子砸到长桌上,上面的茶杯,茶壶,果盘,点心都被砸了个稀巴烂,扑通扑通,掉落在地。

“这女人疯了!”宾客们惊魂未定,怔怔的看着金姨娘。

“我看是装疯!”一宾客看着披头散发,面容扭曲,疯婆子般的金姨娘,毫不留情的嘲讽:“假孕被拆穿,她面子挂不住,再加上诬陷青焰郡主是大罪,她不装疯,就要进大牢!”

“我杀了你们,杀了你们!”金姨娘疯狂的吼叫,拿着椅子在前厅一通乱砸,整洁的前厅,很快成了一片狼藉。

“金姨娘假孕诬陷青焰郡主,搅乱武国公宴会,罪大恶极,重打八十大板,关进顺天府大牢,今世不得出狱!”京城小案件都由顺天府处理,恰逢他也来武国公府做客,遇到这种事情,当仁不让的快速给出处理结果。

他的处置并不重,宾客们都没有异议,两名侍卫走了过来,抓着金姨娘的胳膊向外拖去。

金姨娘只是一名姨娘,久居内宅,哪挣得过天天训练的侍卫们,撕心裂肺的哭喊着,拼命挣扎,她身后的血迹已经干涸,变了颜色,一眼看去,就像一大块脏兮兮的不明物,粘了半身,整个人十分狼狈:“我是相府最受宠的姨娘,你们敢动我,沈丞相绝饶不了你们……”

顺天府杨大人紧紧皱起眉头,沈丞相身份高贵,如果相府姨娘犯了小错,他可以睁只眼闭只眼,装没看到,但现在,她假孕诬陷青焰郡主,还装疯卖傻的砸了武国公的宴会,已是犯了大罪,他要处置金姨娘,按的是青焰律法,不必再问任何人的意思。

金姨娘不过是一名小小的姨娘,犯了大错,不知悔改,还敢仗着沈丞相嚣张跋扈和他叫板,真是胆大包天:“再加二十大板!”

沈璃雪挑眉,一百大板就是壮汉也受不了,金姨娘肯定会被打死,她诬陷自己,死不足惜,却便宜了幕后主谋阮初晴。

“杨大人,沈丞相重病在身,需要人照顾,能不能只打金姨娘八十大板,先放她回去照顾沈丞相,等他病好了,再让她进大牢?”

“这……”杨大人皱眉看向金姨娘,这女人凶悍泼辣,又心高气傲,强按着打她一百大板,再扔进大牢,她肯定会气的半死,天天在大牢里叫嚣,倒不如先送她回相府,她丢了相府的脸,沈明辉肯定会狠狠教训她,等磨没了她的锐气,再进大牢不迟。

“就依郡主所言!”杨大人微笑的答应下来,转头看金姨娘时,目光再次严厉:“重打她八十大板,送回相府!”

众人赞赏的看着沈璃雪,被人算计陷害,她还心存善意,不想取人性命,真是难得的好品性,金姨娘得了原谅,不但不感激,还肆意辱骂,真真是品性恶劣,不识好歹。

阮初晴面色阴沉着,素白的小手紧紧握起,指甲扎进肉中,却毫无察觉,沈璃雪不但聪明,还很会做人,短短几句话,让众人对她仅存的那一丝怀疑全部打消,愤怒的情绪全部转移到金姨娘身上,真是厉害。

金姨娘哭喊着,嚎叫着,拼命挣扎,却怎么都挣不开侍卫们,被强行拖到偏僻的院子,按在板凳上,痛打了八十大板,身上的真正鲜血再次染红衣衫,和着刚才那块假血迹,说不出的触目惊心。

金姨娘已经没了叫骂的力气,口中哼哼着,气息虚弱,被粗鲁的抬到马车上,快速送回相府。

阮初晴看着板凳上的血迹,目光阴沉,只要沈璃雪坐实心狠手辣,伤害相府子嗣的罪名,绝对会身败名裂,就算有战王的维护,她也休想在京城立足,哪曾想金姨娘居然是假孕,没设计到沈璃雪,还被她反咬一口,险些被打死,真是没用的东西,枉费了她这么多心思。

“夫人,前厅开宴了!”小丫鬟站在一边,怯怯的提醒着,阮初晴的面色阴沉的可怕,她不敢上前。

阮初晴淡淡应了一声,收回思绪,转过身,缓步走上青石路:“回前厅!”

狼藉的前厅已经恢复如初,桌椅板凳,整洁干净,丫鬟们在各个桌前来回穿梭,上着一样又一样精致菜式,宾客们喝着美酒,吃着饭菜,觥筹交错,谈笑风声。

宴厅的座位是按身份排的,阮初晴是温国公夫人,和身为青焰郡主的沈璃雪坐同一桌,缓缓在沈璃雪正对面坐下,阮初晴冷冷看着她,不动声色,巧妙除掉金姨娘,还博得了好名声,呵呵,她还是小看了沈璃雪。

“夫人怎么才回来?菜都上了一大半了!”沈璃雪故做不知的询问。

“有件事情要处理,耽搁了些时间,让郡主担忧了!”阮初晴沉了眼睑,轻轻笑着,拿起筷子准备用膳,目光看到沈璃雪左边坐位一名年轻女子,鹅蛋脸,柳叶眉,妩媚的眼晴看着她,眸底闪烁的不是微笑或讨好,而是震惊。

阮初晴也是一惊,动作一顿,刹那间变了脸色:“白姨娘,你怎么会在这里?”

白姨娘身体猛然一颤,小手颤抖着放下筷子,低垂着头不敢看阮初晴的眼睛:“妾身,是……是……”

“夫人,是我请如意姐姐来用膳的!”沈璃雪右侧一名女子蓦然开口,美丽的容颜,苍白的面色,羸弱的身体,正是楚悠然。

武国公府设宴,沈璃雪下了请贴给她,她在京城除了看病,没有其他事情,就来参加宴会,想多走走,顺便将好姐妹白如意也叫了来,却没料到,和白如意的主母坐到了同一张桌子上。

阮初晴放下筷子,姿势优雅,一副高贵主母的姿态,居高临下的俯视低贱的白如意:“姨娘不能出席宴会,白姨娘不知道吗?”

金姨娘代表相府来送礼物,参加宴会无可厚非,温国公和阮初晴亲自来了武国公府参宴,哪还用得着白姨娘,她出现在这里,就是名不正,言不顺。

阮初晴动作不大,还是惊到了其他的客人,宾客们疑惑不解的目光纷纷望了过来。

白姨娘被阮初晴凌厉的气势压的喘不过气,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纤细的身体轻轻颤抖:“妾身知罪,妾身以为只是一般的宴会,才会来参加,早知夫人也在,给妾身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来武国公府……”

“夫人,是我不对,不应该邀请如意姐……”楚悠然看着谦卑的瑟瑟发抖的白如意,鼻子一阵酸涩,她也曾是大家闺秀,没想到却落得给人做妾,时时被人欺压的地步。

都是她的错,如果她没有邀请白如意,白如意也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难堪受罚。

阮初晴冷哼一声,傲然训斥:“既然知道错了,还不快回府闭门思过,杵在这里干什么?”

“是是是,妾身这就回府!”白如意快速站起身,头还低垂着,身体不停颤抖。

沈璃雪目光一凝,微笑道:“苏夫人,来者是客,武国公府重立京城的大好日子,岂有吃到一半,就将客人赶走的道理。”

“郡主难道不知,白姨娘是温国公府姨娘,没有资格参宴,更没有资格与正室,千金同桌用膳!”阮初晴冷冷看着沈璃雪,平静的声音,暗带嘲讽。

“白小姐是以楚小姐朋友的身份前来武国公府参宴,并非以温国公姨娘的身份,她有资格与我们同桌用膳!”

沈璃雪知道阮初晴讨厌白姨娘,正因为知道,才更要将白姨娘留下来,能给阮初晴添堵的事情,她都乐意去做,况且,她接下来还有个计划,必须要让白姨娘刺激到阮初晴,才能顺利实施。

“璃雪郡主!”白如意美眸中蒙了一层水雾。

“白小姐不必惊慌,坐下来用膳吧!”沈璃雪俯身扶起白如意,按到身旁的座位上,迎着阮初晴愤怒,锐利的目光望了过去:“坐在我身边的,是白府千金白如意,不是温国公府的白姨娘,白姨娘没有犯错,夫人回府后,不会找白姨娘麻烦对吧?”

“当然!”阮初晴恨恨的瞪着沈璃雪,咬牙切齿,众目睽睽,她不能说介意,否则,就是小肚鸡肠,惹人闲言碎语。

沈璃雪真是好本事,居然当众逼迫她。

“多谢郡主,多谢夫人!”白如意低垂着头,感激的道谢,手帕不断擦拭着下落的眼泪。

“时候不早了,夫人坐下来用膳吧!”沈璃雪轻轻笑笑,拿起筷子,继续用膳。

阮初晴看着悠然自得的沈璃雪,咬牙切齿。

白如意是温国公府姨娘,来武国公参宴,与她一起用膳,是对正室的一种侮辱,在座的宾客,口中不说什么,心里肯定在腹诽她这个主母窝囊无能,连府内的姨娘都管不住,还骑到了她头上。

她心中愤怒,很想拂袖离开,但众目睽睽之下,如果她真这么做了,半柱香后,京城大街小巷就会传遍她不重大局,任性妄为的恶名,几十年的清誉将会毁于一旦。

慢慢落座,阮初晴拿起筷子,夹了青菜,吃到口中,却味同嚼蜡,尝不出什么滋味。

沈璃雪温柔浅笑,阮初晴还真沉得住气,为了顾全大局,忍着侮辱,与白姨娘同桌用膳。

“璃雪!”林岩快步走了过来,神色匆匆。

沈璃雪一怔,放下筷子:“岩表哥,出什么事了?”

“战王爷喝醉了,丫鬟们不敢靠近他,侍卫们又不会照顾人,你去看看吧!”林岩压低了声音,宾客们听不到他们说了什么。

阮初晴夹菜的动作猛然一顿,目光却不自然的闪了闪。

沈璃雪点点头,歉意的对楚悠然,白姨娘,阮初晴笑笑:“不好意思,我有点事情要处理,失陪一下!”

沈璃雪站起身,随林岩快步离开前厅,阮初晴看着两人的背影,冰冷的目光沉了沉,放下筷子,缓步向外走去:“你们慢用!”

沈璃雪,林岩脚步极快,阮初晴出了前厅,一路急奔,远远的跟着两人来到一座小院前,院门口有侍卫把守,她不能跟进去,就隐藏在一棵大树旁,看着两人走了进去。

一分钟,两分钟……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院子里静悄悄的,没有半点儿声音传来,阮初晴心中有些焦急,正准备想办法进去查探,一名小厮从院中走了出来。

阮初晴目光一沉,缓步走了过去。

“夫人!”那小厮是跟在温国公身边的,看到阮初晴,恭敬的行礼。

阮初晴淡淡看了他一眼:“你在这里干什么?”

小厢行了一礼:“回夫人,老爷喝醉了酒,在兰厢休息,小的去给老爷端醒酒汤!”

阮初晴眉头微皱:“老爷独自一人睡在这座院子里吗?”

“不是。”小厢摇摇头:“战王爷也喝醉了,在竹厢休息!”

阮初晴目光一寒,轻轻摆摆手:“你下去吧!”

“是!”小厮得了命令,快速离开,阮初晴恨恨的看着寂静无声的小院,美眸微微眯了起来,战王,竹厢,他对林青竹还真是念念不忘,住客房,都住竹厢。

稍顷,小厮端来醒酒汤,走进小院,一刻钟后,沈璃雪,林岩走了出来。

“义父醉的太厉害,喝下醒酒汤,最快也要两个时辰后醒来!”沈璃雪缓缓走着,无奈叹气。

林岩轻轻笑笑:“他一人喝了一大坛酒,醒酒汤估计发挥不了太大的作用,醒不了也无所谓,就在武国公府住一晚。”

沈璃雪皱皱眉:“义父在战王府时很少喝酒,怎么来参宴,会喝的这么醉?”

“可能是心情好,一时没注意,多喝了几杯!”林岩解释。

沈璃雪挑眉,也只有这么解释了!

林岩看向沈璃雪:“璃雪,姑姑的房间已经恢复如初,以后你来武国公府,可以住在那里,要不要去看看那里的房间?”

“好啊,前面带路……”沈璃雪,林岩说着话,渐渐走远。

阮初晴从大树后走了出来,嘴角凝着一抹冷笑,他们不知道战王为何会喝的伶仃大醉,她却非常清楚。

武国公府是林青竹长大的娘家,重新修葺后的武国公府,景致布局虽然改变了一些,但保留了大部分的原貌,他想到林青竹的死,触景生情,心情郁闷,当然会借酒浇愁。

远远的,小厮走出小院,走上了去前院的路,不知要去做什么。

阮初晴目光闪了闪,纤细的身影一跃,长长的裙摆在半空中飘出一道美丽的惊虹,瞬间跳进了小院,身体轻盈,未发出任何声音,自然也没有惊动守在门口的侍卫。

院内是高档客房,雕栏画廊十分精致,阮初晴无心欣赏,径直走向竹园。

轻轻推开房门,淡淡的竹叶香扑面而来,阮初晴紧紧皱起眉头,美眸中闪着浓浓的恨意,大步走进房间,关上了房门。

这间房间就像主人的正房,分内外两室,外室摆着会客的桌椅板凳,内室住人。

看着条条门帘拼成的竹子图案,绣着青色,紫色,墨色竹子的窗帘,帐幔,床单,被子,阮初晴气的咬牙切齿,冲进内室,对着床上那道修长的身影怒吼:“你就这么喜欢林青竹,她已经死了,死了!”

床上的人正对着他,静静侧躺着,被子盖住了大半张脸,看不清容貌,但看那俊逸的小片侧脸,定是战王没错,轻轻浅浅的呼吸声响在房间,淡淡的竹叶香压去了醉人的酒气。

看着那修长,挺拔,兀自沉睡的身形,阮初晴的眼圈瞬间变的通红,他没有应答她,无论是清醒,还是沉睡,他都不愿意理会她,哪怕是一句话,都不愿意和她多讲。

“十三岁那年,七夕之夜,在清澈的湖水边,明明是我先看到你的,可你为什么只邀请林青竹游湖,把我冷落在一边?聪明,美丽,高贵的身份,她有的,我也有,可你为什么会喜欢上她?是因为她是京城第一才女,我的名气比她稍差吗?”阮初晴声音哽咽,幽怨的看着床上的身影。

从小到大,无论是琴棋书画,还是诗词歌赋,她都是最优秀的,皇宫设宴那次,她仅以一点儿之差,输给了林青竹,从那之后,林青竹名满京城,她阮初晴的名字却鲜少有人提及。

她不比林青竹差,真的不比她差,为什么京城人人都知道林青竹,却不知道她!

还有东方朔,自从认识了他,她就时时刻刻关注着他,所有他亲笔写的字,画的画,她能收集的都收集,就连那幅雨后初晴图,因为是他画的,又暗含着她的名字,她才没舍得毁掉,留下来做个念想,却没想到被沈璃雪偷走,成了她做坏事的证据。

“知道你喜欢骑马射箭,为了配得上你,为了和你有共同语言,我悄悄请高人教我武功,教我射箭,我每天累的筋疲力尽,白嫩的双手也磨出了茧子,可我一次次告诫自己,为了配得上你,我可以承受这些痛苦。”

“当我练好了武功,箭术,得知你也从教场回来,我兴高采烈的跑去找你时,你可知我看到了什么?你站在武国公府门外,和林青竹道别。”那眼中的深情,像一汪能淹死人的秋水啊……

他们两个人,一个是她最好的朋友,一个是她最心爱的人,居然背着她,走到一起了!

哈哈哈,昔日口口声声不会和她抢任何东西的闺中蜜友,明目张胆的抢了她的心上人,英俊潇洒的心上人,背着她,勾搭她的闺中蜜友。

东方朔是她先看到的,要喜欢也应该喜欢她,林青竹凭什么捡便宜,虚伪,做作的贱人,她得不到的男人,林青竹也休想得到!

床上的人,依旧静静躺着,一动不动,只有冗长的呼吸声在房间响着。

“林青竹从未为你改变过什么,对你也是不冷不热的,你为什么要对她一片痴情?”阮初晴压低声音怒吼,她以为林青竹嫁了,战王就会喜欢她,可事实证明,她想错了。

林青竹的出嫁,让战王对她更加疯狂,天天悄悄潜到武国公府去看她,看她怀着身孕,晒着太阳,轻抚着腹中的孩子,满眼幸福。

他去一次,伤一次,还天天跑去看,心被伤的体无完肤,心疼的碎成碎片,却不知收敛:“她不喜欢你,喜欢沈明辉,她嫁他为妻,有了他的孩子,你为什么还要对她那么痴情?”

“你可知道,我正是气你对她这么好,眼里看不到我,才会一气之下,答应嫁给温国公,你还记不记得,成亲前一天,我让人送给你一只木盒,那只木盒里写了我的决心,洞房当晚,我一直都在拖延时间,心里想着,只要你出现,我毫不犹豫的就跟你走,我费尽心机,拖到了天亮,没有洞房,可是天亮后我等到了什么?那只木盒,原封不动的退给了我,你连拆都没拆,就给我退回来了,你可知当时我有多绝望,等不到心爱的人,被迫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为妻……”

事隔多年,阮初晴现在想起那件事情,还是痛的撕心裂肺:“一直以来,我喜欢的人都是你啊,如果当初,你肯拆开木盒,肯再跨出一步,咱们一定可以结为夫妻,谁都不必受这么多年的痛苦……”

床上的身形动了动,又静了下来,好像又睡了过去,冗长的呼吸声再次响起,阮初晴继续诉苦:“十三岁到现在,二十年了,我爱了你二十年啊,你可知道?”

“林青竹早在十五年前就传出死亡的消息,可你不但没放下她,还为了她心灰意冷,连王爷都不做了,跑去寺里清修,你对她可真是痴情。”

阮初晴加重了声音,语气中满是嘲讽:“可人家心里没有你,被夫郡抛弃了,宁愿和女儿在乡下吃苦受罪,也不来投靠你!”

“二十年了,我对你一直都怀着一线希望,可你却始终都没来找我,呵呵,你可知道,我从来没喜欢过温国公苏烈,只要你说一句话,我可以放下所有一切,陪你远走高飞……”

“够了!”伴随着一声怒吼,床上的身影一跃而起,面容刚毅,英俊,很熟悉,却不是她想象中的那张容颜,看着那人眸中燃烧的熊熊怒火,一声惊呼穿透云层,响彻云霄:“怎么是你?”

“你希望是谁?”温国公恨恨的瞪着阮初晴,愤怒之火熊熊燃烧,他的妻子,当着他的面,向另外一个男子诉说衷肠,还嘲讽,说从来没喜欢过他,只是在利用他,拿他做踏脚石试探男子对她的感情,世间还有没有比这更嘲讽的事情?

“你不是在兰厢休息吗?”阮初晴心中慌乱,有些慌不择言,小厮明明告诉她温国公在兰厢,战王在竹厢,为何苏烈会躺在竹厢。

她进来时,看的清清楚楚,门外的牌子上,端端正正的写着竹厢,并且,她也看过其他几个厢房,确实是梅兰竹菊的正确排列。

“这里就是兰厢!”温国公怒吼着,大步走下床塌,急步逼近阮初晴:“你要进哪个厢房,找谁?”

“我……我……”温国公曾是边关副将,也是习武之人,虽然多年的安逸生活,磨灭了那种气质,但他一气之下,特有的浓烈杀气还是压的阮初晴险些喘不过气,身体轻颤着,连连后退。

“贱人!”温国公双目赤红,狠狠一巴掌甩到了阮初晴脸上,成亲十几年,她一直都想着其他男人,呵呵,当初的洞房花烛夜,他以为她是初出闺阁,不好意思,没料到却是为了另外一名男子,对他别有用心的拒绝。

在她眼里,他只是她报复的工具,根本配不上她,只配拿来利用,无耻的贱妇,践踏了他男人的自尊,还毫不留情的践踏他的感情。

阮初晴纤细的身体被打倒在地,白嫩的小脸上瞬间浮现一座清析的五指山,大半张脸肿了起来,嘴角溢出一缕鲜血:“苏烈,你就只会打柔弱的女人吗?”

“你这个无耻至极的贱人,也配称柔弱女子!”温国公气愤至极,愤怒难消,飞起一脚,狠狠踢到阮初晴身上,她纤细的身体被踢出几米远,撞在墙上,又反弹回来,重重掉落在地,噗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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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_^*)嘻嘻……明天继续虐渣,亲们想让阮初晴有什么下场啊……

121 雷雨夜温情脉脉124 重打姨娘阮初晴047 渣女设诡计103 吃拆入腹春色无边131 刺激雷太尉痛打渣男125 湖边缱绻017 谁载她回京031 气坏沈明辉025 郡王信任她018 妖孽三人行150 自取其辱119 捉奸在chuang073 再次飞醋痛打刁奴049 渣男进大牢116 苏渣身败名裂抓进大牢200 郡王璃雪设诡计122 惊天秘密战王大怒103 吃拆入腹春色无边162 大婚下096 璃雪妙计挫渣女025 郡王信任她028 继母设毒计210 五皇子回京明争暗斗080 千泷愤怒钢钉扎残渣女腿097 南疆太子强提亲035 挑战大小姐054 苏雨婷来访159 谁算计谁069 千泷怒砸万花楼177 道歉冷战春意盎然199 力挫湛王番外六望月楼内展身手190 璃雪有孕番外八自己找死你怪谁180 沐国公府丢尽脸面217 皇帝大怒斩首149 争抢寒石花193 穆渣身死郡王禁裕171 郡王吃醋骑马踩踏091 强阻升官气坏雷洪番外二大小腹黑分胜负149 争抢寒石花032 帮她换衣服190 璃雪有孕170 再遇夜千泷057 内室有温情番外六望月楼内展身手073 再次飞醋痛打刁奴035 挑战大小姐209 挑拨离间渣女内斗037 冤家路真窄051 对战田美人222 大结局上064 璃雪整渣女175 颠鸾倒凤丢官掉职097 南疆太子强提亲075 气渣女见战王179 设圈套强占沐国公府182 温情脉脉算计沐国公129 搜查太尉府040 愚蠢二小姐222 大结局上014 强灌他喝药174 设计陷害强占宫女015 白衣小美人104 郡王要洞房198 千媚之死059 安郡王教训南宫啸076 渣弟撞柱渣妹丢脸133 垂死挣扎060 渣母渣女掉粥桶028 继母设毒计074 气昏渣母情敌对战133 垂死挣扎002 喝茶看戏163 洞房花烛夜077 渣女勾引安郡王139 我爱东方珩008 痛打沈烨磊155 整湛王李渣女134 嫁人真相痛打阮渣苏渣141 生相随死相陪213 谋朝篡位天灾惊现221 事发突然161 大婚上番外四一人一虎展雄威098 郡王'怒杀'南疆太子114 撕破苏渣女的美人皮058 渣男当问斩051 对战田美人054 苏雨婷来访043 她竟是太后089 庄家进大牢雷氏被夺权124 重打姨娘阮初晴196 捉奸当场191 东方洵入狱188 淑妃的真正身份182 圣王圣王妃坠崖真相088 郡王灌醉璃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