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仪听兰倾倾这么一说,细细想了一番后道:“的确如此,他最初说话的声音很是平稳,到最后的时候已经有些尖锐了。
“是个女子。”兰倾倾轻声道。
紫仪闻言吓了一大跳道:“那黑衣人的身形不算敌矮,怎么会是女子?”
“她易了容。”兰倾倾细细回想昨夜里发生的细节道:“她的腰间系了一圈白布,脚下的鞋子应该是特制的。”
紫仪再想起那人的身形,那人的出手甚是敏捷,出脚的时候也极为利落,但是和一般的武功好手相比,却又算不上利落,又或者说武功到了那个地步之后,出脚的时候会更快一点。
紫仪倒抽了一口气道:“果然如此,谋划这一次事情的幕后主使竟是个女子!京城里何里有了如此厉害的女子?”
兰倾倾轻声道:“她应该是钱掌柜嘴里说的主子,但是绝不会是真正的幕后主使。”
“为什么?”紫仪有些不解地道:“若不是她,还有谁?”
兰倾倾轻叹一口气道:“她幕后的人是谁如今我也不知晓,但是这件事情到了这一步却也只能从她的身上查起来。”
“王妃可想到谁呢?”紫仪问道。
兰倾倾轻轻把玩着手里的碗道:“我来京中的时间尚短,原本认识的人也不多,如你所言,京中何时出现了这么一位厉害的女子我也不知晓,只是在确定她是女子之后,倒可以洗清刑部尚书的嫌疑了。”
“王妃方才不是说她的身后还有一位极厉害的主使,那个人也有可能会是刑问尚书。”紫仪有些不解地道:“为何王妃又说他没有嫌疑?”
“直觉。”兰倾倾轻声道:“我和刑部尚书也算是打了几回交道了,他的确是个有才华的人,但是却绝不是那种心机极度深沉的人,再说了,人的心大多只能一用,他将大部分的精力都放在机括之术上,然后又领着兵部的缺,还将兵部打理的井井有条,就断然没有精力再去想那些七曲八折的暗算之术,也就不可能如此擅长攻心之术,将所有的事情打点的完全没有破绽。”
紫仪赞同的点了一下头,兰倾倾倾将手里的碗扣在桌上道:“再则,他若是真是极擅长攻心的话,他那么想学我的机括之术,就应该会想办法从我的手里套出来,但是他并没有这样做,这中间若是再细细推敲的话,自然还有其它的说道,但是我却觉得一个人再厉害也不可能掩饰到这个地步,若他对机括之术的痴迷只是装出来的话,那么他就不可能做得出那么精巧的机括。”
兰倾倾经商多年,也算是阅人无数,什么样的人到她的面前晃一圈,她基本上能一眼看出这个人的口性,再细细一相处的话,不管是什么人,她都能看出一些端倪来。
紫仪也赞同的点头道:“其实京几卫以及京中的侍卫等人,都是由兵部在调控的,这一次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若是问责的话,他其实也是需要担责任的,如果他真的那种做事滴水不漏的人的话,那么必定也会把自己从这件事情里摘出来,而不是把自己陷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