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倾倾轻轻掀了掀眉毛,景晔却又定定地看着她道:“虽然我明知今日的事情是假的,但是倾倾,今日看到你浑身是血躺在那里的时候,还真是把我吓了一大跳。”
兰倾倾想起他将那瓶东西塞给她时的情景,她不由得轻轻掀了一下眉毛,她轻声道:“我之前就猜到那瓶子里装的是什么,却没有料到那东西竟如此厉害。只是方才那么多的太医进进出出,你又如何能确定那些太医没有人把这件事情泄露出去?”
“今日我就担心会出事。”景晔轻声道:“那些太医我早已经安排好了,你方才看着一屋子的太医跪了一地,但是真正给你把脉的其实只有太医院院正一人,他是我的人。”
兰倾倾细细一想,好像今日里替她把脉的的确只有一个人,她不由得轻轻叹了一口气,她轻声道:“景晔,你老实告诉我,那一日我在宫里假称我有孕之时,你当着众人的面说我已有身孕的时候,是不是已经想到后面会发生的事情?”
“是的。”景晔的眼里有了一抹冷厉道:“我当时过来的时候看到顾青绾眼里的狠毒时,我就知道她一定会生事,这一次也好在你是没有身孕,否则的话孩子只怕真的保不住,这一次的事情她必定是脱不了干系的,她是太后,也是我的**子,我终究不能对直接了拿剑劈了她,而顾家在朝中势力还颇大,若是处理不好,只怕会生出大的****,九门提督之乱才平息,朝中实不能再出来。顾青绾这些年来的行事已经将手伸得太宽,平日里又总装出了一副贤良淑德的样子,我总归得往她的身上扣一顶恶毒的帽子,以后再要对付她,也更容易些。”
兰倾倾白了他一眼道:“这手段我怎么感觉像是女子宅斗时才用的,你堂堂摄政王用了这样的手段,会不会显得有些小家子气?”
景晔有些不屑地道:“手段有用就好,管他是男人用的还是女人用的?”
兰倾倾的眉毛轻轻一掀。
景晔却又轻声道:“只是今日里这手段,我自己瞧着倒好,总觉得好在用得早,要是以后别人真的害到我们的头上来时,再去反击就晚了。对我而言,能守住我的妻儿便足矣。”
兰倾倾原本觉得这件事情多多少少都有一些乌龙的成份在里面,只是此时听到景晔的话时,她的心里又觉得温暖。
她知道京城不比绍城,这里远比绍城危险得多,有他这般护着她,她觉得很安心。
她轻声道:“方才落水的时候我好像折断了太后的手。”
“做得很好。”景晔含笑道:“她要害我们的孩子,只折断她的手算轻的了。”
“我好像还踢了她一脚。”兰倾倾轻声道:“那一脚好像有些重,很可能踢断了她的肋骨。”
景晔笑道:“踢得好,你那一脚就该踢得更狠一点,最好将她身上的骨头全部踢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