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酒酒打算抽空前去看望江婉儿。从知道江婉儿怀孕开始算起,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她可能已经怀孕四个来月了。
周六的午后,陶酒酒只身一人赶往商场,开始了大采购。她买了三桶孕妇奶粉、六盒孕妇钙片以及九件不同尺寸的孕妇装。
经过男装专柜的时候,她突然瞅见一个叶洪涛特别喜欢的衬衫品牌在打折,立马风风火火地赶了过去,果断地买下仅剩的白、蓝、藏青三件。
傍晚时分,陶酒酒收获颇丰地走出商场,走到十字路口旁,等起出租车来。
周末的洛水,车水马龙,热闹非凡。当然,这描述的是大街,陶酒酒所站的这条小巷,还是非常空旷的。
突然一阵轰鸣声响彻整条街,陶酒酒循声望去,只见一辆摩托车飞驰而来……
她还从没见过有人能将摩托车开得这么快,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随后,更令她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摩托车手离她极近之时,忽而用力拐了一个弯,随即而来的是一阵拔尖的刹车声。
陶酒酒还没反应过来,她手里的购物袋已经被摩托车手给抓住了!
“喂,你干什么?”陶酒酒回过神来,用力扯夺。
尽管摩托车手只是单臂,可他的力道还是远胜陶酒酒的双手,他突然猛地一拽,陶酒酒几乎跌了一个跟头!
“还给我!”袋子里装的是那三件衬衫,陶酒酒不允许它们被夺走,因为,那些是她的新意!
摩托车劫匪丝毫不为所动,手上略一用劲,那个购物袋被彻底地抢了过去。
“喂!还给我!”陶酒酒急得大叫,“抢劫啊!有人抢劫了!”
路上的行人早就留意到了这边的变故,却没有人愿意出头,眼看着那个摩托车劫匪脚踩踏板,双手扭动油门,摩托车发出“突突突”地刺耳响声,缓缓向前驶去。
摩托车行驶的之所以那样慢,全然因为他在示威,他要挑衅!
陶酒酒迈开步子急追,可别说她今天穿着高跟鞋,就是换上跑步鞋,人的双腿又怎能跑过摩托车的双轮呢?
她无力地跺了跺脚,突然有种想学开车的冲动,如果她现在会开车,一定可以拦住那个摩托车劫匪的!
就在这时,有辆白色的跑车追上了摩托车,随即一扭头,堵住了摩托车的去路。
“把东西还给人家!”车内的人厉声说道,听声音,竟是一个年轻的女子。
“小贱货给爷滚开!”那个摩托车手只是被挤在路旁,他并没有受伤,气势也依然嚣张,闷闷地吼叫着。
“你抢了我的东西还振振有词!”陶酒酒追赶上去,张开双臂拦住摩托车劫匪,“你要是不还给我,那我马上就报警!”
摩托车劫匪将东西紧紧抓在怀中,没有还的意思,甚至还笑了笑:“我偏不还!谁能证明东西是你的?”
说话间,开白色跑车的女子已经下了车,陶酒酒侧头看去,惊喜道:“艾米莉!!”
“把东西还给人家!”仓促间,慕婍婍只是冲着陶酒酒点点头,旋即奋力上前,与那个摩托车劫匪争抢在一块儿。
见此情景,陶酒酒如梦初醒般上前帮忙,试图从那个摩托车劫匪手中抢回自己的珍宝。
那个摩托车劫匪力气极大,而且陶酒酒与慕婍婍又是女子,力量本就不及男人,与他争了半天,没有半点成效。
慕婍婍使劲拽那人的左手,而陶酒酒也反应过来,用劲拉他的右手,两人合力,眼看得便能将那个手提袋夺回。
那个摩托车劫匪气急败坏,猛地挣开两个女人,随手丢下购物袋,从怀中抽出一把亮晶晶的匕首,朝着陶酒酒刺了过去。
“小心!”情急之下,慕婍婍竟以自己的手去格挡那把闪着寒光的匕首。
“艾米莉!”陶酒酒见慕婍婍的左臂被划破一大道口子,鲜血直流,急怒交加,脱下脚上的高跟鞋,朝着那个摩托车劫匪的脖子砸了过去。
“哎哟……”劫匪的脖子被尖尖的鞋跟戳痛,条件反射般地用双手去护,匕首与手提袋同时落地。
陶酒酒已经从最初的惊讶回过神来,动作麻利地脱下另外一只高跟鞋,双手交替挥舞,朝着劫匪头盔之外的部分猛砸,一面砸一面骂:“丫的呸呸的,叫你抢劫,叫你伤人!”
打了几下之后,索性使出全身力气,提起膝盖,用力顶向那个劫匪的命根子。
“啊!”尽管摩托车手带着头盔,可他身上的皮衣却没什么防护作用,被陶酒酒这样一顶,痛不欲生,疼得几乎要弯腰蹲下了。
陶酒酒见有四五个男孩子路过,忙大声呼救:“大家快抓住他,他是个抢劫犯,还伤了人!”
“快点抓人!”其中一个男孩子大呼小叫,带头穿过马路,另外几个随后也跟了上来。
摩托车劫匪见此情景,吓得掉头便跳上倚在一旁的摩托车上,气势汹汹地一甩尾,转眼间就消失在陶酒酒的视线里。
陶酒酒顾不得去追摩托车劫匪,也顾不上穿好鞋子,径直蹲到慕婍婍的身旁,急得都要哭了出来。
“没有关系,只是皮外伤,去医院包扎一下就可以了。”尽管慕婍婍脸色煞白,可她却仍是出口安慰。
“艾米莉,都怪我,要不是为了帮我……”陶酒酒十分自责。
“没事,真的没有关系。这也是‘路见不平’嘛,就算是个不认识的,我也会帮助,何况我们……”慕婍婍笑了笑,“我们早就是朋友了,对不对?”
“恩,恩……”陶酒酒抿着嘴,用力地点了点头,随即扶起慕婍婍,搀着她一起往外走。
由于慕婍婍手受伤,不可能再开她自己的车,她们必须出去拦出租车。因为这里是小巷,出租车根本就不会光顾,所以她们只能先走到外面的大街上。
陶酒酒脚上的那一双高跟鞋在和劫匪搏斗的过程中“因公殉职”了,她只好赤着脚与慕婍婍并肩而行。
陶酒酒无奈地叹了口气,又是心疼慕婍婍的伤,又是叹自己的狼狈。
上一次,因为自己的紧张,报废了一双高跟鞋;这一回,她只是逛街,竟遇到了一个劫匪,累得她又损失了一双心爱的高跟鞋。
丫的呸呸的,她陶酒酒是不是流年不利,和高跟鞋犯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