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宾客中,有不少是豪蕾父母生意上的朋友。他不认识,人家也对他没什么兴趣。
易峰瞅着在他们中间不停穿梭的豪蕾淡笑一会,转身走进了宴会厅的厕所。占了个蹲位,他立刻掏出手机给樊妮打电话。
昨晚去她家的时候,她妈说她去外地旅游一星期了。拨打了好几次,都是关机,易峰心里七上八下起来:“樊妮,不会出事了吧。”
豪蕾很意外地站在厕所门口等他,他一出来,她的手马上挽住他:“我妈说,新婚之夜,男人的心最骚动,不看紧点,他肯定溜号。”
她俏皮的眼神,他故意忽视,吊儿郎当地即刻接口道:“什么话都冠上你妈的头衔,难道是对自己的没信心?”
“你给她的爱永远比我多,我给你的爱,肯定比她多,别不知足了。”她眼底的俏皮依旧,只是声音中多了丝落寞。
她声音中的落寞,让易峰心里有些许愧疚。撇开她的手,扳正她精致的娇颜,正经道:“豪蕾,如果以前的过错留下了后遗症,你会让我弥补吗?”
她犹豫十几秒,看向他的目光中多了丝果断:“易峰,我的大度有底线,但我不想让我们未来的婚姻有阴影,我想,我会让你去弥补。不过,你别想再染指她的后半生,宁飞决不会答应!”
“富二代果然有招,人家的什么底细都摸得一清二楚。如果哪天我出轨,肯定被人揍得鼻青脸肿。”
易峰拿自己开涮一句,就听见她继续道:“知道就好。”
站在玫瑰花飘逸的舞台上,瞅着台下无数双关注的眼睛,易峰扭转的目光中多了丝温情:“豪蕾,如果一年后,我还站在你身边,证明我开始重新爱了。五年后,如果我没离开,证明我的心为你挪出了一个地方。
十年后,二十年以后,如果我们还在一起,证明她已经被我赶到了一个小小的角落。但是你得有心理准备,这辈子,她永远在那个角落不会离开。”
她回应他的眼神有丝无奈:“易峰,我二十一岁认识你,可你们相识在十八岁。那年那月的时光,我永远无法了解,也追赶不了。我只求未来的岁月,你一直陪在我身边,偶尔可以回想一下她,但别忘了我关注在你身上的眼神。”
“我永远不会忘记对你的责任。”这话,也许是她最希望听见的。她的话一完,易峰立刻回了她,手臂也加力挽着她。
不一会,婚礼的仪式正式开始。致词、叩拜、携手,一切的一切,都平静如水,只是彼此心里的骚动是否在持续,便不得而知了。
夜晚时分,送走所有的宾客,回到她那里。刚倒在沙发上看奥运开幕式,伸手就被她从沙发上拽起:“快去洗澡,明天看重播。”
“这段时间都在吃肉,还这么猴急?”他慢吞吞地起身,大声嘀咕。
“今晚意义非凡,肉可以少吃,但礼仪得走到。”她边推他去卫生间,嘴里边大声道。
洗澡出来,客厅的地板上摆了好大一摊,他好奇地低头反问:“豪蕾,这是干嘛?”
“你别管,我叫你怎样就怎样。”她白他一眼。
“这么迷信,就能保婚姻长久?”他嗤之以鼻地嘲讽一句。
“不信,婚姻更没保障。”她强词夺理地再白他一眼。
易峰无奈苦笑着被她呼来唤去好一阵,终于通过了她的迷信布局。疲惫不堪地走进卧室睡下没多久,光滑如丝的娇躯就猛扑到他身上。
“豪蕾,今天我累了,明天咱们在大干。”他没劲搏命,使劲推她。
“不行!洞房花烛夜,美人床前坐,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也抵挡不住。”豪蕾伸手紧紧按住他说完,立刻宽衣解带,把他逼上梁山。
“洞房花烛夜,女人如饿狼,男人被用强,还要感恩戴德谢上苍,倒霉透顶了。”
易峰瞅着她如狼似虎的眼神,一个翻身上来,边快速律动,边哀叹:“我现在总算明白了,婚姻就是在结婚那天,昏昏沉沉被逼,以后在女人身上,莺歌燕舞一辈子!”
宛城的身体经过一个星期的恢复,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可他就是不出院,让她成天家里医院两边跑。
岑可站在病房里对他破口大骂,他却权当耳边风,还皱眉挤眼朝她做怪相:“可儿,这么多年,我难得被你这样侍候,多呆几天又何妨?”
他的话让她气恼,一把揪住他的耳朵,对着他大吼:“宛大叔,你当我还是那个十六岁的小姑娘,别忘了,我今年已经三十三了,体力精力都有限了。”
任她放肆一会,宛城抬手掀开她的手,一把把她搂进怀:“在我眼里,你永远是那个十六岁的小姑娘,只是你的心,终于接纳了我。如果你今晚答应喂饱我,我可以考虑出院。”
他的手如铜墙铁壁,怎么都掰不开,岑可只能在他怀里大声嚎叫:“这么邪恶的威胁,完全有辱宛大叔与人为善的名节。”
“你印象中的我从来都邪恶,我早就不在乎了。”翻身把她狠压在身上,他的手不规矩地在她身上急切摸索。
“宛大叔,想办事,先出院。”岑可眼神妩媚地朝他放电,手却狠狠推他。
“关键时刻跟我讲条件,兄弟都被你阉了,马上给我办出院手续。”宛城松开她,抬脚下了床,转身就朝病房门口走去。
“谢宛总成全,小女子回家,一定好好侍候。”岑可在他身后一阵偷笑。
“还不快走,是不是想我兄弟今晚没戏?”她的话还没说完,宛城已经扭头大声命令。
回来的一路上,开车的岑可受尽他的骚扰,浑身痒得像虱子在身上爬。在别墅门口开门下车,马上被他拦腰抱起:“老婆,老婆,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
四十多岁的他,像个老顽童似的哼着歌,抱着她冲进了花园。在花园里转了几圈,这才抱着她朝二楼的卧室冲去。
进了卧室,他立刻奔向卫生间。伸手扯烂她身上的衣服,让她静卧在浴缸中:“可儿,乖,在这里好好躺着。”他边嗲声嗲气的说着,边拧开了阀门。
身体完全被温水浸润,他即刻宽衣解带,走向了浴缸对面的沐浴房:“可儿,大叔洗完就来抱你。”
他快乐得像个孩童,健美的身材又在透明的沐浴房里一览无余。胸肌、小腹、还有……她突然红着脸把头扭向了窗户:“流氓大叔,专门诱拐我这样的未成年少女。”
“未成年少女故意楚楚可怜勾引我,害我深陷泥潭十七年不能自拔。”宛城听完她的话,打开沐浴房缓缓走到她面前。
“身边美女如云,还每晚包我,简直恬不知耻!”岑可听完他的话,气鼓鼓地回头,视线却触及他……
“蹭”的一下,从浴缸中站起,大力推开他,夺路而逃:“宛城,你简直流氓透顶!”
尖叫间,身体被他从后面环抱。“放开我!放开我!”她继续尖叫,无奈身后有条窥视已久的饿狼……
兵临城下的抵住缠绵,是盛夏中飘过的那缕凉风,是无数相思过后的悠远深沉,是抹掉眼底悲伤过后的笑逐颜开。总而言之,那份纯粹而浓烈的情感,就在宁静如水的深夜缓缓蔓延。
漫过初见时轻傲的眼神,漫过离别时无尽的相思,漫过漫长的十七年的悠远岁月,也漫过长久纠结在心里的那道坎……
第二天一早到公司,宛城就开始筹划他们的婚礼。婚纱、钻戒、都要给她最好的,她就该像公主那样出嫁。
岑可接到让她挑婚纱的电话时,惊诧得好久说不出话来。他以为自己说错了话,刚开口反问,就听她说道:“城,我这辈子何德何能,能够博你这么优秀的男人倾心相爱。”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他的眼底却瞬间迷蒙:“可儿,想要感恩,就在以后的岁月里拼命爱我,最好让我融化在你浓烈的爱意里。”
“我的爱,太浅薄,一定配不上你……”岑可说着说着,突然说不下去,无声抽泣起来。
宛城听着她的话,抬手抹着眼角滴落的泪珠,轻声回了她:“不管它有多浅薄,只要是你给予的,我就满足了。可儿,我在金夫人婚纱影楼等你,咱们不见不散!”
“嗯……”轻轻哽咽着回了他,岑可立刻挂断电话,起身朝卧室的衣柜走去。
岁月的沉淀,没改变他的容颜,只把他悲凉的心境换成了满心的喜悦。宛城一身黑白配的着装,在金夫人门口过往的人流中煞是显眼。岑可一步步朝他走去,走向她早该拥有的幸福。
白洁的婚纱换了一件又一件,他还是不满意。钻戒在纤细指尖上取下带上无数次,他还是摇头。折腾了大半天,婚纱照终于定格在了摄影师的镜头里。
从金夫人出来,他们又去了喜糖铺子。细细品尝着比蜜还甜的各种糖果,对视的眼神中,笑意在整张脸上缓缓蔓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