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这么一成不变的过下去,到了后来,蓝羽欣也不知道过了多少天,十天、二十天,亦或是更多?终于有一天,她的眼前出现了一片绿地。
看到那片绿地的时候,蓝羽欣的心情十分的激动,甚至不顾自己此刻狼狈的状态,雀跃的从床上跳了起来。
呜呼哀哉乐极生悲,房间太矮小,她一下子就撞到了天花板上,砰地一声,又掉落到地面上来了。
可是,蓝羽欣依旧是不减心中的兴奋之情,揉了揉生疼的臀部,挣扎着爬起来挪到了窗边。
最开始的时候,李婶只是在她吃饭的时候解开手上的绳索,之后又会重新绑住。
经过一些天之后,两个人之间已经有了一些感情,再加上久离陆地大概李婶也觉得安全了,于是就不再那么麻烦,干脆让蓝羽欣的双手可以自由的活动了。
透过狭小的玻璃窗,蓝羽欣努力的朝外看着,那片绿地应该不是海中心的小岛或者什么其他,实实在在的一块陆地,应该是不同于公海的属于某个国家。
但是距离太远了,她看不清楚,不知道具体是哪个国家,只是看到海边的沙滩上种着一排别具风情的椰子树。
看到椰子树的时候,蓝羽欣觉得十分吃惊,这会是在什么地方,热带国家?不会把她带到非洲了吧?那该真是叫天天不应呼地地不灵啊。
蓝羽欣正在愁苦满心的时候,船已经在逐渐地驶向那片陆地了,于是她也就可以看清码头上或站着或行走的人群了。
不是黑人,个头不是特别高,皮肤也不是特别白,应该可以肯定,跟她同属于黄种人的。
想起李婶跟她说过的,船上的那几个男人都是新加坡的,那这应该也是东南亚国家吧?只是,泰国、马亚西亚、印尼、新加坡……具体是哪个国家就不得而知了。
就在蓝羽欣伸长了脖子想要尽量往前多看一点却也只是脸颊贴着窗玻璃的时候,眼睛余光瞄到不远处的过道上有几个人朝着这边走过来。
也是,他们都快上岸了,那些人肯定是要把她弄出去了。
这些天,除了有天过来检查她是否还在,其余的,没有一点人烟的迹象。
怕被人发现节外生枝,蓝羽欣赶紧的低下头,乖乖的跳回小床边坐好。
下一刻,小屋的铁门就被人从外面离开了,有几个长得凶神恶煞模样的粗大男人涌了起来,蓝羽欣不知道他们到底是要干什么,心里非常的害怕。
从他们中间走出来一个皮肤特别黝黑的大个子,居然拿出一条黑色的长布,将蓝羽欣的眼睛给蒙住了,并且重新把她的双手又反剪着绑了起来。
“喂,你们要干什么?快放开我。”蓝羽欣仍旧是不死心的拼命挣扎着。
还好,经过了这么多天的非人折磨,她的精气神没有彻底被摧毁。
那些人怕蓝羽欣继续大喊大叫的,干脆,拿出胶带将她的嘴巴也给封上了,这样她便再也不能发出声音,只能用着自以为凶狠的眼神瞪着那些人。
“女人还是要乖一点好,凶婆娘没有男人会要的。”男人一边恶狠狠地警告着,连推带拉的将蓝羽欣弄出了小房间。
终于能够走出去了,蓝羽欣倒是安静下来了,而且她知道,事情到了如今的地步,就算是他挣扎,也不一定管用的。
东南亚的某些国家,法律制度并不是那么的完善,很多有权势的人,可以只手遮天,一两条人命在他们眼中算不了什么。
现在她孤身一人,力量无法与这些歹人相对抗,只能先听命行事,等待以后有机会再逃走了!
眼前一片黑暗,完全只能凭借着感官触觉,蓝羽欣先是感觉到自己被人带上了一辆小汽车,汽车应该是行驶了很长的一段时间,还经过一段山路之类的(或者是路况不好?),反正,当时车身不断地颠簸,她的身子也跟着摇摇晃晃的。
晕晕乎乎的,过了大概有两个钟头,汽车才终于停下来了。
“到了,下车!”有人简短的在她耳边命令着。
跟着听见一阵嘈杂的脚步声,随后蓝羽欣就被人推下了车子,随着一阵刺眼的亮光传来,有人把她眼睛上蒙着的黑布给扯开了。
紧跟着,另外一个人动作粗鲁的把她嘴上贴着的胶布给扯了、绑着双手的绳子也给松开了。
看来,这里是他们的地盘,所以他们才可以这么放心大胆将她给“解放”了。
这么多天以来第一次的重见天日,而且手脚也都自由了,可想而知,蓝羽欣的心情是多么的激动!
揉了揉酸痛异常的手腕,蓝羽欣眯眼四处打量着,想要熟悉未来几天可能要呆的地方的环境。
只见,这条道路的尽头看起来是丛林树木密布的森林,四周到处都是黄土,不远处的一条小河边蹲着几个洗衣服的女人,周围有不少穿着不知道是哪国军服的男人,再往前面望去,都是一排排的高大粗壮树木搭建起来的房屋。
看到这一切,蓝羽欣懵了,这到底是什么地方?且不说这个国家她感觉到陌生,就是,这样的生活环境也是第一次在电视以外见到。
“别看了,快走!”一个长相十分彪悍脸上还有一条大刀疤的男人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使劲的推了蓝羽欣一把。
她差点跌倒在地上,一个踉跄稳住身形之后,蓝羽欣被他们带着慢慢往前走去。她貌似不经意的往前走着,眼睛却留神打量周围的环境,想要寻找对自己有利的地形。
可惜了,注定了,这一切都要让蓝羽欣感觉到失望。已经走进了森林,再往前走,也还是森林,远离了城市的喧嚣,这一切更是她所不熟悉的,要从这个地方逃出去,只怕是比登天还要难。
难怪,这些人现在可以这么放心大胆的对她了。
“走快一点,再磨蹭,天都要黑了。”刀疤男又推了蓝羽欣一把。
由于太过突然,蓝羽欣冷不防被人这么一推,竟然跌坐在地上了。
毕竟是在船上困了这么多天,手脚已经开始乏力了。此刻,蓝羽欣深刻的意识到了自己的软弱无能,看来以后要多多的加强锻炼身体才行。
有人从后面走上前,手劲轻柔的将蓝羽欣给搀扶起来了,她感激的回头一笑,愣住了。
没想到,帮助了她的人竟然是在船上一直负责给她送饭的李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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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她,蓝羽欣的心里多了一份希望,毕竟李婶是这群人中她算是已经比较熟悉的一个人了,而且李婶本性纯善,应该可以从她这里找到突破口的。
但是,她不想被他人发现异常,向李婶答谢之后,又匆匆的往前走去了。
不远处有一排木屋,应该就是他们的目的地吧?蓝羽欣正端详打量着,想象着以后她将要住在这里的生活,突然地,从其中一间屋子里冲出来一个女人,衣衫凌乱,特别是,白花花的奶子和大腿都已经露在空气中了。
很明显的,蓝羽欣听到了周围几个压着她的男人嘴里传来的明显的抽气声,他们眼里的欲望是毫不掩饰的。
马上的,又从那座木屋跟着冲出来一个只穿着一条军裤、上半身根本就没有穿一件衣服的男人,他手里提着一条鞭子,往前用力的挥了一下,抽打着先前跑出来的衣裳皱巴巴乱七八糟的女人!
“啊——”皮鞭落在女人的白皙光滑的背部上,她发出了刺耳的尖锐的哀嚎声。
而举着皮鞭的男人似乎并没有解气,嘴里还在不断的骂骂咧咧着,其实就是一阵鸟语花香,蓝羽欣是一个字也没听懂,只是猜测着他应该是在骂人。
这个男人说的不是中文也不是英文不是任何一种蓝羽欣能够听得懂的语言,只是感觉到他怒火十分的旺盛,全部都发泄到那个可怜的女人身上了。
同样是黄种人的那个女人被打得不断地在地上打滚,身上一道道的都是又红又紫的鞭痕!
蓝羽欣觉得十分愤怒,也为自身的境遇感到悲哀,在这个地方,女人的地位应该是十分卑下的,她还有机会活着离开这里吗?
“好了,别打了,把她给打死了,今天晚上,谁给兄弟们暖床?”刀疤痕呵斥了一声,脸上的笑容十分的淫荡猥琐。
马上,那个光着上半身的男人就不再挥鞭了,蓝羽欣猜测着,他可能,听得懂中文?
那个人却看到了刀疤男他们压着另外一个女人过来,姿色尤胜他身边的这个婆娘,笑嘻嘻的凑近,操着不太流利的中文说道:“这不又来了一个?白白嫩嫩皮肤光滑的,肯定更好的好玩!”
说着,那人竟然伸手过来要摸蓝羽欣的下巴。
看到那只脏兮兮的黑手,蓝羽欣直觉地一阵阵恶心涌上心头,本能的小脸往旁边躲闪了一下,让那名男子的大手扑了个空。
他马上就恼羞成怒了,正准备拎鞭子对付蓝羽欣,却被刀疤男一把抓住了鞭子末梢!
“好了,这个女人老大还有其他的用途,暂时我们都不用动她!”
蓝羽欣本来是心里松了一口气,但是听到的只是“暂时”,又担心起来了,不会吧,她不会沦落到最后要被一群男人……的地步吧?
以前看新闻,是曾经听说过,有些地方,女人稀少,几个男人共用一个女人。
当时只是觉得可悲可气,可是这种境遇真要沦落到自己身上,只怕是要恨不得马上就死去了。
一开始见到的那个男人本来开始还有点生气,听了刀疤男的话之后,却是笑起来了,色眯眯的仔细打量了蓝羽欣的脸庞之后,感叹道:“这么好看的女人,真不知道他们哪里找来的,兄弟们,有福气了,哈哈,就是不知道这个女人最后会归谁。”
刀疤男听到这样的话语之后,会心一笑,上前拍了拍他光着膀子的结实的肩部,眼眸却是落在了不远处正在河边洗衣服的那几个女人身上,然后瞅了蓝羽欣一眼,不怀好意的说道:“你这小子,那几个女人还不够你们折腾的?色字头上一把刀,小心有一天,死在女人身上了!”
其实他这话也只是随便的说说,他们这些同伴之间,经常地会这样打趣。
只是,可能光头男自己也没想到,有一天,他会一语成谶!
“能够得到这个漂亮的女人,死了也不可惜,哈哈……”男人展示着自己夸张的胸肌和浓密的胸毛,一脸让人恶心的笑容。
这些男人的笑声和眼神都让蓝羽欣感觉到害怕,好像是能穿透她的衣服,直接赤露露的与她的身体做着亲密的接触,她心底的恐惧不断地蔓延着……
看来,她以后就要被安排在这里了,还不知道会被这些男人怎么糟蹋呢,而他们一个个都穿着军装,还随时可见真枪实弹巡逻的士兵。
天,这到底是什么恐怖的地方,她为什么会陷入这种可怕的境况之中?不由地,她开始深深地思念着齐天聘,也许女人就是如此,子宫是最接近心脏的地方。
他们是夫妻,又一起有了活泼可爱的孩子,注定了,这一辈子都会捆绑在一起,很难再分开了。
蓝羽欣十分的想念齐天聘,不仅是希望他能救她,同时也是想着,能在死前见他最后一面;还有她的洛洛,难道那可怜的孩子,注定不能生活在父母双全的健康家庭里面?
反正,她是下定了决心,如果最终的结果,是要落得被一群男人糟蹋的下场,她还不如死了算了!
“天聘,你现在在哪里?你知不知道我被人抓了,有没有想着要来救我呢?”蓝羽欣喃喃自语着。
她的心里,却是充斥着另外一种可怕的念头:是不是齐天聘的仇家,不管是谁,不管是因为公事还是因为私事,就因为他的不合作,所以他的妻子才会被抓,被人往死里整……
…………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就过去一个月了,自从蓝羽欣离开之后,齐天聘就更加投入的专心工作了,几乎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全部扑在工作上。
虽然齐家的长辈看着都非常心疼,担心他的身体,却也没有办法,因为他们也都同时很担心,不知道蓝羽欣现在到底如何了。
居然出动他们所有的人手都查不出消息,这也未免太不可思议了。
而且洛洛也开始怀疑了,不断的询问着,妈妈到底去哪里了;齐天聘当然也思念孩子,之前已经回家去看过了,只是对洛洛说,妈妈工作很忙,有事暂且不能回来。
以前妈妈也会工作很忙,小小年纪的洛洛就知道,妈妈为了他,其实是工作很辛苦的。于是也就理解了,可是妈妈到底有什么事,为什么这么长时间都不露面?洛洛也开始不理解了,时而会闹点小情绪。
于是乎,各种事情交杂在一起,他们也都是非常忙碌,而且心情烦躁的,自顾尚且不暇,哪里管得了那么多啊。
齐世强孙慧茹只有齐天聘这么一个独子,从小悉心栽培他,就是希望他能出人头地坐上齐家家主的位置。也许他们自身对荣华富贵并不是那么强求,可是毕竟人都有责任心的,承担着那么一个大家族,就必须要付出超倍的努力啊。
所以,看着齐天聘找着蓝羽欣的同时依然是这么辛苦的工作,也是百感交集,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他们却都不知道,齐天聘这么辛苦其实是为了另外一个目的,他是一个很有责任感的男人,就算想暂时离开也不能丢下公司不管。
经历了这么多,他更加的明白父母家人对他的期望,不忍心,让他们失望。
唯有,事先将事情都安排妥当,就能抽出空来了。
因此,齐天聘每天都非常拼命,废寝忘食的工作着。
也唯有如此,让自己忙碌起来,要不然,他只要一想起那个小女人,全身上下特别是那个部位,就疼的要命!
该死,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这座城市几乎是被他翻遍了,根本就找不到那个小女人,而他也派人回去H镇查探了,也没有找到她,洛洛还在这里,她不可能丢下孩子一个人离开了。
机场火车站都没有她买票的记录,齐天聘甚至想过了她是不是出国散心去了?拖了相熟的朋友去打探,不论是去哪个国家也没有她的出入境记录!
只能是往好的方面想,这要是真……天啊,为什么事情现在会变成这样呢?
这么大的一个人,总不能凭空的消失吧?一边不放弃寻找,一边用工作麻痹着自己,要不然,齐天聘还真不知道日子该怎么过下去。
他也不敢经常回家,回去看见那张相似的小脸,想起的却是他的妈妈,哎,这种奇怪的心情还真是非常难受啊。
齐天聘努力工作着,不过才做了一会儿事,就感觉到头昏眼花的,也许是早上没有吃早餐的缘故吧?再加上,最近一段时间,晚上他总是睡得不好。
虽然是工作到下半夜将自己弄得极累才回去,可是躺在床上却怎么也无法进入睡眠状态,脑海中所充斥着的,总是那个女人围绕在他身边的情景,有时候,也许两个人什么话都没说什么事都没做,却照样可以觉得温馨。
现在,整个屋子里却是空荡荡的,丝毫没有人气,让他心中充斥着伤感难过等各种情绪,又如何能够安然入睡?
可是这张床上有那个小女人的气息,哪怕只是躺在上面,他也觉得舒心,一个月了,床单他都没有换过,生怕,屋子也没有再清扫。
生怕,屋中蓝羽欣的气味转淡了,也是幻想着,有一天她会突然出现,指着他的鼻头骂道:懒猪,你怎么又不打扫卫生?
本来就是没有休息好,再加上最近他总是超负荷的工作着,精神肉体的双重折磨,齐天聘其实已经有点力不从心的感觉了。
头痛欲裂,他就趴在桌子上休息一会儿,却在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
“天聘——”一道清脆悦耳的声音在齐天聘的耳边亲昵的呼唤着。
齐天聘一抬头,却只见一道熟悉靓丽的身影向自己走来,她走得很慢,一步又一步的朝他靠近,发梢被微风撩起,跨部带动着那修长的双腿,胸部随着走路摆动而一晃一晃的。
短短几米的距离,就仿佛跨越了前世今生那样,蓝羽欣朝他走来,牵动着他快要枯萎的心脏!
看到那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颊,齐天聘瞪大了眼眸,她憔悴了许久,眼睛大而无神,这段时间吃了很多苦?
“羽欣——”
谁知道,齐天聘才往前迈了一步,蓝羽欣反倒是后退了一大步,“天聘,你,你为什么都不来找我?你知道吗?我很想你。”
男人跟女人的步伐自然是不一样的,齐天聘用力的往前跨了两大步,跑到蓝羽欣面前,牵着她的小手,却是抬起另外一只手,指尖轻轻地触碰着她的脸颊。
“羽欣,我也很想你,可是,可是我都不知道去哪里找你啊。”
感受到他温热的手掌,蓝羽欣泪如雨下,伸手抓住他触碰自己脸颊的大手,眼眸中带着无比的哀怨,“天聘,我被人害得那么惨,你就不想着要去帮帮我吗?”
这话是什么意思?齐天聘听得是胆战心惊,被人害得很惨,这话什么意思?他刚想着伸出双手紧紧地将她给抱住,可是蓝羽欣的身影却开始往后退,一点一点的远离!
“天聘,时间到了,我该走了;如果你真的对我还有一点感情,要去找我啊……”
“你要去哪里?不要走,羽欣,快回来!”好不容易见到了她,却又要走,为什么?
齐天聘心里充满了愤怒,他试图去抓住她,无论怎么努力却都只是在做无用功。
“记得要找我!”蓝羽欣的身影迅速的往后退着,不一会儿功夫,就消失不见了!
“羽欣,羽欣——”齐天聘大声喊着,猛然从梦中惊醒,已然是满身大汗了。
他抬头四看,还是那间空荡荡的办公室,哪里有佳人的身影?那么刚才的一切,是他在做梦?
齐天聘不是怪力乱神着,从来不相信鬼神梦境这种东西的,可是刚才梦中所看到的蓝羽欣却又是那么的真实清晰,仿佛就站在他面前。
她说那样的话,什么意思,被人害得很惨?
难道……齐天聘不敢再想象下去了。
不对,刚才蓝羽欣说了好几次,要他去找她,起码就证明,她还是活着的;可是天大地大,人海茫茫,他该去哪里寻找呢?
…………
蓝羽欣被安排在一排小木屋最里面的那一间,那个一脸横肉的刀疤男将她推进了小房间,丝毫不懂怜香惜玉为何物。
“以后你就住在这里了,暂时老大还没想好要怎么用你,所以你就安心的在这里等消息。放心吧,我们这里守卫森严,你逃不出去的。”满意的看到蓝羽欣脸上血色全无,刀疤男继续说道:“暂时的,我还不会动你的身子,但是我们这里没有白吃闲饭的人,你也跟其他女人一样,给我的手下人洗衣服做饭。”
说完之后,那个被人称作强哥的刀疤男带着几个兄弟扬长而去。
剩下蓝羽欣,办跌坐在小木屋的地板上,刚才她被人强哥推进来的时候,踉跄了一下,可那些男人根本就不管她的死活,看到她痛苦的样子似乎还挺高兴,脸上都带着笑意。
一直到强哥已经走出去很远了,蓝羽欣提到半空的心脏才终于落回了原处,她打量了一下这间小木屋,跟原始人的住处只怕也差不了多少。
木地板,木板床,旁边摆着木头桌椅,除了之外,看不到多余的家具!
以后,她就要住在这种地方了?
虽然她以前的处境不算好,可是毕竟也是蓝家的小姐,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罪?在齐家,那可是标准的豪门少奶奶,就算以后在H镇,凭着自己的手脚,至少日子还是过下去了。
可是现在看看……哎,不过经历了船上那十多天的非人折磨,至少这是一个可以自由活动的天地,蓝羽欣又觉得十分满意了。
手脚已经可以自由活动了,蓝羽欣站起来看了一下,发现床上除了被子枕头之外,还整齐的叠放着几套衣服,都跟李婶身上穿着的那种,白色上衣黑裤子。
应该是她以后的工作服吧?做女佣,总比要同时被几个恶心的男人糟蹋要强,蓝羽欣在心里自我安慰着。
这时候,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蓝羽欣回头一看,居然是李婶,她手里拎着一个天蓝色的小包袱也走了进来!
看到李婶进来之后,就将包袱放在床头,蓝羽欣小心的猜测着:“李婶,以后你也要住在这里?”
就算是坐牢,也不可能轻易地就有单人间的待遇的。
“你才刚好,可能生活习惯上还有话语不通什么的,我们住在一起,方便照顾你。”看到了蓝羽欣明显是不信,还有眼里的猜疑打量,犹疑了一下,李婶才实话实说:“其实,我最主要的任务是要看住你,所以,小姐,你千万不要想着逃跑或者寻死什么的,要不然,我就惨了,我家里还有孩子需要我的照顾。丢工作事小,惹恼了强哥,他会杀了我的!”
李婶简单的收拾着自己的衣物,又指着床上的衣服对蓝羽欣说:“这是你的衣服,以后再缺了什么,直接跟我说就行了。我们已经是处在深山之中了,他们手上还都有枪,就算你想跑也跑不了的。过去有女人想要跑出去,还没走出山林就没抓了回来,打得半死不说,一夜还要伺候还几个男人,可惨了!”
听到这话,蓝羽欣不禁感觉到毛骨悚然,刚才她也看到了,确实的,这里的男人根本就不懂尊重为何物,对女人动辄打骂的。
虽然这个国家可能处于亚热带,毕竟是在山中,阴风阵阵的,蓝羽欣还是感觉到一阵阵的寒意,抱着胳膊身子瑟瑟发抖的。
李婶看到了,赶紧从大箱子中找出一件长袖的棉衣给她披上,虽然只是简单的亚麻布,至少可以抵御有些寒冷的感觉。
蓝羽欣心里感受到了暖意,再加上船行那么多天两个人无形之中培养出来的感情,她拉着李婶的手臂问道:“李婶,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啊?”
李婶很是小心,先走到门口朝外张望了一下,才转头对蓝羽欣说:“这是泰国的一个偏远山区,这里面的守卫和保安,很多人都是退伍的特种兵,据说,伸手很厉害的。据说,他们的老大是东南亚一带最大的毒枭!”
“什么?”蓝羽欣心头一惊,毒枭?
那可真正的是杀人不眨眼啊。
李婶也看出了蓝羽欣眼里的恐惧,不由关心的问道:“小姐,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啊?居然会被人弄到这种鬼地方来。”
“我……我也不知道!”
她最多也就是跟蓝家人相处不愉快,一直都认认真真的工作生活,从小到大乖巧纯善的她也没结过什么仇家,跟她关系最不好的应该就算是蓝芷欣了。
可是她有必要就是为了看自己不顺眼,费尽力气的做这些吗?
如此看来,只怕是齐家的对手或者仇人才会做这种事吧?
好人做到底,李婶干脆决定全部对蓝羽欣说清楚,她将她拉到窗边,指着外面河边正在洗衣服的那几个女人说道:“你知道她们是谁吗?”
蓝羽欣摇头,“不知道,不过,她们好像不是泰国本地人吧?”
因为其中有两个女人金发碧眼,另外几个,看着都是跟她差不多的黄种人,像是华人或者华侨,一点都不像是泰国人的样子!
“她们都不是被拐卖来的,这群人主要是靠贩毒发大财,拐卖人口的事情这里的老大还不屑做。主要是她们惹了大仇家,被人当做交易品送到这里来的,每天的工作除了给这里的士兵洗衣服做饭,还要陪小头目睡觉。而且,这里的人也都不知廉耻,随便的交换女人随便说。”李婶说着,有点义愤填膺的样子。
虽然刚才那个强哥说过了,她暂时还不会被逼着陪他睡觉,老大对她另有安排。
蓝羽欣心里也不是不担心害怕的,之后呢,她又会落得什么样的命运,谁知道她还会在这里呆多久呢?
李婶又跟蓝羽欣介绍了一些情况,比如说,这里的老大是新加坡那边的一位神秘人物,黑白两道都很有实力,强哥是他最得力的手下,之前看到的那个打人的男人叫做鹰哥,是这里的一个小头目。
“总而言之,小姐,以后你小心一点,不要轻易得罪了她们。”
“李婶,谢谢你,以后你就叫我羽欣吧。”蓝羽欣平复心情之后,已经恢复了一脸甜美的笑容。
既来之则安之,这就当做是老天爷给她的一个更大的考验吧,相信如果她能顺利的度过这个难关,以后的日子一定会幸福快乐的!
“真巧,跟我女儿差不多,那我叫你羽欣吧。哎,我也是被逼着来到这种鬼地方,还真有点想家。”李婶的脸上满是落寞的神情。
她的情况,蓝羽欣也了解的不多,只知道李婶的男人以前是强哥的一个手下,为了救他才死的。
所以强哥会关照她和孩子们,但是也不是完全的,李婶必须要出卖劳力为他们做事。
蓝羽欣无奈一笑,很勉强的安慰道:“李婶,没事的,忙完这一阵你就可以回去了。”
其实她心里想说的是,如果我能够顺利逃出去,一定也会带着你一起走的。
“羽欣,嗯嗯,反正已经在这里了,我们好好做事的,我暂且就把你当成自己的女儿。”李婶看起来也是一个有故事的女人,说话做事干脆豪爽,又接着帮蓝羽欣解说了起来:“你看到刚才被打的那个女人了吧?”
“嗯。”蓝羽欣点头,实在是印象深刻,刚才那个女人被打得皮开肉绽,几乎整件衣服都散开了,变成了几块碎布挂在身上。
按照他们的说法,以及,女人在这里的地位,只怕,那个女人会很惨,会成为好几个饿狼的腹中之物!
想象着一个女人光着身子被几个男人夹在中间推推搡搡做着夹心三明治的情形,蓝羽欣又是一阵阵的恶心。
这地方真他妈见鬼的,要是知道是谁害得她被抓到这里来,她一定要将他(她)碎尸万段。
“就是被鹰哥打的,在所有的小头目里面,鹰哥是脾气最暴躁又最好色的一个,虽然强哥说了暂时不能动你,却不能保证鹰哥不会私下犯规,你长得这么漂亮,男人见了你,是很容易就引起……引起……那样的冲动的。”李婶努力的想着措辞。
蓝羽欣不禁苦笑起来,原来有时候,美丽也是一种错误!
“所以呢,你以后一定要机灵一点,尽量避开鹰哥,不要跟他起正面冲突。不过,”看着蓝羽欣艳光四射的脸蛋,李婶摇头。
这女人还真是太美了,经过这些天的折磨脸都没有洗过,居然皮肤还是这么的白、人还是这么的好看。
李婶在屋里四处看了一下,最后干脆走出去,从门口的草地上抓了一把泥巴回来,在蓝羽欣脸上涂抹着。
“李婶,你,你干嘛呢?”黏答答脏兮兮的,蓝羽欣诧异的问着。
“女人长得太好看,很容易招来不必要的麻烦,在这里,脏一点丑一点才是你的保命符啊。”李婶中肯的说道。
蓝羽欣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十分配合的,将脖子和手臂也都弄得黄不拉几的,还故意将头发披散开来,跟疯婆子差不多,“李婶,谢谢你。”
“傻姑娘,说什么谢,说起来,我这也是在帮他们造孽,如今啊,我只希望可以减少一点罪恶感!”李婶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
温世炜坐在办公室里,眼睛貌似盯着桌面上摊开放着的文件,其实心思早就飘远、不知走神到哪里去了。
哎,羽欣,你现在到底在哪里,到底出了什么事?
温家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一切都是乱七八糟的,他和刘依云取消婚约,温夫人十分的生气,怒斥一顿之后,让他保证,一定要努力不能被温世远赶超,唠唠叨叨一整晚才放过他的。
其实温世炜倒觉得,小远毕竟是他的亲弟弟,秉性善良,而且处理公事的能力很强,如果他们兄弟俩能够合作,一起会对温家的企业更有帮助的。
当然了,这话要是让他母亲听见,温夫人还不知道会气成什么样子呢。
“你看看老爷子的态度,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应该也必须要娶刘依云的,不管你喜不喜欢她,无论是从身世背景还是样貌学历来说,她是最适合你的女人。可是你偏偏不听,一意孤行,好吧,反正事情已经让你搞砸了,我也无话可说。我费劲千辛万苦为你在老爷子面前保住地位,你的爱情倒是伟大,为了爱情可以放弃一切,是吗?可是,为了那样的女人,值得吗?”
温夫人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为了一个别人的老婆,而且那女人还跟别的男人孩子都已经生了,为什么她的傻儿子总是看不明白想不透彻?
“妈,我解除婚约,不是为了蓝羽欣,她有她的家庭,你不要胡说八道破坏了她的名誉。”
这话温夫人当然不信,只当是他为蓝羽欣开脱的一面之词,认为儿子还是对那个女人执迷不悟的,于是又唠唠叨叨说了很多,尤其还说了许多刘依云的好话蓝羽欣的坏话,温世炜都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心里甚至是有一些反感。
不过当他最后听到母亲说什么蓝羽欣真是一个小贱人失踪了也是活该,罪有应得,心中一惊,不由地,却是想起了齐天聘私下里跟他说的一些事情。
其实就算是齐天聘不说,温世炜也能看明白,不知道最近他父母在搞什么鬼,居然是针对齐氏小动作不断,难道他们真的准备是要与齐氏开战了?
齐天聘可不是好对付的,这样做有什么意义?上一次他来的时候,已经隐约跟他提起过,所以两个人配合着演出了一场戏,就是做给温夫人看的。
果然,不出他们意料之外,借由这件事,温夫人小题大做的去齐家闹了一场;可是这些都还不够,不足以说明蓝羽欣的失踪跟她有关。
温世炜也比较担心的是,如果事实证明了,真的跟他母亲有关,他该怎么办,以后面对着蓝羽欣的时候,又有何种面目?
…………
第二天清晨的时候,蓝羽欣还在熟睡,外面却响起了嘹亮的军号声,住在小木屋中的女人纷纷起床,准备要去工作了。
穿上跟她们一样的白色棉布上衣黑色长裤,蓝羽欣低头一看,不好!
赶紧找李婶要了针线,躲进厕所偷偷的把贴身带着的一条钻石项链给缝进裤腰里面了。
被人抓到船上之前,那些人已经把她身上值钱的东西都给抢走了,蓝羽欣知道,她以后如果想要逃走,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
幸好结婚以后这条有纪念意义的项链她一直都是贴身带着的,离婚的时候也忘了丢掉。
说不定以后就要靠它来换钱了,心里面不禁觉得好笑,是不是以后还要感谢温世炜,多亏了他送给她这么一条金贵的项链?
光着脚站在小溪边的石头上,蓝羽欣擦着额头不断淌下的汗水,内心里是无比的焦急和觉得悲哀。
虽然这里的天气十分炎热,这条小溪里的水却是直接从远处的高山上留下来的,冰凉冰凉的溪水映在人的身上还是很难受的。
再加上洗衣服的时候要办蹲在石头上,用力的搓揉着,今天是她工作的第一天,已经是连续洗了三个钟头,腰酸背痛,非常的受不了了!
快到中午的时候,蓝羽欣刚刚准备收拾一下去找李婶吃饭,却看到昨天被人打了个半死的那个女人从建造面积最大的一栋木屋中走了出来。
那个姿态神情,怎么说呢,十分的撩人,一看就是刚刚被男人疼爱过了的样子。
站着蓝羽欣身边跟她一起洗着衣服的几个女人一看到她,都开始七嘴八舌的谈论了起来:
“你看看她那个样子,做那种事有什么好得意的?”
“是啊,一开始还假装贞烈宁死不从,结果现在呢,还不是爬上了男人的床。”
“那也是鹰哥厉害啊,只要被鹰哥盯上了,有几个女人能逃得过的?”
“是啊,看她现在多享受,干活也只是装装样子,跟着鹰哥,还可以吃香的喝辣的。”
听着她们的说话,蓝羽欣却只是沉默着,不说话,那个鹰哥是她目前第一要避开的人物。
多做事少说话,枪打出头鸟,她必须保存实力才能为以后做准备!
随着那个女人走出木屋的正是她们口中谈论的那个鹰哥,他一边吃着女人的豆腐,淫贱的眼眸却是一直打量着河边洗衣服的女人们,蓝羽欣赶紧低下头装作干活的样子,不敢被他注意到了。
过了好一会儿,那个依旧是上半身没有穿衣服的鹰哥才套上军装走了,那个女人,据他们说,是叫做小霞的吧?扭着腰,一摇一摆的走了过来。
“哼,扭啊扭的,也不怕闪了腰。”邻近的一个女孩子从鼻子里哼出一声。
蓝羽欣的眼睛余光打量了她一下,记得李婶也跟她介绍过,叫做小丽,她们几个女人都住在一起又都是被这些臭男人欺负的,按理说应该团结一致对外的。
可是,女人的天性却不是如此,妒忌猜疑,是她们最丑陋的面孔!
蓝羽欣本来只是一直低着头不想惹是非,不曾想,那个叫做小霞的却是走到她面前,一挺胸,凶巴巴的说道:“你占了我的位置!”
听到头顶上传来的说话声,蓝羽欣抬头,看到的却是小霞用一双狭长的丹凤眼瞪着她,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
旁边的小丽赶紧扯了扯她的衣角,蓝羽欣这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所以赶紧的站起来,端着自己的盆,想往旁边的位置挪动一点。
谁知道,她才刚刚迈开步伐的时候,小霞突然伸脚朝着蓝羽欣的腿部踢了一下,羽欣就这么的被绊倒了,哗啦啦,连人带盆子的就往旁边倒了下去。
“哎呀……”一声惊呼,蓝羽欣的身子就朝一旁的小溪里倒去。
虽然这条小溪里的水并不深,但是溪里面有许多尖锐的小石头,如果跌倒进去的话,难免就会被划伤,严重的话,不死也要脱层皮!
而此刻,蓝羽欣的身子已经完全失去了平衡,根本就无法自救,只能是闭上眼睛,等待着疼痛的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