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梦洁心神猛然一震,温建白已然冷笑一声:“你觉得我是用对待物品的态度对待你?”
“不,不,我、我没有……”蓝梦洁在他迫人的眼神下,说话竟情不自禁的结巴起来,“我那是一时冲昏了头,我以后再也不会了。”
他的身体一点一点的压下来,和蓝梦洁的距离也逐渐拉近,最后和她形成了一个额头对着额头的亲昵姿势,可他却依旧是面无表情的模样:“这样的话,我不想再听到第二遍!”
“绝对不会有第二次!”蓝梦洁急忙保证,她又讨好的在男人薄唇上轻轻吻了一下。
下一刻,温建白已然反客为主,一手拖着她的后脑勺,在她口中肆意攻城略地,夺取着属于她的甜美。
蓝梦洁被他吻得几乎喘不过气,但想到如果这样可以让男人不生气的话,那也是值了。
蓝梦洁又在一吻后主动保证绝对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情,一定会合理安排练琴时间,好好照顾自己,又签下了不少不公平的条约,才终于让温建白满意,暂时放过她了。
夜深人静的夜晚,温建白修长的指间抚摸过蓝梦洁安然睡着的脸庞,在她眉心克制的轻轻一吻。
这世上总有一个人,是你连生她气都不忍心生太久的。
第二天蓝梦洁主动早早起来,准备好了爱心早餐,又在温建白出门的时候主动帮他打好领带,最后又送上了自己的红唇,才让温建白的唇角勾起一抹不明显的笑意。
目送着温建白离去,蓝梦洁抹了一把脸。
没错,上面干的事情就是她昨天签下的丧权辱国的条约其中之一!
她习惯性的回到房间拿起小提琴,刚走到后花园,就发现管家王叔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跟在了她身后。
“王叔?”这个时候他不是应该正在忙吗?怎么有时间来后花园?
王叔看着她,幽幽道:“少爷临走前特意吩咐我看着您的练琴时间。”
蓝梦洁简直是哭笑不得,她的信誉就这么差吗?
“好吧。”蓝梦洁知道王叔是劝不走的,索性请他帮自己看着点时间。
三个小时一到,王叔立马提醒她:“少夫人,您该休息了。”
“恩。”蓝梦洁活动了一下肩膀和手臂,放下了小提琴。
这些年她虽然退出了小提琴界,但也始终没有荒废下来,依旧每天练习,不然苏凌菲也不会有那么大的名气。
可她一想起即将到来的音乐会就十分紧张。
这大概就是她将极大的希望都放到了那场音乐会上面,所以更不想承受失败吧。
想要通过练琴平息那焦躁的心情是肯定不行了,蓝梦洁想了想自己认识的人,眼前突然一亮。
她可以去找一个现成的榜样去学习经验啊!
毕竟那位在十二岁就登上了英国皇家剧场的表演舞台,论起这方面,他绝对经验丰富。
蓝梦洁找到了洪老,从她那里拿到了何慕萧的联系方式后,迫不及待的将电话打了出去。
对方的声音低沉且沙哑,好似还未睡醒一般,经过电流的转换,更是让人脸红心跳。
“蓝梦洁?”蓝梦洁说明来意后,他轻笑一声,尾音缠绵:“你家那位韩总舍得你来见我?”
“呃。”想起温建白对待何慕萧的态度,蓝梦洁不自在的轻咳两声,道:“这算是我私人请你帮的一个忙可不可以?”
何慕萧干脆道:“那报酬?”
蓝梦洁想了想,试探道:“送你一张我音乐会的门票?”
何慕萧:“啧啧啧,只是一张你音乐会的门票?你家那位韩总是有多亏待你。”
蓝梦洁据理力争:“你想想看啊,万一那天我表现的特别好,想到这其中有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因为你,难道不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吗?”
何慕萧“唔”了一声:“听起来是很有成就感的一件事。”
蓝梦洁期待道:“那你是同意了?”
“由不得我不同意,毕竟除了我,估计你也找不到别人了。”何慕萧无奈的轻叹一口气:“果然人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啊。”
蓝梦洁整个人都震惊了,怎么也没有想到天下竟然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那我可真是谢谢你了。”
“没关系,关爱手残,人人有责。”何慕萧好似全然没有听出蓝梦洁话语中的冷哼,笑眯眯的回了一句。
两人约好时间后,蓝梦洁立马把电话挂断了。
他才手残,他全家都手残!
何慕萧约的是一家咖啡厅,蓝梦洁提前十分钟到了,一眼就看到了他的身影。
他今天穿了一身简单的休闲装,大街上几乎人人都会穿的衣服到他身上,却硬生生让他穿出了要去走秀的效果。
这人真是不应该待在音乐圈,应该去娱乐圈,凭借那副皮囊,就算没有任何演技也肯定可以拿奖拿到手软。
此刻的他正在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的看着面前年轻的服务员,唇角勾起的三分笑意更是足以扰乱人心,不知他同服务员说了什么,让对方一张脸满是红晕。
蓝梦洁打算先找个位置坐下,毕竟那副场景实在不适合她过去啊。
可谁知何慕萧却眼尖的一眼就看到了她,对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
然后他同那服务员低声说了几句话,这下那服务员的一双眼睛里已经满是对他的迷恋了,依依不舍得回头看了他好几眼,才转身离开。
蓝梦洁看着服务员离开的背影,有些过意不去:“我是不是打扰你们的好事了?”
何慕萧慵懒且随意的搅拌着手中的咖啡,闻言一扬眉梢:“没想到你还有这种自觉。”
蓝梦洁气的简直想拿包包打他:“可你这个时间约了我见面!”
何慕萧点了点腕上的手表,“诺,时间还没到呢。”
“你!”蓝梦洁发现比口才,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她转移话题道:“我今天是想像你请教下怎么做到在演奏的时候不怯场。”
不等何慕萧发问,她就主动坦白道:“我的确有过很多次演出经验,可只有这一次,我就像第一次登台表演一样,一直特别紧张、焦躁。你当初十二岁登上英国皇家剧场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种感觉?你是怎么处理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