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丽华。”刀疤男拿着雕刻着凤凰的白玉章,仔细看了很久,“啧啧,没想到你还真是个公主!成,这东西不错!我留下了!”
“那我们可以走了吧!”听到刀疤男的这句话,欧阳丽华和穆羽蝶急切地问道。
“来人,给丽华公主和羽蝶小姐牵两匹马!”刀疤男挥手,立刻有人牵了两匹马,把缰绳丢给欧阳丽华和穆羽蝶,“二位可要记得你们的承诺!三日后,还是在这里,我要见到一万两黄金,否则这位衡王妃的小命就不保了!”
“是!我们知道,我们知道!”欧阳丽华和穆羽蝶翻身上马,嘴角却挂着冷笑,她们巴不得南飞烟去死,哪儿会拿赎金来呢!
南飞烟,去死吧!欧阳丽华最后狠狠地看了南飞烟一眼,挥鞭冲向雍州城。
欧阳丽华和穆羽蝶策马奔腾,头也没回,生怕刀疤男后悔,会把她们追回来。
等两人走远,刀疤男和一干人全部下马,来到南飞烟面前恭恭敬敬地行礼,“夫人。”
“嗯!”南飞烟转身,一一扫过这些眼熟的面孔,最后笑了起来,“兄弟们好久不见!看起来大家伙儿精神很不错啊!”
这是百里容留给她的护卫,没想到却在这样的情况下派上了用场。
“嘿嘿,夫人,俺们都很好!”方才的矮子摸了摸头,“嘿嘿”笑了两声,“晓歌传信,说有人对你不利,俺们就赶来了。小姐,你不会怪俺们多事儿吧!”
“怎么会呢!你们来的正好!”刀疤男给南飞烟牵来马,南飞烟翻身上马,英姿飒爽,一改刚才柔弱模样。“走!把那两个贱人追回来!”
路上,南飞烟从刀疤男那儿才知道自己出门后,晓歌一直跟着,后来飞鸽传书给了刀疤男,他们才等在这边。
“你们说遇到无极宫的人了?”南飞烟有些惊讶,也把马车上有无极宫的软香散的事情告诉了刀疤男,“那无极宫的人呢?你们弄哪儿去了?”
“杀了。”刀疤男笑了笑,“不过是些碍眼的东西,杀了省的脏了夫人的眼睛!”
“不错!我们倒是可以把这事儿推到无极宫身上!”
没多久,南飞烟他们就追上了欧阳丽华和穆羽蝶,两人见刀疤男追来,吓得不行,“你们要做什么?不是说好了放我们走么?为什么现在又出尔反尔呢?”
“我的确是想放过你们,可是我家夫人不愿意。”
男人们让开一条路,南飞烟骑着马走到欧阳丽华和穆羽蝶面前,“二位,跑的可真慢啊!”
“你!是你!”欧阳丽华惊讶不已,惊讶之后是愤怒,“南飞烟,你竟然和土匪勾结,谋害本宫!”
“啧啧啧!”南飞烟轻轻拍了拍手,“贼还捉贼,公主反咬一口的本事真高啊!若不是你处心积虑带我出城,又在熏香里弄上软香散,我也不会想着对你们如何。现在,既然你一口一个谋害公主,那我若不杀了你们,岂不是辜负了你的一片用心!”
“你,你敢!”
“唰。”欧阳丽华指向南飞烟的右手被矮子一刀砍下,“大胆!敢对夫人无礼!”
“啊!”欧阳丽华疼得滚到地上,血珠溅在洁白的雪地上,颗颗殷红,非常美丽,却只是片刻就被这冰冷的天气冻住了。
穆羽蝶现在完全吓傻了,她不知道说什么,只是呆呆地看着南飞烟,身下一片热流,竟然是尿湿了裤子。夫人,什么夫人?南飞烟和这些人是什么关系?这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软香散哪儿来的?那些无极宫的人是谁联系的?”南飞烟下马,踩着雪走到欧阳丽华面前,手中的马鞭轻轻地抽打着地面,溅起一片雪沙,飞在欧阳丽华的脸上,冰得她快麻木了。
“仇,仇儿……”欧阳丽华疼得不行,可是这天寒地冻的气候,又让她的头脑保持着清醒,没办法昏迷过去。
“仇儿?”南飞烟皱了眉,貌似这次的确有个女人跟在欧阳丽华身后,只是那女人蒙着面纱,她也没在意。现在想来,这个仇儿定是有问题的。
莫非这仇儿是无极宫的人?看来,这里面倒是很有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知道了。”
南飞烟转身,只听得一声惨叫,刀疤男已经解决了欧阳丽华。
“不,不要杀我,我什么,什么都不知道……”亲眼目睹欧阳丽华被刀疤男杀死,穆羽蝶吓得滑下马,瘫坐在地上,声音颤抖着,牙齿磕碰着,发出“咯咯”的声音,“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都是公主做的,不是我……”
“穆小姐!”
南飞烟蹲在穆羽蝶面前,看到南飞烟脸上的微笑,穆羽蝶往后挪了两步,眼里充满了极度的恐惧,“真的不是我,不关我的事!公主说我只要做人证就可以了……不要杀我……”
“人证?”
听了这个词,南飞烟脑子里立刻多了一个念头,下一刻手中多了一根项链,项链的底端垂着一颗坠子。“别怕,看着它,忘记刚才发生的事情,你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什么都不知道……”穆羽蝶顺从地按照南飞烟说的,眼睛盯着坠子,慢慢地重复着南飞烟说的话,目光渐渐变得呆滞,“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等穆羽蝶晕倒过后,南飞烟才收手上马。“留下人打扫这里,别让人发现问题。带上她们去无极宫那些死人那边,这事儿是无极宫干的,和咱们无关。”
“夫人,为何要留下那个贱人的性命?她也是帮凶!凡是对付夫人的人都该死!”
茫茫雪地,南飞烟策马走在前面,身边跟着刀疤男,身后是刚才的那一干人。对南飞烟放过穆羽蝶,刀疤男有些不爽。
在他看来,只要是得罪夫人的人,都只有死路一条。放了穆羽蝶,实在是太便宜她了!
“杀人有时候并不能解决问题!”南飞烟笑了笑,“有时候人活着,却比死了还要痛苦。更何况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本夫人心慈面善,饶了她,就当是积了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