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江面之上,突然狂风顿起,大起东风。一时间被火箭射中了的诸多船只或者将士上的火势,便以极快地速度,向其它的船只或将士蔓延开来。很快地,江面上便出现了一片大火海。
熊熊烈火,随风势越烧越旺;风水轮流转,原先为祁御夜所得瑟地火箭攻势;此刻却反被祁御宸看似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一番,倒也深深地尝到了火攻的滋味。说得更准确点,或许这青城之战的过程中,出现了的两次攻守方不同的火箭攻势;也就只有祁御夜这方独独真的尝受到了这其中的滋味罢了。
而这一切就发生地太过突然,与让人难以想象;让祁御夜愣是还没回过神来,便已只身陷于了一片水火相接的火海之中。等他很快反映过来,原来一直自以为掌控了大局的自己;却似乎从一开始便一步步陷入了对方所设得局之中时,一切似乎便已经晚了。
即便,此时在这其中,还有一些他还来不及能够都想明白;但看着眼前这自己惨败的场景,他已然深刻地感受到了。
祁御夜只见,自己的周边的将士们,即便都是强兵猛将;但在大火面前,却都显得那般弱小,毫无抵抗之力。并且,西祁本是东西大陆之上的陆地之国,熟悉水性的将士本就不多;再加上之前在密林中损失了的将士中也有一些是略懂水性的,而自己之前也没有想到带些为数不多的水兵。所以,此刻自己这些几乎都不谙水性的将士们,更加难有逃生之路了。
看着诸多将士们皆挣扎、凄声着葬身于火海,从未经历过真正什么大失败的祁御夜;顿时心底发凉变冷,渗透入骨子里,又蔓延至他的全身;转而散发到了四周,令在其身边贴身护卫着的他的几位心腹大将谋士们皆都猛地打了个寒颤。
这种心颤趋于绝望的奇怪感觉,是让人难以承受的。一方面他们为祁御夜挡开一只只炽热的火箭或者船上的一些个已燃火之物或人,身处于一片炽热而又难以逃脱的火海之中;另一方面那种濒临死亡边缘的心冷,又同样让他们不寒而栗。
不过,此时此刻身为祁御夜的心腹,对祁御夜尽忠职守的他们。只能依旧强自镇定着皆对祁御夜道:“皇上,这大火遇风则起,火势过猛,并不可挡。还是让微臣们赶紧护送皇上离开吧,臣等定当拼死以护送皇上突出重围,皇上!”
“是啊,皇上,事不宜迟!看这火势之猛,我们的船只与将士皆唯恐避之不及,难以逃脱。想必,叛军定是诸如我们之前准备地火攻一样;算准了时机,做好了准备,打好了方位;才使得我们整片的战船,如他们之前一样,一下子根本逃离不开,只得眼巴巴地看着陷于大火之中!”
“皇上!即便皇上您再英明神武,这大火也非人力可掌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
这些个祁御夜的心腹们集中在一艘因极力守护,所以还没被大火怎么太过烧着的战船的甲板上。看着似乎对眼前难以令人置信的一切,或许因难以接受而有些愣神了的皇上。
此时,他们不得不一脸急色地对祁御夜如此谏议;希望祁御夜不会因一时蒙受巨大地损伤,而一时冲动。
“哈哈哈,朕不会死,更不会输!”而听了他们的话的祁御夜却猛然间狂笑出声,那笑声有种别样的苍凉地疯狂;不过,却始终淹没于这片火海中更多地凄厉惨叫声与死亡的声音之中;与其一同交织成一首,悲壮的乐曲。
笑声未落,他便纵身一跃,跳进底下的九江湖水之中。哼,好在自己虽不擅于水性,但却多少亦熟知些水性。就算朕今日带去青城之战的将士损失殆尽,朕也绝不会失去江山,不会,不会……
已在水下的祁御夜喃喃自呓着,自然不曾想到他身后的那些个心腹大臣。而他的那些个心腹们自然立马相互使了个眼色,略懂些水性的,便立马跳下水中,跟随着祁御夜而去,想要紧紧贴身守护在他身边。
而几个不谙水性的,只得自求多福地死命想办法突围出火海,再想法与他们的主子祁御夜汇合上,再为他们的主子继续效命。或许,这就是这个时空,君与臣,主子与属下的处世之道。只是,几乎全军覆没,损伤惨重的祁御夜具体能否逃生,还是个未知之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