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他们之外,还有王爷、王妃与一些个兄弟,趁你们在密林一下子难以脱身之时;便早已来到大道中途,掌控一切,静候尔等了。”
“再加上,尔等进驻青城,准备青城之役时;一直以为我们难以出现在这条大道上,更别说在那里起什么花头的;所以,你们在那条笔直的大道之上,一直是疏于防卫、巡视的。要解决、控制住你们少许的兵力,与在你们几个探子身上使几个小计谋,自然亦非难事。这不也就更为方便了我们在那里早早地便做了一定的准备工作了?”
“如此以致我们事先便部署成了我们想要的效果的布局,而事实上,很显然我们之所以要在浓雾下,部署那么多的火把等;亦只不过是为了以假乱真、以虚掩实,让你们误以为在大道中途,反而才是我们重兵力,大部分兵力的集结地,以引你们暂且折回去渡江罢了。”
“而实际上,我们在大道中途的兵力,较之你们当时至少仍存数十万的兵力而言是寥寥可数的。只不过是仅仅数百几千人罢了。呵呵,很可笑吧,皇上?没想到区区那么点兵力,就把曾今雄霸于世的皇上给吓退了?”
“想想,就算你们忌惮我们王妃的护心蛊虫,可一时间内同时对付少数人尚可,即便是高手亦无所谓。但你们如斯多的兵力前来,多寡悬殊,护心蛊虫又能起到多大的作用呢?这道理就比如一个武功江湖第一的高手,双手难敌数拳,终究力乏溃败,挡不过朝廷的千军万马一般等等。”
“呵呵,是不是越想就会越恼,越崩溃心寒?再之后,我们又暂且隐藏起密林重兵;让先折回到青城的你们,更能断定在密林处其实并没有我方多少兵力;以卸你们仅存的最后一点防范之心,令你们马上渡江。”
“而继续已成的一道巧借东风以埋伏攻击的这最后一击,便是你祁御夜所再也不能转势的成王败寇之定局了。我想刚刚不久前发生地尔等凄惨地一幕,我想不必在下多言;到了此时此刻,你也应该有所醒悟了吧。”
“很简单,掌控好你们渡江至中途的时机,巧借东风;再对你们施以强大攻势的火攻,大放火箭;让你们在熊熊大火里逃无可逃、避无可避,惨败收场。”
“可想而知,我们大部分,几乎全部的兵力藏于密林之中,此时全军尽出;即便,你们尚存少许将士能够在大火中逃生的;也无法逃生于大火外面,我们那么多将士与高手的追击。”
“更何况,对于你最后的这点残余;我们留在大道中途的为数不多,但却个个都是高手的兄弟,再加上护心蛊虫的协助;来清理你几乎已是不可能摆脱密林处九江之上众多追兵的余孽,亦足以构成这个时候的双重夹击了吧?”
“如此来,你祁御夜在此刻,可以肯定已是彻彻底底地全军覆没;不剩一兵一卒,不是死了,便是已成俘虏。而你祁御夜能够得以出现于此,可不是因你聪明,看得清已败定局,能伸能屈,逃得快;能力好,才能逃至这儿。一切亦只不过全在王爷与王妃的掌控之中,安排之下罢了,进一步戏耍于你!”
“呵呵,雄赳赳地大军前来;到头来,只换得你孤身一人狼狈至此。在下就代王爷与王妃问一句,不知你这皇上当到此般地步,心里作何感受?想必,那心里的百般滋味儿定是十分复杂的吧?”
绝情几乎是将这些缘故细里一次性地就像是在讲故事般地用平淡至极的口气叙述完了,中间并不曾有任何停歇。说完后,眨巴眨巴凤眼,用一抹极为戏谑的眼神瞥了他一眼。
继而又咂巴咂巴嘴巴,斜睨了一眼祁御宸与宫九奕,这两人倒好,尽在一旁悠闲地喝着茶,观赏了;倒总把这种吃力的事,交予了自己;这说得这嘴巴可不是一般地干啊。绝情连忙走至一旁,倒了一整杯茶,一口气饮了个劲;亦如他方才一个劲讲完了那些个一般,亦别有一番尽情开怀的意味儿。
因为,他的语气虽平淡;但他想来自己那所谓的生父管狄之所以会为了红颜尊主,曾今那般地逼死自己的身生母亲,也是源于他为这个祁御夜办事;如此算来这个祁御夜自然也是自己的仇人,仇人得惩;再加上自己与祁御宸最亲的好兄弟知己关系,此时的他心底自是别提有多畅快了。
只不过,他跟随祁御宸多年,亦多少染上了点祁御宸的处世之风;即便有时候得瑟,也不露声色。但他以如此平淡的口气说着那些话之时,却是比一般人露声露色地说起这些话来,更加地令祁御夜难受、痛苦。
自然,他的这些像是在讲故事般的话,在祁御夜听来绝对是不会如听故事般好听了。他在这整个过程之中皆是沉默着,没有打断绝情一点点儿话语;或许他知道绝情所讲得详细地,加上他自己的测想,便不会让自己存在一点儿疑惑。
更或许,在这其中各种痛苦地复杂情绪,已经让他一下子难以接受地无力再说出些什么了。祁御夜袖中的双手紧握成拳,太过用力已让他的那双手微微地泛起铁青,指甲亦深深地嵌进了他的手心肉中,溢出滴滴血迹。
呵呵,原来在此过程中,似乎自己一直就如处于别人的掌心之中,被人愚弄一般,一世英明的自己竟也会沦落此般地步。想过祁御宸的心机深沉,可竟没想到过竟会这般地可怕!
他的心里亦是在淌血,祁御宸不费吹灰之力,就让其输得这般惨重,自己还有机会翻盘么?不,这一切,这一切都是有备而来……
就在祁御夜突然间眸光一闪,还有所怀疑时;便又闻得翘着二郎腿,双手环胸地祁御宸淡淡地声音又传来。“怎么急着问人家的感受呢?不急啊,待他有更多的感受时再问,岂不更好?以免让人家多次感慨着累嘛。”
话音未落,在他的一个响指之下;便在一个祁御夜所不知的暗门之处,被押进来了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