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也就在这个时候,在石室中又出现了一个目光锐利的黑衣男子和一个看起来十分机灵的黑衣女子。
他们分别步向祁御宸与宫九奕,凑近他们耳旁,与他们密报了一会子之后;便又分别在祁御宸与宫九奕的片刻暗自低声示意下径自退下了,继而便见祁御宸与宫九奕的嘴角皆放松而了然的扬起。
“哈哈哈,一切都不出本王所料,你那赵将军与纳兰侯爷已经正式让路,让本王入主京都了。”
“不过,他们二人倒的确都是条汉子;最后不仅都没有向本王表现任何投诚之意,借机上位或讨许什么好处之类的。反而竟都表示只要放还他们所在乎之人,以后善待百姓保护好西祁;最重要的是只要本王放过你一命,不杀你即可,他们便愿意从此之后辞官归隐。”
“祁御夜你所有的人中,这两人也算是为数不多的人才,可谓是忠义两全了。呵呵,若非你早前就对他们有知遇之恩与救命之恩,又何来能够招揽得这样的属下呢?这也可算是你那狼藉、恶毒人生中的一大幸事了。”
“而本王亦已让人传旨意下去,对于他们二人的要求,本王皆准了。原本,本王就不打算那么容易地就如你来个干净一死的;不杀你,自是没问题。不过,呵呵,最终若是你自求一死;或者被他人所杀,可就不关本王的事了。”
祁御宸说着,眸中闪过一抹精光,转首又瞥向宫九奕轻眨凤眼道:“对于这,本王想奕奕你也应该是十分认同的吧?”
“嗯哼,的确。”宫九奕嘴角微微扬起,挑眉,淡淡地道。
“哼,不,不对!细想来,朕所看重的人自然是不会差的。朕更以为既然当初他们愿意主动配合朕交出一切他们最为在乎的以作牵制,那么自是有把握即便如今牵制在于你手;他们定也愿意牺牲小我,不会背叛于朕才是。”
“朕不能因一时处于低迷恶劣的境地之下,就真陷入了你们故弄玄虚的陷阱之中;自毁长城,自动放弃朕这最后的两大筹码。你们只是巴不得希望朕与方才的潋滟那般精神受创,在无望之下,自我精神崩溃;最好自寻死路,而等不到或者错失利用这次的翻身之机吧?”
“呵呵,方才那几个刚被你们处决了的朕的知情心腹,亦是差不多朕要入得这个石室之时;而宸王爷与宫主在这过程中都一直与朕处于这个密室之中,真是没想到你们得来的最终结果却是如此?”
“那这就只能说明你们的属下较之朕的人可是更为厉害,厉害非常了;不用主子在旁出马压场,竟也能劝和得了赵将军与纳兰侯爷,让你们入住京都?”祁御夜眸中闪烁着质疑之色,嘴角扬起一抹淡淡地不屑,更多的是像是又猛然惊醒的坚毅。
不过,此时他幽暗的心中,却又是另持一番略带振奋、紧张、忐忑之意的。他心中更有一个谱,如今看来,凭祁御宸与宫九奕的手段;赵将军与纳兰侯爷一时受了他们这方所蛊惑,背弃自己也绝对不无可能。此刻如此说了,也不过是想引得些药效发作的好时机罢了。
不过,哼,我祁御夜只要尚存一口气,便绝对不会认输的;反正这辈子也从没真的彻底相信过任何一个人,如今,即便是自己连那最后的两个筹码也靠不住了又如何?自己曾今既然能一手杀出一条血路夺得天下,那么此时也能靠自己一人扭转乾坤大翻身。就等药效发作的时间,让他们做最后的得意吧。
虽然祁御夜如此思绪一闪而过,不过许是出于他潜意识中似乎莫名地有种恐怖死亡危险感弥生;他的手掌还是在不自觉间一紧再紧,掌心中冷汗一片。
“呵呵,你如此说来是想表明你时至此时,还在自欺欺人地质疑这个以定的结果么?”祁御宸凤眼微眯,眸中闪过一抹犀利,又继续淡淡地笑道:“呵呵,这自然是因为本王与奕奕之前便有准备,算计好了一切啊。更何况,我们的运筹帷幄,处事及时决断又岂是你能够想象到的?加之,我们手下更有擅于辞令者呢。”
“而之前本王也说了那赵将军与纳兰侯爷倒也算得忠义两全的汉子,既是英才;又怎会不懂得权衡轻重,在黑暗的绝境之下,尽可能地择一抹光明呢?本王至今,是几乎不费什么兵卒;便单靠谋略,让你成为孤立无援的瓮中之鳖的。既这样,本王又何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