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发现此时的滕姬似是更为受到了惊吓一般,难以置信地脑袋摇晃着,双眉深深地宁成双峰状;当她在一个瞬间与宫九奕的眸光相碰撞时,她赶忙一脸复杂地撇过了头,并不拿自己同样带着复杂意味儿的眸光与其对视。
然而这时的宫九奕见状,心下了然,许是自己刚刚说得那些话反倒解了她诸多疑惑,即便她一下子难以接受,难以置信。
却是,这时候的宫九奕却是凤眼弯弯,嘴角扬起的弧度更大了,慢慢地走近滕姬,直逼得此时顿感无奈的滕姬弓着蜷紧了身子。“啧啧,瞧这衰老皱巴巴的小脸蛋,似乎很是受了惊吓啊。一直以来你虽表面上装得柔弱大方,但你骨子里有多少的嚣张跋扈,本宫主是清楚的;可从未发现,你也有如此胆小的一面?”
宫九奕说着,凤眼微眯,一手的拇指与四指向两边张开,直接钳制上滕姬脸上的两颊处,将其的那张脸往上抬起;再次头垂下,微微弯腰,将脸更为凑近此时许是受了惊吓,也许是因其它,仍是跌撞着倒地将自己的身子极尽地向后倾斜,希望能够尽量与她距离远些的滕姬。
继续以较慢的语速淡淡地道:“哦,对了,弯弯那个丫头既是那个贼人派来助你成事,也来了那么久了,现在也落在了本宫主的手上。虽然之前本宫主没拜你所赐意外地得到姥姥当年留下的那段记忆,也一时间没能具体审问查探出一些个有实质性的大内容。”
“但本宫主可也不是死的,任何线索都查究不到;至少你往日里嘴中多次曾提及到的宗主大表姐与那贱婢弯弯嘴中掌门宗主都是那个贼人,是么?”
“呵呵,如此说来,本宫主倒发现了有趣之事。既然那人成了你嘴中口口声声的大表姐,想来也有一层旁系族亲关系在。虽然这层关系我不甚了解,但如此看来你虽看似比我大不了多少的岁数,可你的辈分却是比我大多了。”
“客观地说,即便我不想承认,可从族中血亲关系上来说,那个贼人是我身生娘亲的亲胞妹;你既然唤她为大表姐,那么无论其中彼此之间族亲关系的亲疏,算起来我还得唤你一声小表姨才是?”
“不过,要此刻往这层细想来,我的身生娘亲既然与你口中的大表姐是同胞姐妹的关系;你倒是唤那贼人为大表姐亦有所不恰当的,就算要那般算法也该是你唤她为二表姐才是。小表姨,你道这是对与不对?”
说到此时,宫九奕那眸中又蓦地闪过一抹厌恶,脸上那淡淡的笑意瞬间尽收,消失不见;猛然间,她那只方才钳制滕姬两颊处的手便暗含一些力道地将其甩开。
直让那滕姬一时间更是身子一下子不稳,更显狼狈地有些倾倒于地,眸光深处更是黯淡了几分。她还想顺便随心所欲再给自己按几条罪名,先为她死去的亲人消着气吗?呵呵,不对,此时此刻的自己如毫无反抗之力的俎上鱼肉,哪还需她劳神按什么罪名?本就早已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对立关系了。
呵呵,真是难以置信,她还是当年的余孽;这么些年来,不,从一开始宗主大表姐就决心斩草除根,铲除余孽,一个不放过;哪怕在继承正位后,也毫不松懈、放松,直到近些年,政权已然巩固,早已再无谈何余孽的一丝半点影子,宗主大表姐才错以为再无所忧。
虽然以自己的年纪,当年内乱之时,自己还小;但依着宗主大表姐后来日益宠爱自己的缘故,自己在族中时,也曾因为宗主大表姐得力心腹的身份,帮其处理过有关暗自严查有无当年内乱余孽藏匿之事,便渐渐地更为了解了有关当年内乱之事。
呵呵,真是没想到当年最不该留下的余孽,却最终留下了,时至今日还给宗主大表姐带去了绝对的威胁。虽说这余孽从本该没影儿的事,变为如今突现的存在,着实令人难以置信,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