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雪儿自然先叫了流萤鱼一声,然后么便自然而然地脱口而出随意向其问及了一句:“现在是什么情况?”
林萧自然明白雪儿口中的现在指得是此时这几个男人以各种不同的形式与宫九奕一同共舞的场面。它扭动了两下小鱼尾,扁扁小鱼嘴道:“不清楚,应该是几个男人在争风吃醋。”
争风吃醋?对于这个古代的时空里,几个女人为了一个男人而争风吃醋是司空见惯,常有的事情,然而他们可是鲜有听过这个字眼用在几个男人为了一个女人之上的。雪儿不禁觉得有些好笑,姐姐真是魅力大啊;这也难怪,如姐姐这般倾世的女子,该是如此。
然而,一旁的绝情听了这个字眼,有那么瞬间的一个愣然;不知该作何味道,这个世道变了么?
他突然间有些同情那几个男人了,同时在自己的心底深处也暗自提紧了自己的心;好在自己并不在那几个男人之中,不过自己的雪儿是那样的可爱,又有自己好兄弟的前车之鉴摆在自己的眼前,看来自己以后更得提防着,将她的美好好好地包藏起来,不让其它男人有任何觊觎的机会。
“哎,姐……”就在雪儿正想呼唤宫九奕,说些什么之时;却又因看到宫九奕突然间的又一举动,而又一下子止了语。
只见,这时候原本跳着舞着的宫九奕却又猛地在一个旋转间,唯美地在最后转了个三百六十度之后,整个身子倾倒在了草丛之上;正好双臂大展,仰面星空,尽融于这方雪花红梅飘之中。
而同时,原本在她身边舞动的那几个眸中都尽关注着她的男人;自然有些猝不及防于这个跳得正欢的女人,竟又一下子有了这个举动了;一时间在舞动着的动作都有了瞬间的错乱,急于收尾,便硬生生地略显慌乱地止住了所有动作。
不约而同地一起看向这个让他们都难以紧紧抓住的女人,而同时雪儿也已快跑了几步到了宫九奕的跟前;倒是大大咧咧地一把坐在了草地上,撇头略带有点斜的角度看向宫九奕,正好与其四目对视。“姐姐,姐姐,你这是又做什么?”雪儿嘴角扬起一抹亲昵的笑意,眸中闪过一抹迷惑。
“恩,就是跳累了,躺会儿。”宫九奕挑眉,头微微地撇过一个角度,淡淡地笑道。
“就是这样?”花弄影略感有些无语地追问了一句。
“不然呢?还有就是你们不觉得如此惬意地躺着看雪花红梅飘,别有一番味道吗?”
说着,宫九奕又撇撇嘴,一手手掌轻搁于额前,如一般在烈日之下,轻挡阳光远眺的动作一般,喃喃地道:“额,貌似就是有点眼睛不大舒服,无福消受啊;如雪花红梅般美妙的东西,却愣是与眼睛亲近不得,唯恐压落于眼睛之上,惹得难以睁眼;只得尽享受那点一下子芳华的美妙,哎呀。”
宫九奕话音未落,却又自顾自地一个腾空作气间,身子便已弹起。而就在她起身的刹那,无巧不巧地这方雪花红梅飘竟又骤然间变得疏落了。
“万般美景终有逝去之时,这方雪花红梅飘,是要停止了么?”就在祁御宸略显落寞地话音即落之后,在场诸人更是细细地看着这最后的疏落余芳,略感不舍得心中还未放下之时;果不其然,不过一下子的时间里,这方雪花红梅飘,便骤然停止了。
其实,这也难怪,即便是最为自然的东西,也是天变无常,说停就是停的;更何况是,这方原该是属于在寒冬腊月之下才有的,如今却出现在这个时节里的雪花红梅飘。
“呵呵,赏罢了美景,倒是莫名地觉得有了几分凉意啊。雪儿,你是否该给我们准备几口好酒暖暖啊?”宫九奕又瞬间一扫那短暂而又莫名地感伤,瞥向雪儿,清脆的笑声扬起。
“呵呵,原该是如此的,姐姐莫急,你瞧?”雪儿轻眨凤眸,俏皮一笑道,一手手指已轻指向了某个方向。果不其然,只见一个方向处婀娜多姿地正走来几个婢女,皆端着一小酒坛一小酒坛的美酒前来。
“哈哈哈,知我者,不愧有雪儿!”宫九奕见此,又爽利地笑道。
只见,不一会子,这几个婢女便很快地走到这方草地之中,放下了一干装着美酒的酒坛子,便尽悄然而又快动作地退了下去,不见身影。在这其中,并不多话,也无甚见礼,倒是少了诸多繁文缛节;很明显地,许是这些婢女一早就受了主人的指示吧。这样,倒是对极了场中诸人的味儿,雪儿也果真是考虑得细致周到。
而再说,这一帮相知相交之人;在一番美景芳华过后,又正逢好酒当前;他们又该会是如此一番诉别后衷肠,论重逢之意呢?接下来,又会在这几个人的口中溢出多少人世间的酸甜苦辣,无奈何,情已消,绪未尽,意长存呢……